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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2、身體髮膚(未完)

在馬文才明確的表達了不需要花夭“賣身求生”之後, 花夭也似乎像是想通了什麼, 再沒有以教導之名私下裡做什麼小動作。

這讓馬文才松了口氣,學習騎術的進度也加快了不少。

花夭大概是對這支“速成”的軍隊並沒有抱什麼希望,她在訓練白袍騎的時候,著重訓練的是白袍騎的“速度”。

準確點說,是“逃命”的速度。

這不免讓人覺得有些喪氣,畢竟如今要資源有資源, 要寶馬有寶馬, 誰不想做一支精銳騎兵?

可當花夭輕輕鬆鬆將數人挑與馬下後,白袍騎的眾人不由得陷入一片死一般的寂靜之中。

“論水戰, 我國不如貴國;論馬戰,貴國不如我國。”

花夭還知道給別人留點面子,“我國騎兵, 大多從會走路開始就會騎馬, 馬上作戰更是重中之重,就算諸位從現在開始練起, 再練上個三五年, 也未必就是對手。”

幾個月的時間, 練出來的騎兵, 怕是只能騎馬。

“我等向貴國借兵,並不是為了與我國騎兵作戰,而是為了能順利脫逃。當初要借騎兵,正因如此。路途兇險,我國諸位使臣既然勞煩諸位護送, 自然希望諸位都能平安歸國,孰輕孰重,還望周知。”

花夭看著被她打擊到的士氣,嘆氣道:“所以,諸位還是先以練騎術為先吧。”

最近幾日她教馬文才幾門絕學,引得不少白袍騎士卒心癢難耐,紛紛效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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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樣的本事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學的,馬文才本身有武學大家指導武藝,又膽大心細,學起來尚且吃力,更何況他們?

失敗幾次後,白袍騎的眾人心態未免有些急躁,再加上花夭一直讓他們訓練的都是最基礎的東西,無非就是騎馬兜圈,這種怨氣就越積累越強。所以才有了今日這番比試,讓他們知道兩國騎兵之間的差距在哪裡。

陳慶之自然知道花夭一片苦心,他如今自己也才剛剛學會騎馬而已,在魏國人眼裡,他們這群白袍騎恐怕只是個笑話,今日有士卒想讓花將軍傳授幾門絕活,換成是他,他也會不耐。

好在花夭脾氣還行,白袍騎眾人也服她,在被她三兩下打趴下後再也沒有了意見,繼續學著如何“逃命”。

她下了場,不免也有些疲憊,一眼看去馬文才竟在場下等候,心中不由得一顫,快步向他走去。

馬文才與她有三日之約,今日便是第三日,馬文才來找她究竟為何,一望便知。

果不其然,兩人找了個空曠的地方,花夭剛欲提問,便聽得馬文才問:

“你還記得蕭正德是要用什麼身份北逃嗎?”

花夭一愣。

蕭正德正是被她手刃了的,回想片刻,她下意識地回答:“僧人?”

“正是僧人。”

馬文才點頭,“你我兩國並未開放邊境,尋常人等想要離境難如登天。但無論是我國還是魏國,皆是崇佛之地,無論是否興起刀兵,皆會對僧人網開一面。”

正是因為兩國都崇佛,雖然軍中和朝中關係都很緊張,但佛門之間卻交往不斷。

當年達摩從南方入梁國境內,與梁帝一言不合,就這麼北上去了北魏;

而這麼多年裡,南朝這麼多寺廟皆有雲遊僧人前往北方求佛,也有北方寺院的雲遊僧人來南方“交流”,他們用的雖是兩國寺中開出的度牒和路引,但進出關卡卻並不困難,概因兩國的掌權者都對佛門十分崇敬,曾關照過大開方便之門。

“當時陛下安排蕭正德逃命,用的是同泰寺雲遊僧人的身份。一個寺中有僧人出去雲遊,往往不會只有一人,為了不使蕭正德太過顯眼,當時開具出的文書共有七份。就在蕭正德離寺之後,其餘六名僧人也一同離了寺,結伴往北方去了。”

馬文才說出自己的打算。

“我雖弄不到通關度牒和文書,但這幾份文書都經過我手,想仿製一份卻不難。我可以幫你造幾份以假亂真的文書,幫你出關。”

他看著花夭的頭髮,欲言又止。

花夭愣了愣,立刻明白。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即使不為了這點“孝道”,要讓一個女人捨棄掉自己的頭髮,並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

但凡女人都愛美,花夭從小為了喬裝男人,頭髮並未蓄到太長,但再短也好過沒有。

和尚是要剃度的,一旦她要喬扮僧人回去,自然是要把頭髮全剃了。

不但是她,此番和她一起入梁的家將也要剃度,方能一起喬扮成僧人。

“同泰寺的僧人袍服與其餘眾寺不同,此乃皇家供養的寺廟,若想喬扮的像,僧袍便不能錯。好在同泰寺的袍服鞋履也是金部置辦的,傅歧可以替你備齊。”

馬文才已經想好了路子,“只是你喬扮成僧人,大黑這樣的馬卻是騎不得了,還有那些金子,你可想好怎麼帶回去?”

說起大黑,花夭眼神一黯。

她心裡知道馬文才說的沒錯,一個出家雲遊的僧人,大部分是託缽而行,到南方行船、到北方乘車,如果騎著大黑這樣的好馬,是個人都知道情況不對。

理解歸理解,卻放不下。

“……便只有這一個法子了嗎?”

花夭艱難地問。

“你若想快,就只有這一個法子。”

馬文才回答。

“請幫我照顧大黑一陣子,待他日有機會,我必來取……”花夭感覺心中在滴血。

“我知道養它花費不低,之前在馬兄這裡賺到的佣金……”

“花夭,你覺得我養不起一匹馬嗎?”

馬文才好笑道,“但是你走了,馬在我這,這等於不打自招,我勸你還是想個法子安置好大黑。”

“無妨,我會將馬在眾人面前‘贈與’你。”

花夭終於有了決斷。

“馬兄若妥善準備,需要幾日?”

馬文才算了算自己的速度,給出了個日期。

“最快也要七日後,方可做好準備。”

花夭得了準話,雖有萬般不捨,卻也拿得起放得下。

之後幾天,兩人都忙了起來。

此事對馬文才來說,不過是麻煩了一點,裴家之前做的是走私的生意,馬文才手上有的是偽造文書的好手,他又見過真物,只要按照真物仿作便成。

馬文才甚至給花夭送了些僧書過去,讓她臨時抱佛腳多看一看,免得到時候露了紕漏。

她要一路北上,路上不可能總是投店,但凡雲遊僧人,出行大多在寺廟裡掛單。同泰寺出外的雲遊僧人又大多是有德高僧,萬一掛單時被人拉去講經唸佛,總不能一點都不懂。

眾人都在為花夭出逃做準備,白袍騎中卻無人得知,只覺得這陣子花夭和馬文才在一起的時間多了點。

他們怕走漏了風聲,這件事馬文才和傅歧一個人都沒提,連祝英臺都被矇在鼓裡。

作者有話要說:  空調吹多了,發了一天的燒,寫東西時候腦子跟漿糊似的,我休息一晚,明天給你們更一章肥的補上這一章的短小,強行寫質量不行。

拱拱手,等明天來看花和尚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