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中人是一位蓋世英雄,有一天他會踩著紅藍戰靴,拿著青銅寶劍,帶著一個眼神殺你五千hp值的暴擊,越過宮牆來取你狗命。
“公子柱傷我軍中士卒,可想過後果?”
魏楚一拍手,他怎麼沒想到啊。
商君書不是放在那裡好看的,商鞅當初殺王公貴族也不是殺來好看的。
說誇張一點,現在的秦國,王公貴族可是要夾著尾巴活,隨意殺人?笑話,商君跳起來就是一個車裂。
再說魏楚還是服役軍中的士卒,公子柱要是敢動他,商君書明晃晃擺在那裡,任憑嬴稷如何寵愛這個小公子,他都吃不了兜著走。
更何況,公子柱根本不敢惹白起。
老宦機靈,見公子柱勢弱,連忙扶起魏楚,公子柱想走又拉不下那個臉,恰好角落裡的優伶呻(正)吟(值)一聲,公子柱這才找著機會道,“不是本公子要傷公子楚,實在是他多管閒事。”
白起道,“欺辱宮人,王上可知公子柱如此雅興?”
公子柱一縮脖子,這幾天他歐皇爹火氣甚大,他娘都受了幾次責罵,私底下耳提命脈叫他少惹事,別叫人逮著馬腳。
他歐皇爹要是生氣了,那可不單單只是責罵了,那可是實打實要動板子的,而且親自打,他爹一身腱子肉,打起人來更是毫不留情。
聽著白起似有將此事稟報他父王的意思,公子柱首先萎了,又覺丟臉,只能帶著人一揮袖子,“走!”
走之前還狠狠瞪了魏楚一眼。
只可惜魏楚眼中早已沒了他,只剩下他白叔的英武身影,還未開口,卻被人一頓搶白,“奴婢多謝白將軍相救。”
魏楚一頓,雨中的女子身材嬌小羸弱,大雨沁溼了她的衣衫,貼在身上,美好的曲線畢露,叫人恨不得捧在手心裡好好安慰一番。
優伶半跪在路中央,微微側臉,露出白皙漂亮的臉蛋,偷偷看上白起一眼,臉頰可疑的飄起幾片紅雲,愈發嬌俏可人。
白起動了,優伶心中如萬馬奔騰的鼓譟,一步,兩步,她咬緊了嘴唇忍住羞意,眼看著白起就要向她而來。
然後……
走過了。
優伶,“……”
白起站在魏楚面前,他身上的衣服早已因為地上的汙水弄得泥濘不堪,他不好意思的揉了揉鼻子,白起脫下自己的披風罩住魏楚,朝老宦道,“楚兒儀容不整,不宜面見太后。”
老宦機靈道,“請將軍公子移步甘泉宮內偏殿,奴婢這就去找身乾淨衣服給公子換上。”
“多謝老宦。”
到了偏殿,白起又道有軍中事物相商,屏退了伺候的宮人。
偌大的宮殿只剩他二人。
魏楚覺得有點不好意思,自打那次白起生出長腿絆倒入他懷中,魏楚掙扎著起身,連滾帶爬的倉皇逃了之後,他倆還未獨自相處過。
他實在搞不懂白起心思了。
說他嚴肅吧,每每與自己相處又顯得那麼……流氓,說他像個無賴吧,認真想想他又沒有明確表示過什麼,就這樣把魏楚的一顆心吊的七上八下的難受。
“不冷?”
魏楚回神,白起早就倒了一杯熱茶奉在他唇邊,魏楚要伸手接過,卻被白起側擋,他沒辦法,只能紅著臉就著白起的手喝了兩口。
熱水入喉果然舒服了一點,他低低道,“謝謝白叔。”
所幸老宦動作迅速,很快拿來一套衣衫奉上,魏楚不好意思叫頭髮已經花白的老人家為自己穿衣,可自己穿,顯然非常容易出錯,搞不好就能系錯帶子死了爹。
“我來幫你。”
魏楚一驚,白起已經拿起乾淨衣衫走進內殿,魏楚無法,只得跟上去。
隔離內殿的帷帳被老宦放了下來,視線霎時間昏暗起來,連燭火都曖昧的扭動了一下火焰。
溼衣服貼在身上很不好受,魏楚背過身去,打算脫下衣服,卻不想身後抵著一具溫暖有力的身軀,白起修長的手指繞過背後,緩緩解開披在魏楚身上的殷紅披風,略帶笑意的聲音從頭頂響起,“叔叔幫你。”
魏楚知道怎麼的,脊背處突然麻了一下。
“你想要快一點,還是慢慢來。”
魏楚,“……”
“細緻一點,還是粗暴一點?”
魏楚,“……”
這話怎麼聽怎麼不對勁,魏楚清了清嗓子,勉強壓制住內心的躁動,“白叔我……我還是自己來吧。”
白起要是能聽他的那就不叫白起了。
他的手指很靈活,很快勾開魏楚的衣帶,露出白皙光滑的皮膚,褪下衣服的瞬間不免碰到魏楚的皮肉,只是白起很注意,即便碰到了也很快收手,若即若離的觸感更讓魏楚瘋狂。
他的手指在自己的皮肉上輕輕滑動,終於到了小腹邊緣,好像不小心,白起的手指從魏楚的肚臍處滑下去,勾開魏楚的褲帶。
魏楚實在受不了了,他已經雙腿發軟,手指尖都在微微顫動,他捂住自己的褲子,勉強道,“不,不勞煩白叔了,我自己來。”
說完,也不管白起答不答應,兀自走到角落迅速將衣服換好。
只是這深衣實在有點兒複雜,魏楚因為緊張一下忘了到底該左領壓右領還是該右領壓左領,正有些著急的時候,白起走過來,伸手將他把衣服拉好,然後系上腰帶。
魏楚出了一口氣,道謝,“多謝白叔。”
“嗯。”白起略略點頭,走出內殿,坐在榻上倒茶。
魏楚猶豫了一會兒,也跟著坐過去,問道,“白叔何故進宮?”
白起道,“楚兒以為?”
魏楚略略思忖一會兒,他爹顯然是被倉促請走的,連太後也跟著去了,白起也在……算算時間,現在是秦昭襄王十三年,魏楚瞭然,白起……要初露頭角了。
“莫不是要起戰事?”
白起略略頷首。
“用兵何處?”
“新城。”
是了,韓國新城,這是白起領兵的第一仗。
韓國一向不是什麼大國,亦從未強盛過,最著名的也只有他們研製的兵器弩,所謂,“天下之強弓勁弩皆從韓出”,“遠者括蔽洞胸,近者鏑m心”,只不過除此之外,也無甚可贊。
韓國也是被秦所滅的第一個國家。
東出必然得突破魏韓兩國。韓國是第一仗,那麼魏國亦必然。
現在韓國的君主是韓釐王,他父親剛去世不久,朝局動盪不安,他亦無法站穩跟腳,實在是好時機。
“楚兒可懼?”
自打他入軍便知道,自己絕對會直面冷兵器時代的戰爭,並且成為這戰爭中的一份子,可是沒想到這麼快,說不害怕是假的,公子芙要教訓的時候他都那麼害怕。
別提要面對一群要奪他性命的人了。
可怕又有什麼用。
“楚兒……不知道。”魏楚苦笑,他想豪氣的說自己不怕,可話到嘴邊就變了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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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起沉默片刻,忽然道,“白叔與楚兒打個賭可好?”
魏楚提起興致,問道,“什麼賭?”
“賭你可否拿下公孫喜。”
“哈?”
白起道,“韓國之後,我老秦必將攻魏,魏之大將,只犀武一人而已,此次大戰,犀武必然主帥,吾等便賭楚兒是否能拿下敵國主帥。”
拿下公孫喜?他能不能保命都二說啊還拿下對方主帥呢。
魏楚擦了一把額頭虛汗,這要說白起開玩笑呢,轉念一想,又道,“那賭注我來定可好?”
“好。”
難得白起那麼乾脆,魏楚吞了吞口水,是說看一次白起s(嚴)體(肅)好,還是讓白起親他一下好,還是……
魏楚搖搖頭,認真道,“若我贏了,白叔認真回答我一個問題即可。”
“好”白起勾唇一笑,“若叔叔贏了……楚兒便聽叔叔的話,做一件事。”
“好。”魏楚回答的豪氣萬丈,他怎麼可能拿下公孫喜,白起輸定了,這一次,他一定要問個明白。
看魏楚像個小鬥雞似得燃起熊熊戰火,白起眼中閃過一絲戲謔,站起身把住魏楚的肩膀往上一提,竟把魏楚頭朝下抗在肩上。
魏楚,“!!!”
沒等魏楚掙扎又將他拋起來,最終落入白起的懷中。
魏楚的心臟病都要嚇出來了,白起卻笑得愜意,“這等身子骨可打不過公孫喜。”
魏楚氣的雙頰通紅,幾番掙扎卻下不來。
隔著衣服傳來白起皮肉的溫熱叫他還沒反抗便軟了腰桿,等白起戲耍夠了,才將魏楚放下來。
他的手掌順著衣服撫上魏楚的腰側,灼熱的掌心幾乎快燒著了魏楚的血液,聲音柔和中帶著讓人難以言喻的性感,“這麼瘦可不好。”
魏楚說不出話來,任由白起的手掐住自己的腰……
魏楚眼睛都要燒紅了,迷濛中痠軟無力的手臂胡亂撲騰,本想推開白起的手,卻不小心抓到什麼東西。
臥槽!
魏楚立刻把手收回,卻被白起一把摁住,兩隻手交疊著貼在那團迅速變得炙熱的東西上,只是一瞬間,白起便放開了他的手,好像剛才摁住他是為了開啟他的手而不小心弄錯了方向一樣。
“小霸王要耍流氓?”
耍流氓的明明是你啊叔叔!
魏楚欲哭無淚,“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若魏楚現在抬起頭,一定能看見白起清冷眸子裡閃現的溫柔。
只可惜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還殘留著炙熱感的右手上。
我這輩子都不洗手了。
與此同時,韓國亦知秦國將大舉入侵的訊息。
韓釐王大驚失色,連忙召集群臣奏對。
卻不想被身邊一人阻止,“王上,秦國此舉並非不可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