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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東風

在滿含怨氣的結束最後一天馬戲團的生活的時候,當雷迪以為一切都過去了的時候,一場陰謀早就佈置完成了。

一直以來雷迪一直被認為是新人所以必須聽從其他人的指揮,至少在這一年裡雷迪自己也認為是這樣的,為了遵從老頭的教導,並沒有反抗些什麼。

從一開始就開始做各種髒活累活,雷迪也算是能夠接受的。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那個自以為是的馴獸師竟然要求他去喂老虎,這平時可都是馴獸師自己做的事,一般人還不讓做。

可是雷迪在飢餓的獅子和老虎的眼力其實跟食物沒什麼兩樣。高傲自大的團長竟然助紂為虐。團裡的幾個小丑更是死下狠手。

雷迪只好硬著頭皮去給獅子和老虎餵食,雖然是經過馴化的猛獸,可是飢餓時候所有的野性全都會被激發出來了。

其實這幾天沒有怎麼表演工作比較輕鬆,而且只要過了今晚,雷迪就可以恢復自由了,不用受馬戲團裡的人的欺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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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受欺負還要從剛進馬戲團的前幾天開始說。

雷迪在馬戲團的生活是很艱苦的。第一個月,該死的團長竟然把所有的雜活都叫雷迪做,如果不是雷迪做的菜差一點毒死了那只大象,馬戲團的專職廚師也要雷迪來做了。其實那次不過是雷迪不小心放錯了調料了而已,平常做的飯菜還是能過得去的,不然老頭也不會一直癩在雷迪身邊了。因為一邊要打掃衛生,一邊要練習魔術,還要製作魔術道具。疲憊不堪的雷迪在第一次被要求做飯的時候,錯把手邊的火藥當成了鹽加到菜裡面去了,又不小心把水銀溫度計敲破了,讓水銀滴到了菜上了。在做拔絲蘋果的時候錯把鹽當成糖了,最後做成了椒鹽蘋果了。當時馴獸師正帶著大象在一邊練習,休息的時候,大象趁人不注意過來把所有做好的菜給吃完了。最後一聲慘叫驚動了所有人。之後,為了自己的安全,沒有人敢讓雷迪有機會接近廚房的位置,尤其是正在做飯的時候。

不知道是不是出於報復,那個馴獸師強烈要求雷迪幫他喂猛獸,這使得雷迪練習的時間更加的少了。不過喂獅子和老虎所需要大量的時間,期間一些雜活被拋給了小丑們。

雷迪面對著獅子老虎的兇光,硬著頭皮把一塊一快的生肉塞進了獸籠裡。這些猛獸的進食方式看的雷迪心驚膽顫。馴獸師認為雷迪這樣的陌生人去餵食會影響猛獸的食慾,所以要求在沒有表演的時候,雷迪要多和猛獸接觸。因為這些猛獸都是吃生食的所以不怕雷迪的恐怖廚藝。

所以在接下去的幾個月裡,雷迪過著與老虎瞪眼的日子。等老虎瞪累了回去休息了,雷迪也就可以安心練習了。可是雷迪一開始練習,整個獸欄又開始不安分了,又是虎嘯又是獅吼,擾得其他人不能休息。

雷迪有時候很想知道是不是老頭把他賣到這裡的。不過如果不是老頭教的紙牌真的有一定的效果,雷迪一定認為是這樣的。

飛紙牌肯定有很多的魔術師都表演過,可是又有哪個人能像雷迪這樣拿紙牌當飛刀用,中間不參雜一絲的魔術的呢。現在雖然說不上是例不虛發,至少也是基本做到了百發百中了,而入木三分也只是時間的問題了。

由於馬戲團裡並不是只有雷迪一個魔術師。在雷迪受虐期間的表演自然就換成另一個人了,這也導致雷迪成為了馬戲團的一個隱形的王牌,這是眾所周知的,可就是雷迪不知道。

在近半年的時間與猛獸呆在一起使得雷迪對於這些野獸的習性相當的瞭解。對於比自己更加兇狠的它們總是會選擇退讓,更有甚者就是順從。

在一次與老虎對瞪得時候,雷迪心中的不滿爆發而出,而體內被老頭刻意在屠宰場鍛鍊出來的殺氣和太平間汲取而來的死氣也一同爆發,在對於現狀的不滿和對於猛獸的殺心的增幅下殺氣和死氣變得更加的可怕,轉瞬就嚇得整個馬戲團裡那些被長時間馴化的動物不敢出一絲的聲音。而一直對瞪得老虎則是直接俯首。雖然雷迪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只知道那只老虎已經不像原來那樣會對自己構成威脅,好像對自己還有點畏懼。

隨著殺心的覺醒,雷迪的飛牌能力簡直就是日新月異,進步神速。

發現其中變化的馴獸師只好藉口自己有空把雷迪調走了,既然猛獸已經不能達到報復的目的了,那麼讓他遠離猛獸減慢他進步的速度才是關鍵。

雷迪離開了獸欄卻給一直鬱悶的小丑們找到了報復的機會,原本雷迪做的工作因為他在獸欄裡一直是由小丑們做的。現在雷迪出來了,可是又由於是馬戲團暫定的王牌,訓練才是他現在最需要做的,團長也沒有要求他馬上重新接收原先的工作。這使得小丑們報復心更加的強烈了。

從馴獸師那裡得知老虎好像對雷迪有些畏懼,怕是雷迪對老虎動過什麼手腳,小丑們直接把目標定在了獅子上。

一天趁著雷迪不注意,幾個小丑聯手把雷迪推進了關著獅子的籠子了。如果不是不久前馴獸師剛喂過獅子,現在雷迪早就被吃掉了。吃飽了的獅子只是趴在地上打盹理都沒理雷迪。雷迪只好防備著獅子等著馴獸師到來開啟籠子,沒有辦法,獸籠的鎖都是特製的,為的就是防止被人開啟。而幾個小丑明顯是從馴獸師那裡偷到的鑰匙。

事情有一次就有第二次和第三次。沒過多久,幾個小丑又一次將雷迪關進了獅籠。雖然都沒有出事,但是雷迪的殺心又一次的被鉤起來了。雖然雷迪沒有動手,可是離得最近的獅子還是受到了影響,對雷迪的靠近總是敬而遠之。

對於雷迪能使老虎獅子這樣的猛獸望而卻步的能力眾人都是非常的妒嫉。這使得他們對雷迪更加的心存惡意。對於雷迪一年後就會離開的這件事是人所共知的,相對的對付雷迪的陰謀也相繼的應運而生了。

還是像往常一樣,小丑們又把雷迪綁到了獸欄。而這次在場的人卻是馬戲團所有對雷迪有成見的人,包括團長。

雖然雷迪的逃脫術也練得不錯,可是在幾個小丑的手下,雷迪根本就沒有反抗之力,就這樣雷迪再一次的被關進了獅籠。

可是今天的獅子與往常有些區別,不再是慵懶的趴在地上了,而是目錄兇光的盯著被關進籠子的雷迪。任憑雷迪怎麼叫喊,不管是外面的人還是裡面的獅子都毫無反應。

就在雷迪動身的時候,獅子也動了。

獅子兇狠的撲向雷迪,張開血盆大口向著雷迪咬來。

剎那,雷迪明白了,這頭獅子肯定很久沒有餵食了,而且最近幾天的表演也沒有出場過,這群人這次已經不再是惡作劇了,而是真的要殺自己。被獅子吃掉他們就不會搭上什麼過多的關係,就算是被查到也可以一推了之。最多是之後自己曝光,殺掉獅子之後就什麼事都沒有了,畢竟食人獅是要被殺掉的。

一想到這裡,雷迪的殺心大盛,原本還喧鬧的獸欄一下子拿靜下來,除了獅吼再也沒有其他的聲音。

不過即使這樣獅子還是沒有忘掉繼續撲向雷迪。極度的飢餓已經使它喪失了理智,喪失了恐懼,捕食的**遠遠的超過了任何的思維。

隨著獅子帶著殺戮的氣息撲來,雷迪來不及躲開,被獅子一下子撲倒在地,不過手中的紙牌已經飛了出去了。伴隨著憤怒與殺意,糅合著死氣和殺氣,雷迪的紙牌貫穿了獅子的腹部,不過這並不能阻止獅子那血盆大口的接近。

當獅子在一次撲來的時候,雷迪手中的紙牌又一次的飛了出去,這次的目標是獅子那張開的大嘴。就在獅子要咬上雷迪的手臂的時候,紙牌停住了,剛好卡在了獅子的咽喉處,一道血箭從獅子的後腦飛出。然後獅子狠狠地撲倒在雷迪的身上一動不動了。

這時候已經是過午夜了。

無意的殺心向著有意的殺戮轉變,雷迪心中由老頭培養的野獸終於露出了獠牙。殺戮的氣息在整個馬戲團裡蔓延,雷迪將手中的紙牌全都拋散了出去,而紙牌像是認準了目標一樣的各自向著自己的目標飛去,化作一道道白光。

所有在場的人全部都得到了照顧。小丑們的四肢上都釘上了一張紙牌,臉上多多少少都有些劃痕,兩隻手腕已經被紙牌貫穿;馴獸師也得到了相同的照顧,胸口多了一張紙牌;而團長的待遇更加的優秀,四肢上相同的釘上了紙牌,不過不是一張而是各兩張,手腕和腳腕都被割傷,胸口插著五張紙牌,頸部有一道割痕,不過也只是割痕而已。

雷迪從旁邊勾過一根鐵棍狠狠地砸開了獅籠的門。

“多張牌的控制還不是現在的我能精確的掌控的。”雷迪搖了搖頭,“殺戮雖然能解決某些問題,可是殺戮從一開始就註定不會有好的結果。”雷迪離開了馬戲團。

據說那個馬戲團自從雷迪離開後就解散了,人員的去向不明。

見到老頭的時候,老頭只是自言自語的說:“既然東風已經借到了,有些東西留著也沒用了。”

按照約定老頭把自己命名為黑之塔的房子送給了雷迪,而雷迪在搬過去一個星期之後就穿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