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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八章

魏楚靈動的神態和閃爍著狡黠光芒的眸子讓白起微微晃神。

曾憶當初,初見魏楚,他也是看似畏縮呆愣的站在魏兄長身後朝他怯生生道歉,只是他並沒有錯過魏楚眸子裡的新奇和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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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他表現的像個尋常公子一般,但那也只是表現。

這是一種感覺,他與魏楚亦有過幾面之緣,上門拜訪兄長,總會見過,只不過那時候的魏楚並不喜歡與他們這樣的‘長輩’待在一起,通常行個禮,便找藉口理由跑得遠遠的。

就在那一次,也許是久經沙場的銳利,讓他明顯感覺到魏楚不一樣了,今後的相處讓他更加確定這個感覺。

去見公孫喜,必須得事先瞭解他,魏楚眼珠子轉了轉,不知想到什麼主意,帶著幾名軍士出了門,白起不可置否。

留在魏國的間者亦有許多事情彙報,白起卻有點聽不下去。

“魏王有一寵姬與……將軍?將軍?”

白起回過神,隨手屏退屬下,間者雖說還有事稟報,卻也只得退下。

偌大的堂屋內只剩白起一人。

一個人呆最大的象徵便是記憶會像潮水般湧來。

杜郵亭。

一把青銅劍是他最終的宿命。

他這一生屠盡百萬人,從未想過會壽終正寢,安穩一生。

只是遺憾在閉眼的一剎那,看著魏楚帶領將士們滿身浴血衝破城門騎著戰馬朝他飛奔而來時,自己沒能再對他說上一句,“胡鬧。”

本以為自己萬劫不復,沒想到一睜眼,又有家人前來請示。

“丞相請您過府一敘,說是為著前兒公子楚遭咱們家公子芙鬧架的事兒。”

他居然回到了秦昭襄王十三年,回到了與魏楚真正相交的那一刻。

上一世,他果斷的愛上了兄長的兒子,他向來是個雷厲風行的人,沒想到平日裡嬉皮笑臉,有些拖拖拉拉的魏楚也表現了自己雷厲風行的一面,自己上午表完白,欲娶他,晚上此人便連滾帶爬,披星戴月跑去楚國,速度之快,讓他歎為觀止。

糾糾纏纏一個多月,這才將魏楚逮回來,經歷一番波折,才真正相愛。

這一世,他不再主動出擊,他像個耐心的獵人,蟄伏起來,一步一步看草原狼落入他的圈套,讓他主動伸出脖頸,任由自己擷取他鮮美的血液。

“這一次,我要你為我瘋狂。”

像我為你瘋狂那樣。

白起唇角緩緩勾起,邪氣又性感。

大搖大擺走在街上的魏楚突然覺得後脖子一陣發寒。

作為現代人,魏楚的接觸最多的,不外乎娛樂,娛樂分多種多樣,但萬變不離其宗的,是普及度,某冰冰火起來的原因是什麼?還不是在某電影節上大秀龍袍,出口便驚詫四座,這是一個道理。

明朝言官亦是如此,靠激烈的措辭文藻做一件事,那就是罵皇帝,罵得爽了,你就出名了,也是一個道理。

戰國時期,還是不例外。

王孫貴族手下文人墨客千千萬,光一個孟嘗君就養士三千,你以為真能一個個去驗證這些人到底有沒有才華?

哪裡來的這個猴年馬月,對於門客的定義,第一,那就是要有名氣。

有這個名氣,這才能入王孫貴族們的耳朵,再是有門道,上下打點,家人提攜,這才能入了貴人眼。

若真還有點兒本事,那這才叫真正的發達了。

要見公孫喜,直接上門說自個兒是秦國丞相之子那是不行的,怕是還沒走三步就被人一刀咔擦。

可平常,要見一位上將軍,那是難上加難,除非……有了名氣。

魏楚朝幾名喬裝打扮好的軍漢使了使眼色,自個兒大搖大擺的進了一家飯館。

時值晌午,飯館內好不熱鬧,青年壯漢坐在一處吹牛打諢,高談闊論。

魏楚暗地裡搖搖頭,在秦國,這個時候飯館早沒幾個人煙,農民耕種,士人讀書,幾乎所有人都找到自己該做的事情,為家為國,創造貢獻。

有夥計上前打量魏楚一眼,笑道,“先生要些甚?”

魏楚道,“來二斤炙鹿肉,再來壺酒。”

“哎,您坐。”

魏楚悠然在大堂內最是熱鬧處坐下,沒一會兒,外頭跌跌撞撞來了個壯漢,看見魏楚便是眼前一亮,當即撕撲過來跪倒在魏楚面前,淒厲的喊道,“恩人吶!”

“……”

他的聲音委實太過聲嘶力竭,魏楚拿著水壺的手都是一抖。

堂內陡然安靜了下來。

就是要這個效果!

魏楚淡淡點頭,朝那壯漢道,“這位壯士,快起來說話。”

八卦的力量是無窮的,就算跨越幾千年也是一樣,魏楚看了看周圍豎起的耳朵,朝壯漢微微頷首,那壯漢立馬邊哭邊道,“若不是前日恩人說我家娃一日後便會醒,我,我這才等上一天,如若不然,怕是我家娃要活活被我悶死啊!”

嚯!

雖然這個時代在戰場上死人那是稀鬆平常的,但是在各國都有自己完善的法律制度後,發生在自己身邊,又是這麼離奇的事件,那就不一般了。

眾人紛紛詢問前因後果,壯漢這才虎目含淚,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原來他家有個娃子平白無故在路邊玩耍,突然便倒地不起,他們找來許多醫士都說毫無辦法,正要下葬時,卻被路過的先生制止,只言說再等一天,那孩子便能醒過來,壯漢將信將疑,先生又言說若孩子一日後還是不醒,便給他一石糧食,壯漢只得答應,沒成想,那孩子真就醒了嘿,左看右看都與常人無異,壯漢這才尋先生來道謝。

魏楚笑的雲淡風輕,擺擺手道,“吾習學陰陽,便為救人苦難,實在不必言謝。”

陰陽家!眾人交頭接耳,議論紛紛,這年頭雖然陰陽家多,但是多為王宮所用,測其大事,平日裡平民鮮少見到諸子百家之一的陰陽家。

人群中有人站起來提出質疑,“先生說不定碰巧而已,哪裡有這般厲害。”

魏楚瞧他一眼,隨意道,“這位壯士印堂發黑,頭頂隱隱有綠氣縹緲,若我為算錯……唉,壯士還是回去看看丘嫂罷。”

眾人頭上冒問號?

壯漢亦迷糊道,“我妻如何?”

“她在外頭偷漢子。”

嚯!眾人立刻轉頭看向壯漢,順帶奉上同情的目光。

壯漢被這目光一刺激,立馬黑臉通紅,站起來惱怒道,“你這癟三胡說什麼!”

話音剛落,外頭又跑來一黔首大漢,朝那壯漢著急道,“二愣子,快跟我回去,丘嫂跟三狗子偷情遭你大父看到啦!等你回去抓姦哩!”

壯漢掩面狂奔而去。

堂內靜止片刻,如何像沸水下了油鍋,噼裡啪啦一陣亂響,男女老少紛紛上前圍住魏楚求先生指點迷津。

“哈哈哈。”

只看那年輕先生仰天大笑三聲,沒頭沒尾冒出一句話來。

“魏亡之時已不遠矣。”

說罷,先生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眾人看著他略顯單薄的背影,心中只浮現兩個字。

高人吶!

魏楚一行人剛回到行轅,便有人登門送拜帖,只言,上將軍公孫喜請先生明日過府一敘。

“公子,我算是服了。”

本來對公子楚不假辭色的幾名軍漢現下徹底服了。

他們本以為會定下什麼夜闖將軍府,暗殺上將軍這類危險係數直線上升的行動,沒想到魏楚隨便兩個人光明正大設個局,那公孫喜還真的入了甕。

剛剛辦成一件事,魏楚不免有些洋洋得意,豪氣一揮手,“嗨,這有什麼。”

軍漢大笑,哥倆好的拍拍魏楚的背。

然後……然後魏楚就給拍趴下了,撲起地上一層黃土灰。

軍漢,“……”

魏楚齜牙咧嘴揉揉腰,眼前出現一隻手,他想也沒想便拉住了。

白起拉他起來,順手拍拍他肩上的浮灰,“不嫌髒?”

魏楚揉揉鼻子,嘿嘿笑了兩聲。

剛才還跟魏楚嬉皮笑臉的軍漢立馬站得筆直,不苟言笑,魏楚知道他們雖然是白起的親兵,說死士都不為過,只不過白起戰場上殺氣太足,平日裡冷氣太強,稍稍接觸不是化成血塊就是化成冰塊,下意識的,對白起存了十足的敬畏,怎麼也嬉皮笑臉不起來。

“今日麻煩各位了,先回去歇息罷。”

軍漢們不敢說話,直到白起點了頭,他們才應諾退下。

迴廊裡不消一會兒便只剩下他二人,魏楚回過頭,臉上還有些汗水混合著黃土,像個髒兮兮的小貓,但眸子卻亮晶晶的,透著一股子生氣。

“白叔,我今日設局,公孫喜果然上鉤,已送來拜帖約我明日相見了!”

魏楚沒注意到自己的語氣簡直像個討賞的小狗。

“嗯,很好。”

噌!魏楚頭上的小燈泡亮起,如果有尾巴,現在應該已凌波微步的速度瘋狂搖動了。

“楚兒穎悟巧思,白叔甚慰,今日吾替汝淨面舉之以賞,如何?”

替他洗臉?魏楚撓撓脖子,有點高興。

“多謝白叔。”

入夜,魏楚看著一臉平靜的白起嘴角微微抽動。

“白叔可否告訴楚兒,淨面而已,為何要脫衣服進行?”

那一瞬間,魏楚以為自己回到了二十一世紀,只不過落在了擁有特殊服務的燈紅酒綠的洗浴中心裡。

而白起,便是……

想想還有點兒小激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