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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回京的路途

第十章回京的路途

雖然知道那位王美人十有八九已經香消玉殞了——憑自己母后的手腕,如果僅僅是劉協的出生所帶來的些些威脅,她豈會如此急不可待的召自己回宮?自然是發生了更為嚴重的變故,才讓何皇后也慌亂了起來。

但是,劉照還是心存一絲幻想,不想讓事情發展到那種難以收拾的地步,於是脫口而出,直接問王美人的狀況。

侯振聽到劉照的質問,趕忙謝罪道:“殿下恕罪,奴婢不知,不過宮裡派來傳話的使者應該知道一些風聲,奴婢這就將他喚來。”

不一會,侯振便領著一名官宦走了進來,劉照劈頭就問:“宮中到底發生了什麼變故?那王美人如今怎樣了?”

那名宦官遲疑不答,侯振在旁邊催促道:“你既然是皇后差來的,想必是皇后身邊的心腹人,殿下是皇后的親子,還有什麼事情不能對殿下說的嗎?”

使者這才回稟道:“殿下,王美人……已經歿了……”

該發生的歷史終究還是發生了。劉照無力的揮揮手,讓使者退下,同時對侯振道:“侯大伴,既然母后召我回宮,你就準備一下,明天我就啟程回去。”

侯振拱手稱諾,退了出去,劉照倚著小幾,陷入了沉思之中,侯謹小心的退到一邊,垂手不語。

事已至此,抱怨也罷,遺憾也罷,都已經沒有益處,如今要做的,就是想辦法補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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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照並不擔心自己的母后,因為歷史史實放在那裡,在諸常侍的斡旋下,漢靈帝劉宏最終放棄了廢后的打算。如今的劉照,小翅膀並沒扇起多大的風,對歷史走向的影響,還有限的很,而何皇后與宦官集團的關係,如今也頗為親近,想來事情還是會依照歷史發展下去,不會因為劉照的到來,而發生偏轉。

劉照擔心的是自己。漢靈帝劉宏最終沒有廢后,並不代表他就能原諒何皇后,更不可能還與何皇后恩愛如初。心裡有了這番芥蒂,那漢靈帝劉宏對於自己,只怕也會生了恨屋及烏的情緒,萬一處置不好,豈不是又為自己日後的順利接位,留下了無窮的隱患?

但是該如何處置呢?劉照絞盡腦汁的想了又想,最終還是沒有想到什麼特別好的辦法,只好等明天回到了宮中,再走一步看一步了。

次日,一隊長長的人馬,從邙山出發,向洛陽行去。

劉照坐在車中,臉色有些不好。昨夜沒有睡好,今天一路乘車,又顛得他頭暈欲嘔——這個時代的道路路況很差,馬車也沒有彈簧減震,出行其實是件很苦的事情,魯迅曾開玩笑說,當年孔子周遊列國,吃著石磨磨成的粗糧,坐著行駛在土路上的馬車,裝著粗糧的胃,便隨著馬車一起上下顛簸,終於弄成了胃下垂,所以不得不頓頓都吃暖胃藥——“不撤姜食”了。

旁邊阿鵲的樣子,比劉照略好點——至少她還有胃口吃桑葚,兩隻小手被染得紅彤彤的,小臉上也有幾道不小心抹上去的紅印。

劉照一聲苦笑,他這會兒乘坐的,是婦女專用的輜車,這是一種帶帷幔的篷車,比起其他敞篷的車來,至少不用擔心車子行進時,周圍滿是飛揚的灰塵。而且車裡設有舒適的坐具,本來是一種適合長途旅行的車,但是縱使如此,劉照還是覺得出行條件太差了。

何氏見劉照一臉蒼白,關心的問道:“阿弁,可還好?要不要喝幾口水?”

那邊阿鵲聞言也從從身邊的小竹簍裡抓出一把桑葚來,道:“阿弁弟弟,吃點桑葚呀。”

劉照搖了搖頭,有氣無力的問道:“阿母,什麼時辰了?快到了沒有?”

何氏掀起車簾,探頭向騎馬跟隨著車駕的侯振問道:“侯黃門,行至何處了?天氣暑熱,車馬又顛得慌,殿下可要吃不住了。”

侯振打馬向前,到佇列前面,向引導的衛士詢問了一番,回來答道:“還有二里多的路程,就能到夏門了,請殿下不要焦急,安心忍耐一會。”

車廂裡,劉照就著車簾的空隙,呼吸了幾口帶著塵土味的“新鮮空氣”,道:“好悶,不如侯大伴抱我騎馬走一段路吧。”

何氏聽了,連忙勸阻,但侯振哪裡肯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趕忙說:“何夫人放心,我對自己的騎術尚有幾分自信,定然不會讓殿下涉險。我在宮中當差多年,知道輕重,若真有危險,是斷不會答允殿下的,”

東漢時,已經出現了高橋馬鞍,但是,後世常見的馬鐙卻還沒有出現,因此,騎馬還是有相當的風險的。而且,即便是後世各種馬具全都齊備了,因縱馬出事而喪命,也不是什麼稀罕事兒,更何況還是孩童乘馬,所以何氏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

但何氏聽到侯振如此保證,再看劉照的精神確實不佳,只好答允,阿鵲見狀,也嚷著要騎馬,卻被何氏輕輕揪著耳朵,給拽回了車中。

侯振將劉照抱上了馬,一手緊緊攬住劉照,一手執韁,輕輕踢了下馬腹,讓坐騎慢跑起來。劉照在馬上被涼風一吹,立刻感覺好了很多,長長的籲了幾口氣。

不多時,洛陽的北門——夏門已經遙遙在前。侯振連忙勒住坐騎,對劉照說:“京師在望,還請殿下還坐於車駕之中。”

劉照搖搖頭,道:“我還想再騎騎馬。”

其實,劉照在馬上了吹了一陣涼風,頭腦清醒過來後,也明白了幾分。侯振之所以如此積極的抱他騎馬,無非是討好自己,而且還想借共乘一馬,懷抱保護的動作,讓自己對其產生依靠心理,從而加深兩人之間的情分。這條策略,倒是頗有幾分運用心理學的風範,當然,東漢時哪來的心理學,這完全是侯振長期在宮中當差,處處揣摩上意,自行總結出來的經驗。

劉照雖然對宦官極有成見,極為猜忌,但是,他身邊終究還是要用宦官。這樣,對身邊宦官的篩選,就顯得十分必要,而侯振作為劉照身邊宦官的首領,能不能信任、任用,就更是一個要緊的問題。

侯振的能力,如今看來,確實是個辦事利索周到,為人圓滑聰明的人才,但是他的節操到底還剩幾兩,做人的底線,到底如何,劉照還要慢慢觀察、試探。

內侍與皇子共騎一馬,乃是僭越失禮的舉動,方才在郊野之地,四周都是宮中的侍從,尚無大礙。但是如果進了洛陽城,被百姓、官員看見,恐怕就要招來議論乃至彈劾。當然,此時宦官擅權,氣焰熏天,皇帝劉宏猶且稱張讓為“阿父”,趙忠為“阿母”,這種情形下,其他的一些僭越失禮之舉,眾宦官哪裡會放在心上。

所以劉照執意要騎馬進城,就是想看看侯振會如何處置,是苦勸自己還車,還是施施然繼續抱著自己馳馬入京?

侯振翻身下馬,輕輕扶住劉照,道:“殿下,奴婢與殿下共乘一馬,已是對殿下不恭,只是殿下年紀尚小,不能獨乘,所以才有這權宜之舉。如今即將入京,奴婢豈敢再與殿下共乘?”

劉照點點頭,道:“那你牽著馬,載我入城罷。”

侯振依然站著不動,勸道:“殿下,貴人當乘車駕,騎馬的,乃是隨駕侍奉的下人。殿下在路上與何夫人共乘輜車,已是失了身份,自然,殿下年幼,需要何夫人照顧,且輜車舒適,適宜遠行,殿下乘坐倒也無妨。但是,如今將入洛陽,還請殿下還坐於青蓋車中,以顯皇子威儀——殿下,宮中有變,正是需要殿下現身,顯示威儀的時候,萬不可輕忽啊。”

劉照見侯振這般勸說,心裡頗為滿意。但轉念一想,像侯振這般在宮中沉浮多年的人精,只不要是被權勢衝昏了頭腦,又怎會輕易犯錯。倒是自己這般舉動與平常大異的試探,倒顯得十分的拙劣、稚嫩,或許反倒讓人笑話。但是細細看侯振臉色,卻見他似乎一臉的懇切,並無異常之處,也只得罷了。

於是劉照換乘了青蓋車,又稱王青蓋車,是漢代皇太子和諸侯王的乘車。當然,作為男子使用的車駕,它只有傘蓋,沒有障幕,人們可以直接看到車裡的情況。因此,劉照便端坐在座位上,挺直了身子。侯振說得不錯,劉協降生,自己的母后又失了皇帝的寵愛,可以說,自己皇長子的地位受到了極大的挑戰,因此更要借回城的機會,向洛陽城中的人,來秀一次自己的風姿威儀,來宣示自己的存在和地位。

佇列緩緩經過夏門,到了洛陽街上,一路走過,街兩旁的行人紛紛駐足旁觀,對著劉照指指點點,品頭論足,著實讓劉照出了一脊背的冷汗。

好在劉照的表現還不錯,兩邊的行人打聽得車上坐的,就是當年出生時,天有異象的皇子弁,再親眼看到劉照儀態端莊的坐在車中,從眼前駛過,眾人也不經歡呼起來。

在歡呼聲中,車駕駛入了南宮的南門——朱雀門,劉照趕忙叫停了車駕,返回了何氏所乘的輜車中。

阿鵲不能跟隨何氏一起入宮,所以早早的就跟父親張勳和兄長阿犬,回城中自家的宅子去了。何氏見劉照長吁了一口氣,臉色也漸漸通紅起來,連忙抱過劉照,伸手從他脖領裡伸進去一摸,登時抹了一手的汗水,便連忙拿過絲帕,替劉照擦汗,笑道:“剛才阿弁的樣子還真是威嚴呢,誰知道卻出了這麼些個汗,小衣都溼透了呢。”

“我還是個孩子嘛。”劉照在何氏懷中扭了扭身子,借撒嬌給自己一點開脫和安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