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
撲倒在地的殷雪鬱悶了，還以為門邊安全的來著……
“雪，你怎麼樣啊？”東方玖急急的進來，扶起殷雪左右看看，“沒傷著吧？”
殷雪頓時覺得委屈，鼻子都酸了，有點賭氣的把頭一撇不看東方玖，輕哼一聲“沒。”
東方玖沉默了一會兒問：“害怕嗎？”
這下殷雪眼眶都紅了，直冒溼氣。
東方玖嘆口氣，牽著她往外走：“我帶你去找一個人，你們兩在一塊多少好一點。”
殷雪看看牽著她的手，在看看東方玖的背，剛剛的不安和委屈都平復了下來，她有點迷惑，這個算什麼？喜歡他了嗎？
兩人走了好長一段曲折的路，東方玖推開一扇門，勾起唇：“我就知道大哥你也會在這裡。”
東方翊目光森冷銳利，幾乎要化為刀刃刺過來。他坐在地上，懷裡抱著的朝暮舞也瞪圓了一雙鳳眼看過來。
殷雪看著屋裡的兩人，登時展開豐富的聯想，但是被東方大哥眼刀所震懾，不敢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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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玖倒是大方，牽著殷雪直走過去打招呼：“呦！大哥咱倆真是兄弟，關鍵時刻丟下一群人各奔東西……”
東方玖聳聳肩：“不用多說了，我們走吧，外面夠亂了。”
東方翊表情不變，穩重如山。他站起來，什麼都沒有說，徑直走出去。她站起來時，指尖還拂著朝暮舞的發，隨著走動，頭髮一絲絲的滑落下來，慢慢是留戀不舍。
東方玖也很快跟出去，臨到門又回頭看一眼，想說什麼的樣子，可是依舊沒說出什麼來。
東方兄弟前腳剛走出，殷雪便撲到了朝暮舞身上，上下其手。嘴裡嘀咕著：“gps，gps在哪裡？”
朝暮舞按住她的手，舉起一隻手腕。手腕上一隻寬約。1cm的貼身銀環，鑲嵌四顆看起來怎麼都拿不出來的紫色水晶。“你是說這個吧。”
“哇！好漂亮哦！”殷雪一把捧住朝暮舞的手，想想不對，“那個在手環裡？”
“嗯。一顆水晶下一個。”朝暮舞平靜得讓殷雪奇怪。
“小舞……你不生氣嗎？”
“為什麼生氣？這是我自願帶上去的。我知道這個環是帶上去就拿不下來的那種。”朝暮舞摸摸手環，“我逃跑過一次，東方翊藏在我身上的gps被我意外摔壞了。後來發生的事糟透了，我……還好他找到了我。然後第二天他就拿來了這個。”鳳目裡眸光閃閃，回憶是涓涓的溪流，載著心醉的細膩情緒。
朝暮舞抬頭，碰上殷雪探過來的考究的壞壞目光：“小舞……你愛上他啦！”
朝暮舞全身都崩紅了，手都不知道往哪裡放，眼睛更是四處亂瞄，就是不看殷雪。
殷雪瞭然的拍拍她的肩：“我明白我明白！別那麼緊張嘛……總體來說嫁進東方家也不虧的，衣食無憂，家族傳統也好，就是生命安全沒保障……”
朝暮舞咬咬唇，伸手抱住殷雪：“小雪，你會留下來嗎？你，你會嫁給東方玖嗎？”
殷雪的神色有定古怪：“你希望我嫁給東方玖？”
“才沒有！”朝暮舞皺眉，“但是我不想離開你，更不捨得你一個人。”
“哎呀，沒關係啦。”殷雪大大咧咧的晃晃手，“我一個人也可以很好的，真的。”
“我知道。”朝暮舞的笑容有點苦，“你和誰都不親。”
“誰說的？”殷雪恨不能跳起來反駁，“我很親切的！”
“看起來的確很親切的樣子，可是你從小到大卻只交過我一個朋友，你是真的親切嗎？”
殷雪悶悶地趴在朝暮舞懷裡，半天才扯出一句：“小舞你講話真刻薄……”
軍艦航行得慢下來，卻是快速的打著轉，外面吵得很，波濤肆起，拍在艦身上一陣陣的怒吼。偶爾艦身一個劇烈的搖晃，好像撞上了什麼。
殷雪和朝暮舞默默抱坐在房裡安全的地方，小心不被擺設砸到。
又是一陣“乒呤乓啷”，朝暮舞忍不住要發火——“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怎麼兵荒馬亂的？”
殷雪點頭：“的確是在打仗。”
“哇，這都什麼年代了？居然還有人在海里打仗！”朝暮舞一臉不能接受。
“這個算是私鬥，黑吃黑。”殷雪眨眨眼，“小舞真是純潔，難道你以為世界已經和平大同了嗎？”總不會小舞還不知道自己現在呆的地方時掛海盜旗的海軍軍艦吧……
朝暮舞不高興了，“難道不應該嗎？人活一世只要幸福就好，打架不好，群毆反對！”
殷雪笑起來，捧住朝暮舞的臉拍拍“小舞真可愛……”
朝暮舞額頭上黑線掛下來，“被你贊可愛我也不會高興的……”
殷雪眼神飄忽地轉開：“人活一世只要幸福，好簡單的話，但幸福到底不是誰都可以看到的”
“小雪，你怎麼了？像個小老頭一樣。”朝暮舞有點擔心。
“沒什麼，只是有點人生感慨嘛！”殷雪又是一笑，眯起眼，勾起薄紅的唇，乖巧漂亮的笑容幾乎掩蓋住那份傷懷。
也只是幾乎。
朝暮舞嘆氣，“小雪，你到底在介懷什麼？”
殷雪也笑著嘆氣：“哎呀，人家只是覺得幸福很難嘛！”
“所以菜餚我們努力啊，所以才給我們一生的時間去尋找啊！小雪，你答應我，你一定要幸福！”
殷雪的手捏得很緊，指甲都陷進肉裡，她唇角有點抖，卻依舊是彎著固執的美麗弧度。眼睛很亮，於水光裡閃耀得動人心魄。用了全部的力氣努力的發一個音節——“嗯！”
一天一夜，利古里亞海中心地帶的海域一片狼藉。當黎明開始，近50艘銀白色的大軍艦繞過海上散散漂著的黑色船骸。贊克斯的殘餘部隊終於開始撤退。
弗蘭放下望遠鏡，回頭問東方翊：“追麼？”
東方翊搖一下頭，轉身就走了。
弗蘭小聲嘀咕一句“也太心急了”，又看向東方玖：“追麼？”
東方玖大致計算了一下遠去的殘餘勢力：“不追了。弗蘭你一會兒通知琉璃，就說窮寇莫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