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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平定河首(下)

第八十二章平定河首(下)

事情進行的很順利。無論是吾柯,還是迷鉗,都不會想到,居然有人敢打自家女兒/兒媳的主意。儘管羌人有搶親的風俗,但是隨著時代的發展,羌人部族內部也越來越偏向於父母做主配婚,特別是部族首領的兒女,更要講究門當戶對,部族聯姻。因此,作為河曲地區最大的兩個羌人部落的首領,吾柯與迷鉗根本不用擔心,會有什麼人不開眼,敢搶自己的親。

沒想到,這一回,還真有那“不開眼”的人。打探清楚了麻離出嫁的日期和路線後,龐成立刻帶著一隊人馬,半途伏擊,將麻離給搶了回來。

但是,龐成也萬萬沒有想到,平日裡頗有寡人之疾的宋建,這一回卻很大方的將麻離送給了自己。

若說當初沒有見到麻離的時候,龐成還擔心麻離生得不夠美麗,勾引不起宋建的興趣,讓自己的計劃付諸東流。但當龐成親眼看到麻離的模樣後,他一下子就放心了——麻離果然如傳聞中所說,是鍾存部的“月亮”。有這樣一位在【美】【嬌】【娘】面前,別所龐成還準備瞞下麻離的身份,就算是宋建知道了麻離的身份,只怕也管不住自己的且哩!

但事情就是這麼的出人意料。讓龐成更加沒有想到的是,這個“月亮”居然一眼就看上了自己,一番死纏爛打之下,兩人便有了昨晚的春風一度,露水姻緣。

本來是準備坑宋建的繩套,這一回卻套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到時候吾柯與迷鉗找上門來,罪責又不在宋建頭上,恐怕到時候被送出去頂缸的,就是他龐成了,這可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麼?

到時候,任他武藝再怎麼高強,也沒法一個人面對兩大部族的怒火啊,大概帶著麻離直接跑路才是他最明智的選擇。可是這樣一來,豈非前功盡棄?自己在賊窩裡潛伏數月,最後的成果就是給自己弄回去一個【美】【嬌】【娘】?

但是,河曲最美麗的月亮,已經被他給採摘了,再怎麼後悔和抱怨也是無用。龐成輕輕扶起麻離的腦袋,將自己的胳膊抽了出來,起身就要穿衣服。

那邊阿桃紅著眼圈走了過來,開始服侍龐成穿衣。她的神色顯然有些鬱鬱寡歡,這也難怪,麻離的到來,讓她遇到了生平最為強勁的對手,在河曲的月亮面前,她簡直就跟螢蟲一般,黯淡無光。

這可不僅僅是一般家庭中的爭風吃醋,作為被馬賊擄來的女子,等待阿桃的命運,唯有任憑匪徒在她的身體上發洩****,最後被玩殘玩死這一途。幸運的是,在經受更多的【凌】【辱】之前,她就被龐成給選中了。

但是,阿桃很清楚,她能避免原本的悽慘命運,完全是靠龐成的青睞。若是失去了龐成的寵愛,她很可能會被龐成拋棄,再次淪為普通匪徒的洩欲工具。因此,這可不僅僅是受不受寵的問題,而是能不能繼續體面的活下去,甚至是能不能保住性命的問題。

龐成看出了阿桃的擔心,他親暱的捏了捏阿桃的臉頰,示意她不要擔心。此時,被窩中的麻離也醒了,見到阿桃正在服侍龐成穿衣,她趕忙用雙手支起了上身,準備起來,奈何身體痠軟,行動舉止都有些不方便。

麻離便向阿桃發號施令起來,雖然都是被劫來的女人,誰也沒有名分在身,但是,麻離畢竟是鍾存部的“公主”,天生就有高人一等的地位,又沒有“被劫持”的自覺,因此,她很自然的就擔當起了“女主人”的角色。

阿桃卻不理會她,面對麻離的發號施令,她假裝聽不懂羌語,裝聾作啞,依舊專心的服侍著龐成。麻離見狀,氣得直抱怨,龐成見狀,反倒哈哈一笑——阿桃的想法,他自然心知肚明,不過在這種局面下,他自然不能過於偏幫麻離。

事實上,河首地區是漢羌雜處的地帶,河關諸盜當中,同樣是漢羌並存。因此,在馬賊當中,羌人多少會幾句漢語,而漢人也多少會幾句羌話。阿桃在賊窩中待了這麼長的時間,早就學會了不少羌話,現在假裝聽不懂,純屬是和麻離鬥氣呢。

穿好了衣服,安撫了麻離幾句後,龐成邁步出了大帳,還沒走幾步,遠遠的,就見趙虎頂著兩個黑眼圈走了過來,衝著他將大拇指一豎,道:“成老弟,果然是真男人!”

旁邊立刻有許多嘍囉也鬨笑起來,笑聲當中難掩羨慕、妒忌之意。龐成望了望自己與趙虎帳篷之間的距離,心中暗道,昨晚麻離也沒叫多大聲啊,怎麼可能傳得這麼遠?

“你們這是有意來偷聽了吧?”龐成笑問道。

此話一出,旁邊的嘍囉們笑得更大聲了,而趙虎則多少有些不好意思,道:“我這不是好奇嘛!女人雖然上了不少,但像弟婦那樣美的女人,我還是頭次見,就想聽聽她的聲音到底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你還別說,真跟那黃鶯兒似的……”

“就你這德行,還好意思說‘兄弟妻,不可欺’?”龐成佯怒踢了趙虎一腳。

很快,龐成的豔遇就在枹罕城中傳了開來。宋建聽說後,當即擺下了酒宴,替龐成賀喜。

酒宴上,眾人都起鬨要麻離出來敬酒。龐成本待推辭,可麻離卻主動出來,大大方方的向眾人敬起酒來。親眼見了麻離的姿容後,眾人更加心癢難耐,一個個霪詞【浪】【語】的調戲起麻離來,而麻離也不惱怒,居然從從容容的應付了下來。

這時,就連宋建都有幾分後悔,當日把麻離賜給龐成了。奈何木已成舟,而他又必須維護自己一諾千金,說話算話的形象。再說了,龐成也是他一直以來十分欣賞的屬下和後輩。因此,宋建也只能咽咽唾沫,壓下自己的邪念。

美人雖然沾不上手,但酒肉管夠。藉著這個機會,枹罕的賊渠們很是狂歡了幾天。然而,數日之後,當眾人還沉浸在歡慶的餘韻當中時,探馬突然來報,說燒當、鍾存二部,合眾三萬餘騎,已經過積石山,直奔枹罕而來。

宋建聞訊大驚,三萬餘騎,這可絕不是小數目,雖然自己部下號稱有五萬之眾,但宋建心裡很清楚,其中近半都是戰鬥力不高的馬賊土匪,而燒當、鍾存二部的三萬騎兵,卻是族中的精銳戰力,兩者之間的差距,不可同日而語。

同時,宋建又有些狐疑——難道燒當、鍾存二部,這次是要鐵了心的與自己翻臉了?不能啊,雖然早就“聽調不聽宣”了,但他名義上還是金城羌胡聯軍的一份子,而且是地位僅次於王國和北宮玉的第三號人物。而燒當羌雖然沒有傾全力支持王國,但也派出了數千精騎,加入了聯軍。從這一點上來說,雙方可是盟友啊!

當然,在劫掠燒當羌的部民時,宋建可並沒有顧及什麼同盟之誼。但在宋建看來,這種小規模的騷擾、搶劫,完全在可以容忍的範圍內,用得著撕破臉交兵嗎?

事實上,就在前些天,燒當和鍾存兩部才剛剛派來了使者,說的依舊是那些陳腔濫調,無非還是“強烈譴責”、“深表不滿”罷了。可是,這才過去了幾天,燒當與鍾存便來興師問罪了!

雖然有一肚子的疑問,但宋建也只能水來土掩,兵來將擋,一邊調動兵力加強防守,一邊派人前去詢問。

而使者回來報告的訊息,卻讓宋建在吃驚之餘,又有些哭笑不得——原來,燒當與鍾存二部動兵的原因,是因為他部下的飛虎將軍成玉,搶了二部的親,那個名叫麻離的女子,正是鍾存羌首領吾柯的女兒,同時,她也是燒當羌首領迷鉗未過門的媳婦……

怪不得麻離如此美貌,人家可是河曲上最美麗的月亮,那豈是浪得虛名的!這個成玉,還真是有眼光,不過膽子也未免有些太大了!

想到這裡,宋建還真有些慶幸,自己沒有將麻離給收入房中,否則,那他可就只有和迷鉗、吾柯死磕到底的份了!

宋建立刻召集諸將,將事情的緣由這麼一講,堂下立刻如同沸水鍋一般,哄的一聲嚷開了。

那些對龐成的豔遇羨慕嫉妒恨的人,不由得有些幸災樂禍。就在眾人用不懷好意的目光打量著龐成時,龐成強定心神,面色不改,主動出列,拱手請罪:“大將軍,一切都是末將一時糊塗,才惹下的禍事。如今燒當、鍾存二部興師問罪,末將也不敢將大將軍牽連其中,還請大將軍將末將綁了,送到敵軍營中,消弭此番戰禍。”

龐成主動出來請罪,倒讓宋建不好直接答應,否則,豈不是要落一個寡恩之名?於是,他將目光投向了帳中的諸將。

這時,趙虎也站了出來,高聲道:“大將軍,麻離雖然許給了迷鉗的小兒子,但在送親的路上被成老弟劫了回來,這也符合咱們羌人的習俗。燒當的小王良吾若是有本事,就來跟成老弟比試一番,將麻離正大光明的搶回去,那樣誰也沒有閒話可說!可是,如今燒當部仗著自己人多勢眾,直接就打上門來,實在是欺人太甚!若是大將軍就這麼把成將軍交給迷鉗,那可要冷了兄弟們的心!”

“成玉自己闖出來的禍事,為何要讓大家夥一起兜著?我看,把成玉交給迷鉗大人得了。”有人出言反對道。

張龍見狀,也準備出列說些什麼,然而,早就掐準了他心思的趙虎,卻暗中一拽張龍的衣袖,在他耳邊冷笑一聲,道:“大頭領,今日迷鉗能因為成老弟搶走他的兒媳上門問罪,來日,他難道就不能因為有人劫掠了他的部民而興師問罪?今日我們把成老弟送出去認罪,來日,不知道被送出去又會是誰?”

張龍聞言,汗流浹背,在諸盜當中,他是搶得最兇的首領之一,到時候,迷鉗若是真的因此而問罪,毫無疑問,他被送出去頂罪的可能最大。

張龍趕忙出言支援起龐成來,而在諸盜頭領當中,也有不少人跟趙龍想到一塊去了,於是也紛紛勸說宋建,萬萬不可向迷鉗和吾柯低頭。

其實,宋建心裡也對迷鉗和吾柯挺不爽的。他窩在枹罕,關門“稱王”,已經習慣了旁人的服從和恭順。如今,迷鉗和吾柯突然上門問罪,這就難免讓宋建覺得面子上下不來,威信受到了極大的挑釁。

如今,再被眾將這麼一起鬨,宋建腦中一熱,最終拍板——打彼母的!用拳頭來講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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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邊,迷鉗與吾柯等了一整天,等來不是宋建的賠禮道歉,以及兒媳/女兒的歸來,卻是一封十分無禮的戰書。

作為西羌最大的部族的首領,迷鉗何曾受過這樣的侮辱?他當即撕毀了戰書,下令部隊快速行軍,向枹罕發起進攻。

儘管燒當與鍾存二部的實力更強,但河首地區多山的地形(抱歉,上一章作者把臨夏與甘南的地形搞混了,誤以為臨夏地區也是以草原為主),卻多多少少限制了羌兵的戰力發揮。再加上宋建對枹罕的苦心經營,城池不敢說是固若金湯,也算是十分堅固。因此,兩邊一時之間,打得是難解難分,不分勝負。

麻離得知父親率兵前來攻打枹罕,本欲去跟父親求情,讓他罷兵。但龐成苦心孤詣,為的就是今天的這個局面,又豈能讓麻離破壞?於是,龐成便對麻離說,燒當與鍾存隨是聯軍,但燒當的實力更強,因此,軍中的決策肯定是迷鉗說了算。對吾柯來說,麻離是他的女兒,就算嫁給了另外的人,也不是不能接受,但對迷鉗來說,麻離是他未過門的媳婦,被別人搶了去,肯定有損燒當部的顏面和威信,因此,迷鉗是絕對不會答應罷兵的。

“除非我把你送還給良吾,甚至是以死謝罪,才能平息迷鉗的怒氣,這是你想看到的結果嗎,我的月亮?”龐成摟著麻離,在她耳邊輕聲說道。

“那就狠狠的教訓迷鉗那老家夥一頓!”麻離聽龐成這麼一說,也氣呼呼的在空中揮舞了一下粉拳,彷彿要把迷鉗親手痛打一番似的。

其實,龐成的這一番話裡,雖然夾帶了不少的私貨,但卻有意無意的說中了一個事實。那就是,燒當與鍾存兩部之間,燒當強而鍾存弱,兩部毗鄰而居,弱小的那個,就只能看強者的臉色生存。麻離雖然年青,但早就聽族人說起過對燒當羌的不滿,又何況,她這一次的婚事,本身就帶有討好燒當羌的意味,感同身受之下,麻離自然對燒當羌沒有好臉色了。

燒當、鍾存二部與宋建開戰的訊息,第一時間就傳到了狄道。雖然還沒有接到龐成的傳訊,但鮑煒和龐德,都已經敏銳的意識到,進攻枹罕的時機來了。

不過,現在就貿然發兵過去,反倒會迫使交戰的雙方握手言和,共同對付外來之敵——前面說過,在羌胡聯軍這個大框架下,燒當羌與宋建依然是盟友的關係。

因此,先讓雙方打個夠,彼此欠下更多的血債,建立起更深的仇恨,無法善了的時候,漢軍才有拉攏、聯合燒當、鍾存二部的機會。

於是,鮑煒一邊緊鑼密鼓的做準備,一邊派遣樓煩為使者,前往河首,遊說燒當、鍾存二部。

此時,徐晃、關羽大破先零羌的訊息,也傳到了隴西,鮑煒在羨慕二人所立下的功績的同時,也意識到,這個訊息,對說服燒當、鍾存二部與漢軍合作,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果不出鮑煒所料,對於樓煩的到來,迷鉗本是極盡冷嘲熱諷之能事,但從樓煩那裡聽說了先零羌覆滅的訊息後,他的態度立刻轉了一百八十度,認認真真的與樓煩商量起合作的條件來。

迷鉗的條件其實也並不高,主要還是希望事後大漢能夠不追究他派兵參與金城叛軍的罪責。而對鮑煒這一方而言,這個條件簡直跟沒提的一樣,因為漢軍根本沒有餘力深入河曲,討伐燒當部,因此也就根本無從“追究”燒當羌參與叛亂的罪責。

但是迷鉗並不清楚這一點,先零羌覆滅的訊息,帶給他的震撼實在太大。在他想來,漢軍能深入上河地區,將先零羌打得全部覆滅,自然也就能深入河曲地區,讓燒當羌步先零的後塵。

達成了協議之後,鮑煒立刻從狄道出兵,直趨枹罕。當宋建看到漢軍的旗幟出現在城外,並且與燒當、鍾存二部合兵一處時,他這才意識到,大勢已去,自己這回真的走到了絕路上。

絕望之下的宋建,本待殺了龐成洩憤,可是,早有準備的龐成,反倒與趙虎一起說服了張龍,三人合兵一處,又拉攏了其他幾股關係比較近的馬賊,率先反了。

在龐成的裡應外合之下,枹罕城很快就陷落了。而宋建則效仿了一把商紂王,在府中將自己搜刮來的金銀財寶,堆成了一座小山,然後放火自焚了。至死,他都沒有弄清楚龐成的真實身份,不知道這對他來說,到底是一種悲哀,還是一種慶幸?(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