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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一章司隸,雄職也

第一四一章司隸,雄職也

劉照心中劇震,雖然自從他穿越過來後,對歷史的影響已經很多了,但是到目前為止,最具顛覆性的影響,似乎也只有自己的母親何皇后又生了一個皇子這件事情。然而,如今自己的父親劉宏因為種痘,也是病逝沉重,幾乎有不治的趨勢,難道他真的挺不過這一次了?難道自己真的有機會提前六年接班?

如果現實真的照此節奏發展的話,那這一次歷史所發生的變化,可謂是翻天覆地了!

只是,現在自己的舅舅何進畢竟還只是河南尹,沒有像歷史上那樣成為大將軍,統領近畿諸軍——除了北軍五營還包括其他臨時招募來抵禦黃巾軍的壯丁。更沒有達到一門兩將軍的顯赫地位——兄為大將軍,弟為車騎將軍,並且各自領有部曲(而不是董重那樣只有虛銜的驃騎將軍),這種威勢,也只有漢武時期的大將軍衛青、驃騎將軍霍去病兩甥舅,差可比擬。

雖然劉照一直痛恨外戚專權,但是就如同他痛恨宦官亂政,卻又不能不依賴宦官這股勢力一般,沒有強力的外戚支援,他如何去與諸權閹力捧的董侯太平郎爭位?雖然如今滿朝的士大夫大多支援他,朝廷的三公之中,至少有兩位是傾向於他的。然而,剛剛經歷了黨錮之禍的士大夫集團,手頭的權力,根本無法與一班權閹相提並論,手中沒有實權的三公,能起到的作用,或許加在一起都不如盧植這個尚書令呢。

不過,不管怎麼說,自己能在這次大病之中存活下來,已經是萬幸了。如果自己不幸身故的話,母親何皇后肯定會陷入極大的被動之中,雖然她還有一個嫡親的兒子,但是如今才剛滿一歲,又不似自己這般妖孽,因此,他不但不能像自己這般受到士大夫集團的擁戴,恐怕還會被人質疑其會不會成為第二個漢殤帝。這樣一來,何皇后能得到的助力,將會更加稀少,到時候,恐怕就只有何氏一門人自己拼命掙扎了!

而且,如果自己不幸身故的話,這一切後續的劇情,又與自己有何干係呢?自己到底會魂飛魄散,從此湮滅,還是世間真有靈魂存在,可以轉世託生?又或者真有什麼“空間主神”在玩弄自己,會讓自己再次穿越到某個倒黴的歷史人物身上?你妹啊,這個“空間主神”,肯定聽過郭大爺和於大爺的《我要穿越》吧?

既然幸運的活下來了,那就應該好好抓住機會,繼續拼搏奮鬥,劉照心念急轉,盤算起眼下的對策來。

眼下,劉照首要的任務,就是高調放出自己痊癒的訊息來,好好煞一煞董太後以及某幾位權閹的威風,也讓他們急得跳一跳腳才好,另外,這樣也能安定自己陣營的人心,讓一心擁戴他的大臣,安下心來,否則,許多猶疑不定,態度搖擺的大臣,恐怕就會董太後等人被半忽悠半逼迫的給拉攏過去了。

顯然,何皇后早就想到了這一點,她當即命候振去通知曹操、何鹹、盧王兄弟等一干劉照的屬臣,告訴他們,弘農王已經轉危為安,安然無恙,請他們進宮來探望。

訊息很快就傳開了——曹操身邊有不少世家子弟,盧、王兄弟的背後則是以盧植、王允為代表的擁戴劉照的士大夫集團,他們幾個得到了訊息,不就等於他們身邊、背後的人也得知了嗎?

朝野上下,頓時一片歡騰。就算是那些並非鐵桿“擁弁”的大臣,得到這個訊息,也是松了一口氣,皇帝與儲君同時遇險,剩下的皇子都年幼不堪重任,這樣危局,對大漢來說,實在是一次不亞於當年孝衝、孝質兩位幼帝連續薨逝的大變故,只是,如今的大漢,還經得起這般折騰嗎?

如今劉照雖然年紀也不大,但是見識、心智,幾乎與成人無異,而且他親近士大夫,凡有舉用,無一不是賢達之輩,有這樣一位嗣君繼位,政權才能平穩的過渡,也更符合士人集團的期望。

而永樂宮那邊,得到訊息的董太後,恨恨的將几案上的各種陳設,拂落於地,罵道:“狢子不死,吾不得安!”

漢代罵人是狢子,基本就跟後世罵人是“兔崽子”一樣,如果劉照在場的話,他很想吐槽一句:“千萬別說自己的兒子是兔崽子,從遺傳的角度講,對父母不利。”如果我是狢子,那我爹就是狢,而您老人家豈不就是狢他媽?

旁邊前來報訊的段珪見狀,趕忙勸道:“太后勿憂,弘農王雖然僥倖得生,但是種痘術乃是史道人所獻,天子種痘亦是史道人親力親為,如若天子因此而不幸病故的話,史道人難逃弒君的罪責,而史道人乃是弘農王的心腹,到時候,弘農王自己也擺脫不了‘弒親’、‘弒君’這兩重大罪。因此,事情仍然有轉機啊。”

董太後聽了,心中一動。這一次種痘,她執意不肯為自己和太平郎(劉協)接種,就是擔心劉照或者何皇后藉機暗算,如今自己的兒子病危,她內心裡,更是早就把責任一股腦的推到了劉照的身上,如今見段珪這麼說,她愈發覺得劉照的嫌疑很大。

然而,對於段珪所說的“事有轉機“,她心中卻仍然有疑慮。

“只要史侯那小子不死,朝廷之上,大臣們恐怕大部分都會支援史候吧?到時候,就算丟擲‘弒親’、‘弒君’這兩重罪名來,可是畢竟沒有真憑實據,又如何能服眾?大臣們真會聽從麼?如果沒有元老重臣的定策,董侯又如何能順理成章的繼位?”經歷了上次的“倒董(卓)”事件後,董太後對劉照在朝堂上的影響力,又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她嘴上雖然罵得狠,但是心裡卻一點都不敢小覷了劉照。

“太后,那些元老重臣,何足為慮?有董司隸一人足矣!司隸校尉乃是雄職,身負近畿七郡的監察職責,到時候只須一封劾章,就能將河南尹何進拿下,其屬下更是有一支近兩千人的部隊,足以鼎定乾坤,掌握朝局。先朝的時候,桓帝誅大將軍梁冀,靠的就是司隸校尉張彪,何氏一門再怎麼顯赫,難道還能比得過‘跋扈將軍’?至於北軍五營,都是些洛陽子弟,素來畏服宮中,絕不敢鋌而走險,貿然反叛,而南軍的衛士,也盡在奴婢等人的掌握之中,到時候,就憑弘農王門下的不足三百人的死士,又能掀起多大的風浪來?還有武威太守董卓,他雖然離得遠,但是到時候太后不妨給他一道密詔,讓他帶兵進京,擁戴董侯繼位,如此一來,何氏一門就算是有扛鼎之力,也別想翻身了。”段珪將這兩天自己與蹇碩的密議,和盤托出,勸說董太後痛下決心。不得不說,如果不是蹇碩在皇宮衛士當中素有威信,關鍵時刻可以掌控住兩宮衛士,那他們這次密謀的政變,恐怕就要冒很大的風險了。因為司隸校尉再怎麼是“雄職”,也不可能在洛陽大開殺戒,只能作為一股威懾的力量,而宮中的衛士,才是他們控制皇宮,隔絕中外,假傳詔命的根本依仗。

董太後見段珪說得如此頭頭是道,頓時信心大增,道:“幾位卿家如能保扶董侯上位,老身定不會吝惜封賞,到時候,定當以先朝五侯的待遇,來酬謝幾位卿家。”

董太後與段珪等人的密議,這裡暫且不表。單說曹操等人,奉了何皇后的詔命,各自前往皇宮,探望劉照。

路上,曹操突然看到前面有一個單弱的身影,正腳步蹣跚的向西宮方向走去,他細細一打量,認出了對方的身份——這不是王僕何鹹嗎?

“伯熙!”曹操高聲呼喚了一聲,前面何鹹聞言,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臉色蒼白,道:“原來是孟德,你這也是要去探望弘農王麼?”

“正是。”曹操打量了一下何鹹的神色,關切的問道:“伯熙,你的氣色看上去可不大好啊,怎麼,身體還沒養好麼?”

原來,何鹹身體單弱,這次種痘,也是病情兇猛,發熱發得十分厲害。不過,也許是他接種的痘苗,毒性不強的緣故,所以症狀雖然兇惡,但是出乎意料的是,他居然按期痊癒了。只不過,經此一番折騰,他的身體,至今都還十分的虛弱。

“沒事。”何鹹故作輕鬆的說道:“也許是床上躺的久了,傷了氣血,走起路來突然覺得有些吃力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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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這可不能輕忽。”曹操一邊說,一邊四下張望,最後看到北邊走過來了一個內侍,他趕忙大步上前,一把拉住內侍,道:“我乃弘農王郎中令曹操是也,那邊那一位郎君,乃是何皇后的親侄子,弘農王僕何伯熙,我等正欲去西宮探望弘農王,奈何何王僕大病初愈,體力不支,行動不便。不管你實在何處當值,煩你速速找管事的人,通秉一聲,派一乘肩輿過來,我定當厚謝。”說著,曹操從袖中,摸出一塊指甲蓋大小的金子——這其實是將一塊金餅分割成了四小塊,方便使用——塞進了那名內侍的手中。

內侍接了金子,樂的眉開眼笑,道:“奴婢就是在長秋宮當值的,曹郎中令請稍後,我這就去為何王僕準備肩輿。

內侍一溜煙的走掉了。曹操轉身回來,將何鹹扶到了陰涼處。何鹹先謝了一聲,說:“孟德,只有一小段路了而已,何必如此大費周章,你也知道,阿弟……弘農王素來重規矩,我等做屬臣的,又豈能與他背道而馳,壞了規矩!”

“哈哈。”曹操笑了一笑,道:“伯熙,做事有經有權,就算是弘農王,也總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兄長,步履蹣跚的去看望他吧?弘農王除了看重規矩,更看重情義,他能不避危險,闖入迎春殿去救萬年公主,又豈會因為這點小事,責怪伯熙你呢?”

說話間,西宮方向,遠遠的過來了一隊人。走到近處,曹操、何鹹兩人定睛一看,帶頭的居然是候振。

“皇后有旨,著賜弘農王僕何鹹宮中乘坐肩輿,勿辭!”候振高聲宣道。

曹操目視了何鹹一眼,哈哈一笑,道:“伯熙,趕緊坐上去吧,耽擱了這麼久,再遲可就失禮了。”

曹操本以為是那名內侍向何皇后稟報、邀功,所以何皇后才派人賜下了肩輿,誰知,這一回,他也想差了。何皇后的確接到了那名內侍的通稟,並命人送一乘肩輿過去,可是她卻疏忽了,並沒有傳下“宮內賜乘肩輿”的諭旨。送肩輿的人,在長秋宮的門口,碰到了候振,候振一問之下,登時發現了其中的漏洞——雖然只是一件小事,但是對於愛惜羽毛的劉照而言,卻也會產生不小的負面影響,一直以來,弘農王的屬臣,可都是以嚴於律己、恪守規矩而著稱的。如今,何鹹在宮內乘坐肩輿,雖然是何皇后派人送去的,但是如果沒有相關的諭旨的話,落在外人眼裡,依然有違制之嫌。到時候,那可真是黃泥落在褲襠裡,不是矢(通假字,咳咳)也是矢了。

於是候振便親自跟著肩輿,一起過來了,順帶還將何皇后遺忘的諭旨,給自作主張的補齊了。

一行人來到了西宮後,曹操與何鹹謝過了候振,邁步向大殿走去。門口,由候謹親自守著,看到曹操與何鹹來了,他趕忙高聲宣唱兩人的官職和姓名,向殿中的劉照通稟。曹操和何鹹在門口解了劍,脫了鞋,邁步踏入了大殿。

劉照的病,尚未痊癒,所以此刻自然不會在大殿當中接見眾人,曹操與何鹹進了大殿,卻見盧濟從側室出來,拱手道:“孟德,伯熙,你們可來得有點晚了,弘農王剛才可一直在唸叨你們呢。”

兩人跟著盧濟,進了側室,果然,盧、王兄弟,以及裴潛,都已經到場了,弘農王府中的重要屬臣,就差他們兩人了。

劉照躺在床上,臉色蒼白,不過精神尚好。左邊臉頰靠近耳朵的地方,有一小塊痘瘡,剛剛結疤,痘疤的周圍,隱約可見濃汁黃色的殘餘。曹操等人見了,暗叫一聲僥倖,雖然種痘所用的痘苗,毒性較低,患者生出的痘瘡,遠不及真正的痘瘡患者多,但是,依然有一些人運氣不好,臉上多生了幾處痘瘡,最後免不了落下疤痕,破了容貌。

幸好劉照的這塊疤痕,位置比較偏僻,看上去並不顯眼,而且宮中也有不少秘藏的美容配方,用什麼珍珠玉屑之類的東西,可以平復疤痕,所以劉照這次算是幸運的免於破相了。

“外貌協會”,也算是人類的通病吧,古人中外,很少有人能夠免俗。古代開科取士,除了看成績,還講究“身言書判”,身,就指的是人的容貌,至少要求不能有殘疾和明顯的疤痕;言,指的是說話,要求聲音清亮,不能口吃,並且要會說“普通話”,也就是當時的官方語音;書,指的是書法,寫字要工整;判,指的是判詞,也就是處理公文、公務的能力。四項標準,居然有兩項屬於“外貌協會”,可見容貌的重要性了。

做官都是如此要求,何況當皇帝呢!再說劉照本來就生得可愛,如果破了相,任誰見了,都不免要說一聲可惜了。

“臣曹操(何鹹),拜見殿下,謹祝殿下身體康泰!”曹操與何鹹上前,向劉照行了大禮。

“請起,賜坐。”劉照說道,看到何鹹臉色不好,他也不由得關切的問道:“阿兄,你身體還好麼?”

“臣只是底子弱,身體有些虛罷了,這次種痘,並無大礙,請殿下不要擔心,安心休養。”何鹹道。

寒暄了幾句之後,王蓋輕輕咳嗽了一聲,道:“方才所說的……”

“子覆,你先跟孟德和伯熙說一下吧。”劉照示意王蓋,將剛才的談話內容,先跟曹操、何鹹兩人通個氣,免得他們跟不上節奏。

“是。”王蓋道:“此次天子病情危急,恐有不忍言之變,臣父的意思是,殿下最好能夠早做打算。最近,永樂宮那邊動作頻繁,而司隸校尉董重府上,也是使者四出,到處聯絡大臣,想要乘機扶保董侯上位。臣父說,董重身為司隸校尉,權力頗重,上可以彈劾三公,下可以監察近畿七郡,手裡更掌握著除了北軍之外,近畿唯一的一隻部隊,因此,不可不防啊。”

“可是又能怎麼防呢?我等手中,除了府上的親衛,再無一兵一卒可用。至於北軍五營,別說他們沒用,就算有用,我們又哪能控制得住呢?”盧愷蹙眉道。

“單憑一個董重,根本不值得我們如此擔憂。”曹操聞言,立刻反駁道:“司隸校尉權勢再重,也要秉承天子旨意辦事,如果沒有天子的詔令,難道他還敢公然殺害皇子、屠戮朝廷大臣不成?如今我們最怕的,反倒是永樂宮勾結諸常侍,隔絕中外,假傳詔命,讓董太後臨朝稱制,掌控朝局,之後再擁立董侯繼位,到那個時候,董重可就真的是口含天憲,一舉一動,都是名正言順的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