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虹玥看出了凌晨似有苦衷，雖然不知為什麼會為眼前的人欺騙自己而難過，但想想遇到的疑犯有哪個沒欺騙過自己的，就算不能一概而論，也不用如此介懷，當即道：“無論如何，還是謝謝你，這案子我可是頭功，雖然最終幾個實施綁架的匪徒沒能抓到。”
“怎麼綁架李忠源的那些人沒抓到？”凌晨也略感失望。
“是的，但至查出了幕後指使的人，還有就是你不用受不白之冤了。”上官虹玥似乎不再生氣。
凌晨聽上官虹玥語氣好轉，但也不見得就是不生氣了，可真相實在是難以坦誠相告，嘆了口氣道：“總的來說，還是謝謝你的幫助，讓我能洗清冤屈。”
“如果是這樣的話，你最該謝的還是李東。”上官虹玥嚴肅道。
“我……已經謝過他了。”凌晨弱弱道。
都靈川再次諷刺：“對，收了人家三十萬來感謝人家。”
凌晨聽都靈川說後才想起此行的目的，但覺此時氣氛不太好，只得道：“反正今晚就是來謝你的，先吃東西。”
上官虹玥覺得肚子也俄了，即使為凌晨欺騙自己的事生氣，也不用懲罰自己，兩人便吃了起來。
吃得差不多了，凌晨將最後的酒水給兩人添上，舉起杯子道：“為我們成功的合作，乾杯。”
上官虹玥聽後有些遲疑，不明白為何凌晨會突然這麼說，但又覺得好像也說得過去，端起杯子，也是一口幹了，不過這次倒沒擠出淚來。
凌晨喝完酒，頭往桌上湊了過去，壓低聲音道：“那個……我問你個事啊。”
上官虹玥見凌晨認真起來，以為是很重要的事，好奇道：“什麼事？”說完端起茶杯，打算認真去聽凌晨要問的事，順便喝口茶，解解酒性。
只聽凌晨很認真地問：“你們破了案……有沒有提成啊？”
上官虹玥茶喝到一半便把剩餘的噴了出來，忙伸手摸紙巾擦嘴，凌晨見狀迅速找到紙巾遞了過去，臉色露出難堪之色。待得上官虹玥清理的差不多了，小聲斥責道：“你把我們警察當什麼了？賣保險的嗎？”
凌晨聽後很是尷尬，解釋道：“我的意思是……獎勵，額外的獎勵。”
“沒有。”上官虹玥嚴厲道，看著凌晨似有所圖的樣子，帶著鄙夷的口氣道：“你不會是想要我貼錢給你吧？”
“怎麼會？我的意思是，如果我能……幫你們破案子，警察局能不能給我申請個獎勵什麼的？”凌晨滿懷期待地問。
上官虹玥聽後有些失望，冷冷道：“有是有個‘見義勇為’獎，但你這情況，好像也能算，只是……”
“獎金一般會是多少？”凌晨似乎發現了個寶藏。
上官虹玥見自己還沒說完，凌晨便問獎金的多少，更是失望，不耐煩道：“1到10萬不等。”
“這獎……一年能領幾次？”凌晨接著問。
上官虹玥看著凌晨，回到那個面無表情的上官虹玥，道：“一次。”
凌晨聽後似有失望，但仍不甘心，道：“那還有沒有其他獎呢？”
都靈川聽到此處總算是明白了，帶著鄙夷的臉色道：“喂喂喂，你辭職不會是要專門來幹這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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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虹玥眼神凌厲，淡淡道：“有，見義巧為，捨生取義，英勇犧牲……等等，你想申請哪個？”
凌晨就裝聽不見都靈川說什麼，但聽上官虹玥這樣一說，似乎又看到了希望，問道：“這些獎可以累加嗎？”
都靈川卻急道：“你是不是財迷心竅啊？這個又危險又……又無恥，專發死人財。”
凌晨聽後不耐煩地看了一眼，心道：“我這是幫他們，什麼叫發死人財啊？”
上官虹玥實在是編不下去了，更是為自己看錯凌晨而痛心，不願跟凌晨再多待一分鐘，站起身來，道：“我儘量試試看。”說完轉身便走。
凌晨雖然之前看出上官虹玥情緒有變化，但不知她會生這麼大的氣，站起身來伸手左手拉住上官虹玥，上官虹玥用力一甩，掙脫開來。
“你先聽我說完嘛。”凌晨急道。
上官虹玥聽後站住了，道：“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凌晨走進上官虹玥，看了看周圍，小聲道：“我跟你說實話，我是怎麼知道李忠源的事的。”
上官虹玥雖不明白李忠源的事和他問這些獎之間有什麼重要關係，但聽到凌晨願意說出真相，便決定聽完再說。
“你先坐下慢慢聽我說。”凌晨安慰道。
上官虹玥轉身坐下，拿起茶杯，打算慢慢聽凌晨的故事。
凌晨開始說道：“其實我有一些異常的能力。”
“哦？比如說。”上官虹玥聽後雖懷疑凌晨似乎又在說謊，但還是耐心問出來。
“我晚上做夢，總會夢見死人來跟我說話……”凌晨很嚴肅地開始說起來。
“再見……”上官虹玥放下茶杯，站起身來，轉身便走。
凌晨覺得除非跟她說實話，並讓她看看身邊的都靈川，不然怎麼解釋上官虹玥都不會相信自己。但真相是不能說的，頂多也就找個聽起來更靠譜的說法跟她解釋，可如今除了真相，什麼說辭估計上官虹玥都不信了，強行把她留下來也沒什麼意思，也就只得放棄，看著上官虹玥憤然離去。
“你是不是腦子壞了？這是人做的事嗎？”都靈川責問道。
“不然我能怎麼辦？你看我工作也丟了，難道你要跟你一樣吃空氣啊？不，你空氣都不用吃，我吃空氣也會餓死。”凌晨不耐煩地解釋道。
都靈川此刻也不在意凌晨說自己是遊魂的事，指責道：“你們領導當時就說並不是真心要你走，是你自己執意要辭職的，你是不是當初就想好了？”
“當然不是，我是從公司回來才想好的。”凌晨不服氣道。
“你重新找一份工作就行了，幹嘛想著發死人財？”都靈川大義凜然。
“什麼叫死人財？我是替他們伸冤，你看李忠源不冤枉嗎？受冤枉的只有他一個嗎？”凌晨質問道。
“你以為個個都是李忠源、李東，出手就幾十萬吶？”都靈川道。
“所以我才問上官虹玥有沒有獎勵嘛，如果有，我幫他們破案，幫枉死的人伸冤，然後拿該得的獎金，皆大歡喜，三贏啊！”凌晨得意道。
“凌晨，你書都白念了啊？做好事是衝著獎勵去的嗎？”都靈川鄙視道。
“不是，但我也不能餓死是不是，我要是餓死了，平衡就沒法維持了嘛。”凌晨不耐煩解釋道。
“現在好了，你沒看出來那上官虹玥是騙你的嗎？什麼捨生取義、英勇犧牲，哪有這些獎勵？”都靈冷笑道。
“啊？騙我的？”凌晨既感覺失望又感覺難過，心想上官虹玥肯定是恨死自己了。
“哈哈，你這生意做不成了吧。”都靈川得意地笑起來。
“我就不信了，死者的冥幣我用不了，那就讓活著的人出，肯定有人願意的。”凌晨心意已決。
“喂，你真以為個個都是大富翁啊？你的同情心這幾天都死在審訊室了嗎？”都靈川諷刺道。
“我又不是每人都收三十萬，他們能給多少給多少，願給多少給多少，心意嘛。”凌晨站起身來，準備買單。
“我呸，心意，你的心意呢？”都靈川不屑地看著凌晨。
凌晨見有人過來，便不再開口，買完單，便往家裡走，一路上謀劃著怎樣開始他的生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