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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107

第二天, 夏爾和他的哥哥親自將兩位女士送去機場, 艾倫本來要和她們一起回去, 繼續監督製作電影後期,夏爾卻請求留下他,說是想和他好好談談。

夏爾提出這個請求的時候, 已經做好了會被艾倫拒絕的準備,沒想到的是, 他沉默片刻,竟然同意了。

於是,在兩位女士坐上飛機後,夏爾將艾倫叫到咖啡廳,和他尷尬地面對面喝起咖啡。

一夜沒睡的艾倫一口接一口地喝著咖啡, 儘量讓自己保持清醒。夏爾同樣一夜輾轉未眠,這會兒要不是面對艾倫, 肯定要困得打盹。

十分鐘後, 夏爾到底是臉皮更厚,一杯咖啡見底, 他輕咳一聲, 開口:“昨天的事我很抱歉, 我不該那樣對你, 也不該說那樣過分的謊言。艾倫先生, 我希望得到您的原諒。”

這個玩笑並不好笑,艾倫看他一眼,湛藍色的眼珠像是被蒙了灰的珠子, 有些黯淡。

夏爾看他臉色不好,又擔心地問了一句:“昨天還是嚇到你了嗎?是不是沒睡好?”

“嗯,沒睡好。”艾倫終於賞臉開了口。

夏爾忍不住提高音量:“那你還不回去休息?!”

“難道不是你叫我來的嗎?”

“……”

艾倫瞥他一眼,屈尊開口:“你說想和我談談,就是和我道個歉?”

“也不是,我還有一些別的想法……”夏爾不安地摩挲著杯柄,“艾倫,我想從你這裡得到一句準確的答覆。”

他深深呼吸,然後猛地一拍桌子,用極快的語速問道:“你說,我和你到底有沒有可能變成另一種關係?”

他的動靜不小,附近的侍者和其他客人紛紛看向他們,然後用看好戲的眼神緊盯事態後續發展。

艾倫被他這沒頭沒腦的問話弄得有些猝不及防,呆了一下才皺起眉頭說:“你問什麼鬼話呢?”

“我昨天想學習東方人的含蓄,可是我想了一夜,實在做不到。”夏爾頭痛似的捂住腦袋,“艾倫,我們是不是一點可能都沒有,如果是這樣的話,我乾脆去找一個只想玩玩的妞試試,萬一又正常了呢……我|草!”

夏爾被狠踹了一腳,桌下施暴的腳縮回去,腳的主人一副要吃人的表情:“少禍害無辜的女人。”

“都是玩玩,有什麼不可以……嗷!”他又被踹了一腳,氣得他站起身大吼,“你這個混蛋!你又不要我,憑什麼不準我找女人?!”

咖啡廳更安靜了,周圍的人都在靜靜聽著這場八卦大戲。

艾倫感覺他過去的人生從未有一刻比現在更丟人、更讓他難堪,他看著眼前的男人,舌尖舔過後槽牙,恨不得找東西封住他的嘴。

他閉上眼睛冷靜片刻,站起身,喊來看戲的侍者,結賬走人。

夏爾罵了一句,跟在後面跑出去:“你給我答覆,我才能死心。”

“不給。”

“fu……你說什麼?!”

夏爾好像看到一縷陽光從密閉的雲層透了出來。

艾倫冷著臉看他:“我給不了你答案,因為我也不知道答案。滿意了嗎?滿意就讓開。”

夏爾呆住,任由他從自己面前走過,好一會兒才飛快地拿出手機給樊姿發消息,問她艾倫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等了幾秒反應過來——樊姿還在飛機上。看來只能靠自己了,他連忙快步跑到艾倫身後,問他:“那你還要多久才能想出答案?”

“等我拿到最佳導演再說。”

“……”

夏爾開始考慮要不要自己創辦個電影獎,然後第一時間艾倫頒發最佳導演獎。

從昨天延續到今天的尷尬氣氛在夏爾的傻笑下逐漸瓦解,艾倫拿他沒辦法,轉而和他說了些社團的事,總算是讓他的傻笑收斂了一點。

另一邊,樊姿下飛機看到訊息,撲哧一笑,給夏爾回了句“恭喜”。

祝希嵐問她發生了什麼事,樊姿搖頭笑了笑,依舊是那句“暫時還不能說”。

兩人的假期即將結束,接下來的時間她們打算好好準備布魯斯先生的試鏡。不過臨近開學的時候,有一位設計師突然找上祝希嵐,說是以前看過她當模特期間的show,前陣子又偶然看到她出演的話劇,覺得她很適合自己下一季服裝的設計風格,有意邀請她做自己的專屬模特。

祝希嵐對自己這個老本行還是存著幾分情懷,設計師言辭誠懇,再加上他的設計作品本就十分優秀,她沒有考慮太久,很快答應了他。因為最近事情太多,祝希嵐還把事情委託給經紀人晴姐,由她打理這件事,自己則省下時間吃飯學習談戀愛。

兩人都為彼此越來越好的發展而開心,開學後幾周,布魯斯先生的助理發來試鏡邀約,時間確定在兩週後。然而沒過幾天,那位設計師先生也傳來了發佈會前彩排的時間,與電影試鏡在同一天。

突然遇上這麼棘手的事,祝希嵐卻一點都不為難。在她心裡,這次電影試鏡透過的機會本來也不大,比起試鏡,她還是更想參加新一季的時裝發佈會。

她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模特的工作,至於布魯斯先生那邊,她誠摯地反覆道歉,對方倒也沒怪罪她,還祝福她彩排一切順利。

於是,在試鏡的那天,樊姿乘坐飛機前往試鏡地點,祝希嵐則去了發佈會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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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外的試鏡和國內的試鏡內容與形式上都大同小異,只是這一次她沒有具體的劇本來研究,只能憑藉前世對電影的記憶去揣摩。

樊姿乘坐飛機途中遇上兩次氣流,顛簸得她早就忘了對試鏡的緊張,只剩對死亡的恐懼。原本她還有些擔心自己用他國語言試鏡會有些不自在和慌張,來了這麼一出,也算因禍得福了。

輪到她試鏡時,樊姿透過幾項表情和動作展示,又硬著頭皮唱了幾句歌,隨後接過助理遞來的劇本,迅速分析上面的臺詞,然後閉上眼睛,強迫自己忘記曾經看過的電影,用自己的方式重新進入這個角色。

睜開眼睛後,她隨著幾位導演和編劇的引導,逐個演出上面要求的片段。

聽到那聲“好了,請你回去耐心等待結果”後,她猛地從角色中釋放出來,鞠躬離開。

布魯斯皺眉看著劇本,問旁邊的編劇:“在她身上你有沒有感受到一種奇怪的感覺?”

“好像……有。”編劇猶猶豫豫地說,“要不是劇本的保密做得很好,我幾乎要懷疑她早就看過了我們的劇本……不,或者說,她就像是看過已經剪輯完成的電影成片!”

布魯斯點頭:“你說得對,我也有這種感覺。”

可是他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就連他們都想象不到成片最後會是什麼樣子,一個第一次看他們劇本片段的人又怎麼會想象到呢?

也就是說,她在短短幾分鐘內,完全體會到這個角色的精髓。

哦不,這樣說也不對,她離精髓還差一點,或許是東方與西方的思維差異,她的表演還帶著一點東方獨特的味道!

布魯斯喜歡這種味道,他喜歡極了。

他向後一仰,問助理:“這個角色接下來還有幾個面試者?”

“還有兩個,布魯斯先生。”

“我覺得不用面試了,我心裡已經有最佳人選了。”他扔下劇本,問旁邊的編劇,“你覺得呢?”

編劇笑了笑:“你都已經有答案了,就算我說‘不可以’,你也不會改變主意不是嗎?非要說缺點的話,我覺得她的歌聲還不夠完美,但我相信,你會讓梅琳老師調|教好她的。”

作者有話要說:  完結之前每章隨機送10個小紅包……【沒有快要完結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