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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英雄難過美人關

第五章英雄難過美人關

劉照嘆了口氣,道:“有時候,我也真希望自己沒有生在帝王家。如果我只是個普通人家的孩子,也許就用不著操這麼多的心了。”

何皇后聞言,輕笑一聲,道:“傻孩子,你自幼養在深宮,嬌貴慣了,哪知道普通人家的苦處!普通人家的日子,阿母可是最清楚不過了,整日裡為了衣食生計奔波勞累,一輩子苦熬下來,也積攢不起多少家業。這還是在太平之世,若是遭逢亂世,遇到兵災,怕是連性命都難保。哪有你想的那麼容易!”

劉照嘿嘿一笑,道:“兒子雖沒過過那樣的日子,但民間疾苦還是多少知道些的。我的意思是,若是能生在那些豪族大姓家裡,既不用為衣食發愁,也不用為天下操心,豈不樂哉。”

“你呀,年紀還小,有些事,你還不懂。若是這天下至尊的寶座,沒有一點好處,盡是麻煩的話,也就不會有那麼多人,眼巴巴的想要坐上去了。等你日後長大了,坐上了這個位置,其中的好處,你自然就體會得了。”何皇后悠然說道,她身為皇后,可謂是天底下距離至高皇權最近的人,何況,漢代的皇后權力頗大,特別是在【後】【宮】當中,隱然擁有與君權相並列的後權,因此,何皇后也深知這天底下最高權力的滋味,是何等的讓人沉迷其中,不能自拔。

“當皇帝的好處,我當然知道。”劉照不服氣的一扭頭,道:“不過,那也得父皇不把這個天下給敗光啊。”

何皇后忍不住又戳了一下劉照的額頭,道:“越來越沒規矩了!哪有當兒子的說自己父親敗家的!”

母子兩人說了一陣子閒話後,何皇后起身道:“罷了,你也別瞎胡鬧了,叫內侍們都散了罷!你給我安安生生的呆在華光殿,好好讀你的書!你父皇那裡,自有我去說。”

送走了何皇后之後,劉照轉身走進大殿,咕噥道:“讀書,讀書!豈不知天下雖大,卻也有容不下一張安靜的書桌的時候。”

侯振湊過來,請示道:“殿下,你看,還要不要繼續清點?”見劉照白了他一眼,侯振暗自一笑,轉身招呼了幾聲,便帶著內侍們退了出去。

而猗蘭殿那邊,劉照走了之後,劉宏一時間,心煩意亂到了極點,沒有心情繼續與盧植等人辯駁下去,他拂袖而起,道:“朕今日乏了,要去回去歇息,諸位愛卿的進言,朕會認真考慮的,來日自會有旨意宣下。諸卿請回罷!”

盧植聞言,往楊賜那邊望了一眼,見楊賜垂著眼皮,一語不發,便也不再繼續糾纏,而是與袁隗、張溫一道,起身向劉宏行禮,道:“臣恭送陛下。”

出了猗蘭殿,劉宏本欲再回遊舫去,然而,走到半路,他又突然覺得索然無味起來,就連舫中新選的幾名美人,似乎也不那麼有吸引力了。沉吟了半天,劉宏喝令道:“去長秋宮!”

隨行的段圭暗叫不妙,今天好不容易讓劉宏與劉照父子之間,生出了嫌隙,此時,若是劉宏去了何皇后那裡,被何皇后吹上一晚上的枕邊風,只怕第二天又要回心轉意了。

“陛下,舫中的新選的美人,可都還等著陛下的臨幸呢,這幾名美人,可是奴婢派保阿專門調教過的,最是可人心意。陛下上次不是想出了好幾個花樣麼?有這幾名美人在,管教陛下隨心所欲。”段圭趕忙勸誘道。

誰知,劉宏卻在車中並不言語。同乘的張讓見狀,低聲道:“陛下要去皇后那邊,按理說,奴婢們不該阻擋。只是,今日陛下對弘農王發了脾氣,皇后若是知道了,見了陛下,不免又得哭鬧幾句,平白掃了陛下的興致。”

劉宏心裡苦笑一聲,以何皇后的脾氣,哪會“哭鬧”,到時候,定會說出幾句尖利的話來,讓他既窩火,卻又發作不得。

然而,平日裡想起何皇后的這個脾氣,劉宏多半會生出躲避的心思來。可是,今天卻不知為什麼,劉宏偏偏就想讓何皇后微帶嗔怒,言語尖刻的數落上幾句,才覺得心裡舒服。甚至,一想到何皇后含嗔帶怒的模樣,劉宏的心裡,便癢癢起來,什麼新選的美人,新學的姿勢,此刻在劉宏的心中,全都敵不過何皇后的靚影了。

見劉宏始終不發一言,張讓也是無奈,只好示意駕車的蹇碩,調轉馬頭,直奔南宮而去。

到了長秋宮門口,守門的內侍見劉宏來了,本待進去通稟皇后,卻被劉宏給制止了。跳下車來,劉宏一手拽起衣裾,放輕腳步,快步往長秋宮的正殿走去。到了大殿外,劉宏閃身躲到了窗戶後面,悄悄的往裡一望,只見何皇后穿著家常的便服,正抱著阿綬逗弄呢。看到何皇后臉上,滿滿的洋溢著母性的光輝,劉宏一時間,竟覺得美極了。

就在這時,一名宮女出了殿門,猛然瞧見劉宏,嚇得驚呼了一聲,登時驚動了殿中的何皇后。何皇后一抬頭,剛巧不巧,迎面就看見了在窗戶後面露了半個臉的劉宏,何皇后不由得噗哧一笑,道:“陛下偷偷摸摸的躲在外面,又在起什麼壞心思?”

劉宏哈哈一笑,道:“無他,不過想好好看看阿若的丰姿罷了。”

“看陛下說的,臣妾乃是陛下的妻子,又不是外面的女眷,陛下想怎麼看,就怎麼看,想看多久,就看多久,何必躲躲閃閃,偷偷摸摸。讓不知情的外人見了,還以為是臣妾在召見外臣的家眷,而陛下卻躲在一旁偷窺呢。”何皇后嬌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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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面看有當面看的丰姿,偷著看有偷著看的意趣,豈能混為一談。”劉宏笑嘻嘻的從外面走了進來,徑直來到了何皇后的身邊坐下,與何皇后一起,逗弄了一會小兒子阿綬之後,劉宏又忍不住心猿意馬,在何皇后耳邊悄聲道:“方才阿若所言,讓我想怎麼看,就怎麼看,想看多久,就看多久,可是真的?”

“臣妾怎敢欺騙陛下……啊呸!陛下好不正經!”話說到一般,何皇后這才想起,自己方才所說的話,頗有歧義,正好被劉宏抓住了漏洞,又想做一些旖旎之事了。

“嘿嘿,阿若如果不從,那可就是欺君了,朕定要好好懲罰才是!”劉宏說著,手已經不大老實起來,旁邊的乳母見狀,趕忙從何皇后手中,將阿綬抱走了。

夫妻兩人調笑了一陣子後,劉宏這才猛然想起了劉照的事情。本來,他是做足了心理準備,讓何皇后好好責怨他幾句的,誰知,見了面之後,何皇后居然一點都沒提起這事。這反倒讓劉宏的心裡,更加忐忑不安了。

“阿若,今日……今日我在猗蘭殿那邊,數落了阿弁幾句……不知阿若可曾聽說了……”劉宏最終還是決定“主動交代”。

“臣妾當然知道,阿弁回去之後,就叫嚷著要清點東西,即日去吳郡就國呢!還是臣妾把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給攔住了。”何皇后說著,小嘴微微一撅,鼻子了輕哼了一聲。

“這小子!”劉宏也恨恨的罵了一聲,然後討好般的向何皇后說道:“阿若,今天我在氣頭上,發落了阿弁幾句,並不是真的要趕他去江東,你可別想多了。”

“臣妾知道呢。”何皇后玉臂輕舒,摟住了劉宏的脖子,撒嬌似的說道:“陛下把臣妾看成什麼人了!阿弁是臣妾的兒子,難道就不是陛下的兒子?難道只有臣妾愛護阿弁,陛下就不愛護了不成?若是別的什麼責罰,或許臣妾還會擔心一二,貶斥去吳郡就國,這一聽就是陛下氣頭上的話罷了,陛下哪裡真的捨得讓阿弁去那種地方。臣妾又有什麼好擔心的?”

“還是阿若知我!”劉宏將環在何皇后腰間的手臂,又收緊了幾分,感受著何皇后身體的豐腴,嘴中猶且責怨道:“還不是阿弁這小子,太不像話了!我好歹是他父親,他就不能在眾人面前,給我留點情面麼?他可倒好,還跟我犟上了!唉,做父親難啊,兒子生得蠢罷,怕他守不住家業,兒子生得太伶俐吧,做父親的又處處被壓得抬不起頭來,難吶!”

“陛下你也抱怨起來了?咱們的兒子,今天還跟我抱怨,說若是天下都被你這個當父親的給敗光了,以後可叫他怎麼辦?你們倆吶,真真是一對親父子。”何皇后笑道。

“哪有做兒子的,這樣說父親的?”劉宏氣呼呼的將手上的力道略微加重了幾分,何皇后胸前的峰巒,登時在他掌中變了形狀。何皇后輕呼一聲痛,眼波橫轉,白了劉宏一眼,卻發現,劉宏的神色,突然變得無精打采起來。

“陛下。”何皇后用自己最嬌媚的音調,呼喚了劉宏一聲:“阿弁年紀小,說話不知輕重,陛下可別往心裡去。”

“唉!咱們這個兒子,年紀是小,可是心思卻哪裡小了?以他的聰明早慧,說話又豈會不知輕重?看來,他對我這個父親,怕也是失望的很罷?”劉宏收回了不安分的手,復又環抱著何皇后的腰肢,兩人依偎在一起,說起了體己話。

“一家父子,難道還能說出兩家話來?既然陛下覺得阿弁說得有理,那就聽聽他的勸。臣妾雖然不懂政事,可是聽阿弁講的那些話,還是很在理的,臣妾聽了,也不由得害怕,萬一真有那麼一天……”說著,何皇后的眼圈便紅了,淚花在眼眶中泛了幾泛,便化作波濤,湧了出來,直把一個漢帝劉宏,慌得手忙腳亂,一邊替何皇后拭淚,一邊柔聲安慰。

其實,劉宏也是個聰明人,經史典籍,他照樣沒有少讀。就算一時利慾薰心,被金錢迷住了雙眼,但是,經過劉照以及諸位大臣的舉證說明之後,劉宏也明白了過來,自己若是真想全面推行“修宮錢”的話,天下只怕真會大亂。

然而,當時的劉宏,面子上一時下不來臺,而往日裡十分善解人意,擅長給他搭梯子的劉照,這一回,偏偏也採用了一個頗為過激的方法,來勸諫他,因此,劉宏只能自己一個人死扛到底了。

這也怨不得劉照。因為,往日發生的那些事情,其嚴重性和危害性都遠遠比不上推行“修宮錢”一事,因此,劉照也就樂得和稀泥,給劉宏留足夠的顏面,為他搭梯子。

可是,今日之事,卻是關乎大漢的生死存亡,即便是劉照,也不得不用一劑猛藥。否則,能不能起到作用,能起多大的作用,還真難說。

“阿若放心,回頭我罷了‘修宮錢’便是了。我好不容易才從先帝那裡接手過來這一份諾大的家業,豈能真給敗光了,讓我們的兒子喝西北風去?”劉宏柔聲勸慰道。

見達到了目的,何皇后也終於放心了,轉而專心迎合起劉宏來。夫妻二人繾綣已久,劉宏早就慾念橫生,難以抑制了。此時見何皇后心情轉好,一心一意的迎合起自己來,劉宏一伸手,便解開了何皇后的衣帶。

“陛下,還有外人在呢!”何皇后抓住了劉宏不安分的手,一副欲拒還迎的模樣。

劉宏哪還忍得住,他舉起一隻手,不耐煩的在空中揮了幾揮,旁邊的一干內侍、宮人見狀,趕忙退了出去。

張讓、趙忠等人,聽了何皇后的那一句“有外人在呢”,心裡都跟扎了一根刺兒一般。原本,他們都覺得自己才是劉宏最為親近的人,可是,如今有了這個妖精似的何皇后,他們這些得寵的常侍、黃門,反倒成了“外人”!

再說了,平日裡劉宏臨幸宮中的美人,何曾躲避過張讓等人?他們早就習以為常了。今日,驟然被劉宏趕出殿去,其間的心理落差,也就可想而知了。

“哼,拿什麼喬!當初你還是美人的時候,哪一回天子幸你,我等不曾在一旁侍候?要看早就看得一清二楚了!這會子,反倒端起架子來了!”張讓心中忿忿道。

話雖如此,但是何皇后畢竟不是當年的那個美人了,她已然成了兩宮之主的皇后,地位尊貴之極,不復像當年那樣,可以任人輕賤了。

自從東漢進一步推崇儒學以來,【後】【宮】的尊卑禮法,也得到了進一步的加強。皇后作為天子的正妻,在整個【後】【宮】的女人當中,唯有她具有與皇帝對等的地位。皇帝對待皇后,也要保持足夠的禮數和尊重,不能任性妄為。

漢文帝曾經在同一張床榻上,當著皇后的面,臨幸寵姬慎夫人,在《後漢書*皇后紀》當中,作者范曄將這種行為,稱之為“衽席無辯”,認為有違禮法。

因此,在尊卑禮法得到強化的東漢,“衽席無辯”這種行為,便極少出現了。皇帝興起的時候,可以和一般的嬪妃宮女大被同床,胡天胡地,但是對於皇后,卻必須保持足夠的尊重。

這也是東漢的很多皇后,受到丈夫冷遇的一個原因。好在,何皇后手段高明,分寸也把握的極好,既巧妙的保住了自己皇后的威嚴,又牢牢的牽住了劉宏的心。

過了幾日,劉宏心滿意足、精神煥發的離開了長秋宮,隨即頒下詔令,宣佈廢除“修宮錢”。不過,雖然廢除了“修宮錢”,可是賣官鬻爵的勾當,劉宏卻依舊透過諸常侍、程夫人乃至董太後之手,照行不誤。對此,無論是劉照,還是盧植,都已經不願意再費心費力的去勸諫了。

參與此次進諫的人,沒有一人受到任何責罰,一切看似十分圓滿。劉照還曾私下感嘆,歷史上,為了讓劉宏收回成命,可是付出了一條生命的代價,如今能有這般結果,已經可以額手稱慶了。

歷史上,中平二年,河內人司馬直(司馬懿所在的司馬家族也在河內,二者疑似同一家族)被朝廷任命為鉅鹿太守,按照標價,需要繳納五百萬錢,當然,司馬直乃是朝廷任命的官員,按例可以減免一半,即二百五十萬錢,劉宏又考慮到司馬直素有清名(好體貼,我竟無言以對……),於是特許減免三百萬錢,只要繳納二百萬錢即可。

但是,司馬直就連這二百萬錢都出不起(考慮到河內司馬氏的根基,未必是出不起,很可能是不願出),只好稱病不上任。劉宏當然不幹,直接下令逼催司馬直赴任。司馬直無奈,出行至孟津,留下一封勸諫劉宏的奏疏後,服藥自殺了。

劉宏看過司馬直的遺書後,也有些自責和反省,便下詔暫停收取“修宮錢”。所以說,歷史上,為了達到這個目的,可是付出了生命的代價的。

然而,沒等劉照高興多久,事實就給了他當頭一棒。誰也沒有料到,楊賜卻因此一病不起,最終在一個月後,闔然長逝。

雖然楊賜在原本的歷史上,本就大限將至,會在明年(中平二年,185年)年底去世。然而,由於劉照的影響,他的死期,被提前了整整一年有餘(眼下是九月)。

劉宏傷感之餘,下詔追贈楊賜驃騎將軍之職,諡號文烈,並由其子楊彪嗣爵。

為了諫阻劉宏的荒唐舉動,為了延續大漢的命脈,終究,還是付出了一條性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