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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89

後世有人查閱戰國策, 總結出了一條定論, 嬴氏一族,應當屬帝王蟹的。不僅喜歡橫著走, 別人沒招惹它, 它都要咔吧咔吧夾幾下鉗子。

當年秦孝公之時, 秦國窮的一年餓死好幾潑, 衣不蔽體,士兵都骨瘦如磷, 連觀音土都沒得吃,照樣抵禦了比他們強了不知道多少倍的魏國。

憑的,就是這帝王蟹的性格。

號角聲響起, 魏楚丟下手裡的長矛,抹了把臉,和贏禮往大帳走去。

他們駐紮在函谷關已有三個月,聯軍亦守了三個月,還有繼續增兵之態,不僅有齊趙等大國,還有燕等小國亦陸續派兵前來,組合聯盟之勢, 其聲勢堪比當年合縱伐秦之態。

不, 應該說, 這是他們組織的,第三次合縱伐秦之攻。

齊秦結盟後不足一月,齊湣王採取了蘇秦的意見, 齊國便單方面撕毀與秦之盟書,結盟魏韓趙三國,與之攻秦。

當時,秦國已取楚國城池十餘座,沒了宣太後從中調和,秦王嬴稷對楚國早已不耐煩許久,自然大肆進攻,入楚地如無人之境,殲楚軍5萬餘。

對此,宣太後只表示自己老了,不再多管國與國之間的紛爭,靜心在後宮休養。

秦王嬴稷如此大張旗鼓,齊、韓、魏四國恐秦繼續擴張,對己更為不利,乘秦軍久戰疲憊,於當年聯合攻秦,以解楚國之困境。

魏國更與趙合謀,趙惠文王派丞相李兌,也就是戰國四公子之一奉陽君,聯絡各國共同反秦,他一貫主張連齊抗秦,自然勞心勞力,成功與齊國之相蘇秦對接,完成與各國合縱之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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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國大將韓徐為認為齊國如果吞併宋國,將成為趙國威脅,因此主張聯燕抗齊,而李兌則主張聯齊抗秦,這是因為齊閔王答應李兌,如果吞併宋國,則將宋國陶邑送於李兌為私邑。

李兌自然願意為合縱出其力,此時的趙惠文王還是個不足弱冠的孩子,朝堂之上,李兌之言幾乎代表了君王,如此,儘管大將軍韓徐反對,卻不得不聽命於李兌之言,與齊國結盟,共同抵抗秦國。

然楚國因各國派兵相救,自然感謝萬分,並與秦國誓有不共戴天之仇,當即議決加入四國盟軍,形五國兵力之態,共同伐暴秦,以慰天下之安定。

如此,齊,趙,魏,韓,楚五國何其國力兵力,共同伐秦。

竟打到了函谷關。

五國之事態兇猛,就是丞相魏冉也不得不披掛上陣,與大將軍白起一同固守函谷關。

藍田精銳更是盡數而出,可謂背水一戰。

魏楚和贏禮到大帳時,正好魏冉也點兵回來,魏楚等人連忙見禮,“丞相大人。”

魏冉點了點頭,又上上下下仔細看了魏楚,這才信步走了進去。

魏楚心裡暖洋洋的,儘管當初被爹打的屁滾尿流,但他知道他爹這是關心他,擔心他在戰場上受傷。

進了大帳,白起正立於牛皮輿圖前,魏冉道,“上將軍可有速戰速決之法?”

不管他沒了往日淡定從容,實在是火燒眉毛,五國伐秦可不是開玩笑的,一個不注意,整個秦國不說頃刻間覆滅,卻也逃不過重回那半野人半放牧的狀態。

白起搖了搖頭,“此番合縱,齊國一心滅秦,我軍首戰失利,已為不利,合縱之國裡,又有魏韓兩國盡數國力作為支撐,雖說我大秦乃本土作戰,地形有利,但……”

他的未盡之言,在場眾人無一不懂得,雖說在本土,但秦國不是所有兵力都集中在這裡,守巴蜀的不能動彈,守義渠的也不能動彈,處處受到掣肘,故而此戰恐為持久之戰。

而他們現在,最打不起的,就是持久之戰。

先前激戰過幾場,雙方兵力都有折損,但損失更大的,還是他們。

魏冉嘆道,“如此打不行,拖以不行,我們還有什麼路可走?”

白起眼神一厲,看向輿圖,道,“如此,只能讓聯軍主動撤兵了。”

“……”

魏冉沒說話,白起這話委實過於天真,都打到家門口了,說撤兵就撤兵,這麼開玩笑呢麼。

可白起從不在戰事上弄虛作假,讓他不得不思考其話中深意。

魏楚一直站在旁邊沒說話,他知道,那一刻即將到了。

朔風席捲函谷關,激起一地塵土黃沙,聯軍鐵騎,秦軍銀甲,仿若血色霞光,凝結成殺意凜然的剪影。

……

是夜。

魏楚迷迷糊糊跟著士卒到了白起的大帳,又迷迷糊糊跟著白起騎馬出了營地。

夜風凜冽,吹醒了魏楚的睡意,後背的胸膛堅硬而厚實,“這是去哪兒?”

自打開始打仗,他倆就沒好好親熱過,畢竟在戰時,更何況此番魏冉隨軍出征,即使魏冉早已預設了他們倆的關係,但也不好太過於在魏冉面前那什麼。

畢竟父親心氣不順是要揍孩子的。

可白起那穿上黑色鎧甲,殷紅披風,劍眉星目如殺神臨世,這行走的荷爾蒙整天在眼前晃悠,那不是刺激魏楚雄性激素往外噴是什麼?

漫漫長夜,只聽魏校尉咬緊被褥一邊嚶嚶嚶一邊欲哭無淚diy,十分想與他白叔來一場海綿體大戰括約肌。

難道白起也憋不住了?

魏楚靈光一閃,頓時猶如找到了新世界。

他對自己的相貌還是很有信心的,風吹不幹,日曬不黑的,一直白嫩嫩,再加上因為長久作戰鍛鍊出來的小肌肉,年輕而健美的小腹肌,也是個行走的小荷爾蒙好伐?

他越想越覺得自己柯南附身,找到了唯一真相,要不然三更半夜二話不說騎上馬就把他帶出營地作甚?

月黑風高,露天席地,豈不別有一番風味?

想想還有點小激動呢。

等白起的馬停在一個小亭子附近。

魏楚二話不說,翻身下馬,火急火燎的解開褲腰帶,往白起臉上親了好幾口,親的白起一臉口水,邊親還邊急道,“快快快,抓緊時間還能多打兩炮。”

白起,“……”

見白起站在那裡不動,魏楚著急,自己去扯他的褲帶,一隻手順著衣裳下襬摸了上去,兩人都穿了便服出來,不用像解盔甲那般麻煩,三兩下便摸到了白起的腹肌。

魏楚滿足的吸了吸口水,正要解鎖新地點,卻被白起抓著手不放,魏楚頓時急了,“先說好不玩捆綁啊。”

他一邊說一遍掙開手往裡轉身,“玩兒也沒什麼,就是你太激動了,上次差點沒弄死……”

轉身,姬狐與蘇秦要笑不笑的站在他們身後三步遠的地方。

魏楚愣愣的看著他們把剛才的話補完,“……我。”

姬狐終於忍不住掩住唇笑出了聲來。

魏楚十分想切腹自盡。

白起面無表情的走過去,朝蘇秦抱拳道,“蘇先生。”

蘇秦亦回禮,“勞煩上將軍深夜前來,蘇秦慚愧。”

魏楚通紅著臉,傻在一邊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白起絕壁是故意的!

不就上次在他面前誇了幾句蘇秦嗎!

簡直太丟人了好嘛!

白起面無表情的指了指他鬆散的褲腰帶,道,“綁好。”

魏楚頭都快低到地了。

所幸在場幾人知道他臉皮受不住,也沒提,便信步往亭子裡走去。

魏楚和白起落在後面,魏楚指了指褲腰帶,狠狠瞪了白起一眼。

白起面無表情的湊過去親了他一下,又拍了下他的屁股,才幾步走到前面與蘇秦並肩而行。

魏楚紅著臉擦了擦嘴,心想自己真是沒救了,居然從丟人裡品出了一點甜。

這是什麼鬼的糖?

等四人安坐,魏楚才發現,亭子不遠處有一輛馬車,還有幾個看上去像丫鬟的女人站在那裡。

夜晚的風冷如寒月,剛坐下白起便將披風披到魏楚身上,將他裹了個嚴嚴實實。

對面蘇秦本就穿的比常人厚上許多,坐下後更有侍女奉上大氅,姬狐伺候他穿好,用倒出藥丸給他服用。

魏楚漸漸沒了不好意思,皺眉看著蘇秦蒼白的臉色,叫了一聲,“老師……”

蘇秦挑了下一邊的眉毛,笑道,“當初你死活不肯叫我一聲老師,如今聽你叫了,我卻不怎麼願意應下了。我乃將死之人,又恐負千古罵名,你何故還叫我老師,便如以前叫我先生便罷了。”

他聲音比在齊國時還要虛弱,又低又啞,聽得魏楚心頭一陣難受,“一日為師,終身為師。”

蘇秦一生行事乖張,世人褒貶不一,推崇他的人說他聰明絕世,厭棄他的人說他背信棄義,宵小之輩。

他知道自己即將成為通敵叛國的罪人,不願別人知道魏楚與他的關係,為魏楚惹來無端責罵,可魏楚卻想明白了一些道理。

有幸得做師徒,是緣。

旁人如何說,又與他何干。

只要他自己知道,他有一位好老師,就足夠了。

風穿過樹林,驚起一陣蕭索。

蘇秦笑了,笑得情真意切,第一次像個老師一樣伸出手拍了拍魏楚的手背,“能有你這位學生,老師足願矣。”

他的手很冷,冷的魏楚心口發疼,“老師。”

蘇秦卻止住了話頭,朝靜默的坐在一旁的白起道,“如今五國合縱攻秦,上將軍心中可有良策解我這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