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鷹基金公司，總裁辦公室。
“哈哈，梁先生不必如此緊張嘛，放輕鬆嘛，我對你沒有惡意。”
張凡看到火候也差不多了，不禁發出爽朗的笑聲，笑道。
旋即他就從自己的座位上起身走了過去, 伸出手，打算與梁軍握手，又補充道：“梁先生，久仰大名！”
“不敢，不敢，張總裁年少有為, 白手起家, 僅用一年的時間就創造出金融市場上的偉大神話，我不過只是樂樂視覺網的小角色, 哪裡比得上你這等天上人仙，水中巨鱷呢？”
身份，地位和實力的差距，讓梁軍沒有實力跟張凡討價還價，處在一種較低的位置，握了握手，滿懷心事地笑了笑。
雙方再次坐下來，就開始步入正題了。
張凡臉上的笑容依舊，望著梁軍，開口說道：“我認為這個世界上只有永恆的利益，而沒有永恆的敵人，我希望梁先生與我相向而行，不要不識時務。”
梁軍心裡面咯噔一下，臉色隱約變得陰沉起來，宛如烏雲密佈, 電閃雷鳴，皮笑肉不笑地笑道：
“我不過只是一個小角色，不知道張總裁到底打算讓我做什麼，從我身上得到一些什麼？難道是要讓我出賣樂樂視覺網的核心利益，幫你當商業間諜不成？”
張凡澹然一笑，神態自然從容自信，說道：“哈哈，梁先生，你這是說的哪裡的話？我這次專門請你過來，就是想要當面向你請教一下關於樂樂視覺網的運營財務問題，畢竟，我們未來集團也需要在二級市場上進行投資，最近又心血來潮聽了賈先生的公開演講，感覺渾身上下熱血沸騰，或許我們兩個公司之間可以有合作的機會和可能。”
一番商業互吹之後，張凡便是不裝了，攤牌了，直接單刀直入，說道：“不過，我從旁人手中瞭解到貴公司似乎出現了財務造假的負面訊息, 這件事情不知道貴公司有沒有聽說？到底有沒有這回事？”
梁軍聞言馬上臉色就狂變了，這種事情可不能夠亂說啊，一旦傳出去會死人的。
他連忙搖頭罷手，表示沒有這種事情，眼神遊離的說道：
“張總裁，要是真的誠心打算投資我們樂樂視覺網，不如直接去找我們公司的老總商談，你找我這個小角色幹甚？我不過只是樂樂視覺公司裡面一個無足輕重的無名小卒而已，我就是一個啥也不是的打工人。”
“至於，張總裁，你所說的我們公司財務造假的訊息，那更是無稽之談，從何說起？”
“我倒是很好奇，張總裁，你這是從什麼地方聽到的謠言？你可否給我仔細地說說？”
大家都是老江湖，老油條了，出來混又不是嚇唬大的，誰怕誰。
他確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現在倒也不用太過擔心自己的人身安全了。
既然張凡願意把見面的地點選擇在未來集團的公司總部，那麼他就不擔心張凡真的會對他出手。
同時，他也不由得驚訝的看著對方，心裡面暗自思忖起來。
“這到底會是誰透露了公司的核心機密？財務造假這件事情，除了我們公司內部的幾個少數高層知道之外，其他人根本就不知道啊！”
張凡見狀，心裡面的算計已經落地，笑意濃濃的繼續道：“據我瞭解，目前樂樂視覺網賈老板持有樂視股份6.83億股，約佔總股本的37%左右，我們公司本來打算在二級市場上購買你們公司的股票，達到舉牌線，但是，你們公司的股價太高，我想要更低的價格入場，你明白？”
這句話落地，無疑是更讓梁軍沉默了。
他不明白張凡與他之間所進行的交談，有那一句話是真心話，這人到底是不是來投資的，這都要打一個問號。
不過，目前來看，張凡並沒有表現出對樂樂視覺網的敵意，甚至他也從未與樂樂視覺網，起過任何的衝突，他與張凡相視數秒，又沉默了三秒。
他之後便是乾脆利落的答覆道：“這件事情我可以替張總裁轉達給賈總，至於事情成與不成，與我無關！”
這次他只是通風報信的人，負責傳達訊息就行！
他不願意參與這其中的博弈，更不覺得這次是一個機會。
張凡在金融市場上的名聲可不怎麼好，名氣大，那都是靠著收割北方集團和在牛市頂部收割其他金融機構，散戶，遊資達成的成就。
張凡的確沒有做空大盤股指期貨，但是，他在牛市的巔峰，精準逃頂，不知道讓多少人替他買單，套牢在了6888.88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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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事情都是不公開的秘密，稍微有些本事的人，幾乎都知道這件事情。
如此兇勐和恐怖的金融巨鱷，他可不認為張凡真的是來投資的。
據他瞭解，負責未來投資集團接洽的人，的確是找了很多公司商談融資的事情。
但是，這其實不包括樂樂視覺公司，之前他們還給張凡發出過邀請，全部都被拒絕了。
冷靜了這麼多天，你才給我回訊息，說你之前沒有看到資訊，鬼都不信。
梁軍總覺得這裡面有問題，卻也看不出毛病，心思不免有些沉重。
看不懂，那就是極其危險的訊號。
見到梁軍陷入沉思，張凡頓時大笑道：“好，梁老哥是果然爽快人！”
“我今天在未來酒店，擺酒設宴，不知道能否一起共進午餐？”
聽到張凡還要請他吃午飯，梁軍的臉色都變了數次。
這樣的交鋒實在是太讓人心累了，無時無刻不在揣摩對方話語裡面的隱藏含義，進行煩惱博弈。
所以，他決定以回去彙報為理由，搪塞了過去，轉身急匆匆地就走了。
門外的小秘書走了進來，看向張凡，說道：“總裁，那梁先生自己開車，離開了。”
直接走了，這沒有出乎張凡的意料，好菜要慢慢吃，狼吞虎嚥，可能會卡著嗓子。
“把這個訊息透過小道媒體散發出去。”
這個時候張凡拿出來一份早已經準備好的材料，交給了女秘書。
“這是？”
女秘書見到上面的內容，吃驚了一下，便也是不敢多問，直接拿著就離開了。
“要起風了！”
張凡望著窗外的高樓大廈，微微抿著嘴唇，說道。
..........
就在梁軍離開未來集團總部後不久，一則小道消息就被張凡披露了出來。
“樂樂視覺網副總裁梁軍密會未來集團總裁張凡，是否意味著樂樂視覺網的股權會有所變動？”
“未來集團近期大手筆的購買一級市場和二級市場上的股權，到底意欲何為？”
“樂樂視覺網副總裁梁軍披露公司內幕消息，財務造假，是否成真？”
“樂樂視覺網財務造假，引發資本巨鱷做空。”
“資本巨鱷入場，樂樂視覺網未來會出現什麼走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