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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1章 明軍靡費太大,當裁撤

坤寧宮內,朱祁玉正與汪皇后說笑,旁邊的杭妃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

汪皇后勸著杭妃:

“賢妃放心就是,既然濟哥兒是跟著寧王出去的,這天下保準就沒有人能傷的了他,賢妃大可安坐。”

朱祁玉也點頭說著:

“愛妃不用擔心,蘇城連大明都能保的下來,豈會保不住咱的皇兒。”

杭妃這才坐了下來,不過嘴上卻是言不由衷的:

“我豈不知寧王的厲害,只是這腰腿上有些不大舒服,久坐就有些難受,人上了年紀,身體就有些不大舒服,還是年輕好呀。”

杭妃在那邊感慨著,這邊汪皇后突然想起些事情來:

“我聽宮內的宮女傳,說是太上皇喜歡年輕的女娘,很是納了不少教坊司的女子,陛下,可真有這樣的事情?”

朱祁玉點了點頭:

“是有這件事,蘇城說太上皇幽居南宮,閒來無事,不如多派些女子去給太上皇解悶,太上皇不悶了,自然就沒時間來找朕的麻煩了。”

“此事本是安排了舒良去辦的,沒想到他竟然弄了些教坊司的女子,實在是有辱我皇家體面,回頭我必重重責罰他。”

杭妃在旁邊用白眼剜了朱祁玉一下:

“哼,妾可聽說了,要找些年輕的,知情識趣的女子,這不就差明白的寫出要教坊司女子才成了。”

汪皇后溫柔的笑著說了:

“倒也不是如此,教坊司女子多服用過虎狼之藥,壞了養育子嗣的能力,為了皇家體面考量,太上皇與此等女子親近,不會有子嗣,才是最好的。”

杭妃把腦袋點的跟雞啄米一樣:

“對對對,太上皇沒有子嗣才是最好的,省的那些個臣子在哪裡叫囂,說什麼陛下百年之後,要讓皇位回到太上皇一脈。”

這時候,宮女進來稟報,說是舒良來了。

朱祁玉笑了,揮手讓舒良進來,舒良辦事還算妥帖,深知自己的想法,那些個教坊司女子,就是蘇城的主意,自己雖然沒同意,但也沒反對。

舒良進來,稟報著說了:

“皇爺,成敬死了。”

朱祁玉聞言一愣,成敬死了?

他坐在軟塌上,有些失神。

那個隨在自己身側,總是自稱內臣的大伴,從來不把自己當成太監的同伴,從自己被封郕王開始,就隨在自己身側的人。

死了。

他該死!

替著太上皇下毒謀害自己,包庇那下毒的惡人不說,還不肯有一句招供的話,雖然自己不願讓他受苦,但他終究還是死了。

“厚葬吧。”

朱祁玉聲音落寞,擺手示意舒良去辦。

“我聽皇子說,他提了要求,說是希望能夠保護他的家人,此事,舒良你安排人辦了,務必讓他的家人都得到妥善安置。”

朱祁玉說著,突然想到了什麼,他抬起頭,向南方看了看,聲音有些憤恨:

“若不是他,成敬還好好的,皇家的奴才都欠他的嗎!”

這時候,朱見濟從外面進來,看到神色不對的朱祁玉,大眼珠子一轉,立即嚷嚷著:

“父皇,父皇,你猜我今日遇到了什麼有趣的事兒?”

朱見濟恭恭敬敬的給朱祁玉磕頭,起來就蹦蹦跳跳的說了攤販的事情,提到範廣怕媳婦,連昔日的袍澤都不敢救助。

朱祁玉搖了搖頭,語氣裡滿是唏噓:

“這就是靖安侯的失敗之處,賢內助賢內助,內助不賢,這差就不好辦啊。”

後面又提到自己去送包子,與食肆老闆的衝突,提到自己跟人叫嚷,朱見濟高興的樂開了花。

杭妃高興的攬著朱見濟,嬌嫩臉頰上樂開了花,整個人都是高興的。

朱祁玉卻是對食肆老闆頗為不滿:

“如此混蛋,朕必須要好好收拾了。”

“我兒勇敢,朕很是欣慰。”

朱祁玉對朱見濟敢跟人叫板,卻也是高興壞了,老父親看到成材兒子的既視感。

誇讚了一會兒子,朱祁玉讓杭妃把人領下去,這才對舒良繼續說了:

“安排你的事情,做的如何了?”

舒良臉上笑眯眯的神情消失,臉色嚴肅:

“奴才已經命令下去,各處也都已經開始辦了,現今打入皇太后身邊的有一人,打入南宮十人,暫時還沒有人能進入皇太子身邊。”

“實在是皇太后對太子身邊的人掌控嚴格,輕易不肯換人,死了幾個奴婢,都換成了坤寧宮內的老人。”

朱祁玉笑了:

“這回好了,東宮將開,太子即將出閣讀書,到時候你安排人混進去就是了,別說十人,就算是二十人也無人能夠發現。”

“你去安排吧,務必要讓動手的人首尾乾淨,傳遞的人不知內情,知曉內情的,提前告知他們,朕會善待他們的父母家人。”

舒良應命去了。

汪皇后有些擔憂:

“陛下,咱們如此做,怕是會在史書上留下口實,讓後人知曉咱們的作為,引人非議。”

朱祁玉聞言眉頭皺了起來,是啊,如此做,確實會留下口實,史官筆如刀,可不會輕易改變所做記載。

“朕臨危受命,承繼大統,挽救大明江山於既倒,在未來的明史之中,肯定會留下一章本紀,好壞功過,留給後人評說吧。”

南宮。

雖然已經夜深,正殿內卻還是燈火通明。

絲竹靡靡,舞女妖嬈,酒色之氣瀰漫正殿。

朱祁鎮左擁右抱,滿面赤紅,整個人形若痴狂,在身邊的舞女身上遊走。

大殿的門突然開啟,一身正裝的錢皇後走了進來,後面跟著幾個內侍。

迷濛中的朱祁鎮被身旁的內宦提醒,這才看到進來的錢皇後,他收斂了臉上的笑容,坐直了身體,揮手讓舞女歌姬們停了。

錢皇後走到朱祁鎮面前,福了一福:

“陛下,天晚了,該當休息了。”

朱祁鎮扯了扯嘴角,一臉無所謂:

“休息什麼,反正明日也不用早起,今日玩到盡興,明日想什麼時候起,就什麼時候起。”

錢皇後臉色難看:

“今日母后遣人送來訊息,太子不日就將出閣讀書,此事雖然已經成了,然而皇上答應的太過乾脆,母后與胡先生都擔心皇上有別樣想法。”

朱祁玉聞言笑了:

“能有什麼別樣想法?”

“祁玉還是那個軟磨性子,不就是想讓他兒子當太子嗎,朝臣們不會同意的,他只能幹看著,蘇城打仗是好手,政事上卻是個白痴。”

“朕就在這南宮看著,看著他倆是怎麼倒黴的。”

錢皇後臉上滿是失望,自己已經這樣說了,皇上還是這樣,他難道不知道,現在的祁玉跟以前的郕王已經不一樣了。

這時候,錢皇後終於忍不住了:

“都散了吧,陛下明日還要去後宮面見太后。”

朱祁鎮聞言臉上閃過一絲陰霾,不過想到自己的謀算,還是隱忍下來了。

他端起桉几上的一碗參湯,重重的喝了一口,然後將空碗放在了桉几上。

“好了,朕知道了,明日去面見太后,商議太子出閣一事。”

人都散了,膳房的內宦小太監們出來收拾殘羹冷炙,有兩個小太監對望一眼,默契的收起了放在桉幾上的那個碗。

這可是加了料的碗,雖然量很小,但是成年累月下來,就會讓人變的虛弱,再搭配上酒色,不出一年,太上皇肯定變廢柴了。

這是兩個小太監第一次做事,原本兩人沒想過一次就能成事,這次的順利,有些出乎兩人的意料,想著待會回去能夠稟報今日之事,兩人收拾碗快的動作都快了不少。

半個時辰之後,舒良拿到了兩人的線報,看著上面鬼畫符一般的字跡,舒良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與以往的虛偽的笑不同,舒良這次的笑容是發自內心的。

太上皇中毒了,從這一刻開始,太上皇的日子就開始走向倒計時了,太醫院的太醫自己已經安排好了,以後太上皇只會因為酒色過度而虛弱,要戒斷酒色。

可惜啊,酒色這東西太難禁絕了,教坊司出色的歌伎一個個的往南宮送,開州釀造的美酒一罈一罈的往南宮送。

太上皇,不是迷失在酒色之中,就是死在那毒藥之中。

“給太上皇準備的歌伎怎麼樣了?”

舒良問著身旁的東廠檔頭。

檔頭連忙應了:

“從涿州調了兩個過來,是自幼就充入教坊司的,不但絕美,而且風塵氣息頗重,既是大家閨秀,又是色中惡魔,肯定能讓太上皇滿意。”

舒良點了點頭:

“好,就按照這個標準,從江南蒐羅些過來,我就不信,如此多的美女,還不能讓太上皇徹底墮落。”

一時間,滿堂都是舒良與檔頭的得意笑聲。

……

王府內,蘇城正在陪著王妃散步。

王妃懷孕的月份愈發大了,身體也越來越重,也越來越不想走動。

“還是要多走動,不然生產的時候太過艱難。”

蘇城勸著王妃。

王妃剜了蘇城一眼:

“你又不是大夫,還懂得這些?”

蘇城指了指前面的夏太醫:

“老夏,你來說說,我說的對不對?”

夏太醫轉過頭來,捋須說了:

“三言本草有言:女子生產,以體力足者為盛,王爺這樣說,倒也是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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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驚訝的看著蘇城:

“我還以為王爺跟我爹一樣,只懂打仗呢。”

前面的巴圖嚷嚷著說了:

“俺娘說,在俺們那兒,健壯的勤勞婦人都好生養,懶胖的就不成,多有死在生孩子時候的。”

王妃頓時就嚇壞了,她抓著蘇城的胳膊:

“王爺,以後你每天都要命妾身出來走動呀。”

蘇城正要嬉笑幾句,石頭大踏步的從外面進來,猙獰臉上滿是得意:

“爺,兵部收到百里加急,說阿拉知院被瓦剌部的賽刊王擊潰,本部王帳丟失,死傷無數,阿拉知院靠著親衛高手相護,這才逃過了圍攻。“

“瓦剌部正在侵佔阿拉知院的族地,若是不出意外,蒙東諸部與蒙西諸部會合謀瓜分了阿拉知院的地盤。”

蘇城搖了搖頭:

“阿拉知院也不是廢柴,這次怎麼敗的如此之慘,這可不像他阿拉知院的風格。”

石頭嘿嘿一笑:

“阿拉知院為人殘暴不仁,蒙西諸部認為他是叛徒,蒙東各部被他侵略過,更是恨不得吃了他的肉,合謀攻他,倒也正常。”

王妃見兩人商議軍國大事,招呼侍女攙扶著自己,回了後院。

蘇城見王妃走了,這才問著石頭:

“兵部怎麼說?”

石頭嘿嘿一笑:

“當然是趁火打劫,一個無用的阿拉知院,對咱們來說沒什麼用,順勢彈壓一下賽刊王部,命他們入朝朝貢,正和適宜。”

蘇城冷哼一聲:

“一群廢物,還活在過去的榮光之中,朝貢有什麼用,羈縻統治才是瓦解蒙古諸部邊患的最好法子。”

“蒙古諸部合則強,分則弱,我朝統攝蒙古諸部最佳的方法,就是分封諸王,分裂各部,可以相互攻伐,但絕不允許強大的部族出現。”

“阿拉知院被驅逐,瓦剌是想要整合蒙西嗎?這才是我們要強力打擊的,不惜出兵,也要將蒙西諸部肢解。”

石頭有些懵逼:

“他們打來打去的,只要不打咱們就行唄。”

蘇城擺了擺手:

“阿拉知院的使者已經在路上了吧,過幾日等他到了,我會與於謙一同接見他。”

石頭疑惑的應了。

“是,末將領命。”

“可是王爺,若是您說著的這樣,咱們直接把蒙古打下來就是了,還羈縻啥?”

蘇城招呼張勇拿了一張輿圖過來,在蒙古的地盤上點了點:

“這裡是漠南蒙古,我們佔了,養兵已然不容易,自仁宗朝開始,就不斷有衛所南遷,就是因為邊軍靡費過大。”

“這裡是大漠,這裡的漠北蒙古,你看看這地盤有多大,若是打下來,你要駐守多少兵,才能震懾這裡的蒙古人。”

“蒙古人自幼弓馬嫻熟,是在馬背上長大的,要統攝這幾十萬的蒙古人,你認為我們大明要在這裡起多少衛所才成?”

石頭懵逼的看著大片的蒙古地,黑臉變成了紅臉,這樣一看,確實不大好弄,打下來容易,沒法守啊。

到時候,那幫子戶部的文臣們,肯定又要嚷嚷著,明軍靡費過甚,當裁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