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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節 逼供

刑訊看似就是一個打手的活,但真正說起來,裡面包含著極其複雜的內容,包括人體架構學,醫學,神經學,心理學,邏輯推理學等數個學科。

很不幸,精靈族不太善於玩這種高難度的遊戲,他們也不太喜歡這種折磨人的場面,不過對於這個敢於對李克動手的死魚眼,克萊還是非常樂意從他身上學習一下這種"優雅"的藝術。

老哈奇非常配合克萊的行動,專門找了一間隔音性能比較好的小屋,讓克萊帶著兩個手下單獨和死魚眼"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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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時辰的時間過去了,儘管那間小屋的隔音性能比較好,但那種沉悶的,令人心悸的動靜還是頑強的透過各種看不見的縫隙玩命的往大家的耳朵裡鑽,除了小壯壯饒有興趣的聽的津津有味,其餘的人沒一個不感到心驚肉跳。

太刺激了!想一想那種動靜是克萊動手而造成,大家就感覺後脊樑骨都發涼,連李克都暗自心驚,沒看出克萊這傢伙下手還挺黑,這動靜鬧的,非同一般啊!這不是"發如雪"嗎?

李克對這個死魚眼非常重視,先給克萊打了預防針,逼供是必須的,但不能真的下死手,這傢伙就是食人魚族的敲門磚,機會難得,如果他的小命沒了,那可就再也沒有辦法去抓另外一個食人魚族來逼問訊息了。

儘管李克相信克萊下手的分寸,但聽著那讓人心驚肉跳的動靜,還是心裡沒底,差點忍不住讓手下去給克萊提個醒。

天色漸晚,當他真的快忍不住去看個究竟的時候,小屋的門終於在大家期待的目光中開啟了...

門一開,先暈乎乎衝出來兩個臉色有點古怪的精靈,一臉便秘的表情,好像吃了剛落在牛糞上的死蒼蠅一樣,然後才是克萊。

克萊的臉色沒那兩個精靈一樣古怪,但也是非常難看,一臉懊喪的表情!

李克一看他那張臉就知道沒戲,果然,克萊走到李克面前,一句話就把李克的小心肝澆涼了!

這個死魚眼的骨頭是相當的硬,克萊用盡了全部的辦法都無法讓他開口,滿清十大酷刑輪番上陣,連屎都打出來了,可是這結果仍舊讓他非常失望,甚至克萊一度以為這個傢伙不是智慧種族,腦子裡沒東西可挖,不過從他暴虐的眼神上看,這傢伙的智力高的很,肯定不是那種無知的野獸。

遵守著李克的囑咐,克萊動手極有分寸,既讓這個傢伙體驗到那種無法言語的痛苦,還不能讓他的身體失去生命力,可是眼看著這傢伙一張沒牙的破嘴硬的和茅坑裡的石頭一樣,憋屈的克萊幾欲抓狂,最後實在是沒辦法了,只好收工給李克來回覆。

看著克萊充滿失望的臉頰,李克也是一陣頭疼,沒辦法撬開這個死魚眼的嘴,那就無法得知食人魚族現在的詳情,而且這個傢伙的失蹤也會引起他族人的警覺,萬一出現不好的變故可就難辦了。

李克無奈的摸了一下自己光光的小腦門,絞盡腦汁想辦法。

好主意不好想,但這折騰人的餿主意卻不用那麼費勁,別說,他這一動腦,還真的靈光一閃,讓他想出一個好辦法來。

根據他以前知道的小知識,貌似這水中的魚類非常厭惡巨大的噪音,而現在就有一個現成的噪音製造者,河馬族的大合唱絕對有著巨大的殺傷力,如果讓這個死魚眼聽聽河馬族的大合唱會怎麼樣?

李克可是切切實實的體會過大合唱的威力,那絕對是殺不死人的軟刀子,折騰的人欲仙欲死還不致命,如果心智不堅者冒冒失失的聽一段,弄不好直接送瘋人院,這個死魚眼心志堅定,只好用這把軟刀子來磨。

可以想象,這個食人魚族在死敵河馬族的大合唱下哭爹喊娘的表情,簡直是絕配,這主意一想出來,李克自己都感到有點飄飄然。

真是個好主意啊!李克迫不及待的就想試一試,看看河馬族合唱的這把軟刀子和這個死魚眼的硬骨頭到底誰能磨得過誰。

不過看河馬族對於音樂的那種熱愛,弄不好他們不會願意對著死敵大聲演唱,這可是個難點,不能不注意,所以李克這主意一想出來,找到老哈奇幫忙的時候,說的非常委婉。

李克一張嘴,一大段摻了蜂蜜的恭維話就脫口而出。

什麼河馬族的演唱有著"驚心動魄"的"震撼力",那種強勁的旋律有著"異乎尋常的作用",就像是天邊的驚雷,能徹底沖刷內心深處的"汙垢",這個死魚眼顯然是那種從頭到腳都流著壞水的爛貨,正好適合聽一下河馬族的演唱,淨化一下他的心靈,讓他為自己所做過的事情懺悔。

李克這一通夾雜著恭維和甜言蜜語的糖衣炸彈把老哈奇炸的直接不知道東西南北,那叫一個心花怒放,小眼睛都咪的找不著了...

說實話,但凡是曾經聽過河馬族演唱的,聽暈的、逃命的居多,能堅持下來的都是鳳毛麟角,河馬族特殊的身體結構讓他們的演唱極度失音,不過正因為這種特殊的音譜,在他們的耳朵裡聽到的動靜和別的種族不太一樣,他們還暗自奇怪,為什麼這麼美妙的演唱會沒人欣賞呢?

因為這個原因,河馬族只能是以為別人不懂的欣賞,一直自娛自樂,李克這一通胡說,老哈奇感動壞了,可算是找到知音了...

士為知己者死,既然這位小朋友能領略到河馬族大合唱的妙處,自然要為他好好的表現一番,啥也別說了,老哈奇到門外吼了一嗓子,一下子把全村的老少都聚集起來了。

十來個河馬的演唱都差點把李克逼瘋,一看老哈奇把全村都召集起來,準備玩票大的,這可超出了他的心理準備,嚇的小腿都發軟,克萊也是頭皮發炸,兩眼發綠,趕緊上前一把拉住興奮的老哈奇苦苦相勸。

河馬族的好意心領了,讓全村老少齊上陣實在是受不起,有機會一定會好好的欣賞這麼多河馬族人的演唱,幾個人就可以,真的!幾個人就可以...

克萊的話語充滿了懇切,說的情真意切,老哈奇一張大胖臉笑成了一朵花。

既然客人發了話,那肯定要遵守,雖然這讓老哈奇感到非常不盡興。

他滿懷著遺憾,再次確認了克萊和眾多精靈的意願,心不甘情不願的從族人裡面挑選了五個膀大腰圓的,嗓門最"嘹亮"的男高音聽候調遣,聚集到自己的小屋裡,馬上就準備開場。

一看老哈奇的大胖手那熟悉的動作,李克趕緊喊了聲停,瞪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向老哈奇解釋,因為河馬族的演唱對心靈的激盪實在是太強烈了,剛來的時候已經領略到了那種無比的震撼,不過這好東西不能一個勁的聽,必須有消化的時間,為了保持心中對河馬族演唱那種美好的印象,所以,他決定這一首歌退出。

說到這裡,李克小嫩手一指那個五花大綁,連嘴巴都封起來卻還惡狠狠盯著眾人的死魚眼,對老哈奇解釋,這傢伙才是正主,他心懷汙穢,強烈要求河馬族用那神聖的演唱來淨化他的心靈,這是他最大的意願。

這番話直接把河馬族的大合唱推到了比教堂裡的唱詩班都要神聖的程度,李克自己都聽的肉麻。

最後一句話說完,李克連竄帶蹦就往外跑,讓小壯壯幫忙,一口氣奔出去二里多地才停下腳,眾位精靈也是見樣學樣,像是一群兔子一樣,跟在李克的身後就逃,大家一起站在村子外頭等。

寧願在雪地裡凍著,也不敢聽河馬族的演唱,這是大家共同的心理...

老河馬一個沒留神,全屋的精靈族跑了個乾淨,好朋友克萊跑的最快,這可讓他極為錯愕,老哈奇費勁的擠出門外一看,精靈們已經跑出了村子,像是一群雪猴一樣在村子外面傻乎乎的蹲著,不由的又氣又笑。

老哈奇雖然心地質樸,但卻不能說他傻,相反,老哈奇也是活了幾十歲的老油條,心眼一大堆。

他非常清楚河馬族的演唱在外人面前是什麼樣的感覺,不過河馬族自己認為好就行,這麼長遠的歲月下來,他早已經對這件事情釋懷,但話雖這麼說,這演唱畢竟傾注了他大量的心血,他也是極度渴望能被別人承認。

李克和克萊善意的謊言一出口,老哈奇就知道他倆在胡說八道,再加上對那個死魚眼的審訊不成功,李克突然對自己族人的演唱大肆恭維,他馬上就明白了李克的意圖。

這明打明的就是想讓河馬族幫個忙,用合唱的威力和這個死不悔改的死魚眼"溝通溝通",這個可愛的小家夥就是礙於情面,不好意思直說罷了!

老哈奇其實也有了開玩笑的心理,讓全村老少一起出動,果然,把滿嘴亂說的這個小家夥嚇的臉都綠了,雖然他那張小臉本來就是綠的...

精靈們跑的精光,老哈奇雖然感到無奈,但畢竟他們也是情有可原,老哈奇不怪他們,扭身回屋,一把就把那個死魚眼往族人中間一扔,微笑著說了一句。

"現在,請我們"最尊敬的客人"欣賞一下我們河馬族最好的節目,合唱開始!"

...

李克低估了那個死魚眼的堅忍,也低估了河馬族合唱真正的威力,河馬族一開場就剎不住了,精靈們在雪地裡一直等了半個晚上,李克怕大家凍壞了,還饒有興致的指揮精靈們一起動手,蓋了好幾間小雪屋防寒。

河馬族的演唱透過夜空,傳出去好遠,這麼遠的距離也能聽到,不過已經不可能像是在跟前一樣有那麼大的威力了,去掉那種和聲共振的因素,李克仔細一聽,還真的聽出不少東西來。

雖然聽不懂河馬族語言的歌詞含義,但慢慢的,李克明白了一個道理,河馬族的演唱真的很好聽,不過不能在跟前聽,他們那種聲波共振會把一切都破壞無於,必須離的遠一些,讓距離過濾掉那種共振的次聲波才行。

河馬族的演唱一如廣闊的侖加湖般碧波盪漾,一會又似乎身至戰場,滿目血光廝殺,這似乎是在講訴一個偉大的傳說,而這個傳說的主題就是往日時代在侖加湖上發生的那場可歌可泣的斑斕血戰。

河馬族真的很有才分,他們用一連串的小故事把整個戰役詮釋的清清楚楚,雖然李克不知道這些故事都具體是什麼內容,包含著怎麼樣的意義,但那種真摯的感情卻表達的淋漓盡致。

李克暗自嘆息,可惜了河馬族的才分,他們那特殊的嗓音和聽覺把這麼好的一段史詩長篇全給糟蹋了。

根據李克分析,河馬族的聲音其實說起來應該非常寬廣好聽,這就是因為他們那巨大的嘴巴,肥壯的過分的身材,還有那因為長期潛水而練就的強大肺活量,所有的一切都為他們打造了一個成為高音歌唱家的潛質。

不過事情好到了極致就會改變,這河馬族也是如此,得天獨厚的身體條件讓他們的演唱變了味,產生了一種類似於次聲波的聲音,對聽覺的傷害極大,不過可能是習慣了自己的聲音,河馬族感覺不出來。

他們自己感覺不出來,但聽在別的種族的耳朵裡就受不了,這就應對了一個成語——造化弄人...

時間已經到了午夜,其間河馬族的兩個婦女給大家送來了晚餐,當李克認為有可能會在雪地裡過夜的時候,河馬族的歌聲突然停了。

歌聲剛一停下,李克就有了發覺,他抬起頭望河馬族的村子一看,老哈奇顛顛的跑到村口,衝著大家大聲呼喊,李克仔細一聽,頓時心花怒放。

那個死魚眼受不了河馬族的演唱,終於招了...

老哈奇巨大的嗓門把這個好消息送到了每一個昏昏欲睡的精靈耳朵裡,大家驚異的對望一樣,齊齊發出了勝利的歡呼,李克一翻身就爬上了小壯壯的背,領著大家急速往回趕。

一會不到的功夫,李克就再次看見了那個讓人生厭的死魚眼,不過此時這死魚眼的狀態不大好,一眼看去,把李克嚇了一大跳。

這傢伙讓克萊下那麼重的手都沒感覺出怎麼樣,眼神犀利的很,現在經由河馬族這麼一唱,竟然像是老了數十歲的樣子,眼珠子通紅,裡面的血絲都滿了,軟趴趴的耷拉在眼眶上,渾身那堅挺的魚皮都像是脫了一層,變得灰白一片,毫無光澤,有幾處甚至出現了老化而引起的脫落,露出裡面慘白色的肌肉。

此時的他完全沒有了剛才的那股狠勁,看見老哈奇走進,嚇的驚慌失措,好像見到了深淵界的大魔王一樣,被捆成粽子的身體玩命的往後面挪動,試圖離著這個可怕的大胖子河馬遠一點。

能把頑固的宿敵嚇成這樣,老哈奇本來該感到榮耀才是,不過老哈奇現在的樣子卻倍加沮喪,招呼精靈們進屋,垂頭喪氣的往他那個大塊頭木墩子上一坐,再也不吭氣。

李克非常理解他的心情,這好像是周星星大哥拍的那部電影,女主角自認為打扮的花枝招展去見心中的白馬王子,沒想到對方卻說了一句極度鬱悶的話,"我什麼都怕,就是不怕鬼!"...

老河馬應該比銀幕上的女主角的心情還倍加糾結,自己最擅長的合唱竟然被用來刑訊,貌似這結果還不錯,怎麼能不讓他沮喪?這個死魚眼招供比死扛到底的結果都會讓老哈奇好過一點。

不管怎麼樣,既定的目的達到了,李克軟言安慰了沮喪的老河馬幾句,然後就與這個被嚇破了魚膽的死魚眼建立了精神上的聯絡。

"求求你了,讓我死了吧!只要不聽河馬們亂吼,我什麼都說!"

死魚眼第一句話就讓李克大為寬慰,看來還是這軟刀子管用啊!看把這哥們嚇的,都快神經了...

李克完全想象不出河馬們的演唱究竟對這個連屁股縫都夾著鋼板的傢伙造成了什麼心靈上的傷害,這哥們總算是改了...

這一天晚上又是一個不眠之夜,李克連夜審問,那家夥被河馬完全摧毀了心智,只求速死,所以交代的也是非常清楚,李克順藤摸瓜的連套帶恐嚇,總算是把食人魚族的基本情況摸清了。

和李克猜測的差不多,但也有不少的出入,食人魚族因為那場大戰,人口只剩下了二十幾個,他們亡命的逆流而上,逃回卡羅山脈,路上又因為連氣帶傷,又死了十幾個,最後只剩下了七人,而且還是五男二女。

這樣悲觀的人口基數大大限制了食人魚族的再次興起,他們兢兢業業的慘淡經營將近二百年,可最後也只發展到了一百餘人。

食人魚族的胃口極佳,他們又不懂得如何經營有限的資源,二百年的時間足以把棲居地所在湖泊所有的魚類資源統統消耗乾淨,偌大的山脈其實也沒有多少湖泊能讓他們生存,到最後,有限的幾個小湖泊裡竟然找不出一條二十公分以上的魚類,食人魚族為了能增加人口,被逼的沒辦法,只能把目光再次投向了下游富饒的侖加湖。

那次大戰的結果讓食人魚族吃夠了苦頭,為了能避免上次的慘劇再次發生,他們學會了低調行事,悄悄的來,打槍的不要,在侖加湖渺無人煙的湖心建立了新的棲居地,而且還利用自己種族的異能,驅使兇猛的哈炎洛克魚為他們效力,悄無聲息的在水中佈置了一張彌天大網,把湖岸上的生活的各個種族的活動範圍進行了壓制。

他們是在二十年前潛入侖加湖,這麼多年在食人魚族全力的支援下,洛克魚數量急劇增多,大家因為在狼族的統治下自身難保,也無力對這些討厭的魚類清剿,這就是湖裡為什麼有這麼多洛克魚的原因。

發展到現在,食人魚族的控制範圍已經在無人察覺的情況下包括了小半個侖加湖,人口數量也從一百來個狂增到四百,不過這新增加的人口大部分都是沉不住氣的小愣頭青,眼前這一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總以為食人魚族在水中天下無敵,隱藏行跡也就不那麼小心,反正見到他們長什麼樣的種族都成了他們的腹中美食,也不怕訊息走漏。

一來二去,這些小家夥的膽子越來越大,這才釀成了今天的遭遇,這個死魚眼尤其是膽大妄為,坐騎身死,怒氣上湧,啥也不顧了,竟敢向數十人的大隊伍挑釁。

對於死魚眼這種明顯腦袋被門擠了的二百五,李克只能送他一句話,耗子給貓當三陪,不要命了...

希望得到的情況已經握在手裡,李克也對這個食人魚族有了切實的印象,經過一個早上的時間,他理清楚了自己的思維,開始佈置下面的計劃。

儘管食人魚族只有四百人,但這股力量也不容小覷,李克和克萊、老哈奇商量了一下,決定了下面應該有的對策。

這裡是由獅族來管理,所以首先一點就是把關於食人族的情況向他們先進行告知,獅族人遠比狼族要好的多,他們名義上是眾族的領袖,就應該出一把力,讓他們下水抓魚不可能,但至少也能出個主意想想辦法。

李克估計獅族對食人魚族也肯定沒什麼好辦法,自己都沒轍,他們就更不行了,所以他想兵分兩路,順著養子河前進,去尋找傳說中的揚子鱷族戰士。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湖邊上的各個種族在水裡和食人魚族戰鬥絕對討不了好去,也只有揚子鱷族戰士能對上他們不落下風。

要想消滅食人魚族,就必須先打得過他們才行,沒有能在水下和他們抗衡的力量,這場戰鬥沒法打。

聽著李克的分析,老哈奇不住的點頭,當說到去尋找揚子鱷戰士的時候,老哈奇甚至想自告奮勇,自己也跟著去,不過李克可不希望他跟著去,趕緊給否決了!

笑話,他這麼個大胖子,走路都費勁,揚子鱷戰士不知道住在哪裡,路途有多遙遠,他跟著去那不是純屬搗亂嗎!

老哈奇聽完了李克那無奈的解釋,可是傷心壞了,大腦袋一耷拉,又不吱聲了...

他現在這麼胖也是沒辦法,河馬族過冬的時候消耗的食物很少,在秋季就把自己養的胖胖的,積攢脂肪,厚厚的脂肪層既能抵擋刺骨的寒冷,也能供給身體消耗熱量,一物好幾用,這是河馬族的傳統,等到春天就瘦了,不過現在這個條件確實沒辦法出遠門。

事情掉在自己腦袋上,既然遇上了,而且河馬族還是精靈族的朋友,那肯定要幫一把,李克決定親自前往,權當是冬天出來四下看個雪景,見識一下各處的風光。

尋找揚子鱷戰士要比地精的降落傘重要的多,況且冬天不利於在南方遷徙來的飛龍們上天,要想看到地精成為真正的空中騎士必須等到春天,李克有一整個冬天的時間揮霍,不著急。

把食人魚族幹翻,就會有大量的洛克魚,降落傘也有著落,可以說一箭雙鵰。

克萊一聽李克自己想親自去尋找揚子鱷戰士,當下著了急,想出聲反對,不過看到身邊的小壯壯,當下就釋然了。

小壯壯和李克形影相隨,不離不棄,以小壯壯的武力,克萊相信就算是碰上危險,也能化險為夷,上次死魚眼的突襲已經證明的很清楚,大家還沒反應過來,小壯壯離那麼遠還能把李克救到,他完全可以相信,何況李克出發自己肯定也要跟著,應該沒什麼事。

不過讓克萊鬱悶的是,李克的隨行人員裡偏偏就沒有克萊的名字,戰鱷搶了他的飯碗,而李克指明讓克萊去獅族那裡一趟,把食人魚族的事情講清楚。

李克這麼安排合情合理,確實,打著精靈的名號好辦事,克萊曾經和獅族接觸過數次,而戰鱷雖然也和獅族見過一面,可惜沒什麼交情,遠不如克萊能說上話。

克萊那個鬱悶,憋了半天也憋不出來什麼反駁的語言,一臉晦氣的出門,準備和戰鱷換班,李克讓小壯壯送他一程,順便把山丘也弄來,萬一路上碰到什麼猛獸,可全指望著他拿混呢!

克萊一臉鬱悶的走了,有小壯壯幫忙在前面拉雪橇,克萊的速度飛快,等到午後過一點,李克就看見了戰鱷和山丘那巨大的雪橇車出現在茫茫的雪野之上。

事不宜遲,李克決定馬上出發,成員包括連他在內的戰鱷,山丘,小壯壯,還有十個精靈等十四個人員,都是他經過深思熟慮後挑選的最佳人選。

和以前一樣,小壯壯在前面拉車,山丘和戰鱷扯起風帆,帶著十個精靈在後面,大家連成一串,和老哈奇告辭以後,走出村莊,義無反顧的踏上了茫茫的旅程...(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qidian.,章節更多,支援作者,支援正版閱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