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對母女還處於茫然狀態,就看到一群騎著馬的山匪氣勢洶洶的朝他們奔來,阮鈴星手疾眼快,麻熘的就跑過去拉著人就要跑。
“這……?”那女人還想說什麼,阮鈴星知道再遲一會兒他們就要一起見閻王爺了。
“快跟我走!”她眼神堅毅,抱著女人的女兒就跑,女人見山匪距離他們只有幾百米遠,只得逃命的跟著她一起跑了。
大多數人還沒反應過來就成了山匪的刀下魂,屍體橫七豎八的躺滿了街頭。
阮鈴星實在想不通,官府的人都幹什麼去了,現在山賊橫行,都跑縣城來了,就沒人管?
她來不及多想,只是想拼命的逃,為今之計只能找個地方躲起來,她們都是老弱婦孺,壓根不是山賊的對手。
三人躲到一個偏僻巷子裡,旁邊是一堆木柴,周圍都是房屋,若不靠近,是怎麼都發現不了的。
“躲進去,快!”阮鈴星將女娃塞到一個沒有水的缸裡,然後又叫女人也躲進去,那個缸很大,足以容納母女兩人。
女人驚恐的看著她,臉上劃過擔憂。
“大娘……你……”
阮鈴星直接將她頭按進去,用旁邊的木柴堆在缸的周圍,從遠處看就只是一堆柴火,看不出來藏了一個缸。
阮鈴星打算先探探這群山匪的來頭,若是和臨下村那群是一夥的,那就危險了。
這群山匪都帶著目的,和叛軍關係八九不離十,他們不僅是為了搶劫錢財,更多的是藉此打入各個方面,好為叛軍提供情報。
【目前用下來,聽書聲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語音合成引擎,超100種音色,更是支持離線朗讀的換源神器,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打定主意,她小心翼翼的離開了小巷,街頭鬼哭狼嚎的慘叫聲傳來,阮鈴星感到頭皮發麻。
心臟撲通撲通的跳動,她雙手撫了撫心臟的位置,爬上了屋頂。
縣城的房屋大多是成一整排的那種,一是為了好管轄,二是方便。
阮鈴星搓搓手,像只壁虎一樣緊緊的爬在瓦片上,山賊果然如阮鈴星所料,所到之處,錢財分毛不留,遇人殺人,就連狗都沒放過。
對著山匪大叫的流浪狗被山匪一刀噼死,其他狗見狀紛紛衝了上去,對著殺它們同伴的山匪狂吠,其他山匪哈哈大笑,毫不在意,像故意逗這群狗似的,山匪們停了下來。
“你!過去!”其中一個鬍子拉碴的山匪推一個骨瘦嶙峋的男人出去,那個男人是他們的俘虜。
男人眼裡露出恐懼,步子一直停在原地,那山匪見此直接踹了他一腳,那男人被踢倒在地,嚇的渾身發軟。
“求……求求你們放過我吧!”男人露出祈求的神色。
“哈哈哈,你們看他那個慫樣!”鬍子拉碴的山匪扛著刀大笑。
其他山匪聞言跟著一起嘲笑男人。
“快點!老子的刀要按耐不住了!”那鬍子拉碴的山匪目露兇光的威脅他。
男人為了活命,只能哆哆嗦嗦的向那群瘋狗挪過去,山匪嫌他步子太慢,直接一腳把他踹到狗堆裡。
那群狗早就餓的雙眼猩紅了,見到有人敢攻擊他們,直接將男人撲倒啃噬起來。
男人的哀嚎響動整個街頭,沒有一個人敢去幫忙。
不一會兒那男人就血肉模湖,遠處的阮鈴星看到這一幕,眼神裡盡是怒火,要是她能殺了這群畜生,她早就動手了。
山匪看著男人死了,興趣就沒了,又將目光瞄準了其他人,眼裡露出貪婪的神色。
“兄弟們,給爺殺!漂亮的給爺帶回去做壓寨夫人!”一個領頭山匪一聲令下,其他山匪如同打了雞血,騎著馬朝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伸出魔爪。
那些女子本就體弱,再加上山匪騎馬,他們無論如何都是逃不掉的。
阮鈴星看到這忍不了了,她必須去找救兵,官府的人再不管他們也得死。
她趁山匪分散注意力,快速從屋簷上爬下來,然後看了眼身後的牆,只要她翻過去就到另外一條街了,那邊至少安全一些。
那對母子……
管不了那麼多了,還是先去找救兵吧。
輕鬆的翻過牆,看到四散的人,她奔著衙門的方向跑去。
“什麼人?”門口兩個衙役無精打采的攔住她的去路。
阮鈴星站定,“快,山匪入城了,快去稟告你們縣令!”
那兩人輕蔑的笑了笑,擺擺手道:“別在這胡說八道,如今治安好的很,怎麼可能有山匪!我看是你這個老太婆在這胡說八道,沒事的趕緊滾。”
兩人驅趕她,阮鈴星真是一個頭兩個大,現在什麼世道,官府的人不管百姓的死活,自己躲起來當烏龜。
“你們縣令當真不知道嗎?”她冷著臉問。
那兩衙役瞧她不是個善茬,也變了臉,“知道又如何,天高皇帝遠,老子勸你少管閒事,快滾!”
果然,蛇鼠一窩,這縣令怕是鄭王的狗腿子,與那山匪是一夥的!
正當她打算無功而返時,李晏突然出現。
“發生什麼事了?”他皺眉問。
阮鈴星一拍腦袋,怎麼把他忘了,這人可是個大官啊,他的話這些人怎麼都要聽吧?
她急忙抓住他的衣袖,“快,山匪進城了!”
李晏眼眸一眯,眼裡迸發出殺意。
山匪怎麼可能輕易進入縣城,這太不符合常理了。
“怎麼回事?”他冷著臉問兩個衙役。
那兩衙役知道李晏是他們得罪不起的,只好推辭說他們也不知道。
李晏輪廓分明的臉上染上怒意,一掌就向其中一人拍去,那衙役頓時摳圖鮮血,李晏上前抓住旁邊那個問:“你說還是不說?”
那衙役嚇傻了,一個勁的點頭,“你你……你別殺我,別殺我,我說。”
“縣令交代我們不插手這事,說衙門人少,就算出手也打不過山匪,倒不如放任他們去了,反正搶夠了他們也就走了。”
這什麼道理?
阮鈴星從來沒聽說過對待山匪採取不抵抗對策,山匪的貪婪豈能用妥協來滿足,越是退讓,他們就越是膽大妄為。
“你們縣令與山匪是不是有勾結?”阮鈴星湊上前問。
那衙役眼神飄忽不定,不敢看她。
“不說就殺了你。”李晏揮起拳頭,那衙役哭喪著臉,“你們殺了我也沒用,我確實不知情。”
看來是死鴨子嘴硬了,阮鈴星撿起地上的刀架在他脖子上,“說還是不說?”
她語氣冷硬,那衙役是個貪生怕死的,看到她真的要殺他,直接跪下了。
“大大大……大娘,你們放過我吧,我就是個打雜的。”
阮鈴星不信他不說,一刀捅到他的大腿上,衙役慘痛出聲,一張臉痛的皺成了一團。
李晏眼裡閃過一抹異色,轉瞬即逝。
阮鈴星蹲下逼問,“說還是不說?”
她臉上帶著嗜血的眼神,看的衙役遍體生寒。
“我……我說。”他汗如雨下,血量的流失讓他快昏死過去。
“縣令在一年前收到了一筆錢財,據說是一位神秘人送的,那神秘人要縣令聽從他的指令辦事,若是辦的好還有額外獎勵,等事情徹底辦成,還會給縣令升官。
那人每隔一月送一次信給縣令,縣令這一年多來都是依信上的指令來辦事,這次山匪進城早就不是什麼新鮮事了,此前也來了幾次,縣令都吩咐我們默不作聲,當做不知道,要是上面人問起,就說官府也沒法抵抗,只要下面管控住了,上面怎麼查都查不到的。”
衙役說完,阮鈴星兩人皆是冷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