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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下!

“你在想什麼?”再這樣憋下去,我遲早會崩潰的。

“沒想什麼,你剛才又在想什麼?”芊芊反問道。

“一直都在想你,還用問嗎?”

本來還想裝成一受傷的斯文人,但想來想去,與其把自己弄的很難過,讓她和我都覺得不愉快,還不如灑脫點,可能我比較適合做流氓,也許這才是真實的我。

“你……”她好象對我很失望,但是又好象感到一絲喜悅。

“唉,我這種人是不是讓你覺得無藥可救了?”反正弄不明白,乾脆直接說出來得了。

“不要這麼說,其實我也在想,只是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在想念那段快樂時光,還是在想念你……”芊芊好象鼓起了很大的勇氣,說完這句話有點臉紅。

我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我又何嘗不是呢,儘管我的每一天看上去過的都挺滋潤的,但是心裡的那種矛盾誰知道?

每天,用一根香菸的時間,翻開記憶,整理心情,然後,偷偷想你……只是這麼肉麻的話我說不出口,儘管哥們的臉皮也夠厚,但是如果不豁出去來點什麼真情告白,也許我會遺憾終生。

“其實我這次就是想告訴你,我一直都忘不了你。以前我不來找你是因為我覺得自己對不起你,辜負了你,更沒有資格再和你重敘舊情,我也明白你對我相當的失望。儘管我一直在剋制自己,但我還是忍不住想見你,不管你怎樣看我,我今天還是來了。如果時間可以重來,如果玫瑰可以再開,芊芊,我只想對你說一句話:我愛你!”我一鼓作氣做完了這些話,自己都感覺有點冷,是肉麻了點但好歹把哥們的想法表達出來了。

嫖客曾經告訴我,泡MM一定要咋肉麻咋整,可勁造,MM臉上可能不高興但心裡未必就不願意聽這些話。聽完這話再結合我自身實踐,給出三個字的評語:有道理!這真是金玉良言啊。

芊芊轉過身去,肩膀微微地抖動著,我看不到她的表情,不過看她沒彎下腰去應該不是在嘔吐,我撲通撲通跳到嗓子眼的小心肝終於落回了肚子裡,心裡琢磨著是不是說的太過火了?也不對啊,哥們剛說的都是實話。

只見芊芊突然起身,往前走了一步,忽然化做一道白光消失了,回城,這是啥意思???哥們話還沒說完呢,怎麼說走就走了,好歹你也讓我把對白講完不行嗎?

罷了,如果她不想再見到我,強留又有什麼意思呢?芊芊,我們之間的一切就這樣結束了嗎?你就這樣默默地離開,連一句回絕的話都不留下。

我,好象是失戀了……這種感覺讓人彷彿回到到很多年前。

青春在我的指間劃過

在我觸控少年的傷痕時

風正吹過

帶走我初始的愛情

眼淚和傷痕

在歲月背後縈繞成一圈古老的年輪

年輪有名

而我無名

卻早已告別那輕狂的率真

……

經歷傷害,有時候是一個男孩子成為男人的標誌,何況俺早就是一標準男人了。我終於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對有些事情那麼冷漠了,原來哥們不僅是男人,而且是一壞男人。魯迅說,其實這個世界上並沒有壞男人,被傷害得多了,也就成了壞男人。

壞男人不會傷心的,壞男人沒有感情的,壞男人永遠是冷酷的,我暗暗對自己說。

我曾經告訴自己無論遇到怎樣的打擊,都要一邊流著淚一邊學會堅強。但是為什麼,我會這樣悲痛?整個心都在抽搐,全身每個細胞都在散發出痛楚。

我傻愣在原地,發了半天呆,發現自己眼眶溼潤了。裝的再丫挺又有什麼用,痛始終是痛,不管用什麼方法ma醉自己。一個人,可以找一千個堅強的理由來安慰自己,但只需要一點回憶,就能讓自己痛的撕心裂肺。

芊芊,愛上你,這是我的劫難……

坐在地上,儘量平復自己的心情,現在要下線被微微看見我這慫樣,即使她不說什麼我自己也得鬱悶死。可這心裡怎麼老是波濤洶湧的,一時半會還真平靜不下來。我取出綠玉笛,強迫自己靜下心地吹了起來,吹了很多曲子,包括月夜大哥的遺作。

內心不在那麼激動了,我悲哀地發現,自己很不甘心,儘管來此之前我已經做好了接受殘酷現實的充分思想準備。我躺在地上,透過稀疏的樹杈看藍藍的天,悠悠的雲,遊戲裡所有的景物都是這樣的美好。

原來我一直是這樣的累,不是身體,而是我的心,從今天開始,也該給我心靈放一個長假了。心情好轉了一些,一切都會過去的,我心裡一個聲音對自己說,最後竟然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通話器在不停的振動,將我吵醒。我揉了揉眼睛,很遺憾,沒有做夢,或許是做夢了,而我想不起來。

“誰?”我估計是微微,她應該上線了找不到我,所以先call我一遍。

心裡暗暗BS遊戲公司,咋就不給通話器整一來電顯示功能什麼的。

“風,你還在那裡嗎?”芊芊擔心的問。

“在……”我聲音有些淒涼又有些興奮,都不知道知道該怎麼形容了,居然是芊芊。

“那就好。”聽那語氣她好象放噓了一口氣。

“我以為你從此以後都不會再找我了。”我真這麼想的。

“要是你下線了,也許我真的永遠都不理你了。”芊芊語氣很平靜,讓我猜不透她是什麼意思。

“嘿嘿……”我只有傻笑一聲。

“你在那裡等著,我過來找你。”聽她的聲音,好象沒有怎麼不愉快的元素在裡面。

“好!”

我真沒弄明白她是啥意思,哥們也是好歹一聰明人,不過心裡還是賊高興,終於可以再見佳人了。

……

以前俺的耐性也算挺不賴的,這次咋就這麼心急呢,彷彿時間每過一秒都是一段痛苦的煎熬。終於眼前一亮,伊人姍姍來遲。

芊芊冷靜的看著我,讓我摸不透她的心思,然後突然說:“你哭過了。”

“誰告訴你的?不可能!”再怎麼也得把面子撐住不是?

“我的雙眼告訴我的。”芊芊的眼神裡攙和著一些感動的情愫。

“你看錯了,現在整個伺服器誰不知道我是鐵人?史瓦辛格死了我都死不了,馬克思挺不住了我都挺的住,衣索比亞的難民餓死了我都不覺得餓,沙漠的非洲土著渴了我也不會渴,更別說掉眼淚了。不過話說回來,這遊戲裡風沙怎麼這麼大?弄的我眼睛怪難受的。”我準備一挺到底。

芊芊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然後說:“這麼久沒見了還是油腔滑調的,跟雷一個德行。”

“大姐,你這樣說我就要批評你了,小弟有我這麼英俊瀟灑文采風流嗎,你怎麼拿我跟他比?”說完我心裡暗暗禱告:小弟,做大哥這次的對不起你了拿你當綠葉,可別怪我,為了俺的終生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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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看到芊芊笑了,那樣子更加的風情萬種,哥們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心情來了一個180度的大好轉。

“就會耍貧嘴,沒點正經。”芊芊嬌嗔道。

不過看那樣子好象不怎麼生氣,那潛臺詞是不是我有機會了?

“好,那說正經的,你剛才怎麼拋下我一個人走了?”我興師問罪道,不會是被我感動的熱淚盈眶躲起來哭了半天吧。

“我去取一樣東西,送給你的。”她說完遞給我一個小人偶。

我接過來一看,這木偶雕刻的栩栩如生,特別是那人的面目和表情,入木三分,整個一風流倜儻玉樹臨風的大帥哥。仔細看了看,這雕塑怎麼這麼象我呢?

這東西,她應該儲存很久了吧,我又想起了當初她大老遠跑來給我送裝備的情景,啥也別說了,眼淚嘩嘩地。

“以前我經常對著它說話,看到它就想起了你,現在不用了,所以把它送給你。”芊芊黯然說道。

聽那語氣好象話中有話,啥意思這是?留個木偶給我做念想,然後老死不相往來?

“這是不是給我的定情信物?”哥們怎麼也得往好的方面想啊。

“你慢慢做夢吧。”芊芊掩口而笑。

看這意思好象不是要跟我生死訣別,那就好,不然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怎麼著也得賭一把了,我深呼吸一下,拿出那枚精心挑選的紫晶尾戒,很有誠意地遞到她面前,儘量把自己弄的有些傷感並且滄桑,醞釀了一下偶富有磁性的聲音,說道:“不知道用這戒指求婚,成功率會有多高?”

說完給她一個迷死萬千少女的笑容,然後仔細的打量著她,看她會不會露出期盼的表情,很遺憾,她相當的平靜,這種感覺,好象大冬天的一盆冷水淋在我身上。

“那要看是送給誰了。”芊芊神色自若地回答,我就納悶了除了送給你我還送給誰?

“如果是送給你的呢?”今天哥們一不做二不休了。

“那要看是誰送的了。”她那樣子看上去怎麼有點,那啥的,撒嬌的意思在裡面。

笨女人愛撒嬌,剛開始你會覺得她可愛,後來也許會覺得煩;聰明的女人也撒嬌,可那不是處於下意識的而是她的理智清楚地告訴她,這個時候她應該撒嬌,這樣的女人,想想都覺得可怕,儘管我一直以為跟聰明人打交道很刺激。

而芊芊,那屬於第三類,無論她做出什麼樣的舉動說出什麼的話語,我都覺得那是那麼自然優雅並且天經地義。也許這在外人眼裡看來,有點情人眼裡出那個啥的意思在裡面吧,我沉寂在幻想裡,無法自拔。

“你怎麼了,問你話呢。”芊芊伸出玉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哦,說起這人可就大有來頭了。如果是中華人民共和國十大傑出青年的其中一個送的呢,好象目前就只有一個傑出青年,你不會拒絕吧。”說到這裡哥們就開始牛X了。

“不稀罕!”芊芊微微地撇了撇嘴。

“不是吧,被你打敗了。”我一臉的失落,哥們什麼時候被這樣打擊過,我那脆弱的心靈又一次受到傷害。

“戒指我可以考慮收下,不過可不是當做什麼求婚戒指。”芊芊想了一下說。

“你收下就好,當什麼都行,嘿嘿。”總算沒有被徹底的傷害。

“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她埋頭深思了一下說。

“什麼條件都行,要我以身相許我也不皺一下眉頭。”

“看把你美的。”

“我說的可全是實話啊。”我一副很委屈很冤枉的樣子。

芊芊突然嘟起了嘴,好象要撒嬌的樣子,這表情讓我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她不經意的一個表情咋就這麼誘人呢?然後她說道:“我不管,從今以後,除了微微之外,你不可以送別的女人戒指,也不可以陪她們遊山玩水,更不能在她們面前隨便吹笛子……唔……”

她還想繼續說下去,我已經不顧一切把嘴印上了她的雙唇。我要再聽她說下去,估計真會眼淚嘩嘩地了,這份感動,促使我鋌而走險,別說天雷,就算是地雷哥們也要踩上去頂風做案了——

修改了一些錯別字,別說我老是重複發老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