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娘手裡握著繡花團扇,修長白皙的手指不斷的搖晃著。
帶起的微風輕撫過她的髮絲,青娘的目光在施夷禾的身上不斷的流連,嘴角掛著些嫵媚的笑意。
“我給你銀錢擴大經營,但這些魚都要送與我。”
施夷禾眉頭一個川字呈現,心中疑惑,不知道她這究竟是想要做什麼。
細想了片刻,如今劉三金的事情必須要解決,倒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好,我答應你。”
簽訂合約之後,事情總算是塵埃落定,施夷禾心中的大石頭落地。
從商會出來的施夷禾身上也沒有放鬆多少,畢竟現在身上還欠著外債,著實是高興不起來。
這一大早到城裡處理這件事情,施夷禾肚子都是空空蕩蕩的,咕嚕咕嚕亂叫沒有片刻的停歇。
“餛飩咯!香噴噴的餛飩咯!”
路邊的小攤販傳來的叫賣聲,讓施夷禾肚子叫的更歡快了。
她捂著肚子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老闆,來碗餛飩!”
那老闆不一會兒就端上來一碗冒著熱氣的餛飩,上面洋洋灑灑的點綴著不少的蔥花。
施夷禾拿著勺子輕輕放到嘴裡,這餛飩到真是不錯。
吃到東西之後,她的心都不發慌了,心情都愉悅了許多。
“這胭脂的顏色可真不錯。”
熟悉的聲音吸引了她的視線,轉頭看了過去,可不正是那個回家照顧病重老爹的陳玲兒嗎?
她此時身上打扮的珠光寶氣的,正在胭脂水粉鋪子裡挑選著什麼。
施夷禾臉色有些難看,自知是被她欺騙了,怕她老爹壓根就沒有什麼事兒吧?
“喲,這不是咱王家村劉二水家的媳婦嗎?”
幾個婦人也正在店裡挑選著胭脂,瞧著這陳玲兒在此,臉上到是多了幾分譏諷的意味。
“沒想到你們這種田的婦人還用的上這個胭脂啊。”
這幾個人施夷禾都認識,家底在王家莊都是排得上名兒的。
陳玲兒聽見這話,臉面有些過不去,白了他們一眼,“這些我都要了。”
那小二臉上都快要樂開花了,急忙點頭哈腰的將這些東西都收拾好。
“你如今這是發財了?”那兩個婦人面對這水粉鋪子裡的東西都要好好的斟酌一番,沒有想到這陳玲兒竟然直接就買了。
陳玲兒高傲的揚起了頭,抬手扶住鬢角,“這些可是我婆婆給我的銀錢,不多也就二十兩吧。”
這兩個婦人誰不知道村裡有名的潑婦,心中有些震驚,“施夷禾?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方了?”
施夷禾吃著餛飩聽著他們提到了自己,神色淡淡沒有過多的變化,繼續面不改色的吃著碗裡的餛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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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玲兒眼睛捕捉到了她們眼神之中的恐懼,洋洋得意的吹牛道。
“就你們會怕那施夷禾,她如今年紀上來了,腦子怕是不好使了!我讓她做什麼她就要做什麼。”
“真是不要臉,騙自家婆母的錢。”
那賣餛飩的大爺都聽不下去了,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直搖頭。
陳玲兒是將這大爺的話都聽的清清楚楚的,怒氣衝衝的走上前來質問道,“你這人說什麼呢?關你什麼事?”
那大爺也不想跟她吵,直接扭過頭去都不屑於看她一眼。
施夷禾只覺得自己的臉面都要給她丟盡了,嚥下了最後一個餛飩,緩緩開口道。
“沒想到你在家裡唯唯諾諾,到了外面到是撒起潑來了。”
陳玲兒身形一愣,這熟悉的聲音......不會這麼巧合吧?
她緩緩轉頭,目光對上了施夷禾那犀利的眼神,頓時就嚇的差點兒昏厥過去。
“娘,你怎麼在這裡。”
陳玲兒強扯出的一抹笑容,比哭還難看。
施夷禾挑了挑眉頭,拿出一塊帕子輕輕的擦拭著嘴角,十分的淡定。
“我要是不進城來,我到是看不出這一場好戲呢,原來你在背後竟然這樣編排我?”
那些看熱鬧的怎麼會不明白眼前的這個局面,就是這陳玲兒是老鼠,施夷禾便是貓了。
“這就是你說的拿捏婆母?”那兩個王家莊的婦人,捂住嘴忍俊不禁。
施夷禾淡淡的瞥她們一眼,便立刻禁聲。
陳玲兒現在腦子一片混亂,都開始口不擇言了,“都是她們胡亂說的,與我無關啊娘。”
施夷禾見她這隨口撒謊的本事還真是強大,只是也不過過腦子,這就是愚蠢至極。
“你還嫌丟人丟的不夠嗎?我給你的銀子回家看望病重的親家,你倒好都用在這裡了吧?”
陳玲兒感受到了周圍傳來的目光,臉上都是火辣辣的疼痛,“娘,我孃家做生意賺了一點兒錢,這都是我娘給我的。”
那老頭一眼就能看出陳玲兒在撒謊,“你這兒媳婦還不如早些休棄,滿口胡言亂語。”
“你個死老頭胡說什麼呢!”、
陳玲兒目光惡狠狠的看向了那個買餛飩的老頭,“我又沒有沒有犯七出條例,誰都不能休我!”
施夷禾見到她這個不知悔改的死樣子,心中已然是有了打算,“你不敬重自己的父母,還在外編排自己的婆母!”
“我到要去你家好好的問問,這親家是怎麼教出你這樣一個滿口謊言的女兒的!”
陳玲兒被她說的無地自容,只好不情願的跟著她一起回到了自己的孃家。
施夷禾還是他們大婚之前來過這陳玲兒的孃家提親,如今再次來瞧著這院子和當初也沒有多大的變化。
“親家你怎麼來了?”陳玲兒的母親是個年過四十的婦人,臉上也多了幾條明顯皺紋。
見到施夷禾來樂呵呵的將她迎進門。
施夷禾目光看見了在院子裡種菜的陳玲兒父親,臉上多了幾分的憂心,“親家,你這病重怎麼就出來幹活了?”
陳玲兒的父母都有些摸不著頭腦,疑惑的詢問道,“病重?誰病重了?”
陳玲兒此時低著頭,恨不得將頭都埋進地裡。
施夷禾心中明了,依舊是裝作不知情的樣子。
“玲兒說的啊!說您病重,我還給了她二十兩銀子讓她回來照顧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