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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天神庇佑

鼻尖流淌著花香,還有土腥味,酒吞童子仰面躺在地上,菖蒲柔軟的花瓣貼著他的臉頰,腦袋枕著鬆軟的泥土,大概是身處幻境的緣故,身下的土地似乎是會蠕動的,而眼前的天空則是一片混沌。

他大大方方地攤著四肢躺在花海里,渾身上使不上力氣。好在花海景色不錯,他還能稍稍冷靜點,回憶下方才發生的一切。

的場一門的咒術確實不賴,陣法啟用的那一瞬,酒吞都覺得,自己要看見天堂了,十字架、聖子、穹頂和馬賽克玻璃……亂七八糟的顏色在眼前晃動,彷彿是每次任務開始前,自家信奉基督的小組長例行去百花教堂做禮拜的場景一樣。

可任務結束後,他還是死了,甚至沒過多久,就輪到了自己。

見鬼的上帝,該死地偏心,居然沒有保佑他們任何一個人。

系統在他腦海裡說話了:【宿主,說不定你能被我們選中穿越,就是上帝他老人家給你額外開的恩,方便透露你小組長的身份姓名嗎?我可以給你查一查,咱總部的宿主名單裡有沒有他~】

差點忘了,自己腦袋裡還有個全程監控的系統存在。

酒吞:“他玩刀男人,好像不玩陰陽師,應該不歸你們管。”

系統:【隔壁審神者系統啊~咱總部也是有專案的~】

這也行,你們涉及的手遊還挺廣的啊。

聽說組織裡情報部門的小姑娘們都愛玩奇蹟暖暖和夢一百,不知道會不會遇見熟人……

酒吞對於小姑娘們去向遠比那個隊長的去向感興趣,他有些費力地抬起手,想要起身。

記得在屋頂上,是茨木及時趕到,破壞了的場的陣法,才讓自己有了掙脫的機會,可是剛恢復神智,他就看見,的場那個很狂妄的除妖師雙目無神地直直衝著天台的邊緣走去,眼看著就要一步踩空墜樓,酒吞童子身體比大腦先做出反應,已經上前一步將人給拉回來。

地面下似乎有什麼妖怪盤踞著,它引起地震,還弄塌了建築,害自己掉進那片花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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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菖蒲花似乎是某種幻術,酒吞隱隱感覺到身下土壤的異常,但說不清哪裡不對,不過,最後的印象是,茨木似乎跟著自己一塊跳了下來。

這都什麼年代了,還玩you jump i jump。

雖然是吐槽,可酒吞還是掙扎著坐起來,左右巡視著,想找到白毛大型犬的蹤跡。

“茨木童子……”低聲喚著,酒吞有些艱難地抬起手。

奇怪,為什麼身體那麼沉重,彷彿是被什麼東西給纏著似得,抬個胳膊都分外吃力。

“什麼東西?”隱約看見有東西從身上滑動著緊縮,酒吞有些醒悟過來,自己可能是吸入花粉中了幻術之類的東西。

“嘖。”一身狂氣逐漸積攢,酒吞童子深吸一口氣,紫眸中閃過妖冶的光,再震碎狂氣,可驅散周遭一切幻術。

然後,他看到了茨木童子。

妖怪單膝著地跪坐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額角受了傷,殷紅的鮮血順著他的左眼流下。

他正衝自己大呼:“酒吞童子——快點清醒過來!”

這小鬼,沒大沒小的,都開始直接叫自己名字了。

酒吞低頭一看,發現蛇類覆蓋著鱗片的柔軟軀體正從自己胸口劃過。

“……”

有什麼,是比一覺醒來發現自己正躺在蛇窩裡,與鱗片和毒牙為伴更驚悚的嗎?

成人手臂粗的蛇正盤繞著四肢,一雙碧色的立瞳幽幽凝視自己的脖子,黑色的信子還時不時掃過那裡的皮膚,留下點點冰涼的觸感。

好傢伙,感情那片菖蒲花只是幻像,下邊其實藏著蛇窩啊。

眼看酒吞清醒,那條蛇長大嘴巴,衝著紅發妖怪的脖子就咬下去,不遠處,茨木再度發難,地獄鬼手自下方竄出,狠狠拍在蛇窩裡,將那些細膩冷血的生物從酒吞身邊驅趕開。

於是,為首的那只眼鏡蛇終於將目光停留在茨木童子身上,成人身體一般粗壯的蛇猛然立起身子,三角腦袋下,泛著灰白色的大鱗危險地張開,顯然要先拿白髮妖怪開刀。

見狀,酒吞童子伸手扯過被掛在一個蛇腦袋上的鬼葫蘆,先不管自己的狀況,對著那眼鏡蛇就呸一口鬼炎過去。

“給本大爺滾開!”

一手捏著那只覬覦自己頸項的蛇的七寸,生生捏斷丟在一邊,酒吞從蛇窩裡掙脫落地,操縱著鬼葫蘆轉身將那些冰冷的生物凍成一坨坨冰雕。

“要動茨木?那先過我這關啊。”

衝滿坑冷血動物比了個中指,清醒的鬼王毫不客氣地拉過全場的仇恨,將那些原本打算對付茨木童子的蛇都一個不落地全部吸引過來。

幾乎是完全默契地配合著,茨木童子發動破勢的功效,以地獄鬼手和“遷怒”技能的搭配,迅速消耗掉那些蛇的生命值。

擊殺一個單位,還能給其餘敵方成員造成傷害,這種群攻效果簡直太方便了。

酒吞對自己為茨木率先配好一套破勢的成效十分滿意,花了那麼多金幣和勾玉,果然沒有白費。

“搭檔,幹的漂亮。”

這一次,酒吞童子,不再小鬼小鬼地呼喚對方了。

聽到搭檔這個稱呼,茨木也明顯有些意外,不過,很快,興奮感驅散了其他情緒,年輕的妖怪為摯友的認同感到萬分自豪。

走近時,酒吞才注意到對方額角的傷。

墜樓前那會,對方可是好好的,是在與那些蛇戰鬥的時候留下的嗎?

一時間,酒吞胸膛裡湧起難以名狀的滋味。

茨木童子,是會在自己遇到危險時,以自己生命為優先,哪怕高空墜落,生死攸關,他也眼都不眨一下,全身心地投身沙場來營救自己。

真是……這麼深情又專一,酒吞簡直都要以為這是愛情了。

大大咧咧勾住搭檔的脖子,酒吞鬼使神差地在茨木的額前留下一吻。

不帶半點情|欲的意味,只是滿心感動驅使下的一個表達親暱的方式。

“以往每次任務都求神拜佛的,多少也給我起點作用吧——”酒吞低聲抱怨一句。

至少,把面前這個太過忠心的妖怪也納入庇佑的範圍,一併保佑其平安無事地渡過所有困難和劫難吧。

突如其來的一個吻。

茨木明顯愣住了,他僵在那,好久都沒動靜。

酒吞放開手,道:“腦子放靈活些吧,別再傻乎乎地跟著跳樓了,這世上還有樓梯這個東西。”

丟下一句,紅發惡鬼懶洋洋地揉了揉對方毛茸茸的腦袋,便扛起鬼葫蘆,找幻境的出口去了。

茨木童子被留在後邊,良久,他抬起手,碰了碰被柔軟輕觸過的位置,然後,默默按在了唇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