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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第九十二章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在龜甲陣嚴嚴實實的遮擋下,八名身體壯實的護軍,一手舉盾,一手抬著一根碗口粗的木樑,向著府庫的大門逼近了過去。

牆頭的黃巾軍士卒,雖不知道盾牆之下究竟藏著什麼,但是看到龜甲陣正一步步的向大門逼近,心知不妙。他們趕緊調集人手,衝著龜甲陣接連放箭,想盡力阻止對手前進的腳步。

可是步兵大盾對於一般弓矢的防護能力確實非常優良,院中的黃巾軍又缺乏蹶張弩這類的硬弩,因此,幾輪疾射,雖然射得官軍的大盾上插滿了箭桿,但是卻對盾牆下面的官軍士兵,沒有造成一點傷害。

反倒是黃巾軍的士卒,為了朝龜甲陣射擊,不惜暴露自身,結果在官軍的箭雨之下,死傷慘重。

院中的孫夏一聽這個情況,立刻反應了過來:“快!將院中的各種笨重傢伙,都搬去堵在門後!”

手下的士卒聞言,慌慌張張的行動起來,不過,慌亂之下,他們一時間竟然找不到合用的物什,還是孫夏頭腦清醒,立刻大聲指揮道:“去,把倉庫裡的木箱搬出來,裝滿泥土,堆到大門後面去!”

說話間,大門轟然一聲巨響,發出了咯吱吱的聲音,顯然官軍已經開始撞門了,院中的黃巾軍見狀,更覺慌亂,一名小頭目戰戰兢兢的問道:“渠帥,現在才挖土裝箱,怕是有些遲了……”

“那就先把糧倉裡袋裝的糧食搬來,堵在門後!不想死的都給我動作快點!”孫夏喝令道。

一袋袋的糧食被黃巾士卒從倉庫中扛了出來,堆在了大門後面,很快,就堆得像小山一般,足有門扇一大半的高度。而外面撞門的聲音,也漸漸變得沉悶起來。院內的黃巾軍士卒見狀,這才略微安心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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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停手!繼續堵!這些糧食只能堵得一時,若是官軍放火燒門的話,這些糧食也遲早會被引燃、燒塌的,你們先去打些水,澆在糧食上面,然後繼續用泥土裝箱,堵在大門後面!”孫夏可不敢怠慢,連聲催促著手下的士卒,繼續堵門。

門外,關羽聽到撞門的聲音,已經由先前的“哐哐”聲,變成了沉悶的“咚咚”聲,而且每次撞擊之下,門扇晃動的幅度也大為減小,他一揮手,示意護軍們暫停撞擊,道:“不妙,看來院裡面有明白人啊!已經把院門給堵上了!”

士兵們聞言,紛紛問道:“護軍,那該怎麼辦?”

關羽想了想,道:“就不知賊軍堵門用得是什麼?方今之計,唯有在門前堆聚柴草,一把火把門扇燒燬,然後再視情況做決定。”

關羽命手下丟下木樑,重新架起了龜盾陣,退回了陣中。見關羽無功而返,徐晃、郭靖趕忙上前詢問。關羽便把事情的緣由跟二人講述了一遍,道:“我看,不如蒐集一些柴草,先把門扇焚燬,再做處置。”

徐晃等人尚未來得及發表意見,就聽身後有人沉聲說道:“既要放火,又何必拘於院門一處?給這幫狗賊來個烈火焚身,方解我心頭之恨!”

眾人回頭看時,卻是朱儁、徐璆兩人來了,說話的,正是朱儁,但見他一臉怒容,似是憤恨到了極點,而一旁的徐璆,更是臉上帶有淚容。眾人見此情狀,心中不由得暗自納罕。

原來,當官軍控制了宛城的四門之後,朱儁便帶人進了宛城,當他行至南陽太守府之後,卻發現太守府已然成了一片焦黑的瓦礫堆,顯然當日賊軍圍攻太守府時,採用了火攻的手段。

隨後而至的徐璆,卻是捧著裝有秦頡腦袋的木匣,痛哭不已。他進城之後,立刻去了南門,收殮了秦頡的首級,看著秦頡鬚髮皆被燒去大半的頭顱,徐璆悲從中來,不可自抑。待看到太守府的慘狀,徐璆更是恨恨的罵道:“黃巾狗賊,好生歹毒,竟然把初起給活活燒死了……”

朱儁自然也是怒不可遏,當他聽說黃巾軍的殘部,已經被包圍在府庫一帶後,便立刻與徐璆趕了過來,剛好聽到了關羽的話。

“賊軍不是想據此死守麼?好,那我便成全他們!”朱儁怒道:“速去傳我號令,命城外的民伕,立刻上山樵採,限半個時辰內,解送來木柴十萬斤,否則以軍法處置!再傳令給軍需官,讓他把軍中的那八臺砲車送來!”

眾人聽了朱儁的將令,雖然心中頗有不解,但也只能照章執行。好在徐璆雖然傷感秦頡之死,但是並沒有被盛怒衝昏理智,他上前一步,道:“朱郎將,民伕都是由我來管理的,不如伐木樵採這件事,就交給我去辦罷,我一定會儘快採夠足用的木柴。”

徐璆之所以主動攬下這樁差事,乃是因為朱儁在盛怒之下,沒有思慮周全,軍令下得有些草率,張口就是十萬斤木柴!

自然,城外有三萬餘人的民伕,真要砍伐十萬斤木柴,倒不是什麼難事,而且宛城周圍多山,草木生長茂盛,也不怕缺乏樹木。只是,火攻兩間院落,哪裡用得著十萬斤木柴!你這是要把宛城全燒了的節奏麼?

徐璆的擔憂不是沒有道理,漢代的一斤相當於現在的四分之一公斤,十萬斤木柴,摺合二十五噸,一立方木材約為零點八噸,那麼二十五噸木材約合三十一立方米,足夠把這兩間院落,給填得滿滿的了!

火攻,一方面是用火引燃院中的可燃物,另一方面,煙燻也是火攻的主要殺傷手段,不是說非得要院中的每一寸土地,都有大火在燃燒。真要把這十萬斤木柴全都點著了,那可不知道要燒多長時間,萬一再有大風助威,讓火勢蔓延開來,那可真是要火燒宛城了。

徐璆自去安排民伕適量砍伐木柴不提,而營中的軍需官得到命令後,很快就把八臺砲車給送了過來。

砲車也就是投石車,在中國,早在春秋時期就已經出現了。此次攻打宛城,朱儁隨軍也攜帶了八臺,只不過恰好一直沒有用武之地罷了。

一提起投石車,大家的第一印象,肯定是用來摧毀城牆的攻城利器。這種看法倒也不能說不對,但卻不夠全面。事實上,能摧毀城牆的,是巨型投石器,亦即“對重式投石器”,它是利用人力拉起配重物,然後再利用配重物自由落體產生的動能,將石頭拋射出去,因此可以拋射更重的石彈,造成更大的毀傷,對城牆的打擊力度也更大一些。

可是,對重式投石器,卻要等到宋代才逐漸發展成熟,在漢代,人們常用的,依舊是槓桿式的人力投石器,是用人力拉動槓桿的一端,將石彈彈射出去。由於人力拉動所能製造的瞬間動能,不如配重物自由落體所產生的瞬間動能大,因此,這種槓桿式的人力投石器,所能發射的石彈大小,以及石彈的毀傷力度,遠不如對重式投石器,對於堅固的城牆,毀傷效果並不明顯,更多的是用來殺傷士兵,或者摧毀木製防禦設施所用。

而中國自古就非常善於修築城池,宛城又是數一數二的堅城,因此,這八臺砲車,自從來到前線,一直沒有發揮作用的地方。不過,眼下朱儁想用它們來投擲點燃的柴捆,顯然正是物盡其用,恰到好處。

砲車在兩百步外佈置好了,就等民伕送來木柴了。牆頭的黃巾軍士卒遠遠望見了砲車,雖不清楚這玩意究竟是什麼東西,但看到官軍如此鄭重其事的將其擺放好了,心知必定又是官軍攻城利器,趕忙一溜煙的跑去報告孫夏。

孫夏的見識可比一般的黃巾軍士卒高多了,他在牆頭略一張望,心中登時一驚,這不是砲車麼?不過,看到府庫那厚實的院牆,孫夏又稍微放心了一些,以府庫院牆的厚度,應該可以扛住砲車的轟擊罷?只是隔壁縣衙的那幫傢伙,就要倒黴了。

“這是砲車,等會官軍會用它們發射石彈,到時候,大家在牆後面躲好!免得被石彈所傷,還有,你們趕緊多準備些沙土袋,預備在院牆被砸破之後堵住缺口!”孫夏叮囑道。

然而,不知怎的,孫夏的心裡,還是湧起了一股強烈的不安,一股突如其來的危機感壓在他的心頭,讓他喘不過氣來,只不過,一時間,他也想不起,這份不安和危機,到底是指什麼。

沒過多長時間,孫夏登時明白了——望著官軍陣地上,一堆一堆,如同小山一般的木柴,孫夏苦笑一聲:“這報應,來得還真是快啊!”

院中不少的黃巾軍士卒,也同樣明白了過來,他們面色慘白,呼吸急促,相互對視著,不知所措。儘管他們已經知道自己今日是難逃一死了,也都做好了與官軍拼殺至死的準備,可是被人活活的燒死,這種慘烈的死法,還是讓他們經不住心生怯意。

“渠帥!不如衝出去跟官軍拼了罷!”有人喊道:“總好過被活活燒死!”

“怕是來不及了……”孫夏望著門後堆積如山的糧食袋、木箱、沙土袋,道:“誰叫我們把門堵得那麼死呢?現在再搬,已經遲了!”

“那就從牆上跳下去!摔死摔殘算自己運氣不好,若是僥倖摔不死,便與官軍拼個死活!”又有人提出了新的想法。

不過,這個提議,並沒有得到太多人的響應。人,終歸對死亡還是有畏懼之心的,能夠坦然面對死亡的人,少之又少。若是從大門裡成群結隊的鼓譟而出,有同伴為自己壯膽,或許還能“視死如歸”的衝鋒一回,哪怕是有去無回。可是,從牆頭上往下跳,一方面要面對官軍箭矢的威脅,一方面還要擔心會不會摔死摔殘,太多的心理負擔,就足以讓人們提前打退堂鼓了。

況且,外面的官軍,也不再給他們選擇的餘地和時間了。隨著一道黑煙劃過天空,一捆熊熊燃燒的木柴,被官軍用砲車投進了院中。

已經顧不上再想別的了,黃巾軍士卒們紛紛提水的提水,挖土的挖土,撲打的撲打,想要熄滅燃燒的柴捆。

一捆柴,很快就被他們給熄滅了,可是,馬上便有更多的柴捆,被投入了院落。府庫雖是倉儲之所,建築格局在設計之初,就考慮到了放火的因素。然而,再怎麼考慮防火,以當時的建築技術,修造的房子,依舊是土木結構,房子當中所用的大量木製部件,很快就被引燃了。

柴捆的重量,遠不及石彈,因此,砲車的發射頻率,也比平時要快上很多。而滅火,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何況,即便火被撲滅了,餘燼所產生的濃煙,依舊嗆得黃巾士卒喘不過氣來。隨著擲入的柴捆越來越多,煙熏火燎之下,黃巾軍滅火的效率,也急劇降低,最終,他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火越燒越大,將自己包圍。

無奈之下,黃巾軍只能放棄滅火了,眾人紛紛各尋出路,四處奔逃,有些人攀上了牆頭,準備逾牆而出,但是大多數人剛在牆頭上露面,便被官軍給射倒了,其餘跳下去的人,就算僥倖沒有摔死摔殘,迎接他們的,依舊是官軍如飛蝗一般的箭矢。

幾名親兵拉著孫夏,急道:“渠帥,情勢緊急,還請渠帥到井中躲一躲!”

孫夏仰天哈哈一笑,過量吸入的濃煙,讓他又是好一陣咳嗽,眼淚都被嗆出來了。然而,孫夏就這麼一邊咳嗽,一邊流淚,一邊哈哈大笑著,神情似乎有些癲狂。在這一瞬間,他似乎明白了秦頡當初的處境和想法,於是一把推開了親兵,道:“今日便是我等的死期!躲到井裡又有何用?難道能逃脫官軍的搜查嗎?與其到時候被官軍從井中驅趕出來,一副狼狽相,然後在官軍的譏嘲聲中被處死,還不如現在就痛痛快快的死了!”

看到親兵在一旁面色有些猶豫,孫夏一揮手,道:“大難臨頭,各奔東西,你們去各尋生路去罷!不用理會我了!”

說著,孫夏便轉過身去,徑自往房頂已經燃著熊熊烈焰的大堂走去,親兵們見狀,也不阻攔,紛紛作鳥獸散,各尋出路去了。

院外,朱儁望著火焰沖天的府庫和縣衙,心裡的怒意終於稍稍平息了一些。怒意去後,一股憐憫之情,便也不由得湧上了他的心頭。

戰局已定,朱儁也無心再繼續留在這裡觀看了,他轉身跨上了馬匹,往城外行去——如今,太守府與縣衙,具備焚燬,朱儁留在城中,也沒有適當的地方可以居住,因此只能返回大營。

而在路過北門的時候,朱儁一時起意,下馬登上了北門的城樓。站在城樓上,朱儁極目遠眺,望著千里之外的洛陽,心思複雜之極。恍惚間,他彷彿覺得方才的那一把大火,就點燃在自己的身後一般,烤得他渾身燥熱,心神不安。

“唉,雖是為國討賊,但是我的手段,終究未免太過酷烈了一些!”朱儁慨然嘆道:“倒真是羨慕盧子幹呢!上無愧於君王,下無愧於黎庶,內無愧於良心。而我和皇甫義真,怕是遲早要為這些殺孽,承受報應啊!”

且不論朱儁是如何大發感概的,又有沒有因此而生出悔意,終究,宛城還是被他給拿了下來,南陽黃巾,也算是被他給完全平定了,黃巾之亂,終於在他的手上,畫上了一個句號,暫時告一段落。

捷報飛速的遞往了洛陽,不過,與捷報一起到達洛陽的,還有張超就朱儁、蹇碩等人殺降一事,而向朝廷呈遞的劾章。

此事在朝堂上,倒是引發了不小的風波。畢竟與皇甫嵩不同,皇甫嵩殺降,那是在戰場之上,若是強詞狡辯的話,還可以掩飾一二。而朱儁,卻是在收容了降卒之後,才起了殺降之意的,並且因此而導致了降卒的暴亂,使得宛城得而復失,同時,也等於間接的害死了南陽太守秦頡,這個罪過,可不輕啊。

好在,“勝利者是不受人指責的”,這句話雖是露西亞偉人的名言,但是道理中外皆同,古今如一。劉宏早就盼著叛亂能被早日平定,好讓自己恢復原有的驕奢淫逸的生活。如今看到朱儁終於幫他竟了全功,達成了心願,他哪還會追究那些瑣碎的事情?

況且,這一回跟朱儁綁在一條繩子上的,還有監軍小黃門蹇碩,所以,劉宏就更不會去追究他們殺降的事情了。

當然,殺降一事,終歸在道德層面站不住腳,劉宏也不能不稍有所表示。於是,他便在封賞方面,稍稍壓低了一些,也算是對朱儁的懲戒,以及對朝野輿論的交待。

詔下,右中郎將朱儁,遷升為左將軍,封為西鄉侯。

當初的三位中郎將,盧植、皇甫嵩,一個位列三公,一個晉升為車騎將軍,兩人最後都是縣侯。而朱儁卻只能屈居左將軍之位、鄉侯之爵,已然很是委屈了。

蹇碩的官職未有變動,但因功封為東武亭侯,也算是圓了他軍功封侯的心願。

徐璆保守荊南諸郡有功,朝廷本也擬定了封賞,奈何他的老對頭,董太後姊子張忠,自己做不成司隸校尉,對徐璆就更是怨恨不已,因此上跳下竄,挑唆董太後出面干預。最終,徐璆被調任為汝南太守,沒有其他的任何封賞,朝野上下均為之抱屈。

徐晃積功晉封高梁亭侯,職務由破虜校尉轉為騎都尉。而關羽,在劉照惡趣味的影響之下,他被晉封為漢壽亭侯,職務則由虎賁侍郎,遷升為虎賁僕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