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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二十四章

輕輕“叮”地一聲, 光可鑑人的銀色電梯門緩緩開啟, 貝靜妮跨出電梯,一路沿著深藍色的地毯走到走廊盡頭的門廳前,坐在門廳一側秘書臺後的漂亮女秘書早已經透過樓下前臺急急忙忙打上來的電話知道了她的到來, 早就連忙地從裡面迎了出來,神色有些緊張為難地道:“啊, 貝小姐,老闆他……”

“他不方便是嗎?”貝靜妮冷冷地接道, 睨了結結巴巴的女秘書一眼, 卻也沒有停下腳步,徑直走入了門廳。

正在此時,門廳一端厚重的棕色桃木門被開啟, 梁邵庭好整以暇地走出來倚在門框旁, 輕佻的桃花眼似笑非笑地看著有些氣勢洶洶的貝靜妮,道:“難得, 怎麼有空過來找我?”他隨意地揮揮手, 示意秘書不必再阻攔。

那秘書好似松了口氣,忙不堪地坐回秘書臺後,頭也不抬地只看著電腦屏幕敲檔案去了。

貝靜妮停下腳步,兩手抱臂站在原地,掃了一眼桃木門裡端的辦公室裡坐在桌前轉椅上的女人, 梁邵庭站在門口遮擋住了女人大半部分的身影,只看見一雙勻稱白皙的長腿和腳上的紅色高跟鞋。

她嘲諷地看了看梁墨琰鬆開的襯衫領口和上面淡淡的口紅印,語氣冰冷地道:“不必在我面前裝得若無其事, 我問你,今天碼頭那邊的人是不是你派去的?”

對貝靜妮的質問,梁邵庭挑了挑眉,“什麼碼頭?你在說什麼?”

貝靜妮直直望入他的眼底,冷道:“怎麼,梁邵庭你也是個敢做不敢當的人?”

梁邵庭撇開頭嗤笑一聲,這才轉回眼來望回貝靜妮,神色間卻也沒有了剛才的輕浮,站直身體冷淡地道:“做出這種指責之前,你最好還是先想想清楚。”

聞言,貝靜妮眉頭微微一皺,看梁邵庭的神情也不像是推脫,原本心裡的怒意和焦躁也漸漸冷靜了下來。

“……如果不是你,那還會有誰……”還會有誰會有這樣的能力和手段去謀害一個人?貝靜妮最初想到的是童珂,可是以童珂的為人,就算他再怎樣嫉妒秦優也好,他不會也不能夠這樣去精心佈置策劃這些事情。

去那個廢棄的船廠碼頭拍攝外景雖是早有計劃,可是知道的人並不多,除了雜誌編輯和img一方相關負責的人,當時在場的工作人員就只有碼頭那邊的場地看守,而那人卻正是當時將秦優帶走的那一個。出了事情以後,那人就一直不知所蹤,後來才知道,他只是廢棄船廠那一方臨時僱傭的,甚至留下的身份資料都是假的。

預先和另一個同謀在碼頭做好佈置,待秦優和關穎出現後想辦法支走關穎,將秦優帶到周圍都是廢舊集裝箱和鋼材的地方,然後絞斷捆紮在半空中的鋼筋鐵條……如果秦優當時再多走幾步,走到他們預先設好的死地,那麼秦優就算沒有被半空中散落下來的鋼筋鐵條砸死,在他們的預計下,那些東西砸下來的衝擊也能將周圍特意擺放得不穩的廢舊集裝箱和鋼材推倒,將秦優活活埋在底下。

當聽到這些的時候,貝靜妮到現在想起來都還覺得後怕,更讓她覺得害怕的是,竟然會有人這樣周密地去佈置殺害秦優,究竟,會是誰,有這樣狠毒絕決的目的?

秦優雖然已經開始走紅,可是他除了工作需要一向都很少和圈內的其他人接觸,也許暗裡會有不少人眼紅嫉妒,可是就算是和童珂,也沒有結下那樣深刻的仇恨,貝靜妮最後所能想到的人就是梁邵庭,除了他,還會有誰能夠有那種心機和能力去做下這樣的事?

可是,在衝動過後,她冷靜下來仔細再想,便明白梁邵庭確實沒有什麼動機和必要去這樣花費心思地去對付秦優,何況以梁邵庭的性格和一向的手段,就算他想要一個人消失,也只會做得更加隱秘和悄無聲息。

聽見貝靜妮的低語和若有所思的表情,梁邵庭驀地有些明了為什麼貝靜妮剛才會那樣怒氣衝衝地闖到他的辦公室來。

其實,他一直都知道最近那些傳聞貝靜妮和一個新模特親密曖昧的事情。對那個叫秦優的少年,他比起貝靜妮還要瞭解清楚得更多。

因為,所有和秦優相關的資料背景,都是梁墨琰叫他去私下調查的。

對於那個少年的行事和心機,梁邵庭不得不承認連自己也有些猜不透,不過他卻知道,在外界誤以為的這段緋聞關係中,那些人,包括貝靜妮,都有些一廂情願了。

貝靜妮的確是聰慧,不過,她始終都是一個女人,當面對感情的時候,女人永遠都是遠遠比自己所要以為的還要單純幼稚。她們任性地固執己見地一昧相信自己想要看到的那一面,往往丟失了冷靜理智卻不自知。

貝靜妮眼裡的秦優就好像是最理想的情人,俊美優雅、溫柔體貼,他的年輕、他遠遠不如她的財富和地位,他目前的工作和前途對她的依仗,都叫她迷戀之餘又對他心生憐愛,油然而生地想要去給予,想要去寵愛,恨不能將所有的一切都捧到他的面前,來去討得他的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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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秦優卻顯然並不是一個簡單的人,她只執著於他光明的那一面,永遠也看不清那雙冷淡安靜的眼睛裡藏著的深沉。

梁邵庭覺得有趣,緩緩露出一笑,原來,就算是精明能幹如貝靜妮,也始終難免愛得盲目。

“讓我來猜一猜,你之所以這麼急沖沖地跑到我這裡來,是因為……”梁邵庭輕笑著走上前,俯下身在貝靜妮耳邊小小聲道,“你的那個小情人嗎?”

貝靜妮側眼冷冷看著他。

“你剛才那樣地質問,難道——”梁邵庭揚揚眉毛,迎上貝靜妮的目光,“是他出了什麼事?”

“既然與你無關,那你又何必知道太多。”貝靜妮微抬起下頜,漠然地道。

“嘖嘖,身為你的丈夫,難道我不應該適當地表示一下關心?”梁邵庭若有其事地搖頭輕嘆。

貝靜妮冷哼一聲,諷刺地笑道:“謝謝,不需要。”繼而面色一凝,直直盯著梁邵庭,語氣含了幾分警告,“不過,既然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我也還是要再提醒你一次,不要忘了我們的婚前協議,彼此的生活各不相干。——秦優的事,不用你插手,當然,最好這件事不會跟你有任何關係,不然……”

“不然怎樣?”梁邵庭似笑非笑地望入貝靜妮的眼底,可是唇邊卻是泛起一絲冷笑,附在貝靜妮耳旁輕聲道,“不要試圖威脅我。——如果我想動他,你以為我會讓你找到機會像現在這樣質問我?……你將他當作自己的所有物,可是,他現在真正是誰的人,難道,你還不清楚嗎?”

聞言,貝靜妮驀地垂下眼眸,過了一會兒,她冷聲一笑,轉過身去準備離開,臨走前,她側過頭對站在原地的梁邵庭道:“這是我的事,和你沒有關係。”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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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樣真的沒事?”梁墨琰兩手抱臂斜倚在遊艇的船舷上,望向秦優那纏著紗布吊在脖子上的右手臂。

秦優笑笑,抬起那受傷的手臂輕輕揚了揚,淡然地道:“沒有傷到筋骨,之所以綁成這樣,是因為不想讓手臂的活動太過於牽扯到傷口。”

“以後要多當心一點。”梁墨琰微微蹙眉,看見他受傷,心底著實有種不愉快的感覺。

“只是一個意外而已。”秦優淺淺地勾起唇角。

距離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幾日,當時在現場的人都知道那不是一場意外,鋼筋鐵條不可能會無端端地從半空中掉下來,只不過出了這樣一件事,影響可大可小,所以對外都統一口徑地解釋那只是一場意外事故。

值得慶幸的是,當時那個人想要將他引入死角,可是他卻站在原地沒有再動,不然,走進那裡,就算不被砸死也是要被倒塌的鋼板和集裝箱活埋,下場也是一樣。

那個人一跑,他就跟著衝了出去,周圍到處都是遮擋視線的堆疊物,如果亂闖也是死路一條,那個人能親自將他領進那裡,自然是會給自己留條安全的退路,不可能也一起跟著砸死。

事實證明他的判斷沒有出錯。

衝出一段距離後,就是碼頭的邊沿,那個人直接跳入了海里,很快遊遠了,而他畢竟是慢了一步,跳入大海之前,還是被飛散而出的一個重物弄傷了手臂。

梁墨琰看著他那沉靜淡然的眉眼,說不清為什麼自己會對那輕描淡寫的口吻感到有些生氣。

他自然知道那並不是一場意外,只不過,他竟然有些希望秦優能親口對他說出來,就算不是趁機對他示好撒嬌,也可以要求他為自己找出背後主使為自己報復了斷。

可是,秦優還是什麼也沒有說,而且,還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彷彿之前經歷的不是一場生死攸關,而真的僅僅是一個小小的意外。

“啊,魚上鉤了,快拉線!”秦優忽然指著海面上不停下沉上浮遊移的小小浮標,示意梁墨琰趕緊去拿釣竿收線。

梁墨琰的注意力頓時被轉移,伸手拿起釣竿,從容地開始收線。

“快拉過來,看看是什麼魚。”秦優好奇地從船舷上探頭,努力想要看清那碧藍的海面下在努力掙扎遊動的魚。

脖子伸得長長,眼睛裡倒映著海面上的光芒,此時他臉上的神情才真正像個十七歲的少年,活潑而生動。

梁墨琰漸漸被他興奮的情緒感染,心情也似一下放鬆飛揚了起來。

魚線收到差不多的時候,他小心地用手拖過魚線,一把拉起,一條鱗光閃閃的大魚扭動著躍出了海面,隨著魚尾的用力擺動,幾朵水珠甩在了半空中,在陽光下的藍天和碧海之間折射出一條條小小的彩虹。

梁墨琰一手抓住滑溜的魚身,一手準備去解開魚唇上的吊鉤。

“我幫你吧……”秦優靠在他背後,伸出一隻手去想要去幫忙穩住那條一直大力扭動不甘願被逮住的大魚。

偏偏,它還真的成功了。

“啊——要溜走了要溜走了……”秦優著急道,兩人開始手忙腳亂地想要抓穩那不甘就範的大魚,可是隨著沉沉的“噗通”一聲,它終於志得意滿地重回了大海的懷抱。

“……誒,它走了……”望著一片平靜的海面,秦優遺憾地嘆息。

梁墨琰好笑地轉回頭看他,笑道:“算了,隨它去吧。”

秦優抬眼,靜靜看著梁墨琰,許久,伸出手去拂過那帶著笑意的眉眼,淡淡地道:“很少看見你笑。”

梁墨琰挑眉,想要去握住那微涼的手,卻不料秦優清淺地一笑,低低嘆息一聲,傾身將唇印上了他的……

沉黑的眸底劃過訝然,還有連自己也無法覺察的一絲溫柔,梁墨琰伸手攬過秦優的身體,將他緊緊扣在懷裡,加深了這一個突如其來的吻。

輕輕地輾轉吸吮,舌尖互相撩撥輕挑,交換著彼此的氣息,這個吻在逐漸變得濃烈,身體緊緊貼著對方,都能聽到各自粗重的喘息和激烈的心跳……

久久,直到海面上忽然躍起一尾魚,那“嘩啦”的水聲打破了那幾乎快要凝固的炙熱的空氣,他們的唇才慢慢分開。

梁墨琰將秦優擁在懷裡,頭倚在他的頸間,呼吸著他清淡舒服的氣息,一點點平復著自己的呼吸,良久,他緩緩抬起手,手指輕輕拂過秦優受傷的手臂,聲線中還帶著幾分沙啞地輕輕問道:“當時,不怕嗎?”

“嗯?”秦優輕笑,反應過來他問的是什麼,垂下眼眸,遲疑了許久,他才低聲地道,“怕。”

怕這一次,再也無法回來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