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在王府裡面協商好了之後,曲靖便低調的進了宮裡,不知道跟皇上商量了什麼事情。
第二天一大早,沈淶就被人叫到了皇宮裡面。
等到回來的時候,沈淶抱著一堆的封賞,身後還跟著一些來自草原的人,很明顯的分為兩夥人。
一夥人是巴圖,沈九月隱隱的看著巴圖的臉上有些黑,另一夥兒人則是興高采烈地。
沈九月默默地將所有人的表情都收在眼裡,頓時有了數。
“多謝世子妃這些年來對我們王子的照顧。”還沒等著沈淶說什麼,那一夥兒對沈淶好的人就開口了。
他對著沈九月做了一個草原最高級別的禮儀,沈九月雖然不知道,但不妨礙用巴圖那張徹底黑了的臉上看出來。
“使者客氣了。”沈九月笑道,“這一切都是沈淶的自己天生有福,所以才能在萬分兇險的情況下,依舊活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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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沈九月的話,這群人頓時激動了起來,有人笑眯眯的說道:“我們小王子自然是有天佑的。”
說完之後還不動神色的看了一眼巴圖,巴圖露出一個憨厚的笑容來。
“對!我這個小外甥才是真的無敵。”
沈九月勾了勾嘴角。
“世子妃,我們明天就要帶王子回去草原了。”一個人開口道。
“這麼快?”沈九月的眼裡有些不捨。
雖然早就知道沈淶會離開,沈九月卻從來沒有想過會這麼的快。
“時間不等人。”那人笑道,“小王子在外這麼多年,需要回去好好的熟悉一下我們草原的規章。”
“說的也是。”沈九月點了點頭,“既然如此,今天我留下沈淶在府上,我想使者應該不會拒絕吧。”
那人愣了一下,隨後看了看沈淶,又看了看巴圖。
巴圖當即就表示不同意了。
“我們草原的小王子怎麼能住在這裡呢?不行。”
“不知巴圖使者覺得應該住在哪裡?”
“自然是跟著我們住。”巴圖憨笑道,“不管怎麼說,我也是王子的舅舅,只有我才能貼身的保護著王子。”
沈九月笑道:“我與沈淶也在一起生活了許久了,他自己一個人在外,著實是有些不放心。在這說來,沈淶即將離開,使者會有更多的時間跟沈淶接觸,而我就不一樣了。疼愛多年的弟弟,就這麼要分別了。”
沈九月抽出自己的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淚說道:“我這種捨不得的心情,想來使者也會體諒到。”
“世子妃愛護我們王子,吾等感激在心。那就有勞世子妃照顧我們王子一天了,明日一早我們就啟程。”還沒等巴圖在此說出拒絕的話來,另一夥人的頭頭便答應了。
巴圖只能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也答應了。
倆夥人總算是離開了。
沈淶這才松了一口氣兒,眼睛裡面全都是不捨。
“九月姐姐,我舍不得你。”
“小傻子,我也舍不得你,所以我給你準備了一些東西。”
沈九月笑道,話音才剛剛落下,顧言就帶著柴胡他們一行人走了進來。
“柴胡!川貝!”沈淶驚喜的叫著每一個人的名字,柴胡他們也有些激動的看著沈淶,沈淶看了一眼沈九月。
“謝謝九月姐姐。”
沈淶跟柴胡他們的關係很好,沈九月不在的時候,他們經常照顧沈淶。
這會兒見到了,自然是驚喜萬分。
沈九月拍拍沈淶的頭說:“這有什麼好謝的。你這一去,路上定然驚險,我自然要給你準備些東西。”
沈九月看了看柴胡他們,“他們是我手下的老人了。之前我也斷斷續續的交過了一些知識,沈淶。”
沈九月看著沈淶,說道:“我現在將他們交給你。”
沈淶先是一驚,隨後搖頭道:“不行不行,九月姐姐,我怎麼能。”
“沈淶,你聽我說。”沈九月安撫這沈淶說道,“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無。柴胡他們跟我在大楚,也只能是個奴隸,但是跟你去了草原,他們的身份就不一樣了。”
“沈淶,我將他們交給你,除了保護你之外,也是給你留下一條後路。日後我是要招收徒弟的,沈家村的孩子們還是太小,等他們長大還是太遙遠了。”
“之後我會收一些徒弟,但是我不能保證這些徒弟對你沒有任何的敵意。如果有心人挑唆,他們出手害你,便是我十個我也救不活你。有柴胡他們在,你便可以安心飲食,除此之外。”
“這一次我跟你一起去。”
“什麼?”沈淶臉上滿是驚喜。
“我要去邊疆在給你留一條後路。”沈九月拍拍沈淶的頭說道,“沈淶你要記住了,大楚雖然曾經給你帶來了痛苦,但是相比於巴圖,大楚的人民更願意幫助你。”
“所以,日後不管你遇到了什麼事情,你要記住一件事,大楚永遠是你的後盾。”
……
車馬行進,沈淶的小臉上帶著一些的激動。
身邊跟著同樣騎馬的柴胡跟川穹,他們兩個人擠在有些高大的草原人中,莫名的矮小,但卻將背挺得直直的。
“王子。這兩位?”說話的是另一夥人的頭目,叫做安途,是草原主最為重要的心腹。
比巴圖還要重要的多。
“安途伯伯,他們是九月姐姐派來保護我的人。”
沈淶笑著介紹道,“這位是柴胡,這位是川穹。”
“王子。”安途將沈淶拉到一旁小聲的說道,“他們可是大楚的人啊!”
“我知道他們是大楚的人。”沈淶說道,“你放心,他們絕對不會背叛我的。”
安途還想說話,沈淶又說道:“安途,他們有著跟九月姐姐一樣神奇的醫術。你懂嗎?”
安途的眼睛亮了。
“世子妃果然情深義重。”
沈淶笑道:“那是自然的。要不是這樣,我怎麼會活到現在呢?”
安途不再說話,聽了皇帝說了一大堆的廢話之後,一行人終於開始走了。
沈淶一邊走,一邊不忘回頭看,看到了不起眼兒的一輛馬車之後,沈淶的嘴角勾了勾。
“我們也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