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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八章:不止於帝王與妃嬪

夏已至,皇帝穿著蠶絲素白寢衣,薄透清涼而不寒。他故弄玄虛,側身一笑,道:“也許吧。”青橙頓時以被遮面,道:“快,快讓人搬屏風擋住...”

皇帝道:“擋住什麼?”

他擺明了逗自己玩呢,青橙卻無暇顧及,道:“擋住玻璃啊,被巡邏的侍衛瞧見,成什麼樣子嘛...”說著,臉已微微發紅。皇帝道:“屋子在高處,巡邏的侍衛划著小船在底下,哪裡瞧得見?”話雖如此,青橙還是不肯,道:“我知道他們手裡都有西洋望遠鏡…”

皇帝嗤笑道:“難不成還有人敢偷覦聖駕?”

青橙揪著被褥不肯撒手,沒得法子,皇帝只得讓宮人搬來幾扇紫檀木繡牡丹花卉紋屏風,嚴實擋在榻前。等她洗漱梳妝完,早已日照三竿。用了早膳,兩人一齊下御船,另坐小船舫至太后船上請安。嫻妃隨身伺候太后,見聖駕臨幸,忙屈膝道福。皇帝揚了揚手,笑道:“無需多禮。”又朝太后道:“皇額娘昨兒睡得可安穩?”

太后身子骨發軟,精神頭倒還足,歪在躺椅上吸水煙,吞雲吐霧道:“嫻妃伺候得好,哀家睡得也香。”皇帝讚許的望了嫻妃一眼,道:“回到宮裡,朕會論功行賞,自會記你一等。”嫻妃手腳麻利的收拾了太后煙盒,扶著太后坐到玻璃窗下,揚眉道:“能伺候太后是臣妾的福氣,無須賞賜。”她睨了睨青橙,笑道:“純妃今兒氣色真好。”

青橙忙上前給太后行了深蹲禮,默默退至皇帝身側侍立。

帝后不同來,卻是純妃隨駕,其中關節,定然瞞不住太后。可瞧著皇帝意思,竟是堂堂正正的偏愛,著意要當眾施恩寵與純妃。太后心機深重,心想犯不著為一介漢女而使母子生出嫌隙,便只淡淡提點一句,道:“如今是在外頭,底下大臣們幾百雙眼睛盯著呢,皇帝待後宮妃嬪當一視同仁,別叫她們家裡人心寒。”

皇帝聽出話中深意,慢里斯條的抿了一口茶,笑道:“此番將后妃帶出宮東巡,亦是要撫慰大臣。皇額娘放心,朕自有分寸。”又轉了話頭,道:“船上寂寞,朕想讓永璋過來陪皇額娘解悶,皇額娘覺得如何?”太后寵愛永璋,道:“巴巴的只命他一個人來,倒拘住他了,不如將永瑢、永珹、永琪都喚至哀家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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嫻妃擔憂,道:“小孩子吵吵鬧鬧的,臣妾怕擾了太后清淨。”

太后拍了拍嫻妃手背,道:“吵吵鬧鬧有什麼不好?你呀,就該多和永璋他們親近,說不定還能幫你招來皇子。”頓了頓,忽的又道:“你不去伺候皇帝,成日裡只和哀家廝混,怎生得好?”她回頭看著皇帝,道:“晚上嫻妃去御船,純妃留這伺候。”

青橙一驚,心想著昨兒內務府搬去御船的東西還沒擺好呢,她不知所措的望向皇帝,進退維谷。皇帝依然是不緊不慢的抿著茶,挑明了道:“朕讓純妃住在御船東邊屋裡,昨兒沒來得及收拾行李,堆了一屋子東西,亂糟糟的朕看著就覺心煩。不如等屋子拾掇好了,朕再命純妃過來伺候太后。”明擺著是託詞,太后卻不能挑破,意味深長道:“既如此,那便罷了,只是你心裡當有底。”

皇帝擱下茶盞,道:“兒子謹遵皇額娘教誨。”

回到御船上,青橙帶了海安等幾個宮婢太監在東屋收拾物件,她不敢讓床榻正對著玻璃窗戶,便在中間隔了一架琺琅鑲金的六扇屏風。藤椅、踏板、痰盂、燻爐都是依著慶雲齋的佈置,又令人挪了兩盆芍藥、牡丹放在案几上。

待忙活完,沐浴後,已近掌燈時分。

海安點了兩盞臂粗紅燭,青橙立在窗前,望著最後一縷日光消逝在江面,心底漸漸升起一股難以喻言的空曠。皇帝在大廳召見了大臣,議完祭祀典禮事宜,問吳書來:“純主子在做什麼?”吳書來回道:“純主子還在東屋收拾行李。”皇帝嗯了一聲,背手出去。

外頭宮人撲通跪地恭請聖安,海安知道皇帝來了,忙迎出屋。皇帝默不作聲行至青橙身側,問:“在看什麼?”青橙道:“看天,看水。”

還有不遠處的妃嬪船舫。

兩人靜靜呆了片刻,皇帝打破僵局道:“朕怎麼覺得你話裡有些不爽快?”青橙垂眼倏然一笑,道:“比起她們,我還能有什麼不爽快的。”她們,都是他的妻妾。

皇帝啞然笑道:“怎麼又吃起醋了?朕做了什麼招惹你的事兒了…”

她緩緩轉身面對他,微弱的燭光薄薄的鋪在她臉上,朦朧不清,像是在夢裡。她只到他肩膀,說話時,總要伸長了脖子,高舉起臉,她道:“是不是因為我生了永璋、永瑢,所以你才一直鍾情我?我記得剛入潛邸那會,你最寵愛的是嫻主子、高主子,如果他們能生下皇子,皇上待她們,是不是也會像如今待我一樣?”

皇帝皺起眉頭,不悅道:“又說什麼傻話?”

青橙道:“過完年,我就三十一了,宮裡頭幾乎年年都有新人,她們又年輕又貌美,你對我的偏愛,又還能維持多久?太后讓你待後宮一視同仁,我害怕...”她害怕什麼,皇帝怎會不知道?所以太后讓嫻妃過來侍寢,他擔心青橙難過,才不管不顧的袒護她。

他就是要讓她安心,讓她知道,他待她的情,不止於帝王與妃嬪。

皇帝憐意頓生,伸手勾起她膩滑的下巴,傾臉叼住她的唇,重重一吻,又抬頭到:“這樣可舒坦些了?”他臉上似有似無的笑著,青橙腳上輕輕一跺,道:“你嚴肅一點...”皇帝雙手捧住她的臉,咬了咬她的鼻尖,道:“朕向來嚴肅,從未有人敢說朕不嚴肅。”

這話不假,他一個眼神,就能把滿朝文武嚇破膽。

暮色愈來愈濃郁,江面籠著淺淺一層白霧,月亮半懸,如玉盤銀珠。見她欲言又止,皇帝不禁將她攬在懷裡,柔柔拍著她的背,沉聲道:“別擔心。”稍稍一頓,越發情深似淵道:“朕就是你的靠山,無論你病了老了,都會讓你靠著。”又捏了捏她的臉頰,道:“你以為,如果朕不鍾情你,你還能平平安安生下三個孩子?是先有朕鍾情你,才有了永璋、永瑢和皎兒,而不是因為他們,朕才鍾情於你。你那是謬論,是本末倒置!”

她的心稍稍得了安慰,道:“我要好好想想。”

皇帝笑道:“有什麼好想的,朕說什麼就是什麼。”不知何時,他的手悄無聲息放在她胸前錦扣上,一粒一粒的滑動著,輕輕一撥,就爆開一粒。青橙往後退了半步,道:“我肚子餓了...”屋裡只點了兩盞燭燈,皇帝反身吹了兩口氣,燈就滅了。四周漆黑一片,反倒是外頭點了花燈,照在江面上,映得水光瀲灩。

他一步一步朝她逼近,笑道:“朕也餓了。”青橙看他眸子如烈火般炙熱,道:“那我讓爾綺備點心...你...你想吃什麼?”不知不覺,她已貼在玻璃上,冰冰涼涼,無路可走。

皇帝雙手撐在她兩側,將她籠在圈中,戲謔道:“朕想吃你...”說罷,俯身咬住她的粉嫩唇瓣,如汲取玉露瓊漿似的,戀戀不捨。

青橙氣息微喘,道:“外頭有人...”江面寂靜,可聞見侍衛划槳之聲,青橙生怕有人抬頭一看,就望見兩人曖昧姿態,又道:“到屏風後頭去...”皇帝指尖劃入她衣衫深處,揉捏抓壓,嘴角略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道:“不怕,咱們在暗處。”

她整理完行李後,才換了寢衣。寢衣薄滑,寬大舒適,除了胸前有三顆紐扣,就只腰間系了一根綢帶,輕輕一扯,裙袍就順著肩膀滑下。她剛剛泡了澡,裡頭什麼也沒穿,皇帝停了動作,上下凝望片刻,喉結滑動,道:“你有預謀是不是?怕太后讓嫻妃侍寢,怕朕念念不忘,就想了法子...你什麼時候和她們學壞了?”

她們,是指爭寵的妃嬪們,總是想著各式各樣的法子留住皇帝。而皇帝,心裡明明清楚,但從不點破,有時候,看著她們爭來爭去,只要不害人害命,也是種樂趣,

青橙一聽,臊紅了臉道:“沒有,剛才穿胸衣時,不小心掉進沐盆裡沾了水,所以...”她這樣急著解釋,皇帝越覺有意思,一口咬在她胸前,害得她忍不住嚶嚀一聲,連話也說不全了。皇帝在她耳邊呼氣,饒有意味道:“朕又沒說不喜歡,你解釋什麼?”青橙雙手順著他脖頸一路往下,至腰間,忽的動手不輕不重的一擰,逗得皇帝渾身一哆嗦,驀地往她緊緊壓在玻璃上,道:“還敢作弄朕了?好大的膽子...”

他的身子滾熱似火,玻璃冰涼光滑,青橙夾在中間,如置身冰與火。槅門還大敞著,隱約可聞見奴才們細碎的腳步聲,青橙羞得渾身發抖,道:“不行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