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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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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神魂抽離出去,火焰就會失控。

清合仙君心差點提到了嗓子眼,就怕陳禾不清楚手裡的那團青火到底是什麼玩意。

凡人端不住一盆水,潑了還收不回,焚心滅世之火,一個沒抓住自由的飄了,單想想會發生什麼事,清合仙君就有一種渾身僵硬的驚悚感。

等看到陳禾重新接過那團火球,手指微勾,將它化為烏有時,清合仙君覺得這比自己在生死之間上走一個來回還要刺激。

他松了口氣。

隨行仙人古怪的看清合仙君,覺得自家仙君的反應真是離譜。

——陳禾出身浮初小世界,曾經引得天道回溯時間,聽說是他晉升仙君,許多仙人都生出果然如此的感覺,一點都不意外,但不是聽說陳禾此人野心勃勃,陰鷙狠毒嗎?

更有人說他擄走同門師兄釋灃,用卑劣手段,一路順風順水不愁功法。

這樣的人,隨意的引著釋灃去碰觸“一看就覺得危險至極”的火焰,這要何等親密的神魂聯絡,才能讓釋灃完全不受青火影響?

傳言有誤啊!

眾仙瞠目結舌,腦子裡亂七八糟,清合仙君卻一反常態,在釋灃碰觸火焰時緊張得身軀一僵,等到火焰消失,又如釋重負!所以仙君這是憂心釋灃安危?

簡直咄咄怪事,清合仙君對那個北玄派後輩,都沒見過幾次!

如果清合仙君知曉對自己忠心耿耿,當年他追隨楊心嶽都沒有背離的屬下,現在腦子裡轉得是“仙君對釋灃另眼相待”“好像幾天前釋灃來見過仙君”“仙君與這小輩到底是什麼關係”這等古怪念頭的話,清合可能要攆他們走了。

心裡嘀咕的仙人,轉頭想起方才寒松仙君也驚叫不可,他們用複雜眼神注視清合、寒松,釋灃,當然最後沒有忘記補上陳禾。

他們的舉動並不隱秘,但是這樣的情形,被看的人誰都沒想到更多,幾位仙君滿心嚴肅,心事重重呢!

陳禾原本就沒有將突破境界看得很重,現在也沒有過頭的喜悅,按捺方才被釋灃搓揉青火的異樣感覺,從容的一伸手:

“諸位請。”

羅靜姝看了看破頂的房子,一陣頭痛。

她忽然想起自己還是一個小仙,在陳禾手下沒有威信沒有地位,事情輪不到她來費神,霎時覺得渾身輕鬆,愉悅的站在白蜈邊上繼續看熱鬧。

仙君啊,平日可見不著。

兩個女修混在人群裡,用審視的目光掠過這些排場不小的仙君。

越有難度的事情,越能激起白蜈的好勝心,她很快就將目光凝注在——

“不行。”羅靜姝說。

“嗯?”

“要是有朝一日,你有了跟仙君一戰的實力,我建議你最好避開他。”羅靜姝低聲說,“那個禹仙君,有些不對。”

白蜈深思不語。

在那個佈滿妖獸只有海水的小世界,她有許多次,都是靠羅靜姝的直覺,才勉強撿回了一條命。既然羅靜姝這麼說了,顯然對方真的有問題。

“哪裡不對?”白蜈用眼神示意,需不需要稟告陳禾。

“我也說不準。”

白蜈聽了,忽然笑道:“至少他是最厲害的一位仙君?”

羅靜姝點頭。

“你是怎麼發現的?”胖墩抱著手臂,不知從哪裡竄到兩人身邊。

石中火用狐疑的目光,反覆打量羅靜姝白蜈,明明是兩個實力尚低的傢伙,不可能根據實力判斷出禹仙君的厲害。

“很多方面。”羅靜姝簡明扼要的點出,“這麼多仙人裡,為何只有他的屬下打著傘?這傘既不是用來擋雨,也看不出有什麼功效,似乎就是一種習慣,就算是忠心的屬下,想要他們維持這樣無用的習慣,也不容易吧?”

“禹仙君住再白鹿山,常年下雨,這有什麼稀奇?”石中火用鼻子哼了哼,“你少見多怪,瞎蒙的吧?”

“一個人,不管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屬下不質疑,不猶豫,旁人不嘲諷,甚至不多看幾眼。那麼這樣的人,即使不是最強之人,必定也是最難對付。”

因為很難揣測,變數最大。

與禹仙君成鮮明對比的是陸翱仙君。

同樣帶著一群仙人,前後簇擁的出來,陸翱仙君的屬下人站得近,眼神卻不是那麼回事,目光總在別處徘徊,沒有特別扎眼的氣質,個個都像泯滅人群似的。

“把屬下弄得沒有一點脾氣,看起來,不得人心。”羅靜姝不客氣的說。

石中火聽出了興趣,忍不住伸手一指:“那兩個呢?”

“一個性情嚴謹,手下的仙人目不斜視,一個太過散漫但下屬忠心耿耿。”

前者說的是寒松仙君,後者指清合仙君。

胖墩腦袋一歪:“何以見得?”

“只有清合仙君的屬下,站在了他的前面。”

不但如此,除了驚訝時控制不住投注的目光,並不東張西望,甚至對著陳禾露出警惕神情。同樣簇擁著仙君,清合這邊的仙人,更像是散開的扇面。

最兩邊的仙人,有事沒事還要衝著旁邊張望,毫不鬆懈,這樣盡職盡責的表現,其他幾位仙君的屬下統統沒有。

“人越多,‘說出’的事實就越多。”羅靜姝平靜的說,“一個人,就算再擅長偽裝自己,但是他那麼多屬下,總不能都是心志堅定,毫無破綻的人。”

仙界已經很了不起,換成人間,羅靜姝能從正道宗派弟子的舉止裡,看出哪裡有陷阱。

“這些都只是初步猜測,想要對付他們,還是空談。”羅靜姝搖搖頭,最後看了一眼流鶴仙君。

胖墩咬著手指:“你看到了可以利用的棋子?”

“……”

“下棋的時候,你總是會這樣。”

先天火靈對氣息敏感,羅靜姝剋制得再好,也不能完全做到心無漣漪。

石中火嘀咕了一句:“但知道歸知道,想要發現你看中的棋子,很難做到。”

果然這胖墩還記掛著輸棋的事!

白蜈失笑,當然她沒因為這番插科打諢,就忘記羅靜姝的話,趁石中火纏著羅靜姝,她立刻就去找了釋灃。

***

六位仙君分坐兩側。

流鶴仙君的臉色總算緩和了一些,如果這時候他發現自己連個位置也沒有,估計就真的沒臉繼續賴在這裡,得拂袖而去了。

其實流鶴仙君這份釋然根本沒必要。

因為這裡是陳禾的地盤,座次雖不講究,但有幾個位這種事不用陳禾自己過問,都是屬下安排,又怎會缺掉一個?

看不起流鶴,那也是仙君才能幹的事情,其他人還犯不著。

“陣法的事,由吾來與陳禾說。”禹仙君輕咳一聲,將六百年來,幾位仙君推算這道禁錮陣法的結果說了一通。

元承天尊佈下的陣法,確實像是另外造出了一個仙界的雛形,靈力來源是地脈,除非破壞地脈,否則無法脫離。

殺死元承天尊,或者殺了楊心嶽,就是讓地脈自行毀滅的一種方法。

“作出仙界將要覆滅的假象?地脈會隨之而動?”

陳禾看起來沒有對這個方法作出太多評價,但他稍顯不耐的眼神,已經清晰的說明了這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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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仙界’等同真實,有狂暴不休的靈氣,也有制衡靈氣的日月。”禹仙君瞟了清合仙君一眼,冷聲說,“你們只想到地脈被利用作為陣法的一部分,怎麼沒想到高掛在我們頭頂上的日月,是千曇並蒂蓮兩朵花瓣所化?”

他不說還好,這麼一講,眾仙都感到頂心發涼。

清合仙君也不幸成為眾多眼刀的靶子。

倒是禹仙君不受影響,一板一眼的說完情況:“這裡能夠出兩位、三位甚至更多的仙君,但是走不出去,得不到三千世界的氣運,再無一人可以成為天尊。”

“要殺楊心嶽,先除去天上的日月。”寒松仙君果斷的說。

“為何要與楊宗主過不去,事情的始作俑者,乃是元承。”清合仙君反駁。

“是嗎?要是上個仙界覆滅時,楊心嶽認命的死了,還有我們現在這事?”陸翱仙君輕蔑的說。

“住口!”

眼見劍拔弩張,過來奉茶的仙人,差點一個手抖,倒跌出去。

“是你?”寒松仙君皺眉。

澄涯上仙戰戰兢兢,自從六百年前“雲辰仙君”玩了那麼一手後,河洛派仙人快到人人喊打的地步了。

“是,是…承蒙陳…尊上不棄,微薄之軀,尚供驅使。”

澄涯上仙曾經也算寒松的半個心腹,要說他心裡沒有一點怨怒,當然不可能,那股心氣勁兒,在對上寒松仙君後,又像洩了氣的皮球,只剩吭幾聲的力氣。

“北玄天尊識人不清,以至於讓雲辰子興風作浪,前車之鑑,你好自為之。”

這話陳禾聽著卻像挑釁。

恰好這時釋灃進來,用神念告訴師弟一句話。

陳禾若有所思的看了禹仙君一眼,隨後問清合:“聽聞青辭仙君橫死,屍體何在?不妨拿出來,大家商議。”

清合仙君一揮手,那具眉心有個血洞的屍首就出現在地面上。

“哈哈,這哪裡是死了,他是跑了!”陸翱仙君語不驚人死不休,“眉間神紋呢?沒了神紋,只不過是一具軀殼。”

“不,是法寶。”禹仙君一腳踩在屍首上,抬頭看眾人,“煉製出的神魂容器而已,青辭仙君本身,應該就是那道神紋,而不是這些軀殼。”

“這困陣之內,應該有七位仙君,不止我們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