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璋頓時心裡有數，自己也不再追著問關於嚴氏兄弟的事情。
林重寒看了那邊一眼，沒說話。
他們下了客棧，一邊吃飯一邊聊起剛剛看到的事情。
“私鹽的後面水深，”顧青璋用勺子攪著湯，“更何況從剛剛來看，徐州本地的鹽幫勢力極深極廣。”
這話的意思，就是暫時不想管。
林重寒咬了一個酥脆的燒餅，她嚥下燒餅，明白顧青璋想法的出發點在哪。
之前他敢插手這些事情，一是背後有陛下的旨意，二是也有足夠的人力支援，但現在徐州背後的鹽幫利益糾葛，說到底和他們也沒太大的關係。
她想了想，慢慢地說：“一味地得罪人，不是件好事……那咱們先讓人走一走，把具體情況先記錄在案。”
“不錯。”
顧青璋同樣表示贊同：“先記錄在案，後續我再遞交給陛下，看看他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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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子太相信陛下，這件事是一柄雙刃劍，管的過多、過寬，同樣會引起上位者的猜疑。
京城的步履維艱讓顧青璋微微嘆息，想起未來的日子，他甚至覺得還不如這樣，和林重寒一輩子浪跡天涯——
做一對快活鴛鴦。
飯吃的差不多，林重寒眼睛看見他別在腰間的那把斬馬刀。
她問對方要過來，輕輕抽刀一看，就忍不住微微讚歎。
“好刀，”林重寒面露欣賞，“青璋哥哥，此刀可有名字？”
顧青璋答：“有，叫借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