蘇晨跟司馬婉兒並不知道,於澤成跟嶽不畏給他挖了一個大坑。
幾秒鐘過後,場面頓時熱鬧起來。
都開始下注了。
博彩,有錢賺,還能為家鄉中醫做貢獻,何樂而不為?
半個小時過後,經過博彩公司的清算,買蘇晨贏的,只有司馬婉兒一個人,資金一個億,而買嶽不畏贏的,竟然有二十人之多,資三點六個億。也就說,看好嶽不畏的人是看好蘇晨人數的近二十倍。
這些商人,都是嶽不畏跟於澤成拉來的,他們知道底細,知道蘇晨肯定是輸的。
“蘇晨,我這一個億感覺不保啊!要是輸了,我饒不了你。”
司馬婉兒看著大屏幕,苦笑著看蘇晨。
“還沒開始,不一定呢!”
“好了,現在兩位醫生治病開始,大家不要靠近,透過大屏幕直播就能看到。規則是透過抽籤的方式選擇病人。”
在眾人翹首以盼的目光中,蘇晨跟嶽不畏當眾選擇抽籤。
最後的結果就是,蘇晨是的籤長,嶽不畏的竹籤短。
就這樣,穿上白大褂,每個人走進屬於自己的臨時搭建房間。
每個門口站著兩個護士,隨時等待他倆的召喚,為病人服務。
而在這個時候,於澤成來到司馬婉兒的身邊,作突然發現狀說道;“大小姐,你也來了?”
司馬婉兒知道這傢伙的為人,眉心一簇;“怎麼了?不可以麼?”
“可以啊!但是你沒下注吧?”其實,於澤成早就從大屏幕看見司馬婉兒下注了。
“下了啊!怎麼了?”
“你買誰贏?”
“我買蘇晨啊!怎麼了?”
“你真糊塗,為什麼買他啊!據我所知,今天岳家醫館贏定了。”
“真假?有內幕?”司馬婉兒何等聰明,從於澤成的眼神裡感受到了什麼。
“這個真沒有,你想啊!蘇晨是婦科醫生,而且混睡了三年,他的醫術肯定不如嶽老的。”
“可是,不管是你,還是嶽不畏,都沒把我爺爺治好啊!相反,是蘇晨把我爺爺治好了。你說你厲害還是嶽不畏厲害?還是蘇晨厲害?”
“你……我……”
“於院長,一個男人,做人做事要光明磊落,別在後面做些狗苟蠅營的事情。今天我就買蘇晨贏了。不就一個億麼!
“那,那好吧。”
“好了。忙你的去吧!”
司馬婉兒嘴角勾一勾,就去另一邊找個椅子坐下,盯著大屏幕仔細的觀看去了。
蘇晨進門,看見床上躺著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靜靜地躺著,像是睡熟了一樣。
因為有規則,不能跟病人交流,只用望聞問切中的望聞切三項,而且攝像頭已經把畫面切換旁邊的顯示屏上,所有人都能看的見。
蘇晨輕輕的拿起病人的手腕,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
脈搏鏗鏘有力,心跳如常。
由此可見,這病人血液循環心臟跳動還是跟常人一樣的。
一個人的心臟跳動正常,就不會有生命之憂。心臟跳動良好,面部紅潤,一副健康人的模樣。
蘇晨心裡一樂,裝病?
想到這裡,他身形一轉,把攝像頭擋住,手指輕輕地劃了一下這漢子的腳心。
與此同時,他仔細的觀察著這漢子的面部表情。
劃了幾下,這漢子面無表情。
看著他的樣子,蘇晨心一沉,看來自己的有點過於樂觀了。
一個病人躺在那裡不能動,應該是中風。
但這不是中風,因為中風還是有地方能活動的,而且會出現嘴歪眼斜的現狀。而這個病人沒有一點的反應。
植物人?
他就是這個病。
能醒過來,完全是因為自己修仙歸來
若是平常人,要想醒過來純粹靠命,靠天意。
蘇晨心裡很清楚,植物人是大腦皮層死亡導致造成的。這是世界醫學都無法解決的。
蘇晨把病人的身體完全檢查了一遍,完全符合植物人的特徵。
他後悔了,應該留一粒轉靈丹的,要是有了轉靈單,病人很輕鬆的就能清醒過來。
可惜的是,他的三粒轉靈單已經用完了。
如果他法力還在,也能輕鬆的讓病人醒過來,只是現在法力被封印了,根本施展不出來的。
看來,只能另想辦法了。
確定是植物人之後,蘇晨這才走了出來。
簡易病房外面,嶽不畏已經坐在那裡喝茶,旁邊有主持人在採訪的。
“嶽館長,病因查明了麼?”
主持人尊敬切崇拜的問道。
“查明了,一年零三個月的植物人。”
嶽不畏呷一口茶輕鬆道。
蘇晨不得不佩服,這老家夥真是厲害,多長時間入病都能看出來。
“好治療麼?”
“很難,植物人的病因是外力讓人的大腦皮層死亡,是世界性難題。但是,我想嘗試一下,爭取有所改善,起碼讓病人睜開眼睛,能夠跟家人交流。”
“你能說說治療的方案麼?”
“這是岳家醫館的秘方,不便外傳。”
“蘇晨出來,蘇晨出來了。大家讓一下。”
看見蘇晨出來,有人喊上了。
“蘇先生,病因查明了麼?”
“已經查明白了,植物人。”
“病上身多久了?”
“三年。”蘇晨雖然主治婦科,可是畢竟是仙醫,還是能推斷出病人的年限的。
“三年?你覺得贏的比例佔多少?”
“暫時不好說,但是作為醫生,有一分希望我也會努力的。”
“那好吧,祝福你。”
周圍的人議論紛紛,雖然聲音不大,但是幾乎都站在嶽不畏的一邊了,因為嶽不畏坐在那裡,泰然自若,而且都知道,岳家醫館的名氣在龍城是首屈一指的。
十幾分鍾過後,各自根據自己的診病病理開始對自己的病人進行治療。
大屏幕上,現場直播,那些下過賭資的人都在那裡靜靜的觀看著。
中午的時候,嶽不畏的病人在他的治療之下,除了眼睛睜開之外,手指已經開始活動了,在護士的幫助之下,他的腿都開始打彎了。
而蘇晨的病人卻一點動靜也沒有。
蘇晨看著他面前的病人,還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即使是仙醫,在沒有法力的時候,跟個平常人沒什麼區別,一般的病症還好治療,可是,植物人實在無能為力。
“哥哥,需要我幫忙麼?”
就在蘇晨站在那裡左右為難的時候,耳邊再次想起冥兒的聲音。
“你有辦法?”
“我有辦法,但是不知道能不能行?跟你說啊!這個人的三魂七魄少了兩魄,所以一直昏迷不醒,你等著,我去把那兩魄給找回來。”
“別,這樣的白天,陽氣太足,對你身體很不利。”
蘇晨是修仙者,知道三界中的一切事情,如果鬼魂在白天出來走動,很有可能會被陽氣衝擊的魂飛魄散的。所以,他不想讓冥兒去冒險。
“試試吧,我要不去,你就玩完。既然需要你的血養著我,我就要報答你。”說完,就沒聲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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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晨用心語喊幾聲,卻沒有一絲聲響。
冥兒已經靈魂出竅,去尋找病人遺失的兩魄去了。
等!
總是很漫長,十分鐘過去,二十分鍾過去,一個小時過去……
三個小時溝渠,蘇晨用心語喊了千萬遍,冥兒卻沒有任何的答應。
看病人還躺在那裡一動不動,徹底的死心了。
他傷感的,不是沒能救活這個植物人,而是冥兒,一個時辰魂魄在人間得不到陰氣,就會魂飛魄散,現在她一個半時辰沒回來,看來是遭遇不測了。
看一眼手錶,時間已經是下午五點四十,已經四個小時了。
冥兒還沒回來,蘇晨的心都碎了,他就不該讓那小女鬼去冒險的。
又過了半個小時,冥兒還是沒有回來。
病人躺在那裡,一動不動。
這個時候,蘇晨自己也死心了,看來,冥兒是真的遭遇不測了。
他最後看一眼病人,緩緩地站了起來,把白大褂脫掉,這才走了出來。
這幾步,是那麼的漫長,他首先想到的是冥兒,自己輸了,她卻永遠的消失了。早就是司馬婉兒,這一個億白白的丟了。
她押了他贏的賭注。這下好了,讓她賠大了。
從房間的這一段路,彷彿比人生還漫長。
不知道為什麼?他想哭,想抱著司馬婉兒大哭一場。
站在樓梯口,他看著大廳裡那瘋狂的人們,滿是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