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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眾難敵

"土府守慢慢站起身來,然後轉身,朝夜九一眾慢慢走去。

其餘四個少陰府的府守也都飛身下來,幫助土府守對付夜九一眾。

土府守此時握有五顆混元珠,邊慢慢移動,邊感受突然倍增的力量,想更好地把這股力量發揮出來。

遲幕顧不得去感知土府守發出的力量,因為他魂魄中聖靈石被激發出來的翻騰著亂竄的力量已經讓他自顧不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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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府守往前走出了三步,蓄滿了力量,突然轉身,朝遲幕一個弓步衝拳過去。

這就是他的選擇,哪怕只有一次,他也要證明,他能做到,能做自認為正確的決定,並且能按著自己的決定去做,甚至想證明自己能力王狂瀾,想證明他在有對等條件下,不弱於夜九。

遲幕大驚之下,來不及防禦,只好瞬間釋放魂魄中那股自己都駕馭不了的力量,他這招可謂是傷己傷敵。

聖靈石強大的力量瞬間爆發出來,土府守用了多大的力,就受到了多高的傷害反撲,被反彈得朝著夜九一眾飛去。而遲幕則由於瞬間釋放在魂魄中翻騰的力量,他有一種整個魂魄快別撕裂開來的感覺,往後退了幾步,急忙調息,利用還剩下的兩顆混元珠的力量,去引導聖靈石再次釋放出的力量,就如同當時凌晨引導那股讓他回憶往生往世的力量一樣。

其餘四個府守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不知所措,而且僅憑他們四個,甚至可能敵不過受傷的夜九,更別說加上凌晨和水府守還有木府守了,於是遲遲不敢往前再踏出去。

夜九見遲幕似乎也好像收到了重創,顧不得飛到跟前的少陰土府守,縱身一躍,用盡全力朝遲幕攻去。

遲幕這次不會再毫無防備,見夜九朝他攻來,提了提力,但也不敢過多去激發聖靈石的力量,生怕傷害夜九的同時,也傷到自己,他已經經不起折騰了,生怕一不小心被聖靈石的力量將自己的魂魄摧毀了。

夜九一腳踢出,遲幕則伸手右拳去擋。

這次遲幕不敢過多用力,但仍然將夜九震得原路飛回,躺在土府守身邊,而遲幕再次感覺渾身被一股巨大的力量衝撞,不敢再做進攻。

夜九輕輕一拍地,立即起身,正打算再次進攻。

凌晨和水府守很清楚如今的遲幕已經不是以前的遲幕了,即使他們知道此刻遲幕還無法駕馭聖靈石,但他們也無法戰勝遲幕,最多是兩敗俱傷,可遲幕還有四個少陰府的府守作為後備軍,要是他們都受了傷,就完全搭上了。

於是急忙去拉著夜九,打算逃走。

夜九也很清楚此時的遲幕有多強大,看了看躺著奄奄一息的土府守,要是不救,土府守有可能會死,但治療受傷的魂魄最好的選擇就是聖靈石,而此時聖靈石已被遲幕佔有了,遲幕是不可能救一個背叛他的屬下的。

夜九俯身下去,托起土府守臂膀,扛著土府守帶著凌晨和水府守以及木府守,飛身往地藏王府外衝了出去。

遲幕見夜九一眾逃跑,本想自己去追,但邁出兩步之後覺得聖靈石的力量一浪接一浪噴出,讓其有種一不小心整個魂魄會被撐炸一樣,渾身不舒服。

“你們去追,不需要跟他們硬拼,只需要跟蹤他們即可,隨時跟我保持聯絡。”遲幕對四個府守道。

四個府守看了看遲幕,互相對望一眼,朝外衝了出去。

夜九帶著土府守和凌晨一眾出了地宮,才知道聖光流旋道的流動速度差不多只有原來的兩成,但即使如此,也比他們奔跑要快,尤其是夜九受了傷,還要扛著土府守,要是靠奔跑逃命,很容易被遲幕追上。

進了聖光流旋道,夜九放下土府守,心中有感動,內疚,也有欣慰。

“你是……嚴奉軍他兒子?不,嚴奉軍是你兒子?”

凌晨問了出來,由於嚴奉軍看上去比此時的土府守還要老,凌晨一時轉不過彎來。

土府守點了點頭,慢慢蓄力,然後緩緩道:“雖然……你並不是主動去幫我和我的孩子,但還是很謝謝你。”說完無力地微微笑了笑。

“那麼……在我公司裡留下留言,說都靈川有難的,也是你?”

凌晨見土府守有氣無力,本不想再讓土府守多說話,但是這些問題不問清楚,又有些不甘心,萬一土府守就此永逝,也好讓凌晨永遠對其心懷感恩。

“是的,畢竟讓都靈川處於危險的境地,我也有責任,算是……為自己贖些罪過吧。”土府守說的極其真誠,像是在懺悔,又像是在自省。

在凌晨看來,土府守當時那麼做,大部分原因僅僅是想還清欠他的人情,就如同留言上的最後四個字,“恩怨兩清”。

但很多時候恩和怨都不是想算清就能算清的,不過凌晨之前對土府守的憎恨,在一刻都淡化了,但即使到了這時候,他也不知道算不算是恩和怨都兩清了。

“謝謝你多次相助。”夜九說的很平淡,但卻不缺乏真誠。

土府守嘴角露出淺笑。

“你是我最敬佩的‘人’,但有些時候,你不懂得變通,你明知該忠於心而非該忠於君,卻還要勉強自己去忠於遲幕,到最後,害慘的不止你自己。”土府守頓了頓,然後蓄積了一些力量,接著道:“我也曾想過像你一樣站在金字塔的頂端,決定眾生的命運,但我絕不會像你一樣,用一些荒誕的思想束縛自己,所以我才會跟著索寒,只為能夠實現我的夢想。我不在乎之前做過多少惡,只在乎我最終是否能站在我想站的位置上,做我想做的事,當我站到那個位置,之前犯下的所有錯,我都可以用餘下的時間,去贖清,去彌補,而且不會有罪惡感,不會自責,因為,我覺得,這些都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可以覺得之前的做法是錯誤的,也可以覺得是正確的,至於怎麼卻衡量,不過是我自己對自己的審視而已,夜九府尊,是不是一直這麼做的?”

土府守說完,似乎餘生已無他求,生而無樂,死亦無苦,慢慢閉上眼睛。

“你說對了一半,我從不覺得自己能決定眾生的命運,我只覺得自己能決定自己的命運,僅僅是我從不認為命運為我安排了怎樣的路,而是我自己選擇的,我不想做府尊,不想一直留在地宮,而我之所以這麼做,僅僅是我覺得,我應該這麼多,我必須這麼做。”

夜九憋了憋嘴,誰看得破命運?誰擺脫得了命運?看似命運的安排,卻全都是自己的選擇,看似人生都是自己的選擇,卻從未擺脫受命運的安排,樂觀的人覺得是自己決定著命運,悲觀的人覺得是命運操縱著自己的一生。

土府守聽後再次睜開眼睛,依舊淺淺一笑,道:“所以,我敬佩你,卻不會完全像你,我無法約束我自己,做到完全有原則,但你卻可以,可以自己制定原則,又可以自己打破原則,卻一直在原則之中。”

土府守說完,閉上了眼睛,他突然看透了,看透了命運,看透了對錯,終於不願去理會,不願去分辨,甚至看透了自己,不願去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