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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六章公明垂釣,鯨魚上鉤

第一一六章公明垂釣,鯨魚上鉤

聞喜縣獄深處的一間監牢外,裴定大咧咧的坐在一張馬紮上,歪著頭,向身邊的徐晃的問道:“公明,你看從哪個下手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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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晃眉頭一皺,道:“既然到人家的地盤了,就讓橋叟自行處置吧。”

兩人面前,隔著粗實的木柵欄,四個被俘的馬賊,雙手被繩子牢牢的捆住,整個人吊在房梁之上,僅有腳尖可以勉強觸地。他們面前,一個五十多歲的獄吏,正著露著一嘴殘缺不全的黃板牙,笑嘻嘻的望著他們。

這位獄吏就是徐晃口總的橋叟了。他穿著一身類似胡裝的短衣,腰帶上掛滿了各種奇形怪狀的器具,雖然因為年老,身體略有點佝僂,但是依然顯得十分壯實。

當日,徐晃俘獲了這幾名馬賊後,立刻在附近的亭舍中,進行了訊問。然而,這幾名馬賊的骨頭頗硬,又是慣犯,要麼死活不說,要麼就信口編造,如果不是徐晃幹賊曹這一行也幹得久了,頗知道一些審問的技巧,只怕還真要被這幾個人個矇騙過去,相信了他們編造的出身來歷。

然而,徐晃雖然識破了對方的虛假供詞,卻對怎樣撬開這幾個俘虜的嘴,大傷腦筋,他手下的巡卒已經將這幾個馬賊狠揍了好幾頓了,可是並沒有顯著的成效。

最後,在裴定的建議之下,徐晃將幾名馬賊帶到了聞喜縣獄,找到了一位刑訊的老手,便是這位姓橋的獄吏了。

監牢的地面上擺著一個瓦盆,裡面的炭火燒的通紅,一支鐵釺插在炭火內,在炭火的烤炙之下,鐵釺露在外面的部分,都變成了一種發暗的黑紅顏色,想來插在炭火裡的那部分,已經燒的通紅了罷?

四名馬賊的臉上,都不同程度的流露出了恐懼的神色。絕望之下,一名馬賊竭斯底裡的大罵起來:“役夫!死卒!有什麼招數儘管衝你阿翁來,我若是眉頭……啊……”

橋叟在那名馬賊破口大罵的時候,閃電的一般的伸手,將鐵釺從炭火中拔了出來,捅進了那名馬賊的口中。

馬賊口中嗚咽著,身體使勁抖動著,然而被吊在房梁上的他,此刻就像是一條被釣出水面的魚,只能徒勞的掙扎罷了。

橋叟將鐵釺在馬賊的口中一絞,然後拉了出來。只見鐵釺的頭上,帶著一塊焦黑的東西,橋叟陰惻惻的一笑:“既然不願意招,那以後就不用再說話了。”

說著,橋叟將鐵釺插回了炭火之中,又從腰上解下了一把鐵鉗。他的目光從幾名馬賊的身上,逡巡而過,似乎在尋找什麼目標。

吊在最右邊的那個馬賊,褲腳突然滴起水來。橋叟見狀,走到了他的面前,神色和藹的如同是鄰家的叔伯:“說吧,說了就沒事兒了,否則,你下半輩子也就不用再站著撒尿了。”

昏暗的燈光,映照著橋叟口中的黃板牙,和他手中的鐵鉗,這一切在那名馬賊眼裡,都顯得是那麼的猙獰可怖。

恐懼帶著一陣噁心,從他的胃裡湧了上來,使他忍不住乾嘔了幾聲。

橋叟的神色依舊和藹,但是目光卻意味深長的,從手中的鐵鉗,轉移到了馬賊的襠部。

那名馬賊渾身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他撕心裂肺的哀嚎道:“我招了,我招了,我們乃是郭督盜的部曲,假扮馬賊出來打劫的!”

柵欄外面,徐晃聽到馬賊的這句話,臉色登時變了。督盜,乃是門下督盜賊的簡稱,相當於太守的私人衛隊長,如今在河東,擔任這一職務的,正是郭汜。這馬賊口稱是郭督盜的部曲,那除了郭汜,還能是誰?

橋叟見狀,將臉一板,呵斥道:“你們這些賊子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攀咬郡中的長吏!”說著,他將手伸到了那名馬賊的胯下,輕輕一捏,舉起了右手中的鐵鉗:“老實招供,否則,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那名馬賊渾身顫抖得如同篩糠一般,嘶啞著嗓子,幾乎是在嚎啕大哭:“我叫郭小四,是郭督盜的遠房親族,帶頭的叫韓大疤,乃是我們的隊率,你們去郡中一查,便知道我沒有說謊!”

橋叟放開了手,站在一邊,也不說話,只是靜靜的等候徐晃的吩咐。

裴定望了柵欄中的馬賊一眼,回頭問道:“公明,你覺得他說的,可是實情?”

徐晃苦笑一聲,其實,在剛剛接觸到這些馬賊的時候,他就聽出這些馬賊的口音有些像是涼州人氏。董卓擔任河東太守之後,從涼州帶來了不少的部曲,所以涼州口音,對於河東的大小官員來說,早就不是什麼陌生的事物了。

可是,他的良心、公心、好奇心,都促使下進一步追查了下去,否則,他何必非要拷問出這股馬賊的身份?到時候把首級、俘虜,一股腦交付給上面便是,何必多此一舉?

但是,當他確認了這批馬賊的身份來歷之後,徐晃還是忍不住內心駭然。他這一次搞了一把“釣魚執法”,沒想到,卻釣出了一條鯨魚……

“其實,當初聽到他們的口音,也就大概能猜到,是董太守的部曲了。”徐晃慨然:“也是我非要尋根問底,這才……”

“董太守對你有提拔之恩。”裴定對徐晃的感慨表示理解:“而郭督盜又是董太守的心腹,這件事情處置起來的確有些棘手。不過,眼下倒還沒有什麼太大的麻煩。”

說到這裡,裴定壓低了聲音:“反正我們動手之前,又不知道他們的身份,只是循例清剿盜賊罷了,董太守是個明理的人,想必不會因此怪罪我們。只要我們守口如瓶,別把這股馬賊的真實身份給宣揚出去,相信董太守是不會追究的。”

徐晃聞言,淡然的一笑,沒有說話,裴定以為徐晃同意了自己的看法,接著道:“那我們就把這幾個人,坐實了‘攀咬郡吏”的罪名,”裴定說著,伸手在脖子上比劃了一下:“一切麻煩就都沒有了。”

“仁基(裴定字仁基)。”徐晃起身,向裴定一禮:“之前你不避兇險,幫我緝拿盜匪,如今又不避嫌疑,設身處地的幫我出謀劃策,這份恩情,徐晃深銘五內,不敢或忘。”

裴定趕忙還禮:“公明何處此言,你我親如兄弟,怎能如此見外?”還禮畢,裴定又追問道:“公明可是拿定主意了?”

“是,我已經拿定了主意,只是,要辜負仁基你的一番好意了。”徐晃神色莊重,正氣凜然:“身為賊曹,我要安靖地方,給百姓一方平安的鄉土;身為屬吏,我要諍諫主上,匡正他的過失。所以,這件案子,不能就這麼私下了結了。董太守屬下,似這般目無法紀,恣意妄為,殘害百姓的部曲,恐怕不止這些人。如果不能勸董太守整肅部曲,從根源上斷絕這些盜賊的來源,那麼即便我們清剿了這一股,以後還會出現更多股,河東百姓,還是免不了要遭受荼毒。”

“哈哈。”裴定聞言仰天大笑:“好你個徐公明,果然還是當年的那條鐵骨錚錚的漢子!我還以為你好不容易做了郡中的長吏,就不敢捋龍鬚,揭鱗甲了呢!”

笑完之後,裴定正色道:“公明,董太守並非清正之臣,未必就會接受你的諍諫,你此行,可是十分兇險啊。要知道,舉郡的豪強,都跟你有頗有積怨,如今再得罪了董太守,恐怕諾大的河東,就沒有你的容身之地了!”

“亦餘心之所善兮,雖九死其猶未悔。”徐晃悠然的吟誦了一句詩歌。裴定聽了呵呵大笑:“不愧是當了長吏的人,都會吟詩了!”

徐晃搖搖頭:“我哪來的那個本事。這是我前些天,聽郡裡的文學掾衛伯儒(衛凱字伯儒)吟誦的,當時我覺得‘雖九死其猶未悔’這句詩,說得實在是悲壯,所以就跟他多請教了幾句,誰知道,卻被這位衛夫子拉住,足足講了半個時辰,聽得我的腦袋都快裂開了。”

“哈哈,我聽說這個衛夫子少年早成,才學冠於河東,素懷大志。可惜,董太守卻不是什麼重視禮法教化的人,任命衛夫子做文學掾,不過是借重他的名氣罷了,想來衛夫子也氣悶得緊。”裴定笑道:“要是換了我,早就辭官不做了,何必受那個悶氣?”

“董太守的薄面,衛家人總還是要給的。”徐晃道:“更何況衛家如今在官場上沒有什麼頭面人物,全靠衛伯儒一個人支撐著。他要是辭官不做,衛家若是遇到了什麼麻煩事,又找誰出面去?”

“人都說衛家乃是梧桐樹,鳳凰巢,年青一代出了不少人才,那衛夫子的弟弟衛仲道,聽說年紀雖小,卻也聰明得緊……”

“罷了,罷了。”徐晃揮揮手:“人家裡的事情,與我們何干?還是趕緊錄了口供,然後我連夜將人犯帶回安邑,向董太守稟告。”

“不過是剛好提到了,所以才多說幾句,解解悶罷了。”裴定又恢復了懶洋洋的神態:“放心,橋叟乃是積年老吏,對這一套熟悉的很,交給他辦就是。我們先出去喝幾杯酒,解解乏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