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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七章徐晃辭職

第一一七章徐晃辭官

郭汜這番話說得極其囂張,徐晃聽了,眉頭大皺,心裡愈發鄙夷郭汜的為人。然而,不管他如何看不起郭汜,郭汜背後的那兩百餘名悍卒,卻一點也不容他輕視。

看來,在裴定將董卓搬來之前,自己還得好好和郭汜糾纏一會,免得他暴走傷人。

“郭督盜,你身為郡吏,卻是一身的盜匪習氣,你說這種話,就不怕傳了出去,讓人笑話?到時候,又讓董使君的臉往哪擱?”徐晃將董卓搬了出來,希望可以籍此讓郭汜略微忌憚一二。

“傳出去?嘿嘿,徐晃,你以為今天你們這些人,還能走得脫麼?”郭汜冷笑一聲,一揮手,身後的兩百悍卒,登時兵分左右,圍了上來。

徐晃回頭低喝一聲:“結陣!”身後的三十餘名巡卒聞言,各自拔出了兵刃,圍成了一圈,靠外的持刀,靠裡的挽弓,全神貫注的盯著逐漸逼近過來的敵人。

郭汜沒想到,情勢到了這種份上,徐晃居然還是毫無屈服之意,鐵了心的死扛。這也激起了他的兇性,他將馬鞭一舉,喝了聲“停”,部隊便在徐晃周圍五十步開外的地方,停了下來,整個佇列如同兩道半圓的弧線,將徐晃等人包圍了起來。

然而,這絕不代表郭汜要停止攻擊,相反,他手中的馬鞭再次揮了一揮,喝一聲:“挽弓”,陣列後排的士卒聞令,紛紛從弓囊中取出了硬弓,手中拈著羽箭,只能郭汜一聲令下,就可以彎弓搭箭,向敵人射擊了。

徐晃見狀,心中大急,自己部下的巡卒,並未攜帶盾牌,弓箭對他們來說,可謂是致命的威脅。如果是和郭汜所部展開肉搏戰的話,靠著緊密的陣形,徐晃或許還能多堅持一會,但是換成互相射擊的話,人多的一方,就有天然的優勢了。

想不到郭汜對用兵還是很有的心得的,並非一般的盜匪的可比。徐晃不由得有些後悔,方才沒有乘郭汜在陣前與自己答話的機會,突然襲擊,將其一舉拿下,挾作人質,迫使其退兵讓路。

徐晃的臉上,終於流露出了焦慮的神色,郭汜遠遠的瞧見後,嘴角得意的微微上揚,雙眼之中,也迸射出了興奮而又殘忍的光芒,他如貓戲鼠般的停頓了片刻之後,終於喊出了號令:“放箭!”

徐晃聞言,目眥盡裂,大喝一聲:“賊子敢爾!”

然而,郭汜部下的悍卒,在得到主將的命令後,已經如同脫韁的野馬,出欄的兇獸,無人能夠遏止了。

“嗖嗖嗖”,一陣箭雨過後,徐晃的部下,已經倒下了十來個人,剩餘的人當中,有幾個人雖然沒有被射中要害,還能勉力站在那裡,但是顯然已經失去了戰鬥的能力。

而對面郭汜的部曲,在這一輪的對射當中,僅僅倒下了四五個人。眼看再來一輪射擊,徐晃這邊,只怕就要全軍覆沒了。

郭汜見狀,哈哈一笑,再一次舉起了馬鞭。

面對對面已經搭在弦上的密密麻麻的箭矢,徐晃屬下的巡卒中,終於有一個人承受不住這無聲的壓力,奔潰了。他從身後一把扯過一個被俘的馬賊來,擋在自己身前,喝到:“狗賊,大不了一起死!”

徐晃見了,靈機一動,回身一把將當日那個名叫郭小四,自稱是郭汜遠房子侄的賊人,給拽了過來,將手中的長刀一橫,搭在了郭小四的脖子上,低聲道:“想要活命,就好好跟你的叔父哀求乞命,否則,就算我不殺你,你也照樣得死在亂箭之下!”

郭小四隻覺得脖子上一涼,登時又有了幾分尿意。聽了徐晃的話,他十分配合的扯著長音,哀嚎道:“五叔哎,五叔!我是二房的小四啊!你可不能不拋下我不管呀!我家可就我一根獨苗,你當初可是當面許諾過,跟著你出來,就能升官發財,我阿母才放手讓我跟你來的,你可千萬不能拋下我不管啊!”

那邊郭汜聽到侄子的哀嚎,恨恨的揮鞭虛抽了一記。這次他之所以如此暴怒,其中的一個原因,就是被徐晃剿殺的這支隊伍,成員大多是他本縣的鄰里鄉親,其中甚至還包括了他堂兄的兒子小四。比起其他投靠過來的匪盜,這支隊伍,也算是他的親軍了,一下子被徐晃幹掉十幾個人,自然是戳到了郭汜的心窩子上。

此刻,看到侄子沒死,郭汜心中高興的同時,又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怒意——你小子就不能硬氣點?被俘虜之後,這麼快就把自己的身份給抖出來了?

眼看自己又要功虧一簣的郭汜,橫著心,乍著膽,裝出一副不在乎的樣子,喝到:“小四,我郭家沒有你這等沒用的兒郎。大丈夫視死如歸,何所懼爾!哪有像你這樣的慫貨,當著這麼多人面前哀嚎,真是丟盡了我郭家的臉!”

郭汜雖然放出了狠話,但終究還是沒有繼續下令放箭。徐晃見狀,手上又略微用了點勁,郭小四隻覺得脖子上寒氣逼人,不等徐晃吩咐,立刻繼續哀嚎起來:“五叔哎,小四是沒用,當初只想守著幾畝薄田,安安分分的過日子。五叔哎,只要你這次救了我的性命,我立刻滾回鄉下去,再也不敢給五叔你添亂了……”

郭汜頹然的垂下了手,他雖然是個兇狠的盜馬賊,卻也並非全無心肝,絕情絕義。當年因為他偷盜搶掠的惡行,族中的親屬大多對他敬而遠之,唯有二房的堂兄,可憐他是因為家貧,才不得已鋌而走險,走上了犯罪的道路,所以,經常給予他接濟和庇護。這也是郭汜在發達了之後,把侄子小四接過來安置到自己部下的原因。

正如小四所說,堂兄家可就這一根獨苗,真要折在自己手裡,讓他如何回去面對有恩的兄長?

就在雙方處於僵持之際,門樓之上,突然傳來了一聲呼喝:“郭阿多,你的膽子還真是越來越大了,光天化日之下,在郡治門前,就敢公然劫殺郡中的長吏。郭阿多,你這是想陷主公於不義嗎?”

阿多是郭汜的乳名。一個人成年之後,身邊的至親之人可以繼續在私下稱呼他的小名,以示親暱;但是被人在大庭廣眾之下,公然的呼喚乳名,那就是輕侮了。

郭汜聞言,登時大怒,轉頭罵道:“李傕,每次都是你小子出來跟我過不去!若真惹惱了我,信不信我先帶人火併了你!”

直呼的人的名字,也是對人不敬的行為,更別說“小子”這種蔑視的稱呼了。但是李傕聽了,也不氣惱,只是嘿嘿冷笑一聲,道:“有本事你倒是來呀?”

說話間,城牆上人頭湧動,三十多名弓箭手已經出現在了城垛後面,彎弓搭箭,對準了城下的郭汜。

郭汜雖然為人粗豪,但是他畢竟是盜馬賊出身,自然有他精明狡猾的一面。方才,他躲在軍陣的後面,背靠城牆,就是為了防止徐晃萬一發飆,衝過來和自己拼命。但是沒想到,轉眼之間,他就腹背受敵,身體完全處在了李傕的弓箭之下。

當然,比起方才徐晃的境遇,郭汜則要安心得多,有董卓壓在上面,李傕哪會真的射自己?相反,在這種被李傕威脅的情況下,他還要故意強硬對待,才能不在眾人面前丟份。

“呦呵!李稚然,李兵曹,我就在下面,你有膽的話,倒是射我呀?來呀來呀,不射你就是婢生的!”

郭汜嘴上叫得狠,然而,他對李傕的稱呼,卻換成了稱對方的字和官職,這便是用了尊稱,隱含著妥協退讓之意,而最後那句“婢生的”依舊是十分嚴重的羞辱,也算是倒驢不倒架,最後再逞一次口頭之快。

李傕黑著臉,道:“郭伯廣,你莫要以你的狗心狼行來度量我。只要你不犯渾來攻擊我,我為何要射你?”

卻說李傕在郭汜調動兵卒出營的時候,就已經得到了訊息。之前郭汜的部下曾經頻頻出動,劫掠地方,以至於這一次郭汜的傾巢出動,讓李傕一度懷疑是不是郭汜要親自帶人出去搶劫,“搞個大新聞”。於是李傕趕緊派人前去盯梢,探查郭汜的行蹤。

不久,探子來報,說郭汜在北門外,截住了徐賊曹,索要被抓捕的部下。李傕心中略微一推想,立刻明白了事情的緣由,肯定是徐晃帶人把郭汜外出搶劫的部下給抓了,所以吃不得虧的郭汜便帶兵前去劫人了。

李傕對此自然是樂得作壁上觀,他帶了幾隊弓手,悄悄的來到北門的門樓上,等著看好戲。

只要郭汜膽大妄為,真的把徐晃一行給殺光了,那自己正好可以得漁翁之利。

徐晃執法嚴明,手段又高,李傕手下販賣私鹽的馬隊,已經被徐晃前後清剿、抓捕過好幾次了。幸好徐晃的賊曹,只管抓人,不管判刑,而負責審判定罪的決曹,又跟李傕情熟,所以他的手下倒是每次都能安然無恙的從牢獄中出來,但是因此而損失的私鹽,卻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讓李傕肉痛不已。

而郭汜,這個老對頭仗著董卓要依靠他來玩制衡,所以行事肆無忌憚,一點也不遵循“遊戲規則”,其簡單粗暴的作風,反倒讓李傕每每頭痛不已,疲於應付,有時候,李傕甚至會有一種自己是在和一個潑婦打架的錯覺。這次,如果郭汜真的殺了徐晃的話,那麼董卓也不得不將其暫時雪藏,打發回涼州去,好給河東的吏民一個交待。這樣一來,李傕的日子,可就能輕省許多了。

誰知道,天不遂人願,徐晃手中,剛好有一個對郭汜來說,十分重要的人質,頓時給郭汜來了一個釜底抽薪,讓本來已經失控的場面,又回到了徐晃的掌控之下。

李傕知道,自己的盤算已經落空,所以他索性高調露面,藉機奚落郭汜幾句。誰知道,這個郭汜,還真是彼母之難纏啊,幾番言語交鋒下來,居然還是自己吃虧比較多……

就在李傕與郭汜之間,也呈劍拔弩張之態的時候,大門之內,飛馳出幾位騎士來,為首一人,身材健碩,只是略微有點發福,壓得胯下的駿馬頗為狼狽,一雙三角眼不怒自威,掃視著在場的諸人。

郭汜見狀,趕緊下馬行禮:“郭汜拜見主公。”

李傕一揮手,牆上的弓手也趕緊收起了弓箭。李傕快步下了門樓,出來和郭汜並排站在一起,行禮道:“李傕拜見主公。”

董卓雙眼微微一眯:“哦?拜見主公?我何德何能,敢做二位主公?二位說調兵就調兵,說火併就火併,眼裡哪還有我這個主公?不如二位早早帶著人馬,別攀高枝,另尋高就罷!”

郭汜聞言,趕緊跪倒在地上,舉起手開始自括耳光,道:“屬下有罪,還請主公原宥。”

李傕心裡暗罵一聲郭汜,也只好跟著郭汜下跪,不過,他自恃錯不在己身,又不像郭汜那麼沒節操,所以只是伏地下拜,一語不發。

董卓的目光,在兩人的身上來回逡巡,半晌,才喚道:“好了,起身吧。”

郭汜如聞大赦,趕緊停手,道:“那屬下就先帶兵回營了。”

董卓點了點頭,郭汜趕忙回身,來到隊伍跟前,下令兵卒收起武器,重新整隊,準備回營。望著徐晃幾乎要噴出火來的雙眼,郭汜躲在隊伍後面,叫道:“徐公明,速速放了我的部下!董使君在此,你休要放肆!”

“哈哈哈哈”徐晃仰天長笑,笑聲中蘊藏著說不盡的悲憤和淒涼,他不理郭汜,卻把目光投向了董卓。

董卓身邊的一位騎士,見狀拍馬趕了過來,正是裴定。他過來一看,滿地都是巡卒的屍體,登時大怒,喝到:“郭汜,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劫殺賊曹的巡卒!”

郭汜冷哼一聲,並不接茬。那邊董卓見此情形,也策馬走了過來。

接到裴遊徼的報訊後,董卓三言兩語,已經弄明白了整件事情的經過。惱怒之餘,他也在思考該如何收拾殘局。

郭汜和他的部屬,自己肯定要保全,這是原則問題,容不得討價還價。至於徐晃,沒想到他還真是個“麻煩製造者”,走到哪都會引發一場地震。要不是憐惜他的才幹,自己還真是恨不得將其打發得越遠越好。

看來讓徐晃繼續做賊曹是不可行了,不如將他調入自己的部曲之中?想到這裡,董卓禁不住搖了搖頭,部曲是自己的禁臠,何況以其目前的規模,是根本見不得光的。一旦讓朝廷知道他蓄養了這麼多的私兵,又近在肘腋之地,那是絕對不會容下他的。開玩笑,河東身為“三河”之一,是東漢朝廷最為看重的“根本”之地,甚至因為怕劉姓宗室為亂,威脅京師,朝廷曾經有過規定,劉姓宗室(哪怕是西漢的遠枝宗室),一律不準出任三河(河東、河內、河南三郡)的長官。

因此,董卓部下的私兵,一直只招募、任用涼州本地的人,就是為了防止內情洩漏。

對於河東郡的吏民來說,雖然他們知道董太守有私兵,但是規模到底有多大,始終是一個模糊不清的概念。由於東漢地方上豪強勢力強大,家家多少都有些私兵,所以董卓有一些私兵,這對河東的吏民來說,沒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地方。然而,若是他們知道董卓的部下,總計有一千多名精壯的私兵的話,那肯定要舉郡譁然了——地方上的豪強,了不起有一二百名常備的私兵,就已經頂天了!(當然,豪強名下平時務農,農閒訓練,遇事召集的佃農沒有算在內)

而且,河東郡是內郡。東漢奉行虛內守外的政策,內地的郡不設常備軍,而邊郡雖然設有常備軍,但是人數一般不超過五千人。而董卓,身在不設防的內郡,卻擁有邊郡常備軍人數五分之一的私兵,這是何等的駭人聽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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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種情形之下,董卓如何敢讓徐晃涉入自己的地盤?如果徐晃已經被自己收服,對自己忠心不二的話,自然可以,但是眼前的徐晃,分明就是個愣頭青嘛!

心中猶疑不定的董卓,來到徐晃的面前,看到徐晃赤紅的雙目之後,終於下定了決心:“徐賊曹,把人放了吧。”

徐晃聞言,心頭彷彿是被大錘狠狠的錘打了一記,他壓下悲憤之情,辯駁道:“使君,這些人已經招供畫押,承認了他們的罪行……”

“我知道。”董卓道:“可是手心手背都是肉,他們從涼州不遠千里的來投效我,我總不能一點情面都不講。公明,你屬下殉職的巡卒,我會厚加撫卹的,你放心好了。”

“那使君又置河東的百姓於何地?”徐晃雙拳緊握:“這些日子以來,被殺害的百姓,何止數百,使君身為河東百姓的父母,就忍心讓自己的子民含冤而逝嗎?”

董卓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不耐煩的神色:“公明,你若眼中還有我這個上司,就聽從命令放人!其餘的事情,我自有安排。”

“既然使君如此說,屬下敢不從命?”徐晃悲愴的說道:“屬下無能,不能勝任賊曹之職,特請掛冠還家,還望使君俯允。”(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