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即將穿過這片迷霧的時候,那只鬼爪再次出現, 目標還是土御門伊月!奴良鯉伴反應迅速, 彌彌切丸橫斬, 卻再次劃在空處, 他看著鬼爪縮回去的地方深深皺眉。
“這到底是什麼?幻象嗎?”
“不, 是某種豁免。”
已經是第二次遭受襲擊, 土御門伊月也漸漸摸清了那只鬼手的性質,那恐怕就是製造這一切的妖怪的手,因為太過垂涎他的靈力, 試圖提前撈點甜頭。
“鯉伴的刀是斬妖刀,就算是幻象也可擊潰,但是那隻手沒有受到傷害。”土御門伊月看著鬼手消失的地方,略一沉吟, “我猜妖怪殺人有條件,他是不能直接對我們動手的, 最多像剛才那樣抓點靈力。同樣,我們在此處也會受到限制, 比如不能傷害妖怪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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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樣,走出這片霧就該知道了吧?”奴良鯉伴收回彌彌切丸。
“嗯, 理應如此。”
他們繼續向前,這一回再沒有鬼手來騷擾, 迷霧漸漸散去。奴良鯉伴身上突然膨脹開絲絲縷縷的黑氣,這些黑氣將他和土御門伊月一同包裹起來。
“這是我的畏——明鏡止水。”奴良鯉伴笑道,“外人看不到裡面的情況, 說話也沒有問題,情況不明,還是先這樣謹慎一點吧。”
土御門伊月表示贊同,畏的籠罩之下,他看清楚了這間夜晚的院落。院子是古典的日式風格,比他一開始的神社還要破舊,拉門歪歪斜斜,唯有掛在廊下的青燈一盞盞十分耀眼。
這是他第二次看到這種格外明亮的青燈。
這間空曠的院落中除了看不見的他們還有其他人,有公司職員,有主婦,甚至還有面相兇惡的混混。
這個妖怪還真是不挑人……他聚集這些人是要做什麼?直接殺死嗎?還是儀式?
“怎、怎麼回事?這是哪裡?”那個扎著利落短馬尾的年輕女性詫異的看向周圍,她身上還穿著職業套裝,“我不是剛下班,準備進便利店買東西的嗎……”
她的好友抱著她的手臂,十分害怕。
“柚香,我害怕……”
“別、別怕,我去問問,問問就知道啦。”年輕女性儘管也有些膽怯,還是看向其他人,最終選擇了那位提著購物袋的主婦。
“請問……”
“請問閣下也是莫名其妙來到此地的嗎?”一直不做聲的西裝男人上前,詢問那名戴著眼鏡的青年。看他沉穩冷靜的樣子,在公司裡應該是名領導者。
兩名女性白領好像認識他,小聲的叫了一聲“課長”。
男人向她們點點頭,又轉向眼鏡青年。
“失禮了,在下大島和音,是一間中型公司的課長,這兩位是我的員工。今晚我們是一同下班的,前後腳離開公司大樓,突然起了大霧,空中有一盞青燈出現,回過神來就在此處。”
大島和音相當的會識人,第一時間選擇與較為靠譜的人交換資訊,他對此有自己的考量。
“我叫北條早葉,是大學生。”北條早葉撓了撓頭,“這太詭異了,我在這附近打工,突然陷進霧裡,好像還有人在唱歌……”
“籠、籠子什麼的……”主婦小聲道,“我是久保美佳。”
“我不管!我要給我爸爸打電話!我要回家!什麼鬼東西!”打扮入時的年輕男人很有脾氣,身邊似乎是司機的人正勸著他。手機在這裡好像沒有訊號,他一遍遍嘗試著,最後變得極度焦躁。
大島和音認得這個年輕人,“安藤秀幸先生?”
年輕男人聽到有人叫他的名字,一臉陰鬱的抬起頭來。
“你哪位?”
“大島和音,與貴公司有過少量合作,也許安藤先生並不記得我。”
安藤秀幸還真不記得他,他的大腦就幾乎沒裝過工作上的東西,現在情況特殊,勉強招呼了一句。
“這不是做節目什麼的吧?”
“似乎不是。”
“那這些都是什麼鬼?這裡……”
北條早葉表情凝重,那個不好的可能到了他嘴邊。
“你們還記不記得,最近的新聞裡……”
那些死亡事件!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得不太好看,短馬尾的年輕女性硬著頭皮給大家寬心。
“這麼多人在這裡呢,應該不會有事的。”
北條早葉卻沒有那麼樂觀,他擠出一個有點像哭的笑容。
“我還跟同學討論過,那些花樣繁多的死法,很像是變態殺人狂在作案……我們現在被莫名其妙聚集在一起,像不像那些電影……”
“別說了!”跟柚香在一起的女白領小聲尖叫,接著掩面哭泣,“別說了……我不想死……”
大島和音微微皺眉,“長崎,你安撫一下石原,現在哭也沒有用,不如冷靜地思考對策。”
“是,課長。”長崎柚香連忙安撫同伴的情緒,幾個男人湊在一起思考對策,安藤秀幸儘管不想參與,還是黑著一張臉過來了。
“別讓我知道是哪個節目組的把戲!”
“等會,是不是少了什麼人?”北條早雲有些驚恐,“那個頭髮bulingbuling的……”
“他剛才好像直接離開了,沒有跟任何人說。”大島和音冷靜道,“不過,我們現在也顧不上他了。”
不知什麼從屋子裡跑動了一下,發出些許噪音,夜色之中,所有人都感到一股寒意。
差不多是時候了,奴良鯉伴看一眼土御門伊月,見他輕輕點頭,便慢慢撤去了自己的畏。
面對突然出現的這兩個人,院子裡的其他人都表現出相當的警惕。大島和音看到了那個少年,被那名一手按在刀上的青年單手抱著,細軟蓬鬆的黑髮,垂著睫毛,好像對外物不太在意。
“……閣下是?”
“奴良鯉伴。”半妖笑了笑,“這是什麼節目嗎?至少也要有個提前通知吧,這樣會不會惹官司?”
他學得倒是很快,現代專用的一些詞已經很熟練了。
雖然打扮古典又有佩刀,但是人果然是視覺動物,幾個女性已經因為那張臉慢慢放鬆了警惕。大島和音卻沒有,他懷疑對方與幕後主使有關。
奴良鯉伴突然感到土御門伊月小幅度的拽了一下他的衣袖,他於是有點戀戀不捨的把對方放到地上,確認他站穩了才拿開手。
這個動作很輕柔,打消了部分懷疑。
“老師,”土御門伊月抬起眼來,“這裡是哪裡?”
奴良鯉伴:臥槽我死了!!!
奴良鯉伴還能怎麼辦?當然是跟大佬一起把戲演下去啊!
“抱歉,這是我的學生伊月,有些內向。”
“我在城郊開了家劍道場,這孩子在那裡跟隨我學習。”他感受著土御門伊月偷偷寫在他手臂上的提示詞,有點癢,“今天道場臨時有活動不上課,我把他送回家,沒想到會遇上這種事。”
大島和音點頭表示知道了,他簡單的介紹一下幾人,說明他們當務之急應該是四處看看,確定到底是不是電視節目之類的。
“我們四處轉轉,應該有可以出去的門,可能在屋子後面。”
這種時候,幾乎所有人還是傾向於這是個節目,或者是能用科學解釋的集體位置變換。他們在院子裡轉了一大圈,最終找到了一扇上鎖的門。
門上掛著一隻巨大的鎖,已經鏽蝕了,那些鐵鏽是微微的暗紅色,邊緣有些翹起。北條早雲大著膽子摸了摸,然後兩指相互蹭著沾染上的紅色。
“這是什麼東西啊……”
土御門伊月嗅了嗅,有些生澀的腥味,是血。
“是血。”奴良鯉伴肯定道,“那邊靠牆的位置還有一灘,是新鮮的。”
順著他的指示,其他人找到了融進泥土、在黑暗中不甚明顯的血跡。
“我修習劍道多年,因為過去的某些經歷,對這些相當熟悉。”奴良鯉伴說得輕描淡寫,他越是不掩蓋自己的特殊之處,越是能得到信任。
新鮮的血意味著什麼?
北條早葉望望高高的院牆,咽了一下口水。
“我們還是不要想著翻牆出去了……”
調查無果而終,眾人情緒低落的往回走。土御門伊月突然抬頭看了一眼夜空中的月亮,月亮慘白慘白,透著一股陰鬱和頹靡。
“伊月?”
“有黑影。”
眾人順著他的視線向上往,慘白的月亮之中好像確實有什麼黑影在蠕動著。黑影像一條柔軟的蟲,從月中開始咬了一個洞出來,慢慢擺動著頭顱向四周蠶食,直到將月亮咬出一個洞,才慢吞吞的縮回頭去。臨走還不忘用力伸長身體,試著往下方探了幾次頭,好像要跳下來嚼吃地面上這些人。
安藤秀幸腿發軟,他讓司機扶著自己。
所有人都意識到,這恐怕不是什麼節目,因為被蠶食的月亮是如此清晰而真實,這枚慘白的月環此時就空洞的掛在他們頭頂。
“嘻嘻……”笑聲響起。
當眾人回到他們開始時站立的地方,一道瘦長的黑影等在那裡,提一盞青燈,腳下躺著一團形狀奇怪的東西,這東西還在動彈,發出沉悶的非人的嘯聲。
寒風吹過,黑影手裡的青燈徐徐晃動著。
“你是誰?是你把我們帶來的嗎?”大島和音問道,他同樣會不由自主的去關注黑影腳下的那團東西。太黑了,他只能依稀看清像是羽毛的東西。
“嘻嘻……我來跟你們玩一場遊戲。”黑影的聲音在少女和老嫗之間來回切換,隱約還混著男人的孩子的音色。
“十個人,十隻鳥,飛出籠子的是哪個呀?”黑影先是低笑,繼而放聲大笑,他踢了腳下的生物一腳,那生物痛苦嘶叫著抬起頭來。露出一張人的臉!臉周圍密佈色彩斑斕的羽毛,那些細微的只有羽根的羽毛挑破皮肉生長出來,沾著明晃晃的血。
“聒噪又不乖,壞鸚鵡。”黑影嘻嘻笑,“壞鳥兒要被關進籠子裡,就從你開始!”
作者有話要說: 大佬:弱小、可憐、又無助,要傍著老師(鯉伴)才能活下去這樣子。
鯉伴:……
妖怪:……
後方高亮!
1、“籠中鳥”是妖怪的惡劣遊戲,對人類方有諸多不公平條款,會隨劇情慢慢解開。
2、本篇中有人在遊戲中死亡。
3、所涉及的怪談會因劇情需要有所改編。
4、不會寫的很恐怖,因為實際上是個用來談戀愛的半碾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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