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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〇二章何鹹出使

第一〇二章何鹹出使

以劉照歷史系書呆的身份來說,就算沒有把整本《三國志》上所載的人物的籍貫、事蹟全部牢牢記住,至少對於那些歷史上赫赫有名的人物的資料,還是了然於胸。

所以,“按圖索驥”,早早的派人直接上門去挖人,似乎是個很不錯的主意。但是,現實畢竟不是遊戲,哪怕是離奇的穿越後的現實。不可能說你按照攻略知道了某個人物的“仕官”或者“在野”的地方,就可以上門去喝茶、送禮,拉進感情,然後一個“登用”就能把對方挖過來了。

劉照雖然知道人物所在的地點,但是不好直接貿貿然的說出來。如果這個人是天下聞名的名流也就罷了,如果是“名聲未顯”的人——三國時期的不少名人,在漢末都是“名聲未顯”——那你開口直接說:“某地有某人,你們幫我把他找來”,這就難免會讓臣下生出種種疑惑來。你向他解釋吧,又不好解釋,不做解釋吧,難免會讓臣下覺得不受信任,生出隔閡來。

比如劉照聲稱“我另有消息來源”,拜託,你不過是個整天圈在宮裡的小娃娃,消息來源不就是靠我們這些臣下麼?怎麼會有你知道我們卻不知道的人才?我們可是有“圈子”的,真有什麼人才,早就在圈子裡傳遍了,還用等你來告訴我們?

如果劉照再聲稱“我有秘密的情報機構”,神馬?你居然刻意避開了我們這些臣下?原來平日裡說的“信任”“見重”都是假得啊?

那麼劉照大概只好自稱“夢中神靈告訴我那裡有賢人”了,可惜,中國的士大夫,對於神鬼之事,向來是半信不信,敬而遠之的。劉照真要執此說辭,表面是能應付過去的,但是背後,臣下還是會懷疑,這只是劉照拿來搪塞他們的“託詞”罷了,這又牽扯到了君臣之間的“信任”問題……

當然,如果劉照是高高在上的天子,那麼就算學宋真宗來一場“祥瑞製造運動”,倒也無妨,在天子的權威之下,就算是名相王旦一般的人物,也不得不鉗口默許——但是即便默許了,王旦臨死前還是說自己一聲唯一的錯誤就是沒有諫止天書,甚至要子孫將自己“削髮披緇”下葬,這可是一代名臣對自己極大的責罰了。

然而,現在的劉照,還是戰戰兢兢,步步如履薄冰的皇子,而此時的士大夫,不僅不是後來的“奴才”,相反,如今他們的地位,還是相當高的。

漢代,三公拜見皇帝時,皇帝要起身回禮,這叫做“皇帝為君興”,興,就是起立還禮的意思。如果大臣擔任過皇帝的老師,那麼皇帝反而有時候還得向其下拜行禮,以示尊師重道——漢成帝在他的老師張禹病重的時候,前去探望,就曾“親拜禹床下”。所以,劉照對盧植、馬日磾的禮遇,從後世“奴才叩見吾皇”的角度來看,似乎是極厚的優遇了,但是放在漢代,那根本就是你應該做的!

皇帝對大臣,要稱字,或者稱其官職,不能直接喚名,否則會被視作不尊重,如果臣下是那種剛直的性格的話,還要發脾氣的。

在南北朝的時候,梁武帝有一次在宴會上,直接稱呼禮部尚書蔡撙的名字,結果叫了好幾次,蔡撙都假裝沒聽見,直到梁武帝改呼其為“蔡尚書”,他才起立答應,並且責備梁武帝說:“臣預為右戚,且職在納言,陛下不應以名垂喚。”而梁武帝只好“慚色”了。

所以,眼下的劉照,哪有作福作威,高高凌駕於臣屬之上的資格?相反,他只能打著“禮賢下士”的旗號,對臣屬大打“親情牌”,以拉近關係。

試想,如果你有一個朋友,處處對你故作高深,讓你覺得他總有什麼事情瞞著你,沒有對你坦誠相待的話,你還會真的拿他當朋友嗎?

現在,劉照終於旁敲側擊,讓王超說出了徐晃的名字,機會就在眼前,不趕緊揮上一鋤頭,又怎麼對得起自己耗費的那些心思?

“元起,既然你與徐公明相熟,不如由你引薦,將其徵召至我門下,如何?”

“殿下惜才,實乃天下英傑之幸事。”王超道:“但是臣與徐公明交惡,他又向來看不起臣這樣的遊俠兒,所以,想要招攬徐公明,臣等恐怕不是最佳的人選。”

“如此說來,只能由我親自派人,前去徵召他了?”

“理當如此,朝廷徵召官員,都是派遣專門的使者前往。殿下徵召屬臣,亦當如此。”

關於徐晃的話題,暫且就談到了這裡,接下來,劉照又一一與其餘幾名入選郎中的豪俠閒談了幾句,瞭解了一下他們的身世背景。

宴罷,劉照回到側室,開始考慮前去徵召徐晃的人選。按理說,招攬人才這一塊,本來已經交給了史阿管理的集英會,但是史阿也是劍客遊俠一流的人物,很難說不會引起徐晃的反感,可是不派武臣前去的話,自己府中的文臣,如盧、王兄弟者,又不好差遣他們去做使者,徵召一個沒有什麼名氣的武人。想來想去,劉照圈定了一個最為合適的人選,那就是自己的表兄何鹹。

何鹹是弘農王僕,漢代,太僕是九卿之中最為顯要的職務,多由皇帝的親近之臣擔任,甚至一些三公、尚書令在罷職之後,會被轉任為太僕,足見其名位之重。諸侯王的屬臣裡,也設有“僕”這一職位,地位與朝廷的太僕相當,可以說,除了王傅、國相之外,王僕就是諸侯王的屬臣中地位最尊的人了。

何鹹又是劉照的表兄,關係比起盧、王兄弟的“師兄”來,更加親近。在中國的“人際關係學”裡,親近有時候意味著“受委屈”,當然,反過來說,那就是正因為關係更親近,所以遇事才要更體諒對方。比如在婚喪嫁娶的宴席上,主人方準備不周,沒法將來賓全部招待好,這時候,要好的朋友、親戚往往就會說:“沒事,你先去招呼別人,別管我們。”

所以,以王僕之尊,奔走幾百裡,去禮聘一位郡吏,而且還是位武夫,並非“名士”,這種“受委屈”的差事,也就只有自己表兄何鹹適合去做了。

敲定了何鹹之後,劉照又開始考慮“副使”的人選——何鹹的身體不太好,平日裡也很少出遠門,得給他配備一名副使,前後奔走、護衛才是,最好就是河東郡的本地人士,熟悉風土人情,辦起事來更加順手。

既然王超等人與徐晃交道打得太多,相互之間沒留下好的印象,那麼可能的人選似乎就只有一個關羽了——雖然關羽也曾當過私鹽販子,說不定和徐晃也幹過架,不過關羽之前終究是“無名之輩”,想來不會引起徐晃的注意。而且歷史上,關羽和徐晃的私交很好,想來他們還是有志趣相投的一面的。

果然,聽了劉照的囑託之後,何鹹爽快的答應了下來,既沒有為難的神色,也沒有抱怨的態度,弄得劉照反倒有些不好意思。

“阿兄,此去路途雖然不遠,但是風塵顛簸,阿兄的身子又弱,可是要吃一番苦頭了。”

“阿弟勿優,你不是說過麼,‘戶樞不蠹,流水不腐’,適當的動一動,反倒對身體有利。”何鹹笑道:“這些年我呆在洛陽,也確實有點氣悶,這次正好乘機出去轉一轉,權當是散心了。”

劉照只好轉而向關羽囑咐道:“雲長,此次出行,就有勞你照顧伯熙了。”

關羽拱手道:“臣定當竭力,請殿下放心。”

對於何鹹,關羽打心眼裡是十分感激的。當日如果不是何鹹,他很可能就已經遠竄邊郡,苟且偷生去了,又如何有今日的地位?更何況何鹹那天毫不猶豫的就把一匹上好的良駒送給了他,這年頭,一匹戰馬至少要十萬錢,而一匹駿馬,就算沒有價值千金那麼誇張,也至少能值個幾十萬、上百萬錢。

董卓靠一匹赤兔馬,就讓呂布背叛了丁原,寶馬對武人來說,原本就是無法抗拒的誘惑。

何鹹如此的慧眼識英,慷慨大方,關羽自然是惺惺相惜,對何鹹充滿了感激之情。見劉照囑託他照顧何鹹,他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出了劉照的居所,何鹹向關羽拱手道:“雲長,我這就回去準備了,咱們三日後出發如何?夠時間準備嗎?”

關羽還禮道:“羽一切但聽何王僕的安排,我四處行走慣了,不用準備什麼,只需何王僕吩咐一聲,我便可以出發上路。”

“既如此,那就請雲長等我的訊息了。”

晚上,劉照夜宿在弘農王府之中。

下午,劉照將住宿在外面的訊息傳回宮中後,何氏便趕了過來。看到女兒也過來了,她不免私下又抱怨了丈夫幾句,誰知,平日裡一向順著她的丈夫,這回卻發起了脾氣:

“難道就你一個人是為了阿鵲好?我就是拿女兒去邀取富貴的人?你想讓阿鵲嫁個尋常人家,可惜咱家在別人眼裡,始終是下賤出身,倖進之人,家世好的看不上咱們,家世不好的,你倒忍心讓阿鵲去受苦?再說了,嫁到尋常人家就一定不會受欺負了?我看倒不如弘農王知根知底。弘農王性情寬厚,有情有義,日後定能善待阿鵲,”

和丈夫吵了一架的何氏,紅著眼圈,來到了劉照的寢室裡,剛一進門,就看見劉照與阿鵲並排躺在床榻上,臉對著臉兒,正在說說笑笑。見此情景,何氏忍不住嘆了口氣。

聽到了動靜,劉照翻身坐起,發現是乳母來了,他細細一看,發現何氏的眼圈有點發紅,便問道:“阿母,怎麼了?誰惹起傷心了?”

“沒事兒。”何氏隨口搪塞道。但是她方才的那聲嘆息,已經被劉照聽在了耳中。劉照前後對景,隱約把握到了何氏的心思。

“阿母。”劉照轉身抓住了阿鵲的小手,兩人並排坐在一起,劉照正色道:“你放心,我絕不會辜負阿鵲的。就算不能以金屋貯之,亦當以千金聘之。”

金屋所貯的,乃是漢武帝的皇后阿嬌,以金屋貯之,就是立為皇后的意思了。

而民間娶妻的聘禮,有百金都已經算是相當隆重了,何況是劉照所言的千金。劉照的言下之意就是,雖然我不能把阿鵲立為皇后(像對待阿嬌那樣),但是絕對會像對待妻子一樣,尊重她,疼愛她。

阿鵲不懂話中的典故,但是何氏能聽懂。雖然擔憂和疑慮依然壓在心頭,然而對劉照和阿鵲的親暱關係,她最終還是選擇了聽之任之。

“唉,一切都是命,就算你想躲,也躲不開呢。”

三日後,劉照在都亭設宴,為何鹹一行送行。下車之後,劉照問起何鹹,隨從稟報說何鹹正在帳中休息。劉照問明了地方,走過去揭起簾幕,剛進到帳中,就瞧見一位華裳麗人閃身躲到了屏風後面。

何鹹見進來的只有劉照一人,便朝著屏風喚道:“阿蘅,來的是阿弟,你不必躲避了。”

屏風後面的女子婷婷嫋嫋的走了出來,下拜道:“妾身參見殿下。”

劉照抬眼一瞧,對面的女子身材修長,體態豐潤,肌膚似雪,果然是位美女。何鹹笑道:“賤內兒女作態,不忍與我分離,因此今日也過來送我了。”

原來是何鹹的妻子尹氏,今日一見,果然是絕色,怪不得歷史上的人妻控曹丞相要把寡居的尹氏弄到手,連其子何晏也待如親出。

劉照還禮道:“弁拜見阿嫂。這次都怪我不好,害得阿兄與阿嫂要分離一段時間……”

尹氏臉色一紅,道:“妾身雖然愚昧,但絕不敢因私廢公,將良人羈絆在閨中。”

“好了,阿弟既然來了,那就一起過去吧。”何鹹也顯得頗為尷尬,拉著劉照急匆匆的往出走,但是到了門口,還是忍不住回頭望了阿蘅一眼。

大帳中,劉照在京的屬官,如曹操、盧、王兄弟,都過來相送。扈從之人,除了關羽之外,還有十幾個抽調出來的王府衛士。這其中就有當日衝撞了胡旭,被處以禁閉之刑的左嵩。

左嵩坐了七日的禁閉,出來後,神情憔悴,別人向他問起禁閉的詳情,他只是不停的搖頭,道:“不堪回首,不堪回首,日後寧可是殺頭,也別去坐禁閉了!”

心有餘悸的左嵩,一時間對王府內“軍事化管理”有些害怕,後院林苑雖然還沒有改造好,但是這不妨礙府內平日裡對豪俠們的各種約束。左嵩生怕自己萬一衝犯了什麼條例,又被罰去關禁閉,所以一聽說要抽調衛士出去做扈從,他立刻自告奮勇的去報名了。

王超也在其中。雖然他當日一再說徐晃與自己交惡,不好前去招攬徐晃。但是,他好不容易奮鬥到一個官職,也存了衣錦還鄉的心思,因此便也主動參加了扈從的隊伍。

此刻,關羽在帳外,與這些扈從的衛士們一起吃肉喝酒。這是他第一次作為主將,帶領部屬出去辦事,因此格外的用心。他出身於鹽梟,因此帶兵的時候,也不免有些江湖習氣,對待部下,就跟對待當日一起販鹽的兄弟一樣,親厚有加,一起大碗喝酒,大塊吃肉,因此很快就跟部下打成了一片。

不多時,帳中的宴飲已經結束,劉照帶著曹操等人,將何鹹送出了帳外。正當何鹹要起身登車時,旁邊的帳中,簾幕輕輕挑起,阿蘅在簾子後面露了半個身子,遠遠的望著何鹹,依依不捨。

此時關羽侍立在車邊,離帳子頗近,阿蘅露面的時候,他正好一眼就覷見了。

好美麗的女子!雖然尚有一段距離,但是阿蘅的身影婀娜修長,腰身纖細,溫婉嫻靜之中,又帶著幾分望向丈夫時的嬌痴,此情此景,讓關羽登時覺得血脈賁張,咽喉有點乾燥,臉龐發燒。四下望了一望,見沒人注意,關羽忍不住又悄悄往帳子那邊望去,但是還未曾看上幾眼,阿蘅就放下了簾幕,躲回了帳中。

“這女子大概是何王僕的妻妾吧?”關羽心想道:“天下居然還有此等顏色的女子!我若是有這般美貌的妻子,也不枉此生了!唉,關羽啊關羽啊,你枉讀了聖賢書!何王僕待你恩義如山,你又怎麼能對他的妻妾動了歪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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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陣自責之中,關羽跨上了烏騅馬,伴隨著何鹹的車駕,一路往西去了。

送走了何鹹,劉照又將史阿與嶽卓喚來,讓他們著手派人去各地繼續查訪、招募英才,有了徐晃這個甜頭,劉照自然是得隴望蜀,想著更進一步。比如張遼,如今也是雁門的郡吏,其他諸如河間張郃,泰山于禁,陽平樂進,常山趙雲等人,雖然沒有出仕的記錄,但是這般人才,豈會在家鄉沒有一點名頭?與其等幾年後的黃巾之亂後,他們才慢慢的出人頭地,顯露鋒芒,不如自己早一點招攬過來,到時候給他們一個更高更好的起點。(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