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那前臺經理很客氣地問女接待員。
“經理，這位先生……說是李總的朋友，我……要不要提前給李總預約？”女接待員問前臺經理。
前臺經理打量了凌晨，見面前這人衣著體面，倒像是個有身份的人，只不過年紀比起她們總經理倒像是小了不少，也只得暫且把他當年少有為的青年看待。
“先生，請問您貴姓？怎麼稱呼？”前臺經理很禮貌地問。
凌晨擺出一副很無奈的樣子，“我姓凌，叫凌晨。”
“凌先生，李總正在開會，恐怕……”前臺經理臉色帶著為難之色道。
“我知道他在開會，所以你們怎麼預約？我剛打電話他也就接了兩分鍾，不信你看。”說著再次把手機在前臺經理眼前一亮。
前臺經理曉得李東手機號碼，確認無誤，但又擔心眼前這人僅僅知道號碼，更不曉得是不是透過非正常手段得到的，但要是真是李總朋友，得罪了免不了一頓訓斥，雖然正常情況下日程上有安排都會提前通知她們接待，但之前也有過闖進來說是給李東驚喜的朋友，於是她決定再試探一下。
“那您知道李總辦公室怎麼走嗎？”前臺經理笑著問。
“十八樓，1818”一個聲音在身後響起。
凌晨聽後知道是李忠源的聲音，跟著道：“1818嘛，我又不是第一次去。”
前臺經理還是不放心，接著問：“李總開完會應該不會直接回總經理辦公室，而是去徐總的辦公室，您知道徐總辦公室嗎？”
這時李忠源和都靈川已經走到凌晨前面。
“她指的是徐佳，辦公室在1806。”李忠源告訴凌晨。
凌晨忙聽李忠源的話，做出一副不悅的樣子，待得李忠源說完，凌晨臉色更是難看，道：“這李東，都快把媳婦看得比親爹還重要了，接下來估計兩個孩子都不管了。算了，我才懶得去徐佳辦公室，1806的門檻太高。”
接待員和前臺經理聽凌晨這麼說徐佳和李東，都不由得一驚，咽了一口口水，不敢再懷疑凌晨是李東朋友的事實。
“行，那你是在休息區等李總還是去他辦公室？”前臺經理變得十分恭敬，笑著問凌晨。
“算了，我還是去他辦公室吧。”凌晨做出一副很失望的神情。
接待員和前臺經理見狀，哪裡還敢攔，只是心想：“去李總辦公室要乘坐左邊的電梯，但這先生卻往右邊電梯來，按理說他去過的話應該知道右邊電梯只能到2-17層，是時間久忘記了還是實際上沒去過。”顯得有些遲疑，不知道該不該提醒他。
“去左邊坐電梯。”李忠源再次提醒。
“上次去乘的是左邊的電梯，這右邊應該也能到的吧？”凌晨反應過來之前自己選錯了方向，假裝問一下。
“噢，右邊到不了，凌總，這邊請？”接待員側過身子，恭敬地做了個請姿，右手指向左邊的電梯。
凌晨客氣地回道：“謝謝。”
前臺經理和接待員送凌晨進了電梯，回到前臺便開始緊張起來，總擔心出亂子。
凌晨進了電梯，感覺虛驚一場，更慶幸的是正巧電梯只有他一人，於是便和都靈川以及李忠源討論起來。
“我能接觸到李東嗎？”凌晨問。
“他現在還在會議室，但他的手機放在了徐佳的辦公室，會議結束應該是先回徐佳的辦公室，所以你必須在中途攔住她。”李忠源分析道。
“你這兒子倒挺愛他媳婦的。”凌晨冷冷道，心中頗有不滿。
“這便是我不讓你直接報警的原因之一，李東這人內心多是向著家人的，要是別人跟他說家人的不好，他多會認為那時挑撥離間，這也不能說是不好，只是這時候他的這好卻礙事了。”李忠源感慨道，在他心裡，他一直覺得李東這點是好的。
“行，到時候我們隨機應變，你趕快去看看你那兩個孫子，他們現在才是最重要的。”凌晨像下命令一樣。
李忠源平時都是給別人下命令，此時卻不得不聽凌晨使喚，總有些不習慣，但既然人都死了，也懶得再去計較什麼，說不定去了地府還會受更嚴重的苦，畢竟這麼多年在生意場上，明的暗的手段都沒少使，想著想著，心裡一寒，穿過電梯出去了。
“按一下十九樓吧，會議室在十九樓。”都靈川突然冒出一句。
“等會你可千萬別認錯人。”凌晨冷冷道
“什麼，我有那麼笨嗎？這點小事都做不好，要不是我出車禍了，我明年一定是優秀畢業生。”都靈川不屑道。
“我也是優秀畢業生，嘿嘿，看我現在這樣子，好像也沒什麼的嘛，哈哈。”凌晨既是諷刺都靈川，又諷刺自己。
“我就不見得會和你一樣，你這優秀的地方不對，有雙陰陽眼就叫優秀，也就和我們在一起能刷刷優秀的存在感，放別人誰知道呢？”都靈川調侃起來，她知道自己復活機會渺茫，既然沒法改變，乾脆苦中作樂，多和凌晨鬥鬥嘴，萬一那天自己免不了被冥界的鬼卒抓走，也能留些快樂的回憶。
凌晨本想懟都靈川幾句，但無奈電梯到了十八樓停了下來，擔心電梯外有人，便沒有開口，等電梯開啟，門外並沒人影，凌晨按下關門按鈕，接著到了十九樓。
門一開啟，凌晨就進入緊張狀態，只聽都靈川在身後叫道：“出門右轉，1906室。”
凌晨按著都靈川的提示，走出電梯，往右轉了過去，轉身便看見兩個女子分列在一扇關著的門的兩側，凌晨完全沒有心理準備，頓時一驚。
“門口站著兩個接待員那就是1906了。”都靈川在身後調皮地說道。
凌晨心裡氣急：“好你個高材生，明知道有人站崗竟然不提前說。”但也顧不及罵都靈川，硬著頭皮往前走。
兩個女接待員見突然冒出個沒見過的人，互相對望一眼，有些茫然，待得見到凌晨朝她們走去，站在前方的女接待員左腳邁出半步，輕輕鞠躬，待得凌晨快到跟前，正打算開口，見凌晨也微微鞠了個躬，然後接著往前走，路過站在後方的女接待員時，那女接待員和凌晨都微微鞠躬。
凌晨走過後，兩個女接待員再次疑惑地互相對望了一眼，然後都聳了聳肩。凌晨在錯過兩個女接待員之前並不知道要去什麼地方，由於沒地方可去，只得硬著頭皮往前走而已，待得錯過了兩個女接待員，凌晨才注意到走廊的盡頭剛好是衛生間，於是便悠然自得地往衛生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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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