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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內訌

第六十章內訌

文德嗣覺得馬千囑的方案,倒也算是一個折衷的法子,畢竟,文德嗣不願意看到在大敵當前的時候,自己的窩裡卻起了內訌。所以,他朝著馬千囑微微一頷首,道:“馬副帥所言,倒也不失為一條折衷之法,那就等明天,看過官軍的反應之後,我們再做決定罷!”

程遠志嘴角噙著冷笑,顯然對文德嗣和稀泥的舉動極為不滿,不過,既然沒能和文德嗣達成一致意見,共同對付馬千囑、蕭子山二人,那他也就沒法繼續堅持自己強硬的立場了。一旦鬧得不可收拾,到了動武的地步,光靠他一人,可是壓制不住馬千囑與蕭子山這兩股勢力的,就算是勉力做成,到頭來也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對內白白便宜了文德嗣,對外則讓官軍看了笑話。

話不投機半句多,見達成了初步的妥協,馬千囑當即起身告辭,蕭子山也隨著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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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遠志對著兩人的背影,輕蔑的一笑,跟文德嗣說道:“文渠帥,你就真的相信他們?依我看,這分明是他們的緩兵之計,回去之後,他們一定會商量著怎麼拿兩個狗王做晉身之資,出賣我等。”

文德嗣不以為然的答道:“兩位諸侯王可是他們親手劫持的,這等彌天大罪,豈是說免就能免的?現在才後悔,晚矣!如今他們已經被牢牢的綁在我們的船上了,又怎麼會起二心?”

“嘁!虧你還是祝師出身!本以讀過幾卷經,是個曉事明理的,結果比我這個粗人還要糊塗!”程遠志一臉鄙夷的說道:“彌天大罪?劫持諸侯王的罪過,難道比起兵造反還大?難道你忘了漢廷狗皇帝的詔書是怎麼說的了麼?除了地公將軍和你我這一乾渠帥外,其餘所有‘從賊’之人,只要願意投降,一律赦免其過往罪過。連造反的罪過都能赦免,又何況是劫持諸侯王?還有,你也不想想,這個馬千囑和蕭子山,嚴格來說,連我教的教徒都算不上,平日裡他們雖然被人尊抬,也叫做‘渠帥’,可是事實上,就連馬千囑,也不過是‘副渠帥’罷了。他們全都在漢廷赦免的範圍之內,又為何要困守孤城,坐以待斃?再說了,如今官軍有意贖回二王,一個願買,一個願賣,有了這個機會,他們兩個豈會眼睜睜的錯過?”

“那……以程渠帥之意,我們該怎麼做?”文德嗣皺著眉頭,勸道:“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還是別內訌的好!”

“人無傷虎意,虎有傷人心,他們兩個既然都已經有了投靠官軍的想法,難道我們還要靜靜的坐在這裡等死不成?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程遠志一臉的猙獰。

文德嗣聽了,臉上陰晴不定,猶豫了半餉,這才說道:“要麼,等明天早上,我們以商議軍情為名,請他二人再過來一趟,然後在府中伏下精兵,將其一舉拿下,如何?”

“等明天?真要等到了明天,只怕他們兩個,早就開啟城門,放官軍進城了!”程遠志不滿的說道。

“也不至於如此罷……”文德嗣依舊沉吟著。兩個人爭執來爭執去,過了好半天,只見一名小卒匆匆的走進大堂來,看了文德嗣一眼之後,站在那裡,欲言又止。

程遠志喝道:“有什麼訊息?當面說就是,文渠帥不是外人!”

那名小卒趕忙稟告道:“啟稟兩位渠帥,王府那邊的兄弟傳來訊息,說馬千囑與蕭子山兩位頭領,正在密議投敵之事!”

文德嗣聽了,第一反應,居然是用懷疑的目光打量著程遠志,心道,怎麼會這麼巧?難道是程遠志故意安排來唬我的?

程遠志見了文德嗣的反應,也是哭笑不得,他一拍几案,喝道:“都什麼關頭了,你反倒懷疑起我來了?”

文德嗣尷尬的一笑,張了張嘴,卻沒說出話來。程遠志又問那小卒道:“能不能再說詳細些?也好讓文渠帥安安心!”

“啟稟渠帥,據那邊的兄弟傳來的訊息說,馬、蕭兩位頭領回到王府後,便躲進了屋子密議。那名兄弟設法靠近偷聽,打探到了一些訊息,馬、蕭二位頭領,已經決定在晚上派親信之人縋出城去,與官軍商議投誠事宜。”小卒稟報道。

“當真?”文德嗣聞言大驚,臉上的表情再也掩飾不住心中的驚駭之色。

“事關重大,小人絕不敢信口胡言。”小卒答道。

小卒退下去之後,程遠志望著文德嗣,沉聲問道:“文渠帥,現在你還想等到明天早上再動手嗎?”

文德嗣洩氣的答道:“該怎麼去做,我一切都聽程渠帥的。”

“好,有你這句話就行!”程遠志顯得頗有些興奮:“你我先回去,各自悄悄的點齊了精兵強將,然後等到夜深的時候,先拿下東、北兩個城門,然後再給他們來個甕中捉鱉,管教他們一個也跑不了!”

文德嗣無奈的點了點頭,起身回去做安排了。

再說馬千囑與蕭子山,出了國相府之後,兩人各懷著心事,一路默默無語的回到了王府。

進了正屋後,蕭子山站在門口,往左右看了看,見四周並沒有旁人,這才回身向馬千囑問道:“馬渠帥,倘若明天官軍當真狠下心來,攻打城池的話,難道你真要殺了二王?”

馬千囑嘿嘿一笑,道:“螻蟻尚且惜命,何況是人?我今日之所以那樣說,為的就是能儘快脫身罷了。否則,再糾纏下去的話,恐怕大家就要當場撕破臉了!”

蕭子山聞言大喜,道:“原來如此,還是馬兄有見地!我們本就不是太平道一路,如今又何必與他們綁在一起,玉石俱焚?馬兄,白天官軍所講的條件,倒也不差,如果獻出二王之後,果真能就此脫罪,而且還能拿一筆不菲的賞錢的話,我們兄弟從此便可以遠走高飛,另謀生路了。”

“欸,不能把事情想得這麼簡單!官軍做出的許諾,未必就真能靠得住。為今之計,我們還是先派心腹之人,縋出城去,找到右將軍盧植,當面把條件談清楚,如果能得到盧將軍的親口應諾,而且條件也能讓我們接受的話,那我們明天一早,便直接開城投降好了!”

“嘶”蕭子山倒吸了一口冷氣:“這樣是不是不太好,我等自謀富貴也就罷了,又何必絕了程、文二位渠帥的生路?畢竟大家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了,終歸有幾分交情……”

“哼,要賣就賣徹底一些,交情?短短的幾個月,莫非蕭兄就與他們兩個發展到情深意重的地步了?”馬千囑冷笑道:“再說了,不開城放漢軍進來的話,我們兩個又怎麼走得脫?難道你還能指望人家列隊歡送不成?”

蕭子山登時沉默了下去,馬千囑說得沒錯,如果是他們孤身幾人偷偷出逃的話,只要做的隱秘一些,程遠志和文德嗣是很難發現的。可是,如果僅僅帶少數幾個人出去投降的話,萬一官軍反悔了,他們可就連一點對抗的資本都沒有了。

如果帶著部眾出城的話,上千人乃至數千人的部隊,調動時的動靜,可是萬萬瞞不過程遠志與文德嗣二人的。

最後,蕭子山默默的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馬千囑的意思,兩人復又商議起派人出城的相關事宜來。

商議已定,馬千囑出去安排人手,而蕭子山則返身來到了關押二王的大殿前,推門走了進去。

大殿裡空無一人,從右邊安平王劉續的寢室裡,卻傳出了一陣陣的呻吟聲。蕭子山走過去一看,只見劉續躺在榻上,連聲哎呦的叫喚著:“哎呦我的腰,好疼,好疼,你的手清點!這夥賊人,下手真重!本王今天差點就把命給送掉了……”

兩名內侍正圍在劉續的身邊,幫他揉腰,而劉忠在坐在榻邊上,低聲的勸解著:“伯祖勿優,盧公已經派人來贖我們了,相信蕭渠帥仔細考慮過利弊之後,一定會答允朝廷開出的條件,放我們回去的。”

“哈哈,大王猜得倒是挺準的。”蕭子山站在門口,忍不住笑出了聲。

劉忠回頭一看,起身微一拱手,道:“原來是蕭先生,倒是真巧,我這邊才一提起,那邊蕭先生就已經來了。怎麼,聽蕭先生言下之意,想必已經拿定了主意,要接受朝廷的條件了?”

蕭子山苦笑了一下,道:“事已至此,我不接受的話,還能如何?罷了,你們今晚也稍微收拾準備一下,明天一早,便可見分曉。”

劉忠默默的點了點頭。那邊,劉續卻忍不住問道:“喂,那位蕭先生,本王的家眷呢?你總得還給我,讓我一併帶走罷?”

“這個麼,回頭你問馬頭領便是。放心,既然我們已經決定放還你了,還扣著你的家眷作甚?”蕭子山鄙夷的望了劉續一眼,轉身又出了屋子。

“伯祖!我們終於可以脫難啦!”劉忠興奮的說道,這麼多天以來,劉忠一直是一副從容、平淡的模樣,這還是他首次失態。

“好,好,這樣就好!”劉續趴在床榻上,口中不停的喃喃自語著,想到這些日子所受的驚嚇,他忍不住老淚縱橫。

天色漸漸的變黑了,一想到等天色再次變亮後,自己便能恢復自由之身,劉續便覺得滿心歡喜。可是,這麼久了,還不見對方把自己的家眷送來團聚,劉續又覺得心裡空蕩蕩的發怵。他生怕那位蕭頭領下午所說的話,只是拿來誆騙他的,到時候讓自己竹籃打水一場空,白白的高興一場。

“侄孫,你說他們怎麼還不把王后、世子送過來?”劉續心中不安,顫聲的向劉忠問道。

“伯祖休要擔憂,王后與世子自有住處,想來是他們怕我們這麼多人擠在一處,多有不便,所以才沒帶人過來罷了。等明天一早出發的時候,肯定不會將他們落下。”劉忠安慰道。

安慰罷劉續,劉忠又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家眷,當初蕭子山挾持著他,從甘陵逃走的太匆忙,所以沒來得帶上他的家眷。不過這樣也好,如今朝廷早就光復了甘陵國,自己的家眷呆在甘陵,總比被賊人一起劫掠到信都來的好。

在劉忠的安慰下,劉續趴在榻上,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正當劉忠也覺得有些睏倦,準備回去睡覺的時候,突然,大殿外面,傳來了一陣陣的喊殺聲。

聽到這突如其來的喊殺聲,劉續嚇得從床榻上一躍而起,結果白天扭傷的腰又是一陣劇痛,整個人頓時軟倒了下去。

劉忠趕忙上前將劉續扶起,坐回到了床榻上。劉續拉著劉忠的手,口齒不清的嚷道:“完了完了,這回要死了,要死了!”

“伯祖不要驚慌,待侄孫到門口偷偷看一眼,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說完,劉忠便忙不迭的朝殿門那邊走去,心裡奇道:“究竟是怎麼了?難道是官軍打進來了?”

剛到門口,劉忠還沒來得及開門,大門便被人給撞開了,只見蕭子山帶著人,神色驚慌的闖進殿來,見了劉忠,蕭子山趕忙喝道:“快,給大王著甲!”

幾名士卒一擁而上,不由分說,便把一件扎甲笨手笨腳的套在了劉忠的身上。劉忠一邊任其擺佈,一邊問道:“蕭先生,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變故?”

蕭子山嘆了口氣,道:“訊息走漏了!賊渠程遠志和文德嗣,搶先對我們下手了!大王速速隨我殺出城去罷!”

另一邊,劉續也被幾名士卒半摻半拖的從屋中抬了出來,見了蕭子山,他連聲嚷道:“蕭頭領,我的家眷呢?你可不要食言吶!”

蕭子山恨恨的瞪了劉續一眼,便命幾名士卒過去將安平王后與世子以及世孫等人也一併找來。

過了片刻,安平王后的等幾人便被士卒押送了過來,見了劉續,王后不由得放聲大哭,蕭子山心中焦躁,喝罵道:“別哭了!若是不趕緊殺出城去,你們就對著兩位大王的屍體哭去罷!”

劉續趕忙安慰了老妻幾句,再看自己的兒孫都沒落下,心裡登時放心了。不過,沒有在人群當中看到他平日裡最寵愛的幾名姬妾,劉續在心裡暗暗的嘆了口氣,連叫可惜。

不過,那幾名姬妾再怎麼可人,也比不上自己的性命寶貴。劉續咬著牙,忍者腰痛,在內侍的攙扶下,爬上了坐騎,跟著大隊人馬,一路往東門湧去。

離東門越近,喊殺聲也越來越密集。劉忠在馬上遙遙望過去,只見東門敵樓的兩側,城牆上無數的火把照耀著,一隊隊士兵正在那裡捉對廝殺,殺得是難解難分。

蕭子山打馬過來,一把拽住劉忠的胳膊,喝道:“大王低頭,小心有人放箭!”又接著向身邊的士卒喝問道:“前面怎麼停下來了?”

士卒回稟道:“稟頭領,城門被一夥人給堵住了,前面的兄弟正在拼死搶門!”

蕭子山揮鞭抽了街旁的柳樹一計,喝令道:“傳令下去,今晚大家若是想活命,就給我把城門搶回來!”

士卒答應一聲,前去傳令了,蕭子山又拉過另一名士卒來,問道:“你們的馬頭領人呢?”

那名士卒戰戰兢兢的說道:“馬渠帥還在後面親自督戰斷後……”

“記住了,以後別叫馬渠帥,叫馬頭領便可!”蕭子山一把推開了那名士卒,焦躁的望望前方,又扭頭望望後方。他既擔心馬千囑能不能撐得住,撐多久,又擔心前方的城門拿不下來,最後被人來個甕中捉鱉可就不妙了。

正當蕭子山心急如焚的時候,前軍傳來了一陣歡呼聲,壅塞在街道中的隊伍,終於開始快速移動了。

蕭子山打馬奔到城門口,先讓人押送著二王出城,而他則站在城門洞中,焦急的望著身後空洞洞的街道,等待馬千囑的到來。

然而,眼看後面的喊殺聲愈來愈近,奔逃出城的士兵越來越少,可是馬千囑仍然沒有蹤影。最後,蕭子山忍不住對著路上的潰兵大喝道:“馬頭領呢,你們誰看到馬頭領了?”

連喝了數聲,這才有一名潰兵停下腳步,帶著哭腔,喊道:“馬頭領被程渠帥給殺啦!”

蕭子山聞言,手中的馬鞭無力的墜到了地上,兩行清淚忍不住奪眶而出。他與馬千囑本無什麼交情,但是這些日子以來,城中的局勢,迫使兩人攜手自保,時間久了,自然也就有了一份說重不重,說輕也決不輕的情誼。

而今,馬千囑居然就這麼死了,蕭子山登時覺得心裡空落落的,回想起當初所幻想的王圖霸業,功名利祿,恍如隔世。

“蕭頭領,快走罷!”身邊的親兵連聲催促著。

用袖子擦了擦眼淚,蕭子山一咬牙,調轉了馬頭,望著城外黑黢黢的曠野,縱馬賓士而去。

飛馳了五六百步後,蕭子山終於趕上了劉續、劉忠一行人。收攏齊隊伍後,蕭子山望了望身後,見程遠志等人並沒有追出城來,心裡不由得松了口氣。正當他要下令隊伍出發的時候,從南邊,遠遠的射來了一支箭,正插在他的馬前。

在坐騎受驚後的嘶吼聲中,一個粗獷的男聲大叫道:“休叫走了這夥賊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