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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秦淮人家

“熊曉苗,阿蒙小便了!” 寧靜的早晨永遠都是從吼開始……

小夏同志在夏靜生的堅持下改名為阿蒙,依然是熊曉苗取得名字,取名的時候還鬧了一會。

熊曉苗和夏靜生坐在沙發兩端,狗狗蹲在地上,尾巴都不敢搖,滴溜了水汪汪的眼睛看。

熊曉苗懊惱:“為什麼不能叫小夏同志!”

夏靜生手指把玩遙控器:“不可以。”這妮子走火入魔了,真把狗當孩子了。

他想想說:“說不定人家有名字的呢!” 退了一步。

熊曉苗來了勁,衝著狗狗喊:“小白!”

夏靜生遙控器一抖,嘴角抽了抽。衝著只香檳色貴賓喊小白,熊曉苗真的是從火星來的!

狗狗沒有反應,繼續睜了眼睛望望熊曉苗。

熊曉苗不放棄,拍拍手喚:“小乖,來來!”

狗狗繼續瞪。

夏靜生“噗”下笑出來,靠在沙發上,勾了勾手指:“旺財,來!”

這人是來湊熱鬧的!

熊曉苗氣得拿了抱枕砸他臉上,被夏靜生伸了腳擋掉了。

熊曉苗越氣夏靜生得意,挪了挪腳,笑得甜蜜,繼續喊:“小毛!”

“嘿”,狗不答,人答。

熊曉苗反應過來瞪眼,賞了夏靜生記冰糖肘子:“人身攻擊啊!”

小毛那可是她的小名,這人分明是知道的!

“寶寶”

“貝貝”

“小丁”

小狗坐在地毯上,瞪大的眼睛往上看。

一個男人一腳放在地上,一腳擱在沙發上,一手撐在沙發背上,一手環了膝,懶懶看。

一個女人,散落了碎髮,低了頭,弓了腰,手拍著,滿面紅光,興致勃勃。

小狗如果會說活,一定會來句:“請問,這是什麼情況?”

最後,熊曉苗終於放棄,狗狗取名阿蒙,因為她是大雄,她是小靜,於是它就是阿蒙。

所以當今日早晨,夏先生瞪著冰箱門口那灘“汪洋”,吼出來的時候,阿蒙正夾著尾巴往床底下躲,夏太太正看楊子晚報的娛樂版看得開心。

放下報紙,熊曉苗也拉開嗓子喊:“夏靜生,阿蒙小便了!”喊完後,繼續翻了一頁。

夏靜生咬牙切齒,他喊的是:“熊曉苗,阿蒙小便了!”她居然能繼續喊:“夏靜生,阿蒙小便了!”分明是要他解決!

前幾天某人還說過:“養吧,大便小便我負責!”

一開始熊曉苗是很勤勞,唯恐夏靜生把狗偷偷扔了,一有大小便那就是拿了紙衝鋒陷陣啊。可是自打有一日,夏靜生半夜起床,發現一灘“洪水”,不忍心叫醒正滿臉口水的某人,自己解決了後,熊曉苗就開始交託任務,到後來,確立了阿蒙的家庭地位後,三急問題就全是夏先生的事了。

夏靜生是寵老婆,但並不是能讓人白涮的主。他也有辦法,轉身,拎了可憐兮兮的阿蒙的脖子,開了家門,回頭,熊曉苗一臉呆愣。

他嫣然一笑:“熊曉苗小姐,做還是不做!”

熊曉苗立即放下報紙,挽起袖子,衝……

中午的時候,葉子打電話過來說下午的飛機到。熊曉苗打電話給夏靜生報備情況。

夏靜生正好開完會,握了電話和合作方點了個頭,換了安靜的位置,說:“那我送你過去。”

熊曉苗一聽,反射性說:“不用,我自己去就行了,你忙。”

葉子是她在美國時的朋友,他又不認得。

夏靜生吸了口氣,吐出來,說:“我忙完了,二十分鍾你下樓!”聲音已有了涼意,末了,說句:“熊曉苗,我只送你過去而已……”澀了聲音,倒一下子把熊曉苗愣住了。

他想說:“我就那麼見不得人嗎?”想想還是算了。

一個男人不會主動要說見女友的女性朋友,怕麻煩,而且互相認得後就多了那麼多眼線看住你。但當你女朋友不準備把你介紹給其它人的時候,這種心情也是挺悶的。

這年頭做女人難,做男人也挺難的。

開往祿口機場的路上,陽光照的有點刺眼,熊曉苗擺弄著遮光板,車內依然是陳奕迅的專輯,路一直都在,“穿過人潮雙眼燈火闌珊,沒有想過回頭,一段又一段走不完的旅程 什麼時候能走完”真是符合心境極了,夏靜生自始至終都不說話,抿了嘴安靜開車,到了的時候還真的不下車,臉都不側說:“我在停車這,你去吧!”

熊曉苗討好說:“小靜先生,一起去吧!”堆了笑,從包了翻了半天,翻出夏靜生最喜歡的黃的檸檬軟糖,在夏靜生面前晃晃,還好臨走時從小籃子裡摸了把。

夏靜生打了她手一巴掌,斜了漂亮的大眼說:“拿開,不吃你這套!”這丫頭笨起來還真笨,幾歲了還把他當小孩哄,這可是原則性問題。

嘴上是這麼說著,還是拔了車鑰匙,下了車,熊曉苗趕緊跟上。

祿口機場不大,也不像浦東機場的裝修那麼有特點,人流也不多,所以顯得很有秩序,螢幕上不停的打出航班狀態,廣播裡中文英文交換著說,倒是別有番景象。

熊曉苗是個不喜歡機場的人,無論是走還是回來,她一聽那播報的聲音,心裡就發悚,夏靜生又不理她,她只好站在一邊百無聊賴。

還好,不一會,葉子就出現了。

葉子是那種很出挑的女人,懂得打扮自己,一身火紅色絲緞長裙,帶了遮掩帽,大墨鏡正好把臉擋住,露出紅豔豔的唇,老遠望去也就是她了。

熊曉苗邊揮手邊暗自好笑,雖說南京是火爐,但這葉子以為這邊是夏威夷嗎?

葉子見了熊曉苗就甩了行李箱一個大大的擁抱,摟了下放開,這是禮節也是習慣,熊曉苗覺得這樣的習慣很好,因為擁抱的感覺很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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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子摘了墨鏡,腕間施華洛世奇的藍色水晶手鍊一晃眼,露出張明媚的臉,伸了白皙的手腕,對夏靜生一笑說:“你好!你就是傳說中的夏靜生。”

夏靜生也不惱,點了點頭,微笑:“你好,我是夏靜生。” 這人對除了熊曉苗外的一切女人都是一副雅緻的模樣。熊曉苗倒覺得很冤,此人剛才還對自己板了張臉呢。

熊曉苗拉了葉子不讓她多嘴,夏靜生接過行李箱,做pr的箱子都不大,關鍵是實用。

葉子是知道夏靜生的,傳說就是從熊曉苗開始,熊曉苗不記得是哪年哪月在葉子面前提到夏靜生的,只是突然有了這麼一個人聆聽她心中的故事,就習慣的傾訴。

在吃冰淇淋的時候,她對葉子說:“我最喜歡草莓味的,某人最喜歡巧克力的。”

在騎車的時候,她對葉子說:“以前我的褲子絞車裡面,是某人拽出來的。”

在聽到某一首歌的時候,她對葉子說:“這是某人最喜歡的歌。”

喜歡一個人是連提到那個人的名字都會心跳覺得彆扭的。

她潛意識地連夏靜生的名字也不敢說,卻總是越說越多。

某人,某人,她心底的某人……

葉子巴了熊曉苗肩說:“一出閘就看到這麼一個帥哥,還再想誰呢。一看邊上居然站著你,你男人真沒想到,極品中的極品啊,manthe manthe man!”

說著說著就加了英文,因為物件是熊曉苗所以說得也口沒遮攔,熊曉苗笑起來,回頭看了眼夏靜生,針織衫加休閒褲的,不是很花哨的打扮,倒因為極好的料子,顯得很有品位,前前後後是有女人多看幾眼,他也不說話,一手插在兜裡,一手拉了旅行箱,目不斜視的走。

上了車,三個人說起話來,熊曉苗倒是挺感激夏靜生的,他雖然生她的氣,但在朋友面前倒是給足她面子,說笑間倒也不容易看出兩人鬧了彆扭。

說著說著,話題就轉到熊曉苗身上,葉子說:“熊貓常說起你!”

夏靜生開了車,一轉彎,笑笑說:“她肯定沒說好話!”

葉子坐後面,笑起來,說:“熊貓,要我說嗎?”

熊曉苗趕緊伸了手,在副駕的位置上扯她。

夏靜生騰了手出來,拍了熊曉苗腿,認真說:“坐好,安全帶系上。”有點兇。

爾後,長指點了點熊曉苗頭,說:“小丫頭吧,好起來是好,壞起來能把人氣死!”

有點無奈的語氣,講得一臉頭疼樣,熊曉苗知道他指什麼,不說話。看在葉子眼裡,這兩人的親暱不言而語,不知道接什麼了。

熊曉苗轉移話題,問夏靜生:“我說得沒錯吧,葉子是大美女吧!” 一臉的驕傲樣。

夏靜生覺得好笑,真是小孩子樣,別人美搞得像她自己是似的。

葉子知道熊曉苗太沒心機,熊曉苗這人要麼不把你當朋友,把你當了朋友可就是自己人的待遇,但也不能這樣啊,哪有要自己老公去稱讚別的女人的道理。

夏靜生不說話,說美不是,不美也不是,再說人家美醜關他什麼事,還不就是萍水相逢,一面之緣。

葉子趕緊叉開話題。

到了市區,夏靜生回公司,熊曉苗拉了葉子定好住處,兩人閒閒的走在街頭。

升州路上的梧桐樹正是茂盛時期,綠油油的葉子把整條街都蓋住了,陽光在葉縫裡穿梭,柏油大道上是一道道的光陰線。

葉子伸了手在頭頂說:“南京還蠻不錯的!”

熊曉苗很驕傲,抬了頭說:“那當然!”

其實她也很興奮,和葉子同窗兩年,老是說:“葉子有空來南京,我罩你!”

今天,當她們真真正正的走在南京街頭,倒像是隔了條光陰河一樣,有點感慨!

街邊的臭豆腐攤還在,熊曉苗鬧著要請葉子吃,她素來沒有心思,只覺得要把自己認為最好的介紹給好友。

葉子是懂熊曉苗的,也不介意。

兩人就站在街邊,等著炸好的臭豆腐。

油瀝瀝的鍋裡,黃澄澄的豆腐浮起來,葉子笑說:“還記得我們在紐約怎麼買早餐的嗎?”

熊曉苗也一下子笑出來,眨了眨大眼,一本正經:“麻煩您給我一杯pint豆漿,85度的,少些沉澱,多一些糖,嗯,還有,double 油條,謝謝。”

pint是品脫的意思,約0.5升。

紐約的唐人街也會賣中式的早餐,這麼點餐已是習慣,回國來,要這麼跑去早餐攤,估計要被人以為是精神病了。

兩人捧著臭豆腐因為一同渡過的歲月站在街頭笑起來。

逛完夫子廟,葉子這樣的熟女最想去的地方當然是1912,南京的酒吧文化街。

熊曉苗不是個喜歡泡酒吧的人,年紀大了禁不起折騰,而且國內的酒吧沒有國外的純粹,國內的純屬燒錢的。

1912夜晚可謂是神人齊聚的地方,外表民國初期的建築,石牆灰瓦的,靜謐的外表下往往是波濤的內裡,紫色的夜燈一打,燈光酒色一片,朦朧醉人。

葉子選的是“蘇”,有點文化氣質的小資吧,酒吧和舞池是分開來的。

一百塊一打啤酒的賣,兩人開了軒尼詩,反正葉子有錢,也不容易喝醉。

坐下去的時候,還有人送酒,葉子看也不看退回去了,熊曉苗摸摸臉,被人送酒都是哪個年代的事了,真是榮幸。

葉子狹長的眼一挑,暗紫的眼影在酒色燈光下閃出光來,說:“去跳舞啊!”

熊曉苗不放杯子,賴了身子說:“不去,不會!”

她告訴夏靜生在外邊吃飯,要他知道是去泡吧,還下去跳舞,她可沒得混。

葉子笑起來,說:“熊曉苗,我要信你,我就是抽風了,當年誰跳得最好,你可是名師出高徒!”

熊曉苗一愣,沒想到她講起,瞪了眼,說:“去,去,想去自己去!我等你!”

熊曉苗坐著的時候,正好瞄見對面的一桌人在玩遊戲,中國的酒吧就是有意思,一群人不跳舞,光坐那,玩銜冰塊的遊戲,就是一塊冰塊從你傳到下一個人輪著下去,不過是用嘴叼著傳,左右的人也大多是異性,冰塊也容易滑,一個不牢,倒是挺曖昧的。

熊曉苗把玩了酒杯看,坐那的倒是和自己一般大的都市男女,光線裡看不清楚模樣,但總覺得中間的一對男女長得極好,女的一頭大卷,露肩的線衫,光滑的肩線很是誘人,耳邊的大圈耳墜叮噹一下,倒是和葉子不相上下的風情。男的就是西裝襯衫的,合身綢光的面料很高階,古銅色的皮膚,堅毅的臉線,很時尚的髮型,解開的領子裡露出細小的飾品一閃而過,眼睛很深,有點混血的感覺。那女的靠在男的身邊,一對人說不出的養眼。

葉子回來的時候,熊曉苗就把那對指給她看,葉子看了下,臉色就不對了,晃了酒杯,抬了眼往那看,也不說話。

那男人正好一抬頭,直對著熊曉苗這桌,似乎是看到葉子愣了愣,女人約是感覺到男伴身體的僵硬,也順著視線看過來,臉一下子發白了,眸光躲閃。

葉子起身,熊曉苗拉了她手腕,有點擔心,葉子拍了拍她手,笑說:“這世界真小,遇到熟人了,我去下!” 說的時候有點嘲諷,滑膩的手臂擦過熊曉苗。

葉子離席後,那男人也站了起來,居然是很高的個子,和夏靜生的1米83差了多少。

那男的尾隨著葉子走到角落,跳舞的身影擋住了,看不大清,熊曉苗回頭,正好和那女子對望了下,果然是個美女,熊曉苗對與美男和美女對是無抵制的,對人笑了下,那女的有點尷尬,頓了下腦袋,別了頭去。

熊曉苗只好伸長了脖子看,遠遠的,兩人似乎很激動,葉子的臉有點紅,眼裡也是咄咄逼人的狠意,那男的彎了腰,伸了手出來,一下子被葉子開啟了。

熊曉苗有點急,周圍又太嘈雜了,只好慢慢往那挪。

挪過去的時候,那男子正好轉身,瞪了熊曉苗一眼,是很帥,但被這麼一瞪,熊曉苗可不覺得他好了。

那男人準備走,恨恨的說了句:“葉,你真不配是個女人!”說的卻是葉子的暱稱。

熊曉苗正好聽見,嚇了一跳,看了看葉子,葉子倒是厲害的人,眉也不眨吼回去:“你就像男人,我告訴你,男人是個p,都別給老孃裝b!”

那男人回頭,估計是給氣暈了,死死盯了葉子,不說話了老半天,轉頭就走。

熊曉苗都快拍手了,葉子這樣的女人倒底是天下無對手了。

拉了葉子回座位,葉子不說話,猛喝酒,熊曉苗又不方便問,誰沒有那麼點小破事兒呢,這明眼人就看出怎麼回事了,愛情的三角到底是不穩定的!

那張桌子也不玩了,氣氛有點低,葉子也鬱悶,熊曉苗受不住,拍了拍葉子,說:“別生氣了,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葉子說:“我沒事!”手上卻是一杯下肚,不說話。

熊曉苗就是見不得朋友鬱悶的人,說:“葉子,放心,在我的地兒,沒人敢欺負你!”

掏了電話說:“別煩,我代你找帥哥,氣死那人,不就是個男人,要a要b隨便你!”

葉子“噗哧”一下笑起來,靠了熊曉苗,說:“就你能想出這餿點子!”但其實是有點心動的,要讓負心的人難過,最好的方法不是打他,而是讓他知道你過得比他強百倍!

熊曉苗想啊想,要找個比這人帥的還真不容易,想啊想,認識的人裡面,帥的,有錢的,帶出去能氣死人的……

能救場的貌似只有一個!

她翻著電話,有點抖和,那人中午在和她吵架呢,要知道她在這裡混,還出借老公,還不過來把臺子掀了,但她看著昏暗的燈光下,一杯接一杯的葉子,側臉的輪廓讓她心酸。

想了想,反正都有一死,咬了牙,撥了夏靜生的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