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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始末

這次昏迷比上次好多了,第二天上午就醒了過來。

醒來的時候是快十了,盧娜坐在床邊翻著新一期的《唱唱反調》。風車撐起身子坐了起來,一手捂著仍暈眩的腦袋,他發現最近這個動作變得越來越頻繁,自己的腦子總會因為各種莫名的原因疼痛。

不過目前需要面對的不是這個,而是聽到聲響已經站到病床前的龐弗雷夫人。

龐弗雷夫人是個高高的女巫,留著偏褐色的頭髮,包著普通款式的護士帽。她有些發福,人又兇又嚴厲,但是她的醫術無疑是呱呱的。一般的病隨手就能治好,那些不想上課跑來騙請假條的子都會被她毫不客氣得趕出去。

眾所周知的是:發怒的龐弗雷夫人可不是好惹的。

現在的風車就面對著這種情況。

“子!我告訴過你不要跑出去的!”叉著腰的護士長一臉怒火得衝著風車喊道,然後走到床邊來遞給風車一杯藥。“立馬喝下去!對你有好處。”

風車捧著這黏稠的灰綠色糊狀藥劑遲遲不敢喝下去。

“快!我可沒時間陪你!”護士長發話道。風車無奈得在龐弗雷夫人的嚴厲注視和盧娜帶著笑意的目光下喝下了這杯藥糊。護士長拿著變空的杯子,放下一句“再休息一天,晚上再走。”就獨自走掉了。

整個病房就剩下了風車和盧娜兩個人。

盧娜夾好書頁,搬著凳子坐在了風車右手邊。一手託著下巴歪著頭,鼓起腮幫子直盯著風車。

半響,才問道:“你找我幹嘛?”

風車一滯,倒不知道該什麼好了。在沒見到盧娜之前光顧著找她了,當時是單純得很害怕,害怕自己看到的一切不僅僅是個夢。如今確認了盧娜的安危倒真不知道該些什麼好了,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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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車存在著一絲疑惑,因為昨天自己的表現實在是太魯莽了。仔細想想這時候密室根本還沒有開啟,昨天的行為實在是過激了,跟自己平常的作風相差太大。雖然暗暗喜歡著盧娜,但昨天的行為是一向冷靜的自己會做的嗎?風車隱隱覺得有些不對但終究不上個所以然來,所以也只能保持沉默了。

盧娜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以她特有的空靈嗓音道:“是想知道那天發生了什麼吧。”

原來如此,終究還是個孩,對感情之事尚未明了……罷了……

“呃,對啊。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風車問道,那天發生的事的確還不清楚。

“唔。從哪兒開始呢?”盧娜抬頭看了看天花板,“好多騷擾虻呢。”

“什麼?”又是騷擾虻。風車心想道。

“沒什麼。從你記得的那段開始起吧。你還記得什麼?”

當天的場景再次從心中掠過。

蘋果……突然被踩扁的草叢……面露訝色的盧娜……憑空出現的壓迫感……

那無力倒下的背影……

風車的心跳忽然慢了一拍,心口一陣絞痛。怎麼回事?那不是一個夢嗎?

盧娜只看到風車呆呆得想著,突然就瞳孔驟縮,身子一弓。雖然只是短短得一秒,但好像非常痛苦。盧娜當即喊道:“龐弗雷……”

“不用了,”風車出聲道,“家族病罷了。”這個藉口屢試不爽,解釋自己身上莫名發生的頭痛,現在更是用來解釋心絞痛了。

家族病。在魔法界這就是最無解的疾病了。和麻瓜世界一樣,魔法界的巫師也會有很多遺傳下來的家族病。而這些家族病又以無法醫治和離奇聞名,便是最好的魔法醫院都無法解釋這些疾病的來源。有些會遺傳到七月或者晚上生出的孩子,或者遺傳到雙胞胎身上,甚至有些遺傳病只遺傳到六隻手指的孩子身上。盧娜自然能理解風車遺傳的這些莫名疼痛了。

對話依舊繼續。“我記得當時好像……”風車對於當時的場景有些模糊了,遂再回憶一陣。“十三只夜騏出現了吧,我看不到但是能感受到它們。”

“的確。是有十三只夜騏,你居然能感受到它們……”沒等盧娜完風車又插嘴道。

“是不是帶頭那只特別大,比其他的都高一個頭的樣子。”

“怎麼可能……”在風車的身上盧娜已經看到了太多奇怪得足以編進《唱唱反調》的故事了。

“然後我好像舉起了魔杖。”坐在病床上的風車翻出了自己的魔杖,許久不碰魔杖,一握到手彷彿就是許久不見的老朋友般,能感受到魔杖傳來的一陣歡欣。

風車閉著眼睛邊想當時的場景邊比劃著魔杖。

“那道咒語”

睜大眼,忽然閃過這句話。那是誰?風車依稀記得當時有這麼一個聲音對自己道。隨後自己便……

“當時我好像發出了什麼咒語吧……”

“不過我記不太清了,好像是許多白霧從魔杖中冒出來。然後……越來越多欲來越濃了吧……”

“然後……然後就不記得了……”

風車看著盧娜,眼中還有一絲疑惑,那天放出來的到底是什麼?最近發生在自己身上的離奇案件可是越來越多了啊。

“嗯……”盧娜清了清嗓子,接下來的故事就等她來揭開了。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啊?”

“對啊。濃霧把你和夜騏們都罩了起來,我都看不清楚。我被你們包圍了起來,也不知道該怎麼做。等著等著,等到霧漸漸散開的時候才發現你昏倒在地,夜騏們也都不見了。這就是我知道的全部了。”盧娜攤了攤手,表示完了。

“就這樣?”

“就這樣。”

在霧中究竟發生了什麼?風車完全不記得當時發生了什麼,他只記得的只有……

那個可怕得令他心碎的夢……

現在又靜不下來,真是……

“嗯?你在看什麼?”風車看到盧娜又翻開了她那本《唱唱反調》。

“書上,”盧娜拿起雜誌,指著那篇文章標題對風車道:“神秘事物司又不知道在幹些什麼了。”

風車定睛一看,標題用扭曲的字型寫道:“神秘事物司養龍計劃”。快速瀏覽了幾行:今日,去魔法部參觀過的路德女士道她在魔法部大廳聽到了龍的咆哮聲。有證據表明……

“你神秘事物司的人都在幹什麼呢?”盧娜問道。

“呃。既然是連部門名字都帶神秘了自然是去幹神秘的事去了。”對於神秘事物司,外界的新聞很少,即使有也是像《唱唱反調》這類搞怪雜誌編的離奇故事。即使同在工作的魔法部職員也很少知道神秘事物司的人在做什麼工作,傳言並不是所有在神秘事物司的巫師都會公開身份,即你不知道到底有哪些人為神秘事物司工作。而且少有的幾個眾所周知的巫師對此也是閉口不談,因此也被外界稱為【緘默人】。

“哼,魔法部已經做了夠多骯髒的事了,連他們都不清楚的神秘事物司能在幹嘛!”盧娜突然高聲道,隨即又故作神秘得告訴風車:“爸爸告訴我他們有人在研製專門毒害妖精的毒藥……”

這時候有人進來了,是西莫和納威。

“龐弗雷夫人!快來救救我!”西莫大聲嚷嚷道。

西莫是格蘭芬多的二年級生,和哈利一個宿舍,混血。他的特就是大聲話,嘴巴很大而且口無遮攔,想到什麼就什麼,毫無顧忌。他也算是個名人,每次魔藥課都能成功引起爆炸,大家都喜歡叫他【炸彈西莫】,他絲毫不引以為恥反而告訴大家他更喜歡被叫做【爆炸狂人】。

“天哪!又是你西莫!”龐弗雷夫人都能從聲音判斷出來了。

隨後她把西莫安排到了風車旁邊的病床上,他的左半邊就像被燒過般,衣服上有幾個明顯的大洞。嘴裡一直在叫喚著,“哎呦,護士長您輕啊。”龐弗雷則選擇完全無視了這些話,似乎還有意下手更重了。納威找了張凳子在盧娜邊坐下。

風車打趣道:“這次【爆炸狂人】又做出什麼驚天動地的爆炸了?斯內普教授又給扣分了吧,他絕不會放過那麼好的扣分機會的。”盧娜也好奇得看著西莫,並補充道:“今天可是星期天。”風車這才記起來今天壓根就沒課。

“呃。其實我是想試驗一種書上看到的藥劑,結果……”西莫齜牙咧嘴道,“還有,現在請叫我【大炮】,原先的外號太長了。”語氣中還帶著得意。

不過風車發現納威的表情有尷尬。果真,等龐弗雷夫人走遠後,西莫低呼道:“納威,以後再也不要來找我了,我來醫務室的次數已經夠多了。”

納威臉上尷尬之色一閃而過,解釋道:“還不是你自己太差了,否則躺在這裡的怎麼也是我了。而且,誰讓你那麼較真的。”

“呃,我這不是想贏嘛,老是練基礎的魔咒沒意思啊。”完長大嘴“啊哈哈”大笑了起來,夾雜著一些被牽扯到傷口的“嘶嘶”作痛聲。

這下風車大概是明白發生了什麼了。

納威在開學後一直在找風車跟他對練魔咒,但是加入了魁地奇隊的拉文克勞是沒有空餘時間的,於是他便找上了格蘭芬多的同學開始對練起來。而一直對納威保持輕視之心的格蘭芬多少有人同意跟納威對練,他們更把著作為一個笑話。

只有唯恐天下不亂的西莫反正雙休日閒著也是閒著,就同意與納威開始對練魔咒。只是士別三日,西莫完全沒有料到納威已經不是去年的納威了,性格火爆急躁的西莫當即就用了一個威力強大的魔咒,不料被納威打了回來傷到了自己。大概就是這種情況了。

“早知道就不用【爆炸咒】了。”西莫嘟囔道。

“如果你放出來了我就慘了。”納威沉聲道,他對於這些魔咒已經沒有以前那麼害怕了,饒是如此,看到現在西莫的樣子納威還是略微後怕――光是看看就夠疼的了。

原來如此。【爆炸咒】並不是一個簡單的咒語,西莫沒有掌控好還沒打出就傷到了自己。魔咒的威力因人而異,要是讓鄧布利多來使用這種咒語,怕是幾棟樓都炸翻了。僅以西莫現在的能力就能傷人了――雖然傷的是自己,這條咒語威力還是蠻大的。

又閒聊了一會兒便到了午餐時間。納威和盧娜一起走去吃飯了,臨走前盧娜把《唱唱反調》給風車留下消磨消磨時間,而西莫則大聲嚷著要納威帶些大雞腿過來。

風車翻著《唱唱反調》,偶然翻到一頁看到了有過一面之緣的巫師――很早之前在破釜酒吧遇到過的日本巫師。

標題名為:旅行巫師元崎憚介紹地中海海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