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陵走了。
腳下生風，背影瀟灑。
可封未肯定，一出房門，方陵就會氣得錘牆跺腳。
說不定還會被氣哭。
封未爽了。
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方陵的痛苦之上，封未很爽。
忽然睏意襲來，可能是剛才吃的藥藥效發作了，封未躺回枕頭蓋好被子。
閉上眼睛睡覺。
很快，封未就睡著了。
然後，封未就做了一個噩夢。
呼吸不上來，嘴巴傳來疼痛，封未被咬了。
封未想掙扎，可動彈不得。
只能乖乖被咬。
封未猛然驚醒過來，窗外天色已矇矇亮。
封未探出手臂撈過床頭桌子上的手機。
07:39。
有未讀訊息。
閻梟：“我下飛機了。”
閻梟：“在去醫院的路上。”
閻梟：“等我。”
封未彎起唇，男朋友快到了。
嘶。
嘴巴刺痛。
封未點進相機，切到自拍模式。
嘴巴腫了。
封未：“……”
封未扯下衣領，沒有痕跡。
仔細感受一下身體，除了嘴巴隱隱刺痛外，其他一切正常。
篤篤篤。
房門被敲響，接著被開啟。
身穿白大褂的方陵走進來。
公事公辦問：“感覺怎麼樣？”
封未盯視方陵，微微一笑：“我被狗咬了。”
方陵上揚的嘴角頓滯，見封未用手指嘴巴：“你看，被狗咬的。”
方陵不語。
“昨晚吃了藥，”封未斯理慢條，“睡得太熟，有狗偷偷溜進來咬我。”
板起臉，質問方陵：“你們醫院的安保也太爛了！”
方陵走近。
手貼到封未額頭。
片刻後道：“也不燒啊，怎麼開始說胡話了？”
封未：……
封未：！！！
封未啪地拍掉方陵的手：“你才說胡話！”
要方陵看自己嘴巴：“這麼腫，不是被狗咬的還能是什麼？！”
方陵俯下身。
仔細看封未嘴。
又紅又腫。
得出結論：“可能是對什麼過敏，導致的紅腫。”
封未：“……”
封未：“…………”
封未：“………………”
封未擺手：“你走。”
方陵勾唇：“生氣了？”
封未假笑：“我生什麼氣，我不生氣，我一點都不生氣。”
想起什麼，開心地道：“我男朋友剛剛給我發訊息了，他正在來這兒的路上，馬上就會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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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方陵擺手：“一會兒他來了，我讓他給我辦理出院手續，你走吧。”
方陵臉上的笑容淡去。
不說話。
只看著封未。
封未困惑：“看我幹嘛？”
方陵靜默片刻，驀地輕笑一聲：“我有一個問題。”
封未：“什麼問題？”
方陵盯緊封未：“你說，你有十八個男朋友，一會兒要來的是你的哪個男朋友？”
不待封未答話又道：“你跟他回家，去他那裡住，你的另外十七個男朋友，不會吃醋？”
封未點頭：“會吃醋。”
但——
“不勞你操心。”封未冷酷無情。
門外腳步聲傳來，下一秒閻梟衝進房門：“寶寶……”
閻梟看到方陵。
方陵看到閻梟。
四目相對，火花四濺，硝煙味十足。
旁觀的封未：打起來！快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