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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Part 74 二貨vs傻妞

【 1 】

陳視的爸爸是區裡的領導, 談不上什麼大官,卻握著新區的經濟命脈, 往俗了說,那就是大權在握。

陳爸爸一貫的主張便是, 在家靠兄弟,出門靠朋友。所以在陳視跟尚首長的公子,以及g市臣家公子混在一起的時候,不管鬧成什麼樣,陳爸爸都是睜只眼,閉只眼。

直到路靈兒的出現。

品學兼優,文靜大方, 世家小姐……從路靈兒搬到陳視家隔壁, 陳視的混混生活徹底的結束。

路靈兒雖叫靈兒,可是除了唸書以外,就名副其實的一個傻妞。不過,陳爸爸可是不這麼認為, 陳爸爸的眼裡, 路靈兒就是理想的好孩子,於是乎,大旗一揮,把陳視包裹一收,直接把他跟那個傻妞送去了紐西蘭。

求學四年,路靈兒是個稱職的好保姆。

吃喝拉撒睡,樣樣都給他準備的好好的。每當陳視一睜眼就能吃上熱乎乎的皮蛋瘦肉粥的時候就想, 這傻妞也挺不錯,要不自己就委屈委屈,收了她得了,至少能喝一輩子好粥。可當他明示暗示的說“要喝一輩子她的煮的粥”幾次,這傻妞都七竅不開。陳視不得不氣餒,這妞比他大五歲,代溝太深,拉倒吧!要是這妞三十五歲還嫁不出去,他再委屈點收了她。

陳視二十五歲的時候終於拿到了大學畢業證,第二天便收拾行李買了回國的機票。路靈兒看著他收拾包裹,猶猶豫豫的問,“還回來嗎?”

陳視仰頭大笑,“我是中國人,回這幹什麼,我的革命事業,是要在我祖國的國土上展開的。傻妞,你也趕緊辭職得了,回國爺罩著你。”

路靈兒撇過臉,“誰要你照顧,你最好快走。”說罷,竟狠狠的摔了門,嚇的陳視一愣。這妞漲脾氣了?

第二天,陳視回國,路靈兒稱約了學生比他更早的出了家門。陳視握著買好的項鍊,氣得硬是沒拿出來。心裡琢磨,自己回國了,那傻妞堅持不了幾天,等回國再跟她說。提著行李,就去了機場。

【 2 】

回到國內,自然是跟兄弟們胡吃海喝,倒是把傻妞拋到了腦後。

陳視學的是商科,一回來,就收購了一個二手的裝飾公司,換了名字一掛牌,管他什麼生意都接,一來二去,小錢賺了不少。

跟客戶談完生意,看看時間,紐西蘭那邊正好是早上七點,撥通熟悉的電話,想給傻妞一個驚喜。

“hello……”男聲響起,陳視一下就慌了,憤怒的質問:“who are you?”

電話被轉了出去,熟悉的聲音傳來,“阿視。”

“傻妞,接電話的是誰?你學生嗎?你怎麼隨便把男學生帶回家?這樣很危險知不知道?萬一那些學生有個壞心,你哭都來不及。你趕緊辭職,回國,你一個人,被人賣了都不知道。”他火急火燎的一頓怒吼。電話那邊卻沒有一點聲音,“傻妞?路靈兒!”

“阿視,你還回紐西蘭嗎?”路靈兒的聲音平靜的不像話。

陳視感覺她怎麼比以前更傻了,“回什麼紐西蘭?我讓你回國,你沒聽見啊?”

“……”

“我跟你說話,你到底聽沒聽見?”

“聽見了,我聽見了。”路靈兒道,“阿視,我不回國了,我要定居紐西蘭,我要結婚了。剛才接電話的是我同事,他叫艾瑞克,人很好……”

陳視在聽見電話裡柔柔弱弱的聲音說出“我要結婚了”五個字的時候,感覺腦袋一蒙,再什麼都聽不見了。

“陳視?陳視……”路靈兒喊了幾聲,見沒有聲音便掛了電話。

忙音陣陣,陳視傻了一般的握著手機放在耳邊,心口似乎有什麼堵住了,壓的呼吸都困難。

適時,手機再次響起。

他迷茫的接起,是臣家公子黑皮,“哥們,我老子新開了一酒吧,出來喝兩杯。西湖路中段,西子吧,快點來。”

陳視不知道自己怎麼逛到酒吧的,看見黑皮,一張嘴的第一句便是,“傻妞要結婚了。”明明是直白的陳述,卻生生多了疑問的味道。

黑皮大巴掌往他肩膀一拍,“呀,我還一直以為那傻妞會跟你呢,沒想到還真嫁出去了。不錯不錯,來,喝一個,慶祝一下。”

陳視面上一燦,“跟什麼我啊!給她慶祝個屁,好酒呢,別不捨得,都拿出來。”他叫嚷著,抓著吧臺上不知名的酒就灌了下去,辛辣的味道把舌頭弄得麻痺,感覺心也跟著麻痺了。

一杯接著一杯,眼睛一點點的迷濛,酒吧裡的霓虹搖晃著,身邊坐著的人抬手推他,他眯著眼細細的看,竟是路靈兒。舉著酒杯,“你,你說你怎麼就要結婚了呢?傻妞,別人騙你你都不知道。你傻是不是?叫你回國,你幹嘛不回國……傻妞,傻妞,傻妞……”

黑皮掃了眼抱著自己整個喝掛了的陳視,徹底的無語了。“哥們,敢情我出酒,你出命啊!”

無奈的搖頭,半拖著他,進了酒吧的休息室。剛要推門出去,就聽見酒醉的人,嘟嘟囔囔的嚷著,“為什麼不等到三十五,你三十五再嫁不出去,我就娶你啊!你怎麼不等我……”

黑皮此時才知道,敢情這小子是失戀。

【 3 】

第二日,陳視一睜眼,臉上就被甩了一張紙,砸的臉頰生疼,“丫的,不要命了,砸爺?”

黑皮白他一眼,看看手錶,“還有一個小時讓你洗漱換身衣服,十一點的飛機,直飛紐西蘭。”

陳視一怔,看清砸中自己竟是機票,心頭火辣辣的燒了起來,“飛什麼紐西蘭,老子去哪幹什麼?”

黑皮一臉鄙視,“你愛去不去,我告訴你陳視,知道為什麼大家喊你瞎子嗎?因為你這人就是不會看事,沒有人一輩子站在原地等你,傻妞今年三十了,你什麼話都不說,人家憑什麼等你到三十五。你丫就接著裝,等她真的結了,有你哭的。你丫整個就是一個二貨。”說罷,黑皮摔門走了。

陳視看著門口,張張嘴,什麼都沒說來。低頭看著機票,感覺心臟不停的收縮。有那麼一秒,他一片空白,下一秒,已經抓著機票跑了出去。

【 4 】

陳視從來沒有經歷過這麼忐忑的飛行,十六個小時,他感覺身體裡那種迫切越來越強烈,似乎有什麼要脫離身體一般。

下了飛機,他立馬撥通公寓的電話,可是除了忙音再無別的。他第一次感到心慌,慌的連說話都走音。好不容易等到計程車,他恨不得直接飛回公寓。

回程的路上,腦袋裡一直轉著要怎麼跟那個傻妞說,說“你不能嫁給那個什麼史瑞克還是艾瑞克的。”還是說,“傻妞,除了我別人都會騙你,你趕緊跟我回家。”

不過,不管說什麼,他絕對不能讓那個傻妞就那麼嫁了。大不了就耍無賴,就像他想讓她幫他寫論文的時候,捂著腦袋大吼大叫的喊疼,傻妞馬上乖乖的寫論文,讓他好好休息。

陳視越想越自信,傻妞對他那麼好,一定會答應他的。

不過,當陳視站在公寓門口,看著裡面漆黑一片的時候,所有的腹稿都化作烏有,傻妞哪裡去了?

他找遍了公寓,然後又跑去路靈兒工作的學校,她經常去的公園……沒有,所有熟悉的地方都不見那個熟悉的身影。

心急,煎熬,陳視坐在公寓門口,等了一夜都不見路靈兒回來,整個人都要急瘋了。正當他要去報警的時候,路靈兒拎著一個小行李回來了。看見陳視明顯一愣,“阿視,你怎麼來了?”

【 5 】

“我怎麼來了?你說我怎麼來?”陳視怒不可解,“你去哪裡了?居然一夜不回家,手機也不接,你要急死我啊!說你傻你還真傻。”

路靈兒被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弄得眼裡一片水霧,簡直要落下淚來。

陳視看著她委屈的樣子,眸子裡水光灩瀲,心一下就軟了。想都沒想,一使勁就把她拽進懷裡,“傻妞,你急死我了知不知道?我看家裡沒人,一會兒擔心你出了意外,一會兒擔心你被人拐了……我……哎,不管,放你一個人在這,我是放不下心的,你趕緊收拾一下,跟我……”

“emily。”身後的男聲似曾相識,陳視身子一僵。

路靈兒從他懷抱裡掙脫出去,臉上的微笑有點牽強,“阿視,他是我丈夫艾瑞克。”

艾瑞克跑過來,拎起她掉在地上的行李包,一隻手攬著她的肩膀,用生硬的中文問候陳視,“你好,你是emily的那個弟弟吧,我叫艾瑞克。”

陳視才顧不得眼前這個高大的碧眼男人叫什麼,他不敢置信的瞪著路靈兒,“你說他是你什麼人?”

路靈兒被他身上的戾氣明顯嚇到,低聲道,“阿視,我們昨天舉行的婚禮,我不是有意不告訴你的,只是艾瑞克的母親……”

“夠了!”陳視大聲的打斷她的話,蒼白的臉上有著路靈兒看不懂的表情,片刻,他大笑了起來,轉身跑進公寓,再出來的時候,手裡握著的是準備了多時的項鍊盒子。

大力的塞到路靈兒手裡,他再不敢多看她一眼,轉眼看向她身邊的外國人,陰沉下的臉帶著鄭重,用標準的英語警告他,“如果,你敢欺負她,我會殺了你。”

艾瑞克被他的不友好弄得一怔,想要開口說什麼,陳視已經轉身離開。

【 6 】

“emily,他好恐怖,天啊,他要是知道你跟我只是假結婚,會不會真的殺了我?”艾瑞克皺著眉,故作一副小生怕怕的表情。

路靈兒卻是落寞的搖搖頭,握著首飾盒的手緊了又緊。就在剛剛,她真的差一點就以為陳視是喜歡她的,是回來告訴她,不要嫁給別人的。可是……低頭看著首飾盒,他只是回來給她結婚禮物的。一抹苦笑掛在嘴角,心裡低低聲音告訴自己,別奢望什麼了,四年裡,他都沒有喜歡上你,在如此下去,你就真的是痴心妄想了。

夜深了,艾瑞克離開公寓趕往醫院。他的母親身患絕症,唯一的遺願是能參加他的婚禮,當艾瑞克向路靈兒提出請求的時候,她並沒有答應。可是當陳視告訴她,再不會回到紐西蘭的時候,她想就用這場婚姻成全一個老人的心願,也把自己那不該有的情愫全部捏掉吧。於是,她告訴陳視,她要結婚了。

指尖滑過首飾盒,掰開掛鉤,盒子開啟。一條排鑽的項鍊在燈光下華光異彩,美的炫目。

路靈兒看著,眼睛卻似被鑽石的亮光刺到一般,一顆顆淚珠就掉了下來,落在紅色絨布的底襯上,燈光下,也像是一顆顆鑽石般閃亮。

“怎麼辦?”她哽咽的念著,“怎麼辦?阿視,我還是喜歡你,怎麼辦?”喜歡上一個比自己小五歲的男人,路靈兒真的難以啟齒去表白。

【 7 】

艾瑞克車開到半路,發現自己把要帶給母親的口琴落在了路靈兒的公寓。他原路折回,進了公寓竟聽見低低的嗚咽聲,慢慢靠近,看見的便是剛剛成為他小妻子的女人,抱著那個被她喚作“阿視”的弟弟送給她的首飾盒哭的像個孩子。

他是喜歡這個中國女孩的,明明已經三十歲了,眼神卻時時透著天真,不帶一絲的做作。他並不是沒有結婚的物件,故意裝的可憐兮兮跑來懇求她的幫助,其實不過想給兩個人製造一次機會。

可是此刻,他發現他再也沒有機會。

正確的說當早上那個男人出現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沒有機會了。

“emily。”他輕輕的喚她,見她慌亂的擦乾眼淚藏起首飾盒的笨拙樣子,隱隱的心疼。上前一步,奪過首飾盒,“他送給你,就是希望你戴上的,我來幫你戴上。”

路靈兒紅著眼搖頭,伸手要奪回,“還給我,請你還給我。”

兩個人一拉一扯,首飾盒直接落地。項鍊掛著紅色的內襯倒在一邊,首飾盒歪在另一邊。隨著分解開的盒子,掉落的還有一張粉色的卡片。

艾瑞克連聲道歉。

路靈兒抓著卡片充耳未聞般的發愣,像是被定住一樣。

【 8 】

陳視搞不清楚自己怎麼上的飛機,也不記得什麼時候打的電話給黑皮,他出了機場,聽見黑皮喊他,蒼茫的轉身,然後有些機械的鑽進車子裡,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黑皮看著他那熊樣就知道肯定是辦砸了。送他到了家,覺得不問明白,還真是憋屈,看他半死不活的樣子,也覺得鬧眼。

“我說你到底怎麼回事?你看看你那熊樣!”

陳視嘴角一抖,“我還真是個熊樣。哥,她結婚了,我就遲了十六個小時,她就結婚了。”一說完,一個大男人竟紅了眼眶。一屁股坐到地上,“再也沒有人給我熬粥了。”

黑皮看著他窩囊的樣子真想踹他幾腳,可一想這些年,他少爺當習慣了,屁大點的波折都沒經歷過,這回情傷,也算是讓他長長大。二十五了,還跟個毛小子似的。

拉著他起來,往牆角一丟,“瞎子,你丫就是個娘們!那麼喜歡她,你管她結沒結婚,搶了人就跑呀。你連說都沒說就跑回來算個什麼事?哥們今天就要你一句話,你要是說‘我陳視,除了她不要別人了’,哥們現在就陪你專機飛過去。綁也給她綁回來。”

陳視一臉木訥,片刻苦笑著搖頭,“哥,不是我不敢,是我怎麼搶?怎麼綁?難道說我自己二的徹底,連喜歡她都不知道,等她嫁人了才想起來嗎?她有人依靠了,我有什麼資格去破壞。”

這話說完,黑皮聽得是一愣。吐出口濁氣,坐到他身邊,“瞎子,你長大了。”

陳視苦笑,“哥,今天才覺得,自己真就是個二貨。”

【 9 】

都說時間是良藥,可是陳視卻不這麼覺得。

大清早的睜開眼,他就跑到粥鋪,要了一碗皮蛋瘦肉粥,卻只喝了一口。沒有傻妞的味道,不香。

丟了錢在桌上,走出粥鋪,直奔公司。情場失意,職場得意這話倒是不假。這三個月的純利潤,足夠他在收購一個裝飾公司。

陳視把這筆錢全都匯給了路靈兒,他們去紐西蘭的第一年,路靈兒的爸媽就意外去世了,樹倒猢猻散,那個傻妞應該讀博士的,可是因為費用,讀完了研究生就接受了一所語言學校的聘書。

他沒敢給傻妞打電話,只發了一個簡訊說那是給她置辦嫁妝的錢。

發完了資訊,連自己都要笑話自己,給自己喜歡的女人辦嫁妝,這事真不是一般的二。

路靈兒在接到這筆錢的時候,正在參加艾瑞克母親的葬禮。看見簡訊的那一瞬間,淚如雨下,她轉身跑出靈堂,摸著脖子上項鍊,“陳視你還真是個二貨……二貨,等我,我很快回去。”

葬禮結束的時候,路靈兒陪同艾瑞克收拾他母親的遺物。一切整理妥當,她想說些安慰的話,卻不知如何開口。想起三年前,自己失去父母的時候,陳視只是抱著她,什麼都不說,卻給了她極大的安慰。

她伸出手臂,安撫的擁抱艾瑞克,“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艾瑞克點點,大力的擁她入懷,片刻鬆開她,認真的道:“謝謝你陪著我度過最艱難的三個月,emily,你是個好女孩,應該得到幸福,去找他吧!跟他解釋清楚,如果他不愛你了,請馬上回來,我也願意在你三十五歲還嫁不出去的時候,娶你當我的妻子,真正的妻子。”

路靈兒紅著眼點頭,“謝謝你,艾瑞克。”

【】

陳視被一陣熟悉的香味饞醒了,睜開眼,那股香味還盈在鼻間。他有些唾棄自己,怎麼連做夢,都夢見傻妞的粥香,被下了蠱毒不成。

翻身起來,胡亂的洗一把臉,換了衣服,出了臥室。廚房裡竟傳來聲響,客廳裡滿是粥香。

陳視走進廚房,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路靈兒見他傻乎乎的愣住,抿嘴一笑,“傻看什麼,還不過來喝粥。不是我說你,鑰匙放在花盆下面的習慣,趕緊改了,哪天遭了賊,你後悔都來不及……”

“你、你、你怎麼在這兒?”他結結巴巴的問,順手就給自己一個嘴巴,“哎呦”一聲發現不是夢。“你怎麼回來了?”

路靈兒摸摸脖頸上的項鍊,笑容裡多了抹羞澀,柔柔的看著他,從衣兜裡掏出那張粉紅色的卡片。“阿視,我要是三十五嫁不出去,你真的會娶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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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視看見卡片,神色寞落,“可你已經嫁了。”

路靈兒走到他面前,“我要是沒嫁呢?”

“沒嫁?都嫁了,還說這話有意思嗎?”

“有意思。”她倔強的看著他,“阿視,我要是沒嫁,你娶我嗎?”

陳視心裡一揪一揪的疼,此刻不說,怕是這輩子都沒機會了,一咬牙,抓著她的肩膀,“娶,你要肯嫁我就肯娶。傻妞,哪天你不喜歡那個老外了,你就回來,我娶你。”

眼淚一下子就掉了下來,路靈兒直接撲到他的懷裡,“我沒嫁,我沒嫁給他,婚禮是假的,是騙他媽媽的。”

陳視傻了半天方反應過來。他大笑起來,笑完了,拉著路靈兒就往外跑。

路靈兒被拉得一趔趄,“阿視,幹什麼去?”

陳視回身抓了外套,不忘拎起她的小包,“去民政局。”

“去民政局幹嘛?”

“結婚。”

被拉到門口的傻妞,還在發懵,“可是粥,還沒喝粥呢。”

陳視穿上鞋子,踢開門,“傻妞,這時候去喝粥,我就真是二貨了……”

遺留在廚房臺面上的粉色卡片,被涼風吹起飄落在地,清晰的字跡寫著:傻妞,三十五歲你還嫁不出去,本少爺就勉為其難的娶你。

聽說,那一年,二貨愛上了傻妞。

聽說,傻妞三十五的時候,小二貨已經三歲了。

聽說,二貨跟傻妞一直都很幸福……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