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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收網

第五十二章收網

張飛這個廣宗縣尉的手底下,只有三十多名巡卒,都是劉備昔日的義軍部屬。當初劉備率軍追擊黃巾軍,結果遭遇了對手的伏擊,所率的義軍,幾乎全軍覆沒,最後活下來並且依舊追隨在劉備身邊,也就是這一點人了。

劉備署理廣宗令之後,也曾想過再招募一部分巡卒,然而,廣宗縣的各個鄉里,幾乎被黃巾軍破壞殆盡,大批的人口先是被裹挾進了黃巾軍,爾後又成了官軍的俘虜,被編入了屯營之中。而屯營的一應事務,全都由典農都尉管理,並且直接向朝廷負責,他這個廣宗令,根本沒法插手。

面對這種情況,劉備還真有點“令不出廣宗”的意味,而招募巡卒的事情,也就只能不了了之了。

因為,如果要招募巡卒的話,要麼就拿出錢財來直接招募,要麼就採用免除賦役的手段來招募,相當於間接的支付了錢財。

然而,如今的廣宗縣,在籍的人口,已經非常稀少了,所以整個縣能收上來的賦稅,也就少得可憐,幾乎可以忽略不計,所以劉備手頭根本沒有那麼的錢財來招募巡卒。而免除賦役的話,也會遇到同樣的問題——廣宗令只有權免除本縣百姓的賦役,而在廣宗縣地界上,依然屬於廣宗縣管轄的百姓……也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此刻曹操主動提出,願意幫助廣宗縣擴充一部分巡卒,劉備感激之餘,立刻敏銳的意識到,眼下很可能有大的變故發生!

“孟德,屯營那邊,是不是有什麼變故?”劉備湊近到曹操身邊,壓低了聲音,悄悄的問道。

曹操微微一笑,道:“玄德果然機敏。據報,屯營當中,的確有人心懷不軌,正準備煽動屯民叛亂,我正準備派人過去細細查訪。此事關係重大,不可不多加提防,所以,在查訪的同時,也要在暗中加強戒備,以防不測。而今,屯營的各種物資,都囤儲在廣宗城內,一旦城外發生了叛亂,我們首先要保證廣宗城百無一失。這個重擔,可就交給賢仲昆了。”

劉備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讚道:“孟德你放心,我兄弟二人一定會守好廣宗城,絕不容有失,只不過,人手方面……”

“盧公與我已經商討過了,等大軍開拔之後,廣宗城中會留下一千人駐守,我看,這支部隊,就不用再分派軍司馬了,直接交由益德統領便是。而今事情緊急,我會即刻向盧公稟告,讓他早點將兵馬撥付給益德。”曹操說道。

隨著新一輪戰事的臨近,盧植已經開始調撥部隊,將漢軍的主力部署在了漳水東岸的各個要害地區,一方面可以防備鉅鹿、安平兩地的黃巾軍突然來襲,另一方面,也是為開春後進兵征討這兩個地方的黃巾軍做準備。在這種守外虛內的兵力佈置之下,廣宗城就顯得有些空虛了。

“備先在這裡謝過孟德兄了。”劉備聽了之後,大喜過望,他這個縣令,做得十分淒涼,幾乎成了個光桿司令,哪還有一點百里侯的威風?如今手上能掌握一支千人的部隊,多少也算是有了一點本錢。

在漢代,兵役與勞役幾乎是不分的,官府徵調服兵役的士卒,去幹各種苦力活,也是常有的事情。因此,這一千人的部隊,可不僅僅是一千名士兵,只能用來守城,如果劉備想幹一點別的事情,比如修繕城池之類的工程的話,也不至於手頭無人可用。

“玄德不必謝我,這本就是早已商定的事情,我如今不過是讓其早些達成罷了。”曹操客氣道。

在接下來幾天裡,曹操派人秘密探查了趙大郎、蕭白浪等人的身份資訊以及日常的蹤跡,事情的真相,似乎漸漸浮出了水面。

據報,趙大郎的父親,的確是黃巾軍中的一名司馬,在城破的當日被官軍給殺了。而陳丈八與蕭白浪,都是趙大郎父親昔日的部屬。

而與趙大郎經常私下往來的趙六、趙黑豚等人,不僅是趙大郎的遠房親眷,而且都是陳丈八一案的肇事人。

按說,查清這層關係之後,應該已經可以得出這樣一個結論,那就是,這個趙大郎的確想拉攏自己父親當初的部眾,圖謀不軌,卻遭到了陳丈八的抵制,趙大郎惱羞成怒之下,便與蕭白浪、趙六等人一起,謀害了陳丈八。

然而,讓曹操感到疑惑的,是這個“謀逆團伙”的規模,似乎也有點太小了吧?

按照打探到的情報來說,與趙大郎往來最密切的,不過是趙六、趙黑豚等五六個人罷了,難道趙大郎就想依靠這麼幾個人起來造反?若說這些人只是團伙的骨幹份子的話,可是根據正一道的情報,無論是趙大郎,還是趙六與蕭白浪,都並沒有在各自的屯營裡進行過串聯,難道,他們真想以一己之力,蜉蚍撼樹不成?

多想無益,不管趙大郎等人究竟是怎麼想的,他們謀害陳丈八的罪名,基本已經可以確認,就憑這一條,也足以將其抓捕問罪了。

由於怕引發屯民們的恐慌,防止在工地上造成騷亂,抓捕時間選擇在了傍晚散工之後。當趙大郎等人剛回到家中的時候,屯營司馬便帶著兵丁,一擁而入,將趙大郎等人抓捕了起來。

為了防止串供,趙大郎等人被分別關押在了不同的牢房裡,由獄吏進行鞠問。而曹操則站在外面,暗中留意,觀察著幾個人的反應。

眼下,獄吏們還沒有動用刑罰,這是怕罪犯萬一熬刑不過,信口攀扯,那可就把這個案子鬧得更加複雜了。

由於沒有刑罰的威脅,趙大郎面對的獄吏的鞠問,一語不發,倒還真有幾分好漢的模樣;而蕭白浪則不停的砌詞狡辯,堅決說陳丈八之死,不過是個意外,而且,陳丈八的妻子蕭氏,是他的遠房堂姐,兩人本來就是親戚,他又豈會故意謀害陳丈八?

“小人失手,傷了姐夫的性命,正自日夜悔恨不已,可是小人萬萬不會故意謀害姐夫啊!”蕭白浪一邊說,一邊眨了眨眼睛,流下了幾滴淚水。

而另一邊,趙六的神情,則多少有些慌亂,他口中接連哀告,說自己是被冤枉的,可是他躲躲閃閃的眼神,以及戰戰兢兢的雙腿,都顯示出了他的心虛。

至於其他幾人,像趙黑豚這樣的年青人,多少有點初生牛犢不怕虎,所以也在那裡硬挺著,而另外幾個年紀大一點、曉事的,反應就與趙六差不多了。

曹操觀察了一番之後,決定還是從趙六下手。

看到曹操進來了,趙六立刻哭喊道:“曹都尉,曹都尉,小人真的不是有意謀害陳丈八啊,還望曹都尉明察!”

曹操聞言訝然,笑問道:“怎麼,你認得我?”

“是是!當初小人營中的司馬犯了事,曹都尉曾親自到了我們營中,宣佈那名司馬的罪狀,還撫慰了受害的那幾戶人家,是以小人認得都尉。”趙六趕忙答道。

“你既然見過我,那就應該明白,本都尉執法,向來嚴明。所謂嚴,那就是若你犯下了罪責,我便絕不會姑息寬貸,而是一定要依法懲治;而所謂明,那就是本都尉在執法之時,從來都是依律判處,絕不會冤枉你,或者有意加重你的罪責。你可明白?”曹操沉聲問道。

“小人……小人……”趙六一時語塞,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好。

“你可信得過本都尉?”曹操對著趙六問道。

“小人自然信得過。”趙六說道:“都尉在屯營當中,素來是有口碑的,小人怎會信不過?”

“那就好,趙六,你在本案之中,不過是個從犯罷了,罪名本來就輕,如果你能夠配合官府,查清此案的話,那就更可以將功折罪。我可以向你保證,只要你積極配合官府,老老實實的交待整件事情的經過的話,我保你最後可以無罪釋放。”曹操勸誘道。

“這……”趙六踟躕著,不敢立刻答應下來,出賣趙大郎容易,可是站在趙大郎身後的那一夥人,卻不好惹,就算他想首告,然而除了那個只見過一面的“洪祝師”以外,那夥人當中,還有什麼人,他可是一無所知,萬一有了漏網之魚,日後報復自己的話,豈不是遭殃了?

可是趙六也很清楚,曹操對他的許諾,是他從這樁大案當中脫身的唯一希望了。如果他不識抬舉的話,曹操立刻會拿著同樣的條件,去跟其他的人做交易了。

觀察到趙六的遲疑和顧慮後,曹操問道:“趙六,你若是有什麼顧慮,不妨直接說出來,這屯營當中,難道還有什麼事情,是我做不了主,辦不到的麼?”

趙六終於咬了咬呀,說道:“啟稟都尉,那陳丈八的確是趙大郎故意謀害的,我等幾人,都是被他脅迫,一時糊塗,這才成了幫兇之人。”

曹操微微頷首,繼續問道:“那趙大郎為何要謀害陳丈八?”

“稟都尉,那趙大郎一直念念不忘當年在賊軍中的權勢和地位,所以一直想要收攏他父親的部眾,鼓動大家起來造反。他最先找到了我等幾人,我們幾個畏懼他的威勢,只能含糊應承下來,與其虛與委蛇。後來,趙大郎見我們不濟事,便去找陳丈八商議,結果被陳丈八給回絕了,於是,趙大郎便想出了那個計策,又脅迫我等前去相幫……”既然開了口,趙六便毫無保留的將事情的經過全部交待了。

“哼,你們口口聲聲說自己是被脅迫的,有何證據?那趙大郎不過是單身一人罷了,如果他敢威脅你們,你們為何不向官府舉報?依我看來,你們多少還是有一點非份之想,也想著在謀逆之後,能夠分到一些好處吧?”曹操故意出言嚇唬了趙六一下,希望他可以把事情交待的更明白一些。

“小人萬萬不敢有此心啊!終歸是小人無能,生性懦弱,在趙大郎的積威之下,竟然生不出半點反抗之意。而且小人等畢竟有過從賊的經歷,對官府也是多有懼怕,生怕在舉報了趙大郎之後,也將自己給牽扯進去……”趙六趕忙為自己的行為分辨。

“趙大郎就只與你們幾個有聯絡?沒有再拉攏過其他人?我就不信,那趙大郎會如此糊塗,光靠他父親昔日一兩千人的部眾,便想起兵造反?”曹操喝問道。

“稟都尉,小人最初也以為是那趙大郎異想天開,可是,後來小人才知道,除了趙大郎,屯營當中還有一股人,也同樣在圖謀不軌!他們還過來拉攏過趙大郎,許諾成事之後,仍然讓趙大郎擔任司馬,統帥原有的部眾……”趙六一咬牙,終於將洪祝師一行人找上趙大郎的事情,給抖落了出來。

“哦?洪祝師?”曹操聞言,登時來了精神。像什麼司馬屯長之流的人物,在黃巾軍中可謂是車載斗量,數不勝數,而祝師作為僅次於渠帥的人物,在太平道當中地位,就遠非他人可比了。

“你且將那洪祝師相關的事宜,詳細說來聽聽!”曹操催促道。

“這個……非是小人不交代,而是那洪祝師就只在小人面前出現過一次,小人連他的相貌,都沒有看清楚,更別說是知悉他的身份來歷了。”趙六戰戰兢兢的回答道,看到曹操擰起了眉頭,他又趕忙說道:“那洪祝師看上去頗為重視趙大郎,此後應該還找過趙大郎的,都尉不妨去向趙大郎問個清楚。”

見趙六不像是信口胡言的樣子,曹操點了點頭,面上露出了嘉許的微笑,道:“你的功勞,本都尉都記下了。來呀,給義民趙六鬆綁,拿一床草蓆來,讓他歇息一會。”

趙六聞言大喜,口中連連稱謝。曹操既然稱他為“義民”,那就說明自己的所有罪名,都已經被曹操給洗脫了,想到此處,趙六慶幸之餘,渾身又有些脫力的感覺。

曹操轉而來到趙大郎的牢房當中,獄吏見了,趕忙搬過來一個馬紮。曹操坐下之後,一語不發的打量著趙大郎,那尖利的目光,看得趙大郎心裡直發怵。

趙大郎忍不住了,開口喝道:“你們官府,怎能如此冤枉我們這些小民?那陳丈八之死,確實是一場意外,你們不可以逼迫我們……”

“趙大郎,你可認識洪祝師?”曹操突然開口問道。

乍一聽到“洪祝師”三個字,趙大郎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他趕忙否認道:“我不認識什麼洪祝師,你們休想陷害我們,給我們栽一個謀逆的罪名……”

“哈哈哈哈!”曹操忍不住仰天大笑,趙大郎的神情出賣了他自己不說,就連這一番話,也露出了馬腳。

“哼,我又沒說那洪祝師到底犯了什麼事,怎麼你倒是很清楚,張口就說是謀逆的罪名?”曹操冷笑道:“看來,不動一點刑罰,你是不肯招了!”

旁邊的獄吏聞言,立刻摩拳擦掌,躍躍欲試。他們平日裡擅長的,本就是刑訊逼供,可是今天一上來,曹操卻只讓他們訊問,不可動刑。看到趙大郎那“寧死不屈”“打死也不招”的樣子,獄吏早就恨得牙癢癢了,此刻見曹操有動刑之意,趕忙將十八般刑具全都搬了出來,滿滿的擺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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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大郎哪裡真的是什麼寧死不屈的好漢?見了刑具,忙不迭的喊道:“我願招,願招!”

然而,趙大郎所供述的,與趙六所言,相差不遠,他們兩個,都只見了那個洪祝師一面罷了,就連對方的容貌,都沒有記清楚,又遑論其身份和行止?

曹操懷疑趙大郎有所隱瞞,便勸導道:“趙大郎,蓄意謀殺的罪名雖眾,但是尚還閉上謀逆大罪。在謀害陳丈八一案當中,你已經是主謀元兇了,若是不能在謀逆案當中,立一些功勞的話,那你就等著秋後在脖子上挨一刀罷!”

“什麼?”趙大郎一聽,登時急眼了:“誰說我是謀害陳丈八的主謀!那主意分明是蕭白浪出的!我不過是負責找了幾個人手罷了!”

曹操聞言,啞然失笑,看來這一群人的關係,還真是既微妙又複雜啊,不過……

曹操突然意識到,趙大郎看上去,好像是這個團伙的首領,然而,真正操縱一切的,卻似乎另有其人。是蕭白浪嗎?不大像,是洪祝師?極有可能,這麼說來,蕭白浪不過是個跑腿傳話的?

想到這裡,曹操立刻起身,來到了蕭白浪的牢房裡。此時的蕭白浪的,嗓音都有些沙啞了,可是他依舊在那裡不停的哀嚎,聲稱自己是被冤枉的。旁邊的獄吏,被蕭白浪製造的噪音,給折磨得痛不欲生,恨不能將蕭白浪痛毆一頓,只是限於曹操的嚴令,不敢動手罷了。

看到蕭白浪的憊賴狀,曹操怒哼一聲,喝道:“蕭白浪!老實交代,你與那洪祝師,到底是什麼關係?若敢有半點遲疑,半句假話,我定會讓哀嚎個痛快!”

旁邊的獄吏見狀,果斷的揮拳打在了蕭白浪的肚子上,將蕭白浪的哀嚎遏止在了嗓門中。

這一拳起到了立竿見影的效果,蕭白浪立刻將他所知道的情況,全都招供了出來。畢竟他與洪祝師已經接觸好多次了,知道的情況,比起趙大郎等人可要具體得多。

曹操立刻命人下去準備,等到明天一早,便帶著蕭白浪趕赴工地,抓捕“洪祝師”。(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