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入眼的紅
“找到答案了嗎？”她不知道他分析的女人裡包不包括她？如果包括。是否表示她在他心裡也有一個位置？
“找到了，而且再明確不過。”他星目微張，等她繼續往下問，而慕容星她只是‘噢……’了一聲，她像對他將要說的話，不是很有興趣。
“生離死別讓人體會到，生命中最深刻的愛是藏在潛意識裡，所以，當愛來時要勇敢的去愛。”他要說的是，他對她再次見面時就已重新想要愛她了，他明示暗喻雙管齊下，但慕容星卻會錯他的意思，她以為他指的是死去的珍妮。
難掩苦澀，強顏歡笑：“通常，失去了才會知道擁有的可貴，但是，我沒有你的勇氣。”慕容星虛弱地笑著。
“你可以試試看，你是個堅強的女人，我想我是不會看錯的。”暗中鼓勵著她薇。
可是慕容星因為一開始就會錯意，所以只是搖搖頭：“你看錯人了。”
“為什麼要讓自己過得這麼壓抑？你喜歡笑、喜歡美好的人和事、喜歡充滿活力的生活，應該是個熱情的人。但是你這次重新回到我身邊，我已經完全感受不到你以往的熱情。”為何她還是對他露骨的示愛無動於衷，他的心裡十分痛苦。
“我不習慣對外人顯露你所謂的熱情。”我不是外人，尹風在心裡吶喊著，難道她到了這個時候，還把他當成最大的外人嗎？為什麼？他以為經過這麼多天，他們之間的關係能更進一步，畢竟她還是會關心他，而他也在非常努力的試著瞭解她，可是，現在看來，還是他高興的太早了嗎？還是，根本就是他自己一直會錯意？
“你……該死……你到底……你到底有沒有愛過人？說啊，你到底有沒有？”他聲音低沉，被他這般逼迫著，讓她想逃：“有沒有？”他輕吼著，非要一個答案，早已傷透的她沉默不語，看著服務生送上來的牛排。
“別告訴我，你只愛過你那個雷霆學長，和我交談很痛苦嗎？如果你不能忍受，為什麼來找我？”尹風控制著情緒，不讓它爆炸，她依然不語，他的脾氣上來了……
“學長……雷霆學長最近因為身體原因住院了，我……我想要照顧他，因為現在他的身邊已經沒有多餘的人可以照顧他了。你……”她不知如何面對自己的感情，只好隨意找個理由。
尹風聽到所說後，只覺有如五雷轟頂，頓時感到心灰意冷：“你好殘忍，我從來沒有認識一個像你這麼會折磨人的女人。”他站起身，走向收銀臺買了單，又走回她面前：“你自由了，但是你欠我的，我到時會要你加倍奉還的。”
她自由了嗎？沒有，並沒有啊……表面上他不再出現，不再碰觸她，是的，她的身體是自由了，但是她的心卻更加身不由己，他說她最是折磨人心，她有嗎？她覺得她才是那個被折磨的人，不是嗎？可是當時沈浪的神情看起來是那麼的嚴肅和受傷？這是怎麼回事？
她出生在媽媽逃開的骯髒房屋中，雖然她因為小鎮一名退休老教師的關係，上了學，但是慕容星永遠都明白，她從來不是住在象牙塔的小公主。永遠都不會是，她只是身份低下卑微的鄉下窮學生，一個讓贊助老教師疼入心坎的作坊女工。
正因為孩童時迥異與其他人的成長經歷，形成了她堅強和不服輸的個性，再加上不主動親近人的古怪性情，讓她很少有朋友，除了柳煙，可是她連好友柳煙的面都已經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見過了，那時，在她被其他女生孤立的時候，救命恩人的雷霆學長陡然出現，更是在她因為心傷喝的酩酊大醉的時候，他安慰她，給她溫暖……
接著還邀請她去參加舞會，隨後更是不在乎她的刻意躲開和逃避，暗暗的給予她關心和溫暖，也是那時起，雷霆學長走進了她的世界，她對他不曾溫柔的交談過、不曾鼓勵，只是安靜的聆聽和接受，因為雷霆學長總有站在她的身後默默的付出一切。
雷霆學長雖然來自一個企業世家，他也有許多夢想，也有他自持的驕傲，可是，為了她這樣一個平凡的女子，竟然跟著她毅然決然的搬入一座小型公寓中，更為了她，過去漫長一段時間內，只是像一個兄長的在她身邊默默的陪伴著。隱藏起一切他所擁有的夢想和愛戀，那些經過月餘時間更加炙熱的情感。
雷霆也是時尚唯一知道她有一個成為歌手夢想的人，卻不曾譏笑她的人，卻會為了幫她達成這樣一個夢想，在第二天更加努力的工作……是啊，她欠雷霆學長的又何止這些？她想還，卻是這輩子都還不清的，眼前的狠戾男人他怎麼會明白？他們兩個這麼長時間來過的是多麼的艱苦……
看著尹風離開的背影，慕容星感到無比的心痛，但是……就在此時，慕容星手機響了起來，讓她看到了一個再熟悉不過的號碼，接通了以後，說了兩句，接著就衝出了這家高檔餐廳，而她怎麼也不想知道，她身後還有個不願離去的俊偉身影，就這麼受傷的看著狂奔的慕容星……
“來杯啤酒吧，慕容……你這是怎麼了？在想什麼事想的這麼入神？我都喊你很多遍了，可是你就是不理我，我還以為我這次叫你前來陪我，讓你很為難呢，如果真的讓你那麼為難的話。慕容你就先回去吧，而醫院那裡我也是偷偷跑出來的，本來我想跟你說說話的，可是……”雷霆學長現在的俊容上，毫無血色，染上了太多的憔悴，可是為了慕容星，他提了一袋瓶裝啤酒過來，遞了一瓶給她。
她接了過來：“怎麼會為難呢？我現在還沒有去公司報到呢，因為害怕，所以越晚去越好。就讓我逃避一陣子吧，我突然發現現在的我好脆弱和變得很膽小，呵呵……不說這些了，你看……雷，好美的夜景。”
“是啊，居高臨下，惟我獨尊的意境，以前我不開心的時候，就會來這裡。”雷霆此時雖然想故作堅強和開心，可是他身體上傳遞給他的痛苦卻是那麼的強烈，他怕他堅持不了多久啊，心中祈禱著，這樣的獨處時間不要這麼短就結束啊。
可是緊閉上雙眼，感受這深秋的夜晚帶給她的蕭瑟感覺，卻沒有發現此時雷霆隱藏在暗夜中的無盡痛楚……“雷，你常來？”
“以前經常來，因為……不過經歷過許多事情後，只有來過一兩次吧，每回都被它的美所震撼。”今天慕容星是怎麼了？怎麼這麼心不在焉？要是他經常來這裡的話，那他還有力氣逃出醫院見她嗎？因為這世上只有她一個人能帶給他無盡的心傷啊，被她傷一次，就會讓他痛上好久啊，看來她是不會明白的。
慕容星睜開稍嫌迷離的雙目，就這麼幽幽望著山下家家戶戶射出來的光芒：“雷……你告訴我，是不是不論人世間有多少的悲歡離合，深秋的夜還是這麼美？”
“喝啊……怎麼手上拎著酒瓶卻一口也不喝？別怕喝醉，一瓶啤酒喝不醉人的。”慕容星問的問題，雷霆實在不想回答，因為太過殘忍，也是他此時分分秒秒都能體會到的。
點了點頭，淺酌了一口：“酒真是不好喝，怎會有人借酒澆愁？雷……你不要喝了，你的身體並不好，好嗎？”她終於想起來詢問他一下了嗎？哪怕只是一句帶過，雷霆也覺得欣慰。
“因為醉死了就什麼也不會想啊，星……就今晚，讓我這麼叫你吧。答應我，不要不開心了，學長我現在可是深刻明白這個道理了，呵呵……我好不容易出來一趟，你就不要不開心了嘛，怎麼樣？”雷霆隱瞞所有的苦痛，以最開心的一面面對著也是不甚開心的慕容星，希望能讓她的注意力轉一點到他的身上，因為現在的他真的不知道還能這樣‘悠閒’到何時了。
“可是酒醒了煩惱依舊在啊，總不能醉一輩子。”慕容星提出她自己的觀點，雷霆真的有點失望了，她為什麼就是注意不到他？為什麼不管他怎麼努力就是不行？天啊，誰來告訴他。
最近他還在擔心，慕容星是不是已經發現了他已經轉院，他真的想了好多的辦法來搪塞他這次的突然轉院決定，可是身旁慕容星卻什麼都沒有問，應該說她根本就沒有發現吧，她看來也有她自己的煩惱，可是，他真的希望她曾幾何時能回過頭來看看他，看看這個用他最後的生命來愛她的男人啊。
最後，雷霆感慨地道：“如果有這種酒，可以讓人醉上一輩子，該有多好。”
“雷……你剛剛說，你從醫院逃出來的？怎麼回事？我……對不起，我真的太自私了，最近都忘了去醫院看你了，要不是今天你打我電話，我真的……真是太該死了，還有你的病，現在醫院確診了嗎？到底是什麼引起的呢？”到底是什麼？總覺得現在在她面前的學長太過憂鬱了，她擔心他的身體。
“我就算戒酒，病也不會那麼快好的，既然這樣，還不如乘這個機會一次喝個夠，星，你最近心情很不好，對嗎？本來想要陪你一道浪跡天涯，離開這國家，可惜，這樣的願望現在還沒有辦法實現了。”雷霆眼神飄渺地望向遠方。
“不對勁，雷，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你的病，是不是因為你的病？告訴我，學長你以前總是那麼的自信滿滿，能從你口中說出的話或想法，不管怎麼樣，你都是能達成的，可是現在，我感覺不出任何的信心和激情，反而有種你要遠離我的感覺，而且這樣的感覺真的很不好……”
雷霆打斷她的話道：“怎麼會呢？我都快出院了，別忘了，出院以後讓我陪你去浪跡天涯，星……好嗎？”
“是這樣嗎？可是我聽你這麼說，為什麼會這麼的不安？雷……你真的沒有瞞我任何事？可是，記住……要是你有什麼事，我會不原諒我自己的，只要你願意陪我，我們就提前完成我們浪跡天涯的計劃，我答應你。”慕容星終於察覺到不對勁了，可是又被這黑夜和雷霆學長故作輕鬆的語氣給欺騙了過去。
雷霆緊緊握著雙拳，痛的無以復加：“好……答應你，星，但是，人總要一死，我們誰也不可以跟死神討價還價。”
“雷霆……”慕容星連名帶姓的輕呼出聲，總覺得今天再次見到的雷霆太過怪異了，但是卻又說不出哪裡怪異，看來學長這樣，一定有事瞞著她，好，既然學長他自己不願意說的話，那她就自己調查。
“星，我就是不願意你擔心，才不告訴你的，你放心吧，要是學長有什麼事的話，我一定第一個告訴你，不過看到你這樣擔心我的身體，我真的好開心，呵呵……你看我，這麼輕鬆，怎麼會是一個病人呢。”他開玩笑地道。“不說我的事了，談談你的事吧，你和風漸入佳境了吧？”
她苦笑：“我的事才乏善可陳呢，雷，能不能不要提這件事？”
“有緣分的話，繞了一圈，還是可以找到彼此的，記得我的話，星啊……你可不可以答應我一件事？可能對你來說有點困難，但是，我還是怕孤單一個人，所以我最後厚顏拜託你，那就是一直陪著我，沒有其他意思，只是我一個人在醫院真的會孤單嘛。”他指的是慕容星和尹風現在的情況，最後還是說出了他的請求，他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恐怕……
“什麼事？就是這個簡單的要求啊，可以啊，最近是我不好，疏忽了你，明天開始我會醫院和公司兩地來回了，看來許多事是真的不是說逃避就能逃避的，該是我去公司說明一切的時候了，希望還沒有演變到不可挽回的局面。”慕容星答應了下來，讓雷霆露出今晚第一個真心的笑容，只是這樣的笑容早已被疼痛的冷汗沖刷著。
“謝謝你，星，真的，我的人生中有你，我覺得我自己真的很幸運，不管以後會怎麼樣，答應我，都要笑著、快樂的面對人生，好嗎？”暢快的喝完最後一瓶酒。“太晚了，是時候回去了，而我，也該回醫院了，不然那些喜歡我的護士會擔心呢。”他苦笑著。
“好，學長，來，我扶回去吧，我要看著你進入住院大樓，別拒絕我，我這是在對你表示歉意呢，希望你能答應我。”放柔了聲調，慕容星懇求著此刻雷霆。
“既然慕容星都這樣說了，我還有什麼拒絕的理由？好吧，我們一起回去，只是你只要送到住院大樓門口就好，我不想星你看到我躺在病床上虛弱、憔悴的模樣，雖然我馬上就要出院了，但是我還是不願意讓你見到我最不溫柔的一面。”
他不要她看到他一動不動躺在病床上等著死神前來找他的樣子，更不要她見到他對她說謊的樣子，當然，等下回去的醫院，根本就不是他現在的醫院啊，既然決定要隱瞞了，那就隱瞞的徹底吧。
慕容星扶著有點步伐不穩的雷霆，往他們兩個今晚相約看城市夜景的山下走去，幸好山不是很高，不然雷霆他真的不知道能不能堅持到醫院後再倒下了，可是越來越怪異、越走越慢的他還是讓慕容星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雷，你怎麼了？看你的樣子好像真的很不舒服，你不要嚇我啊，你這是怎麼了？臉色好蒼白啊。”
快忍不住喉間的腥甜的雷霆，看到慕容星擔心的樣子，最後緊緊握著雙拳，因為力氣太大，乾淨的指甲早已陷入肉中，他卻感覺不到任何的痛覺，現在支撐他的，就是她那關心的眼神：“星，都是你，剛剛給你啤酒你不喝，既然這樣的話，那只能我自己喝了，喝了這麼多的酒，當然略顯醉意了啊，再加上最近身體不是很好，所以才會這樣啊，放心吧，等我病好了，我們再來個不醉不歸吧，到時學長要看看你酒醉後事態的樣子。”
是這樣嗎？為什麼總覺得沒有這麼簡單呢？“雷霆？真的只是喝醉了嗎？可是……”
“星……你看，醫院的住院大樓到了呢，那你早點回去吧，我也要進去好好睡一覺了，要是我知道你這麼擔心我的話，我怕我會失眠，快回去吧。”雷霆連忙打斷的慕容星的繼續詢問，他實在怕她知道一些不該知道的事，而這時進入醫院的計程車正巧也終於到達了這家醫院的住院大樓。
雷霆這樣欲蓋彌彰的動作，讓慕容星更覺心驚，學長這是怎麼了？竟然首次打斷她的話語，難道……不行，她要陪他進入住院大樓，不然她真的不放心啊。
“星，你在想什麼呢？我在跟你道別呢，想什麼想的這麼入神，好了，司機，安全的把這位小姐送到……星，你看，我真的沒事，放心的回家吧，不然有人會擔心的。”雷霆目前還不知道慕容星已經不住尹風位於郊區的別墅了，他對司機說的地址，還是尹家在郊區的別墅地址。
“等等……師傅停車，等我跟這位先生說幾句話吧。”雖然感到很是不安，可是她見到學長蒼白的臉上那抹能讓她安心的溫柔笑容，她也就沒有辦法再堅持什麼，這樣的學長正如以前第一次見面時光一樣，那樣的溫柔，和煦的像微風一般……
“雷，我還是那句話，痛苦時一定要讓我知道，不然我真的會擔心，對不起，今天我不能陪你了，明天我會來給你送早餐的，一定要答應我……”抑制不住她的心傷，竟然落下了滾滾熱淚，她不想哭的啊，她自己都不明白這是怎麼了？她控制不住啊。
“好，我等你，走吧，我也要進去了。”，慕容星這樣說，雷霆真的好嚮往這樣甜蜜的生活啊，但是，他脫口而出的只是他的道別之言。
看著慕容星乘坐的計程車漸行漸遠，直到他再也看不到計程車後燈投射出的昏黃光束，而他的身體也到了忍耐的極限，再也支撐不住的癱軟了下來，‘噗……’一大口鮮紅的鮮血就這麼從雷霆的喉間噴灑而出……
但是，雷霆更明白，要是他現在就倒下了，那慕容星明天一定能找到他，而且就能見到他這麼虛弱、憔悴的模樣，他不要，不要被她見到他這幅尊容啊，絕對不能啊，所以，用盡最後一點力氣，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擦去他嘴角的鮮血，招來一輛計程車，吩咐司機前往他早已轉院過去的頂級私立醫院。
“司機，快……快去……最大……最大的私立醫院……”隨後雷霆就逐漸失去了意識，這樣的他倒是把計程車司機嚇得半死，見雷霆好像越發遊離的意識，緊閉上的雙眼，計程車司機，雖然暗叫倒黴，可是還是以最快的速度趕去那家全國最大的私立醫院。
“先生……先生你這是怎麼了？喂……你可不要出什麼意外啊，我……我們馬上就到醫院了，你要支撐下去啊，不然我這輛車真的就算泡湯了，可不能這麼害我啊。”計程車司機一邊拼命加速，一邊想喚醒雷霆的一點意識，可是，就是得不到任何回應。
‘嘔，嘔……’接著失去意識的雷霆，大口大口的嘔出鮮紅的血。
“天啊……這位先生，你……真是太倒黴了，我……你坐穩啊，我要加速了。”說完，車速提到最高，但是這位司機估計也是被雷霆口中嘔出的鮮血嚇到了吧，根本就不在乎他的計程車後面早已跟了三輛瘋狂追逐著的警車，他現在的目的，就是能挽救這個年紀輕輕的客人。
嘔……他要死了嗎？現在的他真的好難受，好難受啊……胸腔好像就要炸裂開來了一樣，可是，慕容星先前那張擔憂的嬌顏又出現在他遊離的意識中了，他不能就這麼死去啊，他還要陪慕容星浪跡天涯，不能就這麼失了生命。
“快……我……不想……死……”強自振作著，只是他嘴角的血珠是越滑越多了，但是他真的不想就這麼死去，他還想再見一面今生最愛的女人，所以，雷霆用著最後的一口氣拜託著這個已經很是倒黴的計程車司機。
“先生……我的祖宗啊，你明知道自己這樣了，竟然還敢上我的計程車，我怎麼這麼倒黴啊，我才上崗幾天啊，看來明天又要在家裡啃自己了，你……哎……我已經把這輛車當‘飛機’開了，只要你不出意外，我豁出去了。”真的好快的速度，雷霆也明白，這位司機接下來真的會很倒黴了，因為……
“前面的計程車請靠邊停下，車牌是a67911，請儘快減速靠邊接受檢查……”這就是最根本的原因，後面的警車已經由原先的一輛，到此時的三輛，可能隨後還會遞增，可是，這個倒黴的司機，也僅僅是在後車鏡中忘了眼奄奄一息、但是還是強自鎮定的客人，接著把他的計程車當成了飛機來開……
直到這輛已經在馬路上造成交通堵塞和混亂的計程車，快速的駛進這座全國最大的私立醫院大門口才停下，接著，他不顧隨後跟上的警察們就開始朝醫院中大叫起來，這樣的一幕，倒是隨後追逐上來的警察所沒有想到的，看來，這位計程車司機只是想救人。
“醫生……醫生……醫生快來，這裡有一個病重的病人，快……遲了就來不及了。”那個計程車司機扯開了嗓門大聲的喊叫起來，那些在醫院大樓一層的急診室的醫生們聽到這樣大聲的呼喊，馬上抬著擔架出來了，看到醫生們，那個司機緊張到徹底虛脫了，接著就坐到了地上暗暗喘息著：“呼……先……先生……到了……我終於在你沒死之前把你送到著這家醫院。”
“謝……嘔……嘔嘔……”雷霆想用著最後的一點力氣說聲謝謝，可是，隨著他話語出來的是大口大口的鮮血……
“快召集嚴醫生他們，就說他們找了一晚上的杜先生回來了，快，快叫手術室準備。”那個急診室的醫生見到失蹤了一晚上的雷霆以後，再也不敢耽誤，因為他也認識雷霆，原本今晚是安排雷霆手術的，可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卻突然從病房中失蹤了，害的那些主刀醫生都快找了一個晚上了。
其實，很多人不知道，這家全國最大的私立醫院，幕後最大的股東就是雷霆身後的雷氏家族，而知道這件事的雷家大家長，馬上致電這家醫院的院長，下達了最高命令，那就是一定要救活雷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