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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白眉道人

凌晨再次感受到自己的異常讓家人操心了,好在凌曉不用上學,每天在家裡,也看不到張正,只是自己每天上學放學都看到張正在路上等著自己,他只好裝作什麼都看不見。

凌遠圖和凌遠志雖嘴上不說,但心裡仍有些恐懼和凌晨一路,但比起回家面對就停在隔壁的棺材和張正媳婦的哭聲,他們更願意和凌晨在一起,反正自己又看不見什麼,只要凌晨沒有異常的舉動,說明是安全的。

張正死後五天才下葬,距離頭七隻剩下兩天的時間,到了第六天晚上,凌海安找來了個道士,這道士在這附近算是小有名氣,四十多歲,瘦長的臉,留著長而稀少的花白頭髮,盤在頭上,一根髮簪插在上面,穿著一套黑色的道袍,揹著一個黑色的行囊,活脫脫從電視裡走出來的古代的道人,他自稱是白眉道人,時間久了,已經沒人知道他的真名,也無人問起,都以白眉道人稱呼他。然而他卻只有一邊眉毛是白的,另一邊卻比常人還要烏黑,他的解釋是他那一邊白一邊黑的眉毛是天生的,後來發現自己能互通陰陽,而這黑白眉毛,就象徵著一邊是陰,一邊是陽,由於沒人記得他起初的樣子,也就無從考證他那“天生的”黑白眉毛了。凌海寧一看便覺得那什麼黑白眉毛全是自個染的,要不是因為在凌晨兄妹倆身上體驗了什麼叫陰陽有別,他才不信鬼邪,跟這裝神弄鬼的道士八竿子打不著關係。想到此處凌海寧才覺得這樣會不會顯得有些不夠尊重,擔心這樣沒有效果,反而對凌晨兄妹不好,只得儘量做到虔誠些。

請了道士進到家裡,凌海寧並不關門,而是讓鄰居們都看到,待得他們問,凌海寧解釋道:“張正出了車禍,附近氛圍有些壓抑,請個道士來驅趕陰氣。”

在他看來此時解釋比關起門來讓人看到後逼問再解釋要好得多,所以除了凌晨兄妹看到張正的事外,其他基本上沒有什麼是遮遮掩掩的。

白眉道人進來寒暄幾句後便開始正對內門搭起祭臺,桌子是凌海寧從屋裡搬出來湊合用的,白眉道人鋪上一塊畫著八卦圖的黃色錦緞,從行囊裡掏出兩個蠟燭,放在桌子兩端,又掏出三個青銅燈盞,燈盞託柱做的相對較高,均列在兩隻蠟燭內側,再掏出三個小青銅香爐,擺在燈盞前。

隨後掏出一把折起來的銅錢劍,經過他兩三下折騰,那銅錢劍連線變得穩固了,原本折起來的劍變得挺直了,一串銅錢像是鑲在一起一般,然後把劍放到臺上。接著從行囊裡掏出一沓靈符和三柱很短的香,擺在祭臺上。轉身提起行囊,伸手進去掏出兩個酒壺,似乎他行囊裡就只有這些東西,他拿出酒壺後便把行囊扔到一邊,然後把一個酒壺放到祭臺上,取下另一個酒壺的堵頭,湊到燈盞前,往燈盞裡倒出些香油,三盞都倒得半滿後轉身看了看行囊,嘆了口氣,似乎忘了什麼東西,轉過頭來看著元冬雨,剛想開口。

元冬雨先開口道:“是少了燈芯嗎?”

白眉道人苦笑了一下,點了點頭。元冬雨進屋取了幾根燈芯出來,交到白眉道人手上,白眉道人盯著燈芯看了半響,似乎不太滿意,這是他的一貫做法,從不帶燈芯,裝作忘了,待得別人送上時,又裝作燈芯不夠格,等事後如果有人說他的法事不靈,他就將責任推到燈芯的問題上,說燈芯不好,不夠誠意,所以不靈。

元冬雨為難道:“就只有這些了。”

白眉道人聽罷,將燈芯放到油盞裡,從口袋裡掏出一盒火柴,點著蠟燭和油燈,然後拿起桌上的三柱香,放到油燈上燃著,分別插進三個香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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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拿起銅錢劍轉到臺後,喝到:“法場威嚴,人鬼共睹,請諸位往後退一點。”

這時候許多鄰居都過來圍觀,凌晨家的小院子都擠滿了人,大家聽後都站到祭臺後。白眉道人對元冬雨道:“請令公子和令千金站到祭臺正面。”

元冬雨聽後有些為難,看了看凌海寧,心想:“要是讓旁人看出些什麼,你的苦心可就要白費了。”

凌海寧看到元冬雨注視自己,點了點頭,此刻覺得事已至此,別無他選,只要能治好凌晨兄妹倆的異常,別人怎麼說隨他了。

元冬雨拉著凌晨和凌曉走到祭臺前,安撫道:“等會你們兩個站著不動就行,沒什麼的,媽媽就在旁邊。”

凌曉年紀小,都不知道怎麼回事,有些害怕,張開嘴正要哭出來,凌晨爬下去道:“曉曉不怕,哥哥在這呢。”

凌曉聽凌晨這麼說,才沒哭出來,伸出右手緊緊拉住凌晨的左手,元冬雨見凌曉安靜下來,才走開了。

這時白眉道人開啟酒壺,揚起頭來往嘴裡倒了一大口酒,含在嘴裡,抓起祭臺上的幾張靈符,放到油燈上點著,噴出嘴裡的酒,火花四濺,然後將點著的靈符扔向空中,提起手中銅錢劍揮舞起來,同時嘴裡喊道:“道法凜凜,諸邪迴避,本道白眉道人,不忍陰陽互擾,特令爾等迴歸陰界,如若再糾纏不放,就別怪我手下無情,讓你永世不得超生。”說罷,高喝一聲:“那我就不客氣了。”接著一陣亂舞。

轉了半圈,到得凌晨兄妹跟前,剛好舞罷,做了一個收式,然後左手中指和食指在銅錢一抹,立刻按到凌晨額頭,接著又按到凌曉額頭,兩人額頭均染上了一個紅色指印,隨後白眉道人喝道:“此血印將分隔陰陽,從此陰界不得逾越此封印。”隨後朝元冬雨道:“取兩個碗來,再準備些水。”

元冬雨聽後進屋去了,這時凌晨一怔,看到張正站在人群中,他擔心凌曉再次被嚇哭,目光急速移到凌曉身上,只見凌曉若無其事,既不驚慌,也不哭不鬧。凌晨以為是因為人多,凌曉暫時沒看到,開始緊張起來。只見張正從人群中穿過,往他倆走了過來,凌晨拉著凌曉的手越來越緊,手心不斷冒出冷汗,凌曉感覺有些疼,抬起頭來嬌滴滴道:“哥哥,你捏疼我了。”

凌晨聽後緊握的手鬆了開來,但見此刻張正已走到祭臺前,凌晨不停在凌曉和張正只見來回移動,但不敢發出一點聲音,見凌曉仍無動於衷,想必此刻凌曉的病已經被治好了,只是自己仍然未能痊癒。凌海寧見凌晨眼神漂浮不定,但凌曉卻出奇鎮定。一時不知什麼情況。

元冬雨很快取了兩個小碗和一碗水出來,放到祭臺上,白眉道人再次抓起兩張靈符,點燃後分別扔到兩個小碗裡,待得燒盡,把那一碗水均分倒到兩個小碗裡,凌晨就這樣看著白眉道人燒符,倒水,也看著就站在白眉道人身旁的滿臉血淋淋的張正,張正一會看白眉道人,一會又滿懷希望地看向凌晨。他知道這樣做凌晨會恨他,但他更怕這道士是個內行,真治好了凌晨,讓凌晨看不到自己,那自己就真的絕望了,所以甘願冒著會被這道士打得灰飛煙滅的風險,也要來見凌晨。

白眉道人把兩碗水端到凌晨和凌曉面前,道:“把這碗靈符水喝了吧。”

凌曉望了望元冬雨,元冬雨微微笑了一下,示意她喝下。凌曉又轉頭看了看凌晨,凌晨心想:“這道士能治好妹妹,應該也能治好我,沒準我喝了這碗水以後就看不到鬼了。”於是揚起碗來兩口喝完了,凌曉見哥哥喝完,於是開始喝了起來。

但凌晨苦惱的是喝完之後張正依然站在自己眼前,見白眉道人已經在開始收拾祭臺,凌晨好奇道:“沒其他的了嗎?”

白眉道人想不到孩子會這麼問,轉過頭來看了看凌晨,又看了看周圍的觀眾,滿臉苦相,道:“沒有了,不用擔心,你已經好了,不會再看到不該看到的了。”說完看向凌海安,因為兩人之前做了約定不說孩子看到不乾淨東西的事,此刻不小心說漏嘴了,不免覺得更是尷尬。

凌海寧聽到白眉道人這麼說,也看向凌海安,凌海安乾脆誰都不看,將頭轉向一邊。

凌晨見妹妹好了,自己沒好,覺得有些美中不足,有些失落,只聽張正道:“別信這道士,他根本就不能像他所說的能互通陰陽,連我都看不到,他就是個騙子。”

凌晨一急,道:“可……”

凌晨本想說:“可為什麼我妹妹被他治好了?”才說出口,便知道自己犯錯了,白眉道人以為這孩子又找茬,正轉身準備迎接他刁鑽的問題,誰料得到凌晨接著道:“媽,我覺得有點渴。”

白眉道人心裡捏了一把汗,接著收拾祭臺。

元冬雨有些擔心,凌晨一直都沒說喝,喝了一碗靈符水竟然說喝,心想是不是喝了有不良反應,想問問白眉道人,但又覺得此時問不太妥,於是向凌晨和凌曉招了招手,示意可以過來了。

凌晨和凌曉走了過去,元冬雨問凌晨道:“哪兒不舒服嗎?”

凌晨道:“也沒有,可能是剛喝了有灰塵的水,覺得噁心,想喝些清水,清清喉嚨。”

白眉道人聽後不悅,道:“呀,這什麼話呢?那可是靈符水,你一輩子也不見得能喝上幾回。”

凌晨聽後很不高興,但不便多說,元冬雨則連連向白眉道人道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