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丹藥入腹,磅礴的元力翻湧開來,張陽體內有些經脈,竟然由於元力過於強橫爆裂了。
然而他的氣息,卻在節節攀升。數息之間,張陽的境界竟然已是地玄境初期,氣勢上壓了羽蕭幾節!
“痴兒,何必如此!”張族長當然知道張陽做了什麼,這種瞬間提升修為的丹藥,本是他給張陽留下的生死存亡間的手段,又何必在比試中使用。要知道,這副作用,太大了啊。
韓林也看出來有些不對勁,袖中手上運氣,準備隨時救下羽蕭。
“開玄境!開玄境!張陽居然隱藏了修為!”大部分人當然看不出端倪。
“你輸定了。”暴漲的元力讓張陽嘴角滲出了鮮紅的血,但也不能阻撓他戰勝羽蕭的慾望。
不管羽蕭如何強悍,在絕對的力量壓制面前,他將沒有任何勝算。
右手上抬,暗紅的元力在手掌上空漸漸聚成三道虛幻的刀刃。
元力外放,聚氣成刃!只有玄境之上強者方能辦到!
“看來要費點手段了啊。”羽蕭自然知曉這般力量並不屬於張陽,但也不在意,用僅自己可聞的聲音說道。
暗紅刀刃凝成,張陽用力一抖,三道刀影便向羽蕭飛射而來,刀刃交錯,封鎖了左右逃跑的退路。
有有些心地善良的姑娘別過頭去,不願看到那血腥的一幕。韓林雖想出手相救,但那怎料那張陽修為提升之快,出手速度,也水漲船高,即便是他,也無可奈何。
虛幻刀影剛剛逼近,卻被一道元力波動生生震開,刀影破碎,在空中化作星星點點的元力,隨風而去。
這道強悍的元力,衝潰那虛幻刀影,頃刻間便把張陽擊下擂臺。
張陽不甘地看了擂臺方向一眼,眼裡充滿了不可置信,僅僅一招,便擊碎他服用丹藥後的全力一擊,不僅如此,他還被打下擂臺,此時此刻,竟然動彈不得。
一代張家的傑出天才,一個玄境強者,就這麼敗了?
“是卷軸!”張家一個離擂臺較近的青年終於反應過來,他大叫道:“他犯規了!他用了卷軸!”
目光紛紛移至羽蕭身上,少年從容而立,除了因為打鬥造成的衣衫不整外,再無半點損傷。緊握的手掌間,一卷展開的卷軸垂下,卷軸上依稀可以看見一個玄奧的陣圖。陣圖複雜,上面元力波動已經所剩無幾了。
張家家主一躍而下,跳到擂臺上,看了看羽蕭手中的黃色卷軸:“這比試本來就是為了選拔出實力強橫的人員,此等外物,又怎能用於比鬥之間?這一場,是你輸了!”
張陽雖然服用了丹藥,但無人知曉,而羽蕭手上那一卷卷軸,卻是那麼多人有目共睹。
“外物?我本是陣圖師,卷軸作為一名陣圖師的攻擊手段,不過分吧?”羽蕭有些無辜的說。
“陣圖師?這麼年輕的二級陣圖師?”
“怎麼可能?就是陣圖閣的大師也不過二級。”
“誰知道他是不是忽悠人的。”
…………
擂臺下突然炸開了鍋。
高臺上的老者緩緩站起來,眉頭一緊,望向擂臺的目光若有所思。
“呵呵,你說你是陣圖師便是陣圖師,真是可笑!”張家家主雖然心中詫異,但轉念卻想到這小子估計是詐他。
那麼年輕的二級陣圖師,當供養在些許大族之中,又怎麼會流落在外,屈身於一個小小韓家?
羽蕭也不理會眾人的猜疑,指尖元氣流轉,旁若無人對著虛空緩慢刻畫。
指尖劃過所在,空氣微微震盪,一條條奇異的紋路出現,紋路繁複,玄奧之至,常人就算反覆琢磨,也難以窺其奧義。
一筆一劃之上,似乎都有千百變化,那千百變化之間,最終組成一個完整的圖案。圖案看上去卻為簡潔,其中散發出的元力波動,卻清晰可辨。
在場之人無不嘖嘖稱奇,能夠親眼目睹一位陣圖師的刻畫,不是每個人都有的幸運。當然也無人敢質疑羽蕭的身份了。
隨手一畫,便是這般頗為複雜的圖案,除了陣圖師,他們也想不到還有誰可以做到。
“蕭羽公子,是在下眼拙了。既然公子本為陣圖師,那也不算是借用外力,這場比試,我們張家願賭服輸。只是不知公子是從何處而來?”張族長拱手一禮,一個年輕的二級陣圖師,即便替韓家出手,也不會是韓家的供奉。據他所知,這一方土地,蕭姓大族卻是沒有。
“我並非大門大戶出生,只是有幸偶得了些秘術珍奇,才略知刻畫。”羽蕭張口就來。
“噢,原來如此。”張家主半信半疑,這種好事,他怎麼碰不上!
張家主還想說些什麼,高臺座椅上的老者突然對羽蕭朗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