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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你情我願

天色黃昏,梁山伯回屋的時候, 正看到馬文才在給誰寫著信。

他大概已經寫了很久了, 而且一揮而就,墨跡都尚未乾透, 放在案旁待幹, 手中還在奮筆疾書。

見到梁山伯進來,馬文才抬眼戒備地看了一眼, 見到來的是梁山伯,才重新低下頭去繼續寫信。

梁山伯向來是個知趣的,絕不會無聊到去問人家幹什麼, 進了屋便去了自己的地盤,從書箱裡翻出書卷來看, 只是偶爾抬頭隨意掃一眼馬文才。

一個人寫信時的精神狀態,很多時候就能表現出這個人寫信的內容,馬文才一向注意儀態,現在也不例外,但他寫信時姿勢雖端正, 手指的力道卻太大了一點, 說是“力透紙背”都不為過, 可見心中有積鬱之氣不得伸張。

他一個天之驕子, 吳興郡裡門第高貴的公子,有什麼好積鬱的?

難道是這個最近幾天一直給他臉色看的沈讓?

想到自己的猜測,連梁山伯也忍不住暗笑。

那個沈讓看起來不但是沒給馬文才好臉色,除了對那個紅衣女人, 就沒有對誰好臉色過。

而馬文才,也不像是個會因為受了別人欺辱就寫信回家告狀的人。

罷了,他還管別人在想什麼,馬文才比他要果決的多……

馬文才寫完了信,小心翼翼的收了起來,大概是準備下船後派人送回家去。等細雨收拾完了書案,他也梳洗一番,散著發赤著足拿起書,和梁山伯一般,在屋裡讀起書來。

其實馬文才和梁山伯的性格很像,兩人都自矜而保持著與人安全的距離,兩人也都在意與其相處者的想法,在很多時候不會刻意打擾到別人,兩人都知道努力和天賦一樣重要,從來不肯虛度多餘的光陰、

甚至馬文才自己內心裡也曾承認,如果梁山伯出身在高門,像這樣的人,他是非常樂於和他結交、成為莫逆的。

即便現在梁山伯只是個寒門,可兩人靜靜在屋子裡讀書,偶爾只有翻書時發出的沙沙聲,彼此互不干擾,心有默契,也是很舒適的一個氛圍。

“若是他不要糾纏祝英臺,倒也還是個不錯的人。”

馬文才收回不經意掃過的目光,心中想著。

梁山伯卻是有些不太適應這樣安靜的氛圍,他似乎已經好久沒有這樣和誰安安靜靜於夜間一起讀書了。

傅歧是個閒不住的性子,晚上倒也看書,但每次看的時候總忍不住大聲唸誦,有時候看不到半個時辰,就要拽著他東扯西拉,何況他自理能力幾乎為無,連晚上的洗腳水洗臉水都要自己準備,否則他真做得出天天用冷水洗澡的事情……

現在和徐之敬住一屋,還不知道誰照顧他。丹參和黃芪似乎不是會順便伺候別人的性子。

傅歧能養這麼大,也不知是他家人心寬,還是他自己太過隨意。

梁山伯越想覺得自己是個天生操勞的命,忍不住嘆了口氣。

“你嘆氣做什麼?”

馬文才目光沒離開書卷,漫不經心地問道。

“我在想傅歧昨日好像是睡在雀室的,今天風大,不知道會不會回屋。”梁山伯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不過他身體向來強健,應該不會因為一點風就得了風寒。”

“傅歧這性子要不改改,日後要吃大虧。”馬文才提起傅歧也是一臉一言難盡,“徐之敬雖然傲慢了點,可總不會刻意為難他,他卻老嫌別人這裡不好那裡不夠爽快。徐之敬身邊的刀衛又不是吃素的,他把自己堵個半死,打又打不過,找又不到臺階下來,只能去雀室過夜,會這樣,能去怪誰?”

這話當著傅歧面馬文才都說過,可惜傅歧是個知易行難的,所有人也就只能乾著急,等不到他“大徹大悟”。

聽到馬文才這麼說,梁山伯也很無奈,只能跟著苦笑。

兩人都是自律的性子,閒談過後便收拾了一番睡覺,梁山伯和馬文才心裡都揣著事,睜著眼默默在被子裡想著自己心裡的事情,皆是無話。

就這麼迷迷糊糊的到了半夜,兩人已經陷入熟睡,卻突然被一陣說話聲驚醒,馬文才淺眠,立刻坐了起來,梁山伯也模模糊糊扯著被子坐起,兩人一起看向聲音發出的地方。

馬文才身邊晚上都是有人值夜的,不必他喚,今夜值夜的細雨立刻點起了燈,過來回報情況。

“主子,是徐公子身邊的丹參尋來了。”

細雨小聲說道。

“現在什麼時辰?”

馬文才只覺得困得不行,估摸著自己已經睡了許久。

“已經是子時了。”

細雨臉色也不太好,“所以丹參不敢驚擾到主子,只在外面和我說話,結果還是驚動到了……”

“算了,醒都醒了,什麼事?”

馬文才頭疼的披起衣衫。

“說是晚上傅公子和徐公子晚上起了口角,原本已經睡下了,大概是傅公子睡到一半醒了,看到徐公子在身邊起了幔帳格開自己和他,心裡不太舒服,結果大半夜的,傅公子卷著鋪蓋走了。”

細雨說著說著也覺得好笑。

“徐公子說不必管他,可眼看過了兩個時辰都沒回來,今天又起了大風,他帶的只是薄被,丹參有些擔心,等徐公子睡著後偷偷跑了過來,求我找人出去尋一尋。”

“他們多大的人了,為了這麼點小事……”

馬文才露出個懊惱的神色,滿臉不耐地站起身。

“半夜裡船上也禁止到處走動,他不怕被抓了丟下船去嗎?”

他雖這樣說著,但也知道船上的人就算抓到他也不會把他怎麼樣。

這是商船,商人大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真碰到他帶著被子滿船亂竄,他是官宦子弟,也就只能當做沒看見。

梁山伯聽到他擔心的事情果然還是發生了,腦子裡也有些嗡嗡作響,連忙穿戴整齊,慌張道:“湖上風大,他要在船上亂跑,別給吹到船底下去了!”

“真是不省心。”

馬文才聽到梁山伯的話,穿衣服的動作也陡然加快。

“細雨,你跟我出去找找看。現在天色太晚,不要驚動太多人,找不到再回來找人。”

“是,主子。”

“我和你們一起上去看看。”

梁山伯連忙藉口。

“你?你這是庶人,半夜亂走動被抓到,即便不會丟下船去,說不定鬼鬼祟祟還要被人當賊抓起來。”

馬文才看了他單薄的衣衫一眼,“況且你穿的這麼少,上去得了風寒,徐之敬可不會給你看,回頭又給我惹麻煩。你就在這層船艙裡找找,看傅歧是不是窩在哪裡歇下了,找到了就到外面來找我。”

他似笑非笑地刺了梁山伯一句,接過細雨遞來的斗篷,往身上一披,系上繩結。

“我去雀室看看。”

梁山伯看著馬文才披著斗篷戴起風帽走了,忍不住苦笑。

馬文才怕他衣衫簡陋會擋不住寒風,又擔心他深夜亂跑給人當賊抓住,明明都是一片好意,卻非要說的那麼難聽。

他是經歷過世事的磨礪,已經知道從一個人的行為去看這個人的本意,要換成伏安這樣性子偏激的,說不得就要當做馬文才有意諷刺侮辱他,在心裡留下芥蒂。

他之前說傅歧忍不住話,可現在想想,他對自己也是這樣。

馬文才到底是篤定他不會生氣,還是覺得自己是個君子,能看懂他的意圖?

這真是天知道了。

“哎,好一個口是心非。”

梁山伯無奈的搖搖頭,打起精神,也出門去尋傅歧了。

***

雀室是船上最高一層甲板上設立的房間,原本是戰船上用來?望的,在樓船上時,大多被建的寬敞華麗,而且不止一座,雖還有?望的作用,但大多數時候則被用來欣賞水面的景色,或者是宴飲之用。

這大半夜的,風又這麼大,雀室這層等閒人是不會上來的,否則一個沒站好給風吹得卷下了船去,不是開玩笑的。更何況大晚上湖上一片漆黑,即使樓船上也只有船伕工作的地方點著燈,通往雀室這條路陰森恐怖,沒幾個正常人真在這過夜。

但馬文才知道傅歧膽子大的出奇,估計亂葬崗都是敢睡的,區區一個雀室,根本不會放在心裡,梁山伯既然說他前幾天曾睡過雀室,也許還會再來雀室,就不知道在哪一間裡。

就在這船上人晚上心中都覺得“陰森恐怖”的地方,如今卻春意融融,說不出的繾綣纏綿。

只見雀室裡門窗緊閉,只有微微的燭火像是錯覺一般在四周隱隱約約散發著一片曖昧的光芒。

若不是屋子裡不時發出“嗯嗯啊啊”的聲音,說不定哪個上來的人就以為裡面鬧了鬼。

“啊,我不行了,沈郎,你饒了我吧。”

雀室裡,一個女子發出讓人全身燥熱的嬌喘,上半身衣衫已經褪盡,蜷在一個男人的身上不住的求饒。

那男人穿戴整齊,一隻手握在女子半/裸高聳的玉/峰上使勁揉捏,一隻手卻在女子裙下不斷動彈,引得那女子連哭帶喊,卻半點也沒有真的痛苦到要推開的意思。

沈讓一生之中滿足感最強的時候,大概就是讓身/下女子哭喊求饒的時候,唯有此時,他能感覺到自己能完全掌握一個人的情緒,能讓身/下之人欲/仙/欲/死,任他為所欲為。

那畏娘沒入樂籍之後也不是真的只給人唱歌跳舞,官員飲宴時喝的多了,帶回房裡或就在當場如何也是有的。

她入了樂籍後就被人喂了絕/育的藥,又早早知道了歡/愛的好處,她還年幼時就知道自己在這上面的性/好和其他女人不太一樣,所以對這種事不但沒有什麼羞恥之心,反倒很輕易就耽於歡/愛之中。

現在嘴裡說著“不行了”,手臂卻像是水蛇一樣圈著沈讓的脖子,根本不讓他離開。

沈讓從成人起也不知享用過多少女子,卻沒有一個有這畏娘這般風騷入骨又嬌美動人的,他手下一片酥滑如雪,這聲音又低吟輕喘,只覺得自己的魂都要被吸走了,忍不住低頭找到對方的朱唇,胡亂的吮/吸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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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皓腕高抬聲宛轉,無論是畏娘還是沈讓都是渾身燥熱,那沈讓更是不由自主的脫起了外袍。

沈讓在女人上的手段了得,可那是應付普通女人,畏娘快活是快活過了,可這沈讓老是不上真身,未免有些不盡興,如今見他開始脫衣服了,知道正戲就要開始,眼神中也不禁露出期待之色。

美人粉香汗溼,春逗酥融,哪怕是神仙來了也要意動,可這沈讓脫著脫著,突然腦子一個激靈,手上的動作又停了下來,將衣服穿了回去。

畏娘費盡心思纏了沈讓幾天,可沈讓一直對她保持個讓人意外的距離,她原本還以為對方只是欲擒故縱,再加上她也曠了半月有些意動,晚上才找了由頭把他勾了出來,準備給他點甜頭,結束了這種你追我跑的戲碼。

一來接下來路途還長,這冤大頭出手闊綽,二來這公子相貌還不錯,比起粗野之人,她更喜歡年輕英俊的貴族,更何況她還答應了那個俊俏公子,說不得還能有些好處,自然是使勁渾身解數,沒一會兒就讓他起了那種意思,乖乖拋掉了偽君子的面具。

這沈讓也是歡/場老手,兩人你情我願,雀室裡雖冷,可他一直把她攬在懷裡,也有些說不盡的動人之處,可現在她快活了幾次,正要到了最盡興的時候,他卻不想繼續了?

“沈讓竟能將嬌兒拋下,任由我溼透重綃……”

畏娘面色幽怨,微微將身子坐起,那兢兢玉兔抖了幾抖,看的沈讓又是一陣口乾舌燥。

“不,不是,我有……”

他手上還未乾透,此時只覺得渾身都黏糊,只想著再將她壓倒。

“這幾日沈郎就對我好生冷淡,全不是剛上船的樣子。奴家不明白了,是奴家太過讓人不堪入目讓沈郎不願親熱,還是沈郎有什麼隱疾,碰不得奴家?”

這一番話綿裡藏針,又帶著幾絲挑//逗,只要是個正常的男人都受不了女人這麼“猜測”,必定是提/槍/上馬證明一番的。

沈讓自然也是正常男人,他把畏娘抱在懷裡,親了又親,又揉搓了好一把,將自己灼熱的地方頂了頂對方蜜桃一般的豐盈之處,訕笑著說:“你看,我沒什麼隱疾,只是碰不得你罷了。”

畏娘被幾下頂的越發難受,伸手要去採擷,卻被沈讓扭了下身子避開。

“好畏娘,別動!再動我等下要出去吹冷風啦!”

“沈郎到底是什麼意思?”

畏娘感覺自己受到了羞辱,將身上半敞的衣衫攏了起來,柳眉倒豎道:“難道奴家是那採/陽/補/陰的女妖怪,沈郎碰了奴家就會死不成!”

她這話只是氣話,誰知道沈讓卻點了點頭,再認真不過的說:“畏娘就算是採/陽/補/陰的妖怪,我也不怕和你好上一場,可現在就是我碰了你,說不得就要有可怕的後果。”

“我之前被一高人診治過,說我縱/欲/過/度,身子虧空了不少,這陣子要禁女色養好身子,不然會留下暗病。”

沈讓實在是喜歡這個女子,不停的安撫著:“你放心,你這般好,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我下了船就去給家裡寫信,想辦法贖了你的樂籍,我會讓你當我的姬妾,到時候我們夜/夜/春/宵,比現在還要快活!”

老孃才不要什麼贖身,老孃現在就要快活!

畏娘心裡又氣又恨,總覺得這沈讓的藉口可笑的要命,也不知是不是拿來敷衍她的。

何況她已經習慣了“挑選”男人,兩個姐姐都說建康裡有的是年輕且有權有勢的王爺貴人,這沈讓不過是個鄉豪家的公子,家裡連個正經官職都沒有,還想把她贖回家去伺候他一個人?

她越想越覺得沒勁,不想再跟他來這假鳳虛凰的,將衣服緩緩穿好,掩著臉假聲哭著:“沈郎說這麼多,一定是瞧不起我,覺得我沒正經娘子乾淨,連碰都不肯碰我,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以後定不會糾纏……”

說罷,她突然一把站起,也不顧身上一片狼藉,一頭撞向門外,掩面奔出雀室而去。

“畏娘!”

沈讓見到手的珍饈跑了,又是急又是怨,心裡即怪那徐之敬早不說晚不說這時候說什麼不禁欲要死的話,又怪自己手段沒有用盡,讓畏娘居然還有力氣掙脫。

他卻不知畏娘對這樣的“溫柔”只是剛嘗了點心的程度,莫說掙脫,現在跑起來都是容易的,只不過有些腿軟罷了。

她不願跟個只能看不能用的花架子糾纏,最可怕的是對方還起了給她出籍的念頭,自然要趕緊跑。

她在樂籍裡的時候好歹是官中所有,即便有人將她玩的狠了點也不能玩壞,更不能把她隨意買賣,可要出了籍,聽他的意思是做個姬妾,那就是被賣做沈家做個以色侍人的女奴,可以被主母隨意買賣,她是瘋了跟這麼個人。

她只是想快活一場,可不想真把自己搭進去,何況還沒有快活。

她身子輕盈,又精通舞道,跑起來猶如御風而行,連個腳步聲都沒有,只顧朝著來時樓梯的方向而去。

可她身後的沈讓畢竟是個男子,沒幾下就追了出來,一把抓住正衝向樓梯的畏娘,將她壓在船舷的船壁上,輕吼了一聲。

“畏娘,你要真想,我們再回去,我給你便是。”

“嚶嚶嚶,你看我惱了就改了主意,還說不是之前敷衍我!”

胡攪蠻纏是畏娘最擅長的,當下掙扎了幾下,哭音越發悲切。

“我叫你……啊!”

此時湖面突然吹過一陣大風,商船突然劇烈顛簸,加之風勢太大,沈讓將她壓在船壁上原本是為了怕她逃走,船身猛然傾斜之後那壓著的動作就變成了推,畏娘原本就輕,被這力道一擠,立刻翻下了船舷。

此時馬文才正在細雨護衛下登上雀臺,船身突然一震,兩個人差點沒翻到樓梯下去,趕緊握住了身邊的扶手。

“哪裡來的妖風!”細雨看著手中被吹滅的燈籠,緊張的看著身後的馬文才,“主子,你沒事吧?可握緊了?”

“這傅歧,等我找到了他,非要給他腦袋幾下!”

馬文才被那一下撞到了額頭,捂著頭咬牙切齒。

“沒事,你趕緊上去,別再來一下滾下去把我當了肉墊!”

細雨哪裡敢再磨蹭,連忙提著燈將馬文才拉上來。

兩人上了雀臺,見前面船舷處果真有個背對著的男人身影,終於松了口氣。

“主子,看來梁公子猜的沒錯,這大半夜的,傅公子還在雀室這裡看什麼風景,真是閒得慌!”

只是兩人因找到了人而輕鬆的笑意還沒舒展片刻,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讓人始料未及。

“啊啊啊啊啊啊啊!”

“畏娘!”

兩聲淒厲的尖叫過後,馬文才和細雨只看到那背對著的人影突然伸出了手,把什麼東西推下了船舷去,而後便是一聲噗通的落水之聲。

推人的人也好,剛上來的人也好,都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變化。

只是夜裡風大將所有聲音都吹散了,船上又剛顛簸過,也不知有多少雜物滑落了水下,雀室這裡本就沒有人煙,這噗通聲過後根本就沒引起多大的回應。

那沈讓把人誤推了下去,忍不住心驚肉跳的看著自己的雙手,那手上似乎還留著畏娘的馨香,讓他心頭越發心慌意亂。

他殺人了!

他剛剛把人推下船去,這天氣,不溺死也要凍死!

跑,對,趕緊跑!

沒人知道這裡半夜還有人,他和畏娘都是偷偷出來幽會的,只要去把雀室裡的痕跡抹平了……

沈讓心慌意亂之下只想著要抹滅一切痕跡,下定主意立刻回身……

“嘶!”

他和剛剛步出樓梯口的馬文才主僕打了個照面,還以為見了鬼,驚得一下子跳起,抽了口冷氣。

“公子,似乎有個女人落水了!”

細雨夜裡看的遠,低聲和馬文才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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