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凌晨這副蠱惑人的樣子, 腦子運轉又不大靈了, 順著他的意思點了點頭。
凌晨彎著唇壞笑，在我耳邊低喃著：“我眼中的小白痴是最漂亮的，就算什麼都不穿也是最漂亮了。”
“阿呸, 你無恥吧你。”我沒好氣地踹了他一腳，就知道逗我。
凌晨見我不再生氣, 松了一口氣，撫了撫我的頭髮：“等會兒我還要去畫海報, 你要不要過來？”
“過去, 當然要過去了！一下課我就要去。”我抓著他的領子，恨恨道，“我去看看你怎麼抵抗誘惑的。”
仍舊是藝術樓的那間空曠教室。我一進來就見到許菲菲站在凌晨的對面, 俯身畫畫。徐菲菲穿著性感, 從我這個角度看過去，也能想象得出來凌晨是佔了多大的便宜。我故意踩重了腳步往裡面走去, 許菲菲站直身來看我一眼：“暮暮, 你來了呀？”
“是呀？”我笑眯眯地看著她，跟她打了個招呼。不動神色地打量起她今日的穿著，她穿著一件緊身的低領毛衣，顯出她姣好的身材。她的鎖骨精緻，皮膚白皙。她的胸部豐滿, 略略俯身，前面的人就能……想到這裡，我幾乎要噴出火來, 雙手緊緊地拽緊。
我快步走過去，坐到凌晨的旁邊，撐著腦袋看他，想了個憋足的理由：“凌晨，你什麼時候才能畫好？我餓了。”
“這張畫好我們就走吧。”凌晨抬起頭來看我，笑了笑，“等會兒方齊接我的班，我帶你去吃東西。”
“方齊？”
“中午跟他下了盤棋，他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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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齊這傢伙怎麼老找凌晨賭博，可事實上他每次都輸給凌晨，為此我表示很驕傲。
一旁的許菲菲似正要說什麼，才發了一個音，凌晨就將她的音給截斷了：“方齊畫得比我要好，他學了好多年了，他的想法也很別出心裁。”
我突然覺得凌晨很帥。雖然他上次上網看美女被我抓到了，他惱羞成怒，可這並不影響此時他在我心目中的形象，拒絕誘惑，義不容辭！凌晨還沒趕完這張畫，方齊已經進來了，他一進來也不與我們打招呼，只對許菲菲獻殷勤，恭維的話一句一句：“許學姐，今日你的氣色看起來很好，比上次漂亮很多。”
方齊誇完許菲菲的畫就誇她的人，誇完她的人又繼續誇她的畫，許菲菲被他誇得都臉紅了。別說她，連我這個外人都覺得肉麻兮兮的。方齊誇完了許菲菲，就坐到凌晨的對邊，嘆著氣：“下次我們換個賭，我就不信沒什麼能贏你的。”
我下意識地去看他，方齊看我，表情憤憤。我有些尷尬地笑了笑，將視線收回來沒敢再看他，上次我不過說了他一句娘娘腔，他就記恨到現在。他也實在是太小氣了！
我跟凌晨手牽手從藝術樓裡出來時，我暗想著孤男寡女的容易出事，或許徐菲菲很快就把視線轉到方齊身上了，如此想著我便大笑起來：“這出戲越來越好看了。”
“怎麼好看？”
我見凌晨一副淡然樣，心想他讀書讀呆了，肯定無法理解我心裡在想什麼。我沒打算跟凌晨訴說我心裡的想法，一臉嚴肅地扯著他的領子問我心中在意的那個話題：“凌晨，你剛才看到了什麼？”
“嗯？”
“在教室裡的時候。”
“看到了你。”
“我是說……”我還是覺得這種話題過於勁爆了點，小聲道，“許學姐站你面前彎下腰時候，大半個胸脯都露在外面，你，你有沒有什麼感想？”
“白花花的肉？”
我不悅地推了他一把：“我靠，你還真看了？果然柳下惠是一個傳說。”
凌晨敲我的腦袋，咳了一聲：“我只喜歡小白痴這樣的。”
我臉一紅：“滾！”
凌晨笑了笑，不置可否，摟著我往校外走，我們連校門口還沒出。凌晨的電話就響起來了，凌晨接電話的時候有些沉默，皺了皺眉頭。
“怎麼了？”我好奇地問了他一聲，順著他的視線過去，發現不遠處方齊騎在腳踏車上，得意地對著我們笑，徐菲菲坐在他的後座上，嬌小著朝我們搖了搖手。我握著凌晨的手臂緊了緊：“他們不應該在畫畫麼？”
凌晨咬牙切齒：“他說他們餓了！”
“然後呢？”
“他說要一起吃飯。”
我徹底無語了，恨不得把方齊一腳踹飛。凌晨轉頭看我：“你想跟他們一起麼？”
我搖了搖頭，自從知道徐菲菲對凌晨有好感之後，我哪兒還敢自己帶著凌晨往她身邊湊。我可不想在一個比我強上許多的女人面前老計較著我哪樣比他好，壓力太大。
凌晨嗯了一聲，招了一輛計程車，快速地拉我上去。報了個地名之後，才轉身看看後面的方齊：“他那輛小破車追死了估計也追不到我們。”
我噴笑出來，又問凌晨：“不過他那輛腳踏車挺新的，一手二手？”
“你要是喜歡，我贏來給你。”
我看著凌晨慵懶地靠在座位上，一臉放鬆，連你好無恥也懶得說了。凌晨帶我去一所高中附近小巷子裡吃骨頭飯。這家店主要以送外面為主，店鋪並不大。我們每人要了一個骨頭煲一碗飯。骨頭煲裡面有三塊骨頭，骨頭燉得很爛，骨髓都自動脫離出來，香得很，裡面還有其他的素菜，湯汁還可以拌飯吃。
我吃得心滿意足，頰齒留香，含糊不清地問凌晨：“你怎麼知道這麼偏的地兒啊？太香了，真好吃。”
“網上看到的，就帶你過來試試。”凌晨說著抬起頭，招呼老闆給我加兩塊骨頭，我興奮地彎起唇，“還能這樣？明天還要來吃。”
“行。”凌晨拿了紙巾替我擦下巴，“這麼大了，吃得還是這麼髒兮兮的。”
“唔……”好丟人！
我與凌晨吃完骨頭飯從小巷子出來，居然聽到方齊與徐菲菲的爭執聲。
許菲菲抱怨道：“你幹嘛非要騎個腳踏車出來，現在好了，人都跟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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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齊漫不經心道：“許學姐，你太重了，否則我也不至於騎不動啊。我帶了你幾公裡，沒功勞也有苦勞啊。”
徐菲菲惱羞成怒：“都怨你……”
我都無語了，這都是什麼狀況，他們倆也太有毅力了，還真的騎著車追我們到這兒來。凌晨咳了兩聲，那邊爭執聲漸落，往這邊看了過來。方齊把車子往旁邊一放，瞪著眼睛朝凌晨跑過來：“兄弟，你不是人啊！”
許菲菲斂起方才的怒意，露出笑容，踩著高跟鞋走到我們跟前：“凌晨，你們還在這兒啊？我跟你們……”
凌晨往巷子裡一指：“這裡面的骨頭飯很好吃，你們倆騎了這麼久也該餓了，進去吃頓飯。我帶暮暮去附近辦點事。”
“凌晨！”方齊還在叫的時候，凌晨已經帶我上了一輛計程車。我偷笑起來，揚起臉來看凌晨，他的眼中也帶著笑意，我問：“凌晨，我們要去辦什麼事？”
“電燈泡無恥，厚臉皮的電燈泡更無恥。”凌晨彎起唇來，“隨便做什麼事，也比被電燈泡跟著強。”
“嘿嘿嘿。”
凌晨拍我的腦門：“記住了？”
“嗯？”
“不懂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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