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三年後
洛零冽無言，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沒有說出任何話...
就連一句挽留的話語，都沒有...
在她心裡，他比不過她的親人...
"那麼，我們就先走了！"伊璇美對眾人抱歉地笑了笑，視線最終停留在牧添翎的身上，"翎。"
牧添翎背後瞬間冒起了寒氣，"幹啥？"
"那個...在我們一家人沒出現之前，月汐家族先幫我們照看一下..."
"靠！又是幫你們照看！冷魅我都幫你照看了二十年了！"牧添翎心裡一陣無奈。
"那我去找靈燻...讓她幫我照看...她肯定會同意的..."伊璇美笑著眨眨眼。
"人界不是有你兒子在嗎..."牧添翎指了指鬱祁影。這包袱能甩多遠就甩多遠！
"對哦！"伊璇美點點頭，走過去拍了拍鬱祁影的肩膀，"影，交給你了！汐艾，同意不？"
伊汐艾點點頭。
"OK，那我們快走、"伊玫優慌慌張張地拉起這些人就跑。
"等等！"在最後關頭，洛零冽急急忙忙地吼道。
伊汐艾疑惑地轉過頭，看著洛零冽。
伊璇美拍了拍伊汐艾的肩膀，曖昧地笑道："咳咳...汐艾啊...那個，我們就先走了...你們有什麼說的就快說哦！"語氣似乎別有深意，就好像在說，伊汐艾，你乾脆別回來了...
伊汐艾情不自禁地翻了個白眼，意外地發現，自己的心跳跳得出奇地快。
"(^__^)嘻嘻。"伊玫優笑著朝伊汐艾揮了揮手。
伊璇美朝著洛零冽露出一個狡黠的微笑。
洛零冽的眉頭輕輕皺起，還真是一家子的活寶啊...
沒過多久，幾乎所有的人都散了。原本喧鬧的這個後山，現在只是剩下兩個人。
洛零冽。伊汐艾。
"你...有什麼事..."伊汐艾抬起頭，疑惑地問道。
洛零冽緊緊地握著拳頭，從何說起呢...
是從一開始...
還是從中間...
或者，又是挽留...
他有好多好多的話。
他想問清楚，為什麼要隱瞞這些事實？他想問清楚，伊汐艾到底愛誰？他想問清楚，為什麼要選擇離開...
可惜，這些事情都不需要她來回答。因為，他自己知道...
為什麼隱瞞，為了大家都好...如果她告訴他一切的話，就不會到今天...
伊汐艾愛的是誰？以前是他，現在，或許也是他吧！對，或許...是他不好，沒有看清楚一切，如果，他能夠認出她，也不會到今天...
她為什麼要選擇離開？因為，他傷害了她。不管是言語，還是心靈。如果...
如果...
如果...
可惜，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
說不埋怨伊汐艾是假的，既然當初選擇把十年前的事情告訴他，為什麼不告訴他，那時的她就是伊汐艾？這樣，很多事情都會簡單化了。
汐艾，也不會受這麼多苦。
現在，就連他自己都覺得他沒有資格留下她。因為當初趕她走的人就是他。
"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洛零冽，我先走了。"伊汐艾語氣平靜地說。
"等等！"洛零冽一把抓住她的手，把她扯進懷裡。
久久都不說話...
伊汐艾沒有掙脫，淚水不知道什麼時候落了下來...
久違的擁抱，她渴望了好久...可惜，似乎有什麼東西已經變味了...
"你會不會回來。"洛零冽悶悶地回答。
如果，下次你回來，那麼，我就一定不會再讓你離開...洛零冽暗自想到。
"不知道。"或許會，或許不會...
下次回來，她一定要忘記他。回來的時候，恐怕已經物是人非了吧...
"那。再見。"洛零冽緩緩地鬆開手。
"嗯。再見。"永別了...冽...伊汐艾在心中吼道。
伊汐艾一個閃身，沒有再看他一眼，消失在空氣中。
"你為什麼不留下她？"凌汐絨從某個隱蔽的地方走了出來，蹙眉。
"我好像沒有資格了。"洛零冽回答。
"魔界一天，地上一年。冽，你等不到她回來了。"凌汐絨說道。
洛零冽站在懸崖邊，久久不語。汐艾，真的回不來了嗎...
三年後。一場大雨過後，清新的空氣落在城市的每一個角落，偶爾還有一絲絲雨滴降落。像是在歡迎某些人一般，天氣實在是好得很。
某個小巷。一群六七歲的小孩圍在一起。
"打！打他！加油打！"一個看似是帶頭的人使勁地吼道，在不經意之間還很隨意地踢了地上的人一腳。
"對！打他！"另一些小孩紛紛附和道。
中間被打的小男孩神情漠然地挨著打，眼睛裡浮現出不屈與不屑。沒有還手，因為他不屑。
"打他！這個沒有媽咪的小孩！"其中一個小男孩大聲地吼道。像是在呼籲自己的朋友一般，那些人打得更加起勁了。
"你才是沒有媽咪的小孩！"被打的男孩終於站了出來，不滿地朝著周圍的幾個小男孩吼道。"你們才沒有媽咪！"
"哼！你有什麼媽咪？我們怎麼沒看見？！"其中一個小男孩哼了一聲，語言中更是對他輕蔑得很。
"你們才沒有媽咪！我媽咪只是出去了！她會回來的！"那個小男孩擦了擦自己臉上的泥土，沒有管自己臉上的傷。仔細一看就可以發現，這個小男孩的臉上已經渾身是傷。
"哼！都這麼久了！你別傻了！真是笨蛋！打他！"一個個小小的拳頭再次打在小男孩的臉上。
"打！"
"打！"
也不只是光是說而已，手上和腳上也加大了力勁不停地往小男孩的臉上和身上飛去。
誰知道那個小男孩像是瞬間變了個人般，猛地站起來，拳頭往每個人的臉上飛去，"你們才沒有媽咪！我打死你！打死你們！"
沒過多久，地上多了幾個人。那些小男孩都躺在地上，抱著痛的地方痛苦地呻吟著。
小男孩一個人站在中間，臉上已經是灰黑色的一片，偶爾還有一絲水漬，分不清是地上殘留的雨水還是從眼睛裡流出來的淚水。
嘴裡還喃喃地念著："你們才沒有媽咪...我有媽咪的...壞蛋，都是壞蛋！我媽咪才不會不管我！"
說著，便哇哇地哭了起來。
小手一橫，在眼睛周圍擦來擦去。衣服已經和泥漿混在了一起，儼然一個小叫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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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最討厭你們這些說我沒有媽咪的人！該打！都該打！"小男孩嘴裡還不停地念著，時不時的揮揮自己的小拳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