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啞,有氣無力的聲音。
“我說,我們還有多少時間呢?難道就要在此給著自己倒黴的一生畫上一個遺憾的句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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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大片的流雲順應著規律流動著,風吹動男人的長髮,滿臉的消瘦,下巴與鼻子下邋遢的鬍鬚,這樣的一個男人卻穿著一身黑色風衣隨風飄動,坐在樓頂,他的眼神裡充滿了厭倦。
而他的身後,站著一位國字臉板寸頭戴禮貌身穿黑色西服套黑色風衣的健壯男人,完全和邋遢的男人成對比,反而這個男人看起來很是乾淨。
墨鏡遮擋著板寸男的眼睛,看不出來他有任何的感情,只聽道。
“這個,是命令,我們必須完成使命,如果你有任何的差錯,我會殺了你,因為,你與我是同一條命。”
邋遢男嘴角只是一樂。
“真的嗎?那我可是很想趕快去死,至少,我終於可以睡覺了。”
板寸乾淨男人冷道。
“不要再說廢話了。”
邋遢男仰起了頭,看著板寸乾淨男,露出無奈的微笑。
“我聽人說過,這世界上有一種很可憐的鳥,無腳的鳥,從破出蛋殼的時候,他就沒有腳,他這一生從來到這個世上開始,就是張開翅膀一直飛啊飛啊飛,如果累了困了,他就會在風中休息,睡覺....這種鳥一生只有一次可以落到地上,那就是死亡。”
邋遢男頭放了下來,看著對面玻璃窗內的白色西服正在打著電話嬉笑的男人。
“師兄啊~我感覺我就是那種無腳鳥。”
板寸乾淨男沒有說話,表情上只是冷冷的。
“師兄啊,你說,我什麼時候才可以落在地上呢?”
這時板寸乾淨男人張開了嘴,說道。
“如果你想得到片刻的安寧,那麼飛到風中吧。”
邋遢男的嘴角向上翹了起來。
——
辦公室裡,陳更帶著賤笑,還在與電話對面女人的聲音嬉笑逗貧,不過此時他看著遠方,對面,一個坐著的男人,一個站著的男人。
“哦?那麼晚上約一下唄。”
陳更眯上眼睛,帶著笑容。
“怎麼會呢?我可是很尊敬姐姐的哦。”
——
紅花商業有限公司門口,邋遢男與板寸乾淨男站在了大門前。
邋遢男睜著他那好像很是疲憊的雙眼,半睜不合的眼睛裡卻是透露出一股興奮。雙手插在了風衣兩側的兜裡,低下頭,若無其事的向著紅花商業有限公司走進,這時安保人員覺得他是可以份子,上前阻攔。
“你是幹什麼的?!”
邋遢男仍然是閉著眼睛若無其事的向前走,安保人員跑了過來,想阻擋邋遢男,可誰知,高出邋遢男兩頭的板寸乾淨男從後抓住了安保人員的脖領。
沒有任何的徵兆。
安保人員一下被甩了出去。
紅花商會有限公司大堂,驚叫聲,慌亂聲所有的人都恐懼的向著外面跑。
這時,邋遢男已經來到了前臺,他睜開了眼睛。
“那...那個...小姐...姐?請問...你們的董事長在幾樓?”
不知道為什麼,邋遢男居然害羞的結巴了起來。
臉色早就變白的前臺整個身體都是顫抖的。
“在...在...在頂樓。”
邋遢男點了點頭,露出天真的表情。
“是嘛,那麼謝謝。”
說完,又變回了原先那種吊兒郎當的樣子,閉著眼睛。
“師兄,走了走了。”
板寸乾淨男此時,一手拎著三名保安人員,如同小雞崽一般,回頭。
“哦,來了。”
隨手的一扔。
電梯門緩緩開啟,邋遢男無精打采的雙手插兜,後面跟著板寸乾淨男,兩人走進電梯。
邋遢男看著按鍵。
1—99。
他摸著下巴。
“我來看看...是這個嗎?”
邋遢男手指按在了99層,電梯們緩緩的關上了,電梯外面上方,只見從1開始樓號開始慢慢的變化。
再回首,整個紅花商業有限公司大堂,場面混亂,躺在地上滿是血的安保人員,有的早已奄奄一息。
紅花商業有限公司外,一個靠著手,沒有腿的要飯髒男人看著這一切,突然奇蹟般的長出了兩條黢黑的腿,連要飯的把缸子都不要了,向著反方向就跑去。
——
電梯內,邋遢男張大著嘴打著哈氣,眼裡甚至流出了淚花。
“有錢人就不一樣啊,連辦公的地飛都是99層那麼高的地飛,師兄,你說咱們什麼時候才可以上到99層啊。”
板寸乾淨男沒有理會。
這時,電梯樓層顯示在33層突然停下了。電梯門緩緩開啟。
只見,門外眾多身穿黑色西服手裡舉著手槍的人對準著電梯內的邋遢乾淨師兄弟。
“哇,好大的排場,不愧是能在高層上有一席位的紅花會。”
然而,邋遢男人確實嘴角帶笑,身後,乾淨的板寸男人氣勢洶洶的走上前,走出電梯。
邋遢男,長嘆一聲。
“那麼拜託了師兄,頂層等著你,可要小心哦~別就這樣簡簡單單的掛了。”
電梯門緩緩關上,就要再關上的時候,乾淨的板寸男回頭,嘴角露著笑。門關上了,卻依然聽到“bang!bang!bang!”手槍射出子彈的聲音。
邋遢男深吸一口氣,從風衣內兜裡掏出一個鋼製的扁酒壺,看上面的磨損貌似是用了很久了,咕咚咕咚的喝了幾口,用著一袖子擦了擦嘴,隨後又撩開風衣放回了內兜。
他的眼神貌似很無聊,半睜半閉,又是一個哈氣。
電梯裡放著舒緩的小音樂,邋遢男伸進後脖領撓了撓後背,又是一個哈氣。
他扭頭看了看後面,抬了抬眉毛。
“要不...先睡會兒?”
——
朱明宅邸,此時的朱明老人半躺在陽臺上,一手拿著蒲扇一手端著茶,吹著茶水,輕輕的抿了一小口,看表情,很是享受。
這時,那位身著和服的中年女僕跪拜在榻榻米上。
“主人,天下會的熊幫主求見。”
朱明老人抬起一隻眼的眼皮,說道。
“讓他進來吧。”
和服中年女僕回道。
“是,主人。”
說罷,中年女僕站起身對著半躺在陽臺上的朱明老人低頭恭身,倒退著走出,關好了推拉古式門。
沒有過多長時間,門外傳出中年女人的聲音。
“主人,熊幫主來了。”
門慢慢的被中年女僕推開,熊幫主走了進來。
“朱明先生。”
熊幫主站在朱明老人身後,低頭恭身。
朱明老人坐了起來。回身招手。
“來~過來喝一杯吧。”
熊幫主坐在了朱明老人身旁,盤腿而坐。
朱明老人從一旁的茶具裡拿出一個杯子,提起壺溫了溫杯,把杯子裡的睡潑在了外面的草地上,隨後放在了熊幫主的身旁,粘起一點茶葉,熱騰騰的水倒在杯子中,茶葉隨著水的進入隨著水旋轉了起來。
熊幫主低頭,表示謝意。
“謝謝您。”
朱明老人臉上帶著喜色,抬起眼皮看著天空。
“今天的天兒可真是不錯啊。”
熊幫主拿起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吐出茶的熱氣,抬起頭看著天空,大片的流雲慢慢想著房頂飄來。復喝道。
“是啊,今天的天氣很舒服,老爺兒(太陽)也很不錯。”
朱明老人又是喝了一口茶。
“今天怎麼有空來我這裡了。”
熊幫主笑了笑。
“這不是都託您的福嘛。”
朱明老人呵呵笑了起來。
“你可別這麼說,你的天下會好歹也是一方的一霸,怎麼能託我這個小老頭的福。”
“您這說的什麼話,要是沒有您的指點,怎麼會有我熊霸的這一天呢,所以說,您是我熊霸這一生的恩人,大大的恩人,再造的大恩!”
朱明老人擺了擺手。
“得啦得啦,別吹了我,你那現在情況怎麼樣?”
“已經按照您的要求,已經部署下去了。”
朱明老人點了點頭,此時想再喝一口茶水,可是杯子裡的茶水已經沒有,只有一點茶根,朱明老人提起壺給自己又蓄上了水,問道熊霸。
“再來點?”
熊霸連忙從朱明老人手裡接過壺,自己給自己蓄上了水。
“您歇著,我自己來就可以,對了,朱明先生,您對紅花會的陳更有什麼看法?”
朱明老人嘴角冷笑一聲。
“哼~我對死人沒有什麼看法。”
熊霸嗓子鼓動一下,繼續的說道。
“您...不覺得那小子有點本事嗎?”
朱明老人喝著茶,看著天空。
“再有本事又有什麼用,估計他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吧。”
熊霸疑惑的看著朱明老人。
“難道...您已經把他...”
朱明老人搖了搖頭。
“目前還不知道,不過我已經花了大價錢請出了十殿閻羅之一的忤官。”
熊霸露出汗顏,甚至說話都開始有些結巴。
“什...什...什麼,您...居然請動了十殿閻羅之一的忤官...”
朱明老人放下了茶杯。
“按照我的猜測,陳舵主現在已經死了吧。”
“您就對忤官這麼有自信嗎?”
不知道為什麼,朱明老人突然有些覺得不對味,轉頭看向熊霸。
而此時,熊霸露著陰狠的笑臉看著朱明老人。
“你...是怎麼回事...”
熊霸笑面虎一般。
“沒啊,只是...”
還沒說完,熊霸站了起來對著朱明老人說道。
“覺得您好像活的太久有些礙事!”
說著,只見草地上熊霸的影子一下撲在了朱明老人的影子之上!朱明老人那好像太監聲音一樣細的聲音,一聲大聲的尖叫。
——
陳更此時坐在高腳凳上,這裡很是典雅,是一家酒吧,而坐在他旁邊的女人正是熊霸那時在朱明老人宅邸內帶來的女人,而此時的女人一身俏皮性感的常裝,妖豔之下反而多了幾分清純與可愛。
陳更拿著酒杯,他很入迷的看著眼前的女人。
“姐姐,弟弟發現今日的你好美哦。”
妖豔女人雖然嘴裡罵著陳更,但看著表情還是很高興。
“去死~”
“哎呀呀,姐姐怎麼可以讓弟弟去死呢!弟弟死了誰給姐姐買包包呀。”
說著,陳更很放肆的一隻手摟在了女人的肩膀,此時他不知道是酒喝的太多還是什麼原因臉很紅,他的臉離著女人的臉很近。
“姐姐,弟弟很感謝您帶我去見了下熊老。”
女人沒有反抗,手裡拿著酒杯,聽到陳更這麼說,露出輕佻的笑,轉頭看著陳更。
“那麼,你要怎麼報答我,紫先生?”
突然陳更摟在妖豔女人肩膀上的手臂鬆開,女人一驚,但隨即平靜下來。
“怎麼?我親愛的紫先生,難道您穿上褲子就不想認賬了嗎?”
陳更低著頭,雙手叉腰。
“我可愛的粉女士...”
陳更露出了第一次他接手他父親位置時在電梯裡對著電梯門露出的狂熱笑臉,抬起,眼裡帶著狠看著妖豔女人。
“我不知是否在以前告訴過你,不要在外面叫我紫先生。”
妖豔女人冷哼。
“那又怎樣?難道叫你一聲紫先生你能殺了我不成。”
“哈哈哈哈哈!”
不知道為什麼,陳更突然捧腹大笑了起來,隨後立刻停止,帶著陰狠的面目瞪著妖豔女人。
“這是我最後一次提醒你,不要!在外面!叫!我!紫先生!”
不知道為什麼一向強勢的妖豔女人見到陳更如此的面貌,她突然的害怕了起來。
“好...我不會在外面叫你紫先生...”
陳更如同觸動了逆鱗一般瞪大了眼睛看著妖豔女人。
“我說過,這是最後一次的提醒!”
陳更一把從妖豔女人身後抓住了女人的頭髮,一下,接著一下,又是一下,滿臉的怒氣,妖豔女人的頭一下接著一下的被陳更按在吧臺上一次次的狠狠砸了下去。
此時,酒吧內所有的人臉上帶著畏懼的看著這裡發生的一切,血濺到了陳更的臉上,陳更的衣服上,直至女人不動了,陳更方才停下手。
陳更站了起來,臉上的怒氣卻絲毫沒有減去,他轉身對著所有的人露出了輕蔑的笑。
“這次臨時的即興演出不知道可否各位的胃口?”
而所有的人沒有一個人敢發出一聲。
“好吧~好吧~看來各位很是不滿意。”
說著,陳更打響了一聲指響。
酒吧的門突然猛然開啟,只見數名頭戴著小丑面具的人拿著自動步槍一個接著一個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