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侍衛心中雖然疑惑,奈何現在也沒有別的法子,只能相信施夷禾一回了。
“我會水。”一個侍衛是從小在江南水鄉長大的,水性很好。
“好,你下去主要到西南角那邊尋找。”施夷禾眼睛裡那個發著金光的點就是在這個池塘的西南角。
“是。”侍衛看著黑漆漆的水面也沒有怯懦,一個猛子扎下水去。
這水花不大,看來確實是練過的。
微風拂過這水面,月亮的倒影隨著漣漪波盪不平。
這個衙門異常的安靜,周圍都是靜悄悄,腳步聲都要放輕許多。
過了不久,一個腦袋從水裡浮出來,他抬手擦拭了一下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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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領頭的侍衛急忙詢問道,“可發現什麼了?”
那侍衛溼乎乎的頭髮此時正黏黏答答的貼在臉上,總算是呼吸到了新鮮空氣,臉上都是驚喜。
“我在底下看見了一個暗門,想來是能透過的。”
那領的侍衛也欣喜萬分,總算是找到了侯夫人的下落,這個時候看著施夷禾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現在你們幾個都跟我下去!”
施夷禾站在假山後面,目光環顧四周,生怕被衙門的人發現他們的行蹤。
“這怎麼這麼久都沒有上來啊?”剩下保護施夷禾的侍衛眼神中有些許的擔憂,目光緊緊的盯著水面。
施夷禾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他能想到用這樣的一個地方困住夫人,想來應該也是派人把守著的,要出來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猛地那侍衛的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頓時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緩緩的回頭看了過去,原來是領頭的侍衛已經出來了,“你們怎麼沒有從水底出來?”
施夷禾聽見他的聲音,立刻回頭發現那侯夫人臉上有些難看,“夫人,你出來了?”
領頭的侍衛救出了夫人,心中的大石頭也算是落下來了,說話的時候都是輕鬆了許多。
“這水底的密道只是那密室的一個出口,還有一個出口在衙門的後院。”
“原來是這樣。”施夷禾站起身來給侯夫人微微行了一個禮,“此地不宜久留,咱還是先出去吧。”
夫人微微點頭答應了下來,臉上還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
施夷禾一行人很快就從衙門出來了,等候在門口的青娘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般著急的不行。
見著他們翻牆出來,那身影之中有一個十分熟悉的,衝上去接住侯夫人,“夫人你沒事吧?”
侯夫人看見了她眼底的焦急和擔憂,更多的是自責,“沒事,讓你們擔心了。”
青娘現在十分的後悔,沒有保護好侯夫人,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就這樣被人帶走了。
“這次倒是多虧了施夷禾,我才幸得這麼快能脫身。”
侯夫人臉上的感激之意十分的濃厚,看的施夷禾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侍衛將今日發生的事情都一一的告知了侯夫人,見著她的臉上越來越難看,這話語的聲音也越小。
“夫人現在如何辦,您出個主意吧。”施夷禾的兒子也在府衙之中,自然也是著急。
侯夫人微微蹙著眉頭,隨後便下定了決心,“準備馬匹,明日送去。”
“是。”眾人暫且不明白侯夫人的意思,可如今也只能按照她的意思去辦了。
天色微涼,深秋的寒意已然是濃厚。
施夷禾身上披著一件薄薄的披風,尚且可以暖一暖身子。
“你們的馬匹準備好了嗎?”縣令的聲音從裡面傳來,這言語之中都是挑釁之意。
青娘轉頭看了一眼身後的侯夫人,按照她的吩咐講道。
“都已經準備好了,只要你將侯夫人放出來,這馬匹馬上就送給你!”
縣令聽著這些人如今都要聽他的指令,心中暗自竊喜,“好!”
轉身他看向一旁的衙役,“去將夫人帶過來!”
可是事情並不是按照他的預期所來發展的,不一會兒那衙役就空著手回來了。
縣令見著他像是看見鬼了似的眼神,不由得朝著他身後看了過去,“人呢?”
“人......人跑了!”衙役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結結巴巴的說道。
“人跑了?”縣令聽這個足以將自己所有的計劃都推翻的話語,整個人的腦子都是一片空白。
外面逐漸傳來了侯夫人的聲音,越來越激動,“李尚龍!你個王八犢子!你竟然敢將我囚禁!我可是朝廷命婦!”
青娘瞧著平日裡十分溫柔的侯夫人,說話都是輕聲細語的,這......這怎麼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我夫君乃是當朝定侯!你算什麼東西?”
施夷禾回頭悄悄的看著這場面,還是和一般的潑婦罵街不一樣的。
那侯夫人坐在椅子上,規矩禮儀都十分的齊全,只是這些話是從她的嘴裡逬出來的。
縣令自然是亂了陣腳,現在他連籌碼都拿不出來了,心急如焚不知如何開口回應。
那侯夫人見裡面沒有什麼動靜,站起身來喊道,“你再不出來認罪,我馬上就就地正法!將你燒死在裡頭!”
縣令聽見這話不由得渾身發抖,悄悄的走到門邊,湊上門縫檢視。
這時遲那時快,那火把就直勾勾的朝著他眼睛丟來,嚇得他趕緊朝後退了一步。
可是更多的火把從天上飛進來,落在地面上開始燃燒周圍的物件。
施夷禾有些著急的轉身朝著侯夫人走過去,“夫人,你這樣做我兒子還在裡面呢。”
侍衛看見她眼底的擔憂,好心的站出來解釋道。
“夫人別擔心,我們都已經探查過前院了,並沒有看見您兒子,倒是後院看見一個男子應該是你的兒子。”
施夷禾聽到這裡才緩緩的送了一口氣,可劉四銀一會沒從那衙門救出來,她的心就是懸著的。
突然那府衙的門就被開啟了,從裡面走出來的正是被燻得不行的縣令。
此時的他十分的狼狽,臉上烏漆嘛黑的跪倒在地上,“夫人饒命啊!我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