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記！主要是我們是京海第一家，採用那個……深度學習技術進行職工在職培訓的企業！因為是新技術，所以價格上……”
王展發話說到了一半，***來卻舉舉手，示意王展發，不用再說了！
然後，他突然往前多走了幾步，和身後一直跟著他們的下屬，隔開了一定距離。
這才招呼王展發過來。
“李總！我知道這件事我有點先斬後奏了，可是這次的整改涉及實在太大了，全廠幾萬人，不過，我還沒跟那家公司籤合同呢！等用完了這幾天，我就讓他們把東西退回去，這樣的話咱們廠不用花一分錢，既能完成上面的整改，又……”
“王處長！你是不明白呀！”
“李總？”
“這筆錢應該花！這麼大個工廠，又出了這檔子事，不花點錢怎麼能看出整改的決心呢？你呀，還是太保守了，看看人家保衛處，正向廠子裡申請給每個車間安裝一套全廠的安全監控系統呢！”
李西來提點了幾句，然後就不再說話了。
王展發在心裡細品，終於琢磨出一點味道來了。
是啊！你在工廠裡折騰這麼半天，就算折騰的再熱鬧，上面的人也看不到效果。
可是如果上面的人再來檢查，發現你們廠在重新培訓安全規範方面，花了幾百萬的投入。不管怎麼樣，起碼可以看出你們是重視這件事兒的。
王展發真想狠狠的捶自己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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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開會的時候，廠領導總是強調節約成本，降低不必要的開銷。
可到底什麼叫不必要的開銷？
要是安監局的整改真的通不過，全廠停產的話。那損失可就不是這幾百萬了。
鋼廠的高爐只要停一次，重新啟動的費用，那可都是天文數字！
所以這也是為什麼鋼鐵行業有的時候寧願虧損都要持續生產的原因。
因為這種重工業本身的生產工藝就已經決定了，他們不可能像家用電器一樣按個按鈕，隨便就停下來。
……
王展發想了想，他覺得這次自己真是便宜的小子了。
當初那小子隨口就是300萬，王展發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下來。
因為他本來就想著把這次的難關熬過去，再慢慢地拖著對方。只要上了船，那就是別人求著京海鋼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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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現在看來，要想馬兒跑得快，那還先得喂一把草。
“艹，三百萬，外面的公司，賺錢都這麼容易嗎？”
……
接連忙碌了幾天的時間，大家都很累了。
所以張自在他們這幾天沒有來理工大學這邊。因為來了也沒有新業務給他們做。
但是，陳山河卻明白，現在應該是計較合同的事情了。
300萬的合同，很快就準備了出來。
現在的合同都是合同範本，從一些政府的網站上就可以下載下來。
然後改一改其中的內容，就可以給對方發過去了。
本來合同這種事情需要專門的法務人員來準備。
但小公司有小公司自己的辦法。
所以，過了幾天！陳山河別拿著合同來到了京海鋼鐵廠，打算跟王展發談談錢的事情。
“小陳啊！過兩天我們這邊弄個招標會，你再找兩家公司，跟你一起商標！你不要怕，就是走個流程，不是說你們的產品市面上還沒有同類的嗎？”
“是！”
“那就好！放心，專案你都做完了，合同我們肯定給你籤，但是你也知道，京海鋼鐵這幾年不如從前了，所以回款方面……”
“王處，您看我來之前都已經替您考慮到了！咱們的合同可以分三期還，首期您給我三成回款就行，這樣我也好跟公司那邊交代，至於剩下的，京海鋼鐵這樣的國企，信譽肯定沒得說，您看什麼時候方便，都可以！”
說實話，王展發沒想到陳山河居然這麼懂規矩。所以他有點驚訝。
本來，他還打算提點一下這個小子。和他們這種企業做生意，賬期是個問題，要是因為付款時間晚了那麼一點，就心裡不痛快，這樣的企業以後就別想跟他們京海鋼鐵繼續合作了。
既然對方明白這裡面的門道，那麼談話間語氣也變得輕鬆了起來。
其實陳山河又不是第一次跟這樣的大企業打交道了。
他知道啊，想讓他們乖乖的把錢吐出來是不可能的。
所以才想到了這個方案，故意把價格抬的高了一點。
因為他算準了其中一部分最後可能會變成爛賬，所以他只要能拿到100萬就滿足了。
如果有了這筆錢，他的公司起碼還能再撐一年。
當然前提是，他不隨便作死，胡亂經營的情況下。
於是，合同就這麼交了過去，約定在7日之內，補交第一筆的合同金額。
……
接下來的兩天，是鋼鐵廠這邊的公開招標。
由於技術參數完全是比照著陳山河那套產品去做的。
所以其他公司就算看到了，也無法參與進來。
不過即便如此，還是有幾個公司報名了？甚至還有一些打算渾水摸魚。
不過，陳山河安排了山河科技出面，然後又讓荊棘工作室和成聖數碼出面，一起參加了招標會
不出意外，山河科技最後中標了京海鋼鐵廠科教培訓系統的改造工程。總工程合同金額300萬元人民幣！
幾天之後！
京海鋼鐵廠的網站上也公告了，這一次的招投標工作。
看到京海鋼鐵出了公告。陳山河這才把心放在了肚子裡。
……
連著請了好幾天假的陳山河，突然出現在了學校。不過只上了一天課，就又開始請假了。
封自強雖然得到了院長那邊的授意。可是陳山河老這麼逃課，對其他同學的影響實在太壞。於是這一天，他就打算把這小子約出來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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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他到底是真的在忙正事兒，還是說，只是打著創業的名號，在學校裡混日子。
“封老師！我今天在學校呢！正好我也有事兒，向老師您彙報，您看……”
“你現在人在哪兒呢？我剛好下課，我這就去找你！”
“我在食堂這邊！老師，您這就要過來呀！”
電話裡還時不時的傳來子彈和爆炸的聲音。
封自強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這小子肯定是在打遊戲。
於是他強壓著心中的怒火，快步地朝著食堂走去，打算去抓他一個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