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琳娜轉頭時正好對上一個攝像頭。
戴維滿意地點點頭，轉過手機。
“拍得怎麼樣？角度找得還行麼？”
手機螢幕裡，正好是塞琳娜把偷來的藍寶石戒指戴手上，像個小賊貓嘴角笑容得意的一幕。
“刪了它！”
見到偷東西被留下證據，塞琳娜著急地伸手就去抓。
但戴維輕鬆退後一步躲過，當著她的面把手機放在口袋裡，輕輕拍了拍。
“這可是將來法庭上要用到的證據。”
“給我！”
塞琳娜捉手去拿，想從戴維手上搶過手機刪掉拍到她臉的證據，她動作矯健，身手靈敏，可幾度伸手去抓，都慢了一步。
戴維神態輕鬆，像在花叢中起舞的蜂蝶，看起來不快，但塞琳娜連他一片衣角未能摸到。
幾個閃轉，塞琳娜像個不常運動的大學生，撐住膝蓋，累得氣喘吁吁，忽然驚訝地看向戴維身後，彷彿有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那是什麼！”
“這種小孩子的伎倆就不要拿出來了。”
儘管塞琳娜演技高超，喊話時機也出其不意，戴維頭也未轉，表情乏味。
塞琳娜·凱爾，外號貓女，一個以珠寶、文物等各類珍貴藝術品為目標的國際大盜，偷盜技術世界一流，能在一切防守嚴密的環境中盜取目標。
儘管現在的塞琳娜還年輕，但他不相信這麼兩下，就能讓身為一個慣偷的塞琳娜累到不行。
“作為一個小偷，體力就這麼一點？
不怕被人抓到扭送警局。”
啪！
“告誡你一點，外來人。
不要隨便招惹哥譚的任何一個人，哪怕她是小偷。”
因戴維的打趣略微惱火的塞琳娜從腰間挎包裡抽出一條黑色鞭子，英姿颯爽地狠狠一甩，啪的一聲炸響，讓人心中一顫。
整個人氣質一變，從好似嬌弱小花變成一朵長著尖刺的黑色玫瑰。
“有些說晚了。
我剛和哥譚最黑暗冷酷的那個人照過面。”
見到氣質一變的年輕貓女拿出武器，戴維揚了揚眉毛，有些好奇。
“順帶一提，你怎麼知道我是外來的人？”
“你的風衣很漂亮。
但在常年陰雨地面積水的哥譚，只會有兩種人這麼穿。”
塞琳娜摘下眼鏡，一甩鞭子，黑色鞭子似靈蛇一般眨眼跨越幾米，向戴維襲去。
“一是像你這種不瞭解哥譚的人，二是穿慣一次就扔的奢侈品的傢伙！”
“你說得對。”
隨手抓住襲來的鞭子，戴維掃了眼被濺落泥水的風衣下襬，轉回頭笑道。
“但為什麼我不能是後者？”
年輕貓女沒有在意戴維的問題，她試著拽回鞭子，拖戴維一個踉蹌，但鞭子像被液壓機緊緊壓住，一點也拽不動，甚至用上雙手也是一樣，雙腳蹬地，在潮溼地地上打滑。
“該死，你的爸媽從小喂你吃了什麼！”
她感覺和一頭牛角力也沒那麼費勁。
“蔬菜，蘋果派，燕麥片？
時不時早上來一杯牛奶？”
單手抓著鞭子，戴維稍微一拽，塞琳娜輕盈身體飛過數米，摔到另一邊，身上沾上泥水，狼狽不堪。
“你比想象的要輕。”
他轉過身，看著地上摔得吃痛的塞琳娜，意外地挑了挑眉。
“不輕點怎麼跑得快？
你可真紳士，鄉下人。”
聲音好像都在痛，塞琳娜捂著腰一瘸一拐站起身，故意說反話冷嘲抱怨著，但下一秒突然從包裡掏出一個電擊槍。
彈夾中的高壓氮氣迅速釋放，槍膛中的兩個電極突襲射出。
“看看你能不能頂得住這個！”
刺啦！
兩個電極擊中戴維胸前一瞬間，釋放高壓電流，足以讓體重三百磅的壯漢立刻立兇威不再，痙攣抽搐著，倒在地上縮成一團。
塞琳娜預想中的一幕並未發生，剛翹起半分的得意笑容僵在臉上。
像沒事人一樣，戴維隨手扯掉衣服上的倒鉤，邁步走向她。
“你是什麼怪物？”
見到戴維這也沒事，塞琳娜有些慌了，像闖了禍的小貓想要溜走，但被堵住巷口。
“你想做什麼？”
前後無路，她摸著牆倒退，意識到戴維絕不是為了抓小偷才跟上來。
“女士，你也不想你偷東西的證據被警察發現吧？”
戴維拿出手機晃了晃。
……
“再具體一點。”
一間臨時落腳的酒店公寓裡。
被抓到把柄的塞琳娜，臉上帶著無奈。
眼前的人用她偷東西的證據威脅要求她給他蒐集訊息，但蒐集什麼訊息，卻模模糊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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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得知哥譚最近發生的一切大事。
尤其和黑幫有關。”
戴維強調道。
艾弗裡來了哥譚，根據他走前所說的話來看，他來哥譚不單純為了在法律鬆弛的城市依仗能力自由享樂。
‘有許多麻木的人等著征服。’‘我會再回來，抹掉一切令我不舒服的東西。’
這個傢伙倒是個有野心的。
他眼底掠過異芒。
不像克拉克，艾弗裡發現能力弱點後第一時間想著抹除這個弱點。
他來到哥譚，很可能是要征服一批人手，然後帶著回到小鎮，掘出所有隕石毀掉，然後讓世界上再沒東西能阻止他。
不過這個世界沒他想得那麼簡單。
“你應該知道哥譚的黑幫比提供熱水的酒店還多吧？”
不知道這個傢伙從哪來的，怎麼會連電擊槍都放不倒，塞琳娜鬱悶地擺弄著發射過的電擊槍，回道。
“哥譚最知名最大的幾個黑幫頭目是誰？”
戴維想了想，以艾弗裡得到能力後立即膨脹的心態來看，他可能瞧不上一般的小黑幫。
“黑面具，羅馬人卡邁恩·法爾科內，企鵝人……”
塞琳娜掰著手指頭，數著哥譚裡赫赫有名的幾個黑幫頭目。
“就要他們幾個的訊息，最近的動向，看看有沒有異常的地方。”
“你認真的？”
聽到戴維輕描淡寫的話，她掰著手指頭動作一頓，微微瞪大眼睛抬起頭：“你是不是把他們當成你小鎮鄉下那些看到警長過來問話會嚇尿褲子的小流氓了？”
毫不誇張的說，這幾個黑幫老大每一個跺一跺腳都要讓哥譚震上三震，個個是兇殘冷酷、吃人不吐骨頭的怪物，哥譚的稚童光聽到這幾個名字都會被嚇哭。
得罪市長都好過得罪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