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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什麼？我想起了張志浩。
蘇牧盯著我的臉頰，冷笑道：“陸醫生，你別告訴我你是為了張志浩才來江北的！”
“我的確是為了他才來的。”我如實說道。
蘇牧冷哼一聲，瞥眼不在看我，獨自倒了一杯茶，一口喝下，這才說道：“陸醫生，多餘的廢話我就不多說了。咱們都是聰明人，你來江北什麼目的我心裡一清二楚。你嘴上說著只是為了張志浩，但是真的是這樣嗎？不見得吧。”
我眉頭緊簇，這貨在說些什麼鬼東西？
老子來這裡就是為了張志浩好不好！
“你其實跟我一樣，都是有野心的人，正因如此，你才一直不願意加入到江北當中。但是陸醫生，以你那個團隊的實力，想要跟我玩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是不是有點太自大了？”
“等下，好像也不對。我一直以來的表現都讓我覺得很奇怪，以你的智商，應該駕馭不了一個團隊才是。連張志浩都覺得你是一個笨蛋，但是你卻硬要這麼做？為什麼？”
面對蘇牧這些莫名其妙的問題，我是在不知該如何去回答。
“難不成你背後還有一個團隊在？”蘇牧開始自言自語起來。
我有點無法忍受這傢伙的話，開口問道：“你到底想要說些什麼。”
蘇牧說道：“我只是在分析一個事實，陸醫生，不管你背後有沒有其他團隊的存在，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你們不加入江北的後果就是等死。”
“未來在江北和碧園的戰爭當中，不管是我們哪一方獲勝，我們都會開啟擴張的模式，來以此擴大整個團隊的規模，最終統一整個嘉江。這是歷史的必然趨勢，你沒辦法反抗。”
“所以，加入江北是你唯一的選擇，除非你選擇離開嘉江。”
我盯著身材高大的蘇牧，看著他臉上自信的神采，心裡真的想不明白。
為什麼蘇牧，周良，還有碧園的人都想要統一整個市呢？這樣做真的有好處嗎？為什麼我們就不能偏安一隅，安安靜靜等生活呢？
發展這種事情，慢慢來好了，團隊與團隊之間慢慢合作慢慢接觸就好了，為什麼一定要互相針對你死我活呢？
這就是所謂的歷史必然性嗎？
從秦國統一六國開始，這個統一的性格就被傳承下來了嗎？
“你就這麼想成為嘉江的統治者？”我問道。
蘇牧搖頭：“不，我不喜歡做什麼統治者，因為太麻煩，要管理的事情太多，但是我喜歡這種被人敬仰的感覺，我喜歡自由，喜歡那種無拘無束的自由。曾經因為工作的關係，我每天都只能跟特定的一些人群接觸，久而久之我總覺得自己就像是行屍走肉，沒了靈魂。”
“直到喪屍爆發，直到我統一了江北，我才明白眼前的道路究竟在哪裡。”
蘇牧居高臨下的盯著我，“陸曉南，我想要讓你加入江北，其中一個緣由的確是因為你是一個醫生，所以我才想讓你加入，但更重要的是，我看中的是你生存下來的本事。張志浩跟我說過你的存在對於團隊的重要性，你基本上成為了他們精神上的信仰，只要你在，你的人就會安心。”
我心裡詫異起來，張志浩是這麼評價我的？
“正是因為這一點，我才想讓你加入江北。”
“有你在，整個江北都會安心一些。”
“你太高看我了。”我說道。
我清楚自己有幾斤幾兩，我一出現就能讓整個江北安心，開什麼玩笑。
蘇牧搖頭，“我沒有高看你，關於你的事情，江北的人都知道，如果我現在拉著你出去跟江北的人說你就是陸醫生，你猜他們會怎麼樣？”
我蹙眉，搖搖頭。
蘇牧說道：“他們會震驚的。之前很多人一直問陸醫生為什麼不來江北，江北的人一直想要一個醫生，如果你出現，他們恐怕真的會很震驚，也會很開心。”
“所以，如果你在，對於江北的凝聚可以起到很大的作用。”蘇牧說道，“不要再拒絕我的邀請了，只要你的團隊加入，江北就能再次壯大，也許未來整個嘉江都是屬於我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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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沙發上站起來說道：“我沒那麼大的野心。”
蘇牧笑道：“沒關係，這個野心我有就成了，至於你有沒有無所謂。等嘉江統一，你若是想要安穩的生活，我可以給你一個世外桃源。”
我面無表情的看著蘇牧，說道：“可是，你就沒想過自己會輸嗎？”
蘇牧搖頭：“沒想過，也從來不敢想。”
我說道：“但是就算你贏了又能如何？到時候碧園滅了，江北興許也會遭到重創，到那個時候，你還有什麼力氣去擴張地盤，統一嘉江？”
蘇牧一笑，“陸曉南，你的想法太悲觀了。”
我輕哼一聲，“我怎麼覺得是你太自大了？”
蘇牧盯著我，“有嗎？我只是在為江北的人謀劃更好的生活而已。”
我和他對視，“你這是在讓他們送死。”
蘇牧眼皮跳動，顯得很不悅，“陸曉南，你不用說這種廢話，我給你兩天的時間考慮，如果你不加入江北，我會趕你們離開。”
我深吸一口氣，心裡越發不想加入江北。
蘇牧的思想在我看來已經扭曲了，這樣的人，很危險。
待在這樣的人身邊，簡直是與虎謀皮。
我嘆了口氣，“蘇牧，你就沒想過嘉江當中或許還有許多未知的倖存者團隊嗎，也許有些團隊比碧園比江北更強大呢。也許他們在暗中觀察著江北和碧園的動靜呢。這些東西你都沒想過嗎？”
蘇牧盯著我，“如果有這樣的存在，江北造就不復存在了，他們還會等到現在？陸曉南，好好想想吧，給你的日子不多了。”
“該說的我都說了，我還要去開個會，不陪你了。茶還有不少，慢慢喝，慢慢想。”
他說完，下樓去了。
我站在樓頂天台之上，重新坐在沙發上，倒了一杯茶，一口灌下，茶香瞬間沖淡了心裡的煩躁。
我盯著遠處天邊的雲彩，心裡忽然湧出一股無力的感覺來。
“統一嘉江就是歷史的必然嗎？呵呵，狗屁的必然！”（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