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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Joker

教堂般唯美瑰麗的天穹下,陽光被不同色彩的玻璃分割成各種各樣絢麗的彩色,一排排用於祈禱的長椅上空無一人,就彷彿是什麼美國人英國人拍的神學風格濃重的電影般,穿著黑色斗篷的身影安靜的站在天穹下,他的面前是一副巨大的耶穌受難像,而且比一般的還要扭曲,巨大的十字架上,赤裸的神子被鐵鏈捆綁著,被粗大的鐵釘死死釘在十字架上,神子安然承受這一切,眉頭因為痛苦稍稍扭曲,微合的雙眼因為世間的罪惡流露出悲天憫人的情懷,表情麻木而痛苦。

金子般燦爛的頭髮從斗篷與面具的縫隙間露出,巨大的光影在他的周圍鋪灑在地上,構建出彷彿神國的牢籠,交織成瑰麗的畫卷。這幅畫面帶著濃重的宗教感,一個神學院畢業的學生可能在看到這個景象的時候就會高呼著amen然後開始對那在摩西十誡中不可直呼其名的主發出祈禱。

輕輕的歌聲迴響在教堂裡,那個身影面具下傳出清亮卻刻意壓下的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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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一首基督教的聖詠調,名為《基督在橄欖山上》(beethoveno:ratoritum\"\")一首清唱詞,原版為一首歌劇,但現在在這個身影的歌唱下依舊充滿了芬芳,神聖的氣息在黑色斗篷的周圍環繞,莊嚴大氣的光影浮動著,像是被風拂過的水面,瑰麗,精彩。

黑木材質的大門被推開,發出吱呀吱呀的響聲,歌聲戛然而止,就這麼直接斷掉,像是一根木頭被鋒利的快刀攔腰斬斷,斷口一點毛剌都沒有,摸上去就像一匹羊毛織成的毯子。來人的聲音低沉嘶啞,像是一隻被小孩用石頭砸過的烏鴉,縮起翅膀委屈的叫著。“poh,這裡也快被發現了,軍隊那群人沒有了攻略boss的力量,對於我們的追蹤倒是越來越緊湊了,現在棺材的線人已經不能在核心層潛伏下去了。”男人用鞋底蹂躪著教堂地板上的一株嫩綠的小草,破碎的資料慢慢漂浮起來,:“哼,一群該死的瘋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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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擾了我的興致。”poh的聲音毫無起伏,默默抽出了友斬庖丁,丟在來者的腳下,短劍旋轉著插入地面,發出金屬特有的顫音,彷彿被風拂過的書頁般悅耳:“謝罪吧,用你的生命。”

來人顫顫巍巍的跪下,渾身顫抖著,他戰慄著捧起友斬庖丁,單手摘掉自己的面具,臉上帶著狂熱的喜悅,彷彿那不是一件取他生命的魔劍,而是**之人所期待的麵包與牛奶,他用臉貼著短劍的紋路,輕輕摩擦著,嗅著劍上帶著的點點血腥味,毫無徵兆的,他突然把這柄註定斬殺除主之外所有人的魔劍送進自己的胸口,接著,他伸出手掌,向著那瑰麗的穹頂揮舞著,彷彿臨終前看到天使迴光返照的逝者,光影突然急速的浮動起來,大片大片的顏色從他臉上掠過,就像投影儀的效果打在一個人臉上,但是這種瑰麗神聖的效果是投影儀出不來的。

hp飛快下降著,這個不知名的斗篷男雙手用力伸向穹頂,臉上的表情狂熱的令人驚疑。他突然轉過頭,看向了沉默著站在原地的poh,他大笑起來:“poh!我看到了!我看到了!我要死了!我要死了!這就是死亡嗎?太棒啦!poh!謝謝你,謝謝你!”

poh摘下面具,對著地上慢慢破碎的身影揮揮手,露出溫柔的笑容,金髮在厚重光影下依舊散發著靚麗的色彩,就像天使吹奏的黃金號角,讓人情不自禁迷醉進去。

從地上撿起友斬庖丁,poh仔細思考起一件事情,他之前說的,這個地方已經快被發現啦?那就這麼直接離開的話,我不是太無趣了?這樣不行,我要做一些凸顯個性的事情,讓他們感受到poh的氣質。突然,他拍拍手,露出罌粟般誘惑的笑容,從袖子裡拿出一張撲克牌,放在耶穌受難像下的木桌上,戴上面具快步離開,臨門一腳踹倒堆著密密麻麻紅燭的鐵架,火焰燃燒起來,木質長椅燃燒的爆裂聲與少年清亮的笑聲同時響起,倒地的紅燭默默流下淚來。

……

一個髮型弄得像刺球一樣的玩家坐在地上,奇怪的毛髮被染成枯槁的黃色,他現在在煩躁的抽著煙,木訥的看著前方的大教堂,整座建築的高達數千的耐久度被一場大火燒的只剩下一百冒頭,牙王在追查棺材,微笑棺木,這個由紅名構成的殺人公會,以殺人為生,以殺人為樂。

每次都是這個樣子,他們的偵察兵就像狗一樣,鼻子靈的不得了,一旦聽到風聲就跑的飛快,這是第二支偵察隊,上一支隊伍在追查的過程中太過輕舉妄動,結果被團滅了,牙王已經習慣了,他就想看看這次poh要用什麼來嘲諷他們這些堅持不懈的追蹤者,牙王突然有點疲憊,所以他坐在地上打算抽根煙緩一緩,嫋嫋煙霧飄上天空。

牙王等得不耐煩了,大踏步走進教堂,他想看看自己的隊員是不是在偷懶,但是自己親選的傢伙們都在用心的尋找蛛絲馬跡,這多少讓他有些欣慰,地上是一層燒乾的蠟,踩著有點滑,用鞋底狠狠蹭了蹭,把腳下這些材質的耐久度耗光變成一堆破碎的資料,牙王滿意的點點頭,教堂鋪著的紅地毯被火焰燒成了扭曲的膠狀物,摸起來硬硬的,漆黑的石質地面觸感粗糙,建築裡瀰漫著糊焦焦的味道,牙王深深吸了一口煙,才感覺舒服一點。

教堂的盡頭是一座耶穌受難像,難不成那個poh還是個教徒?牙王被自己的猜想弄得笑了笑,那種傢伙都是教徒的話老子都是教皇了!基督徒還殺人殺的那麼瘋,呸!基督被鐵釘和鎖鏈牢牢的捆在十字架上,線條分明的軀體被火焰燒成一片漆黑,燭淚從神子慈悲的眼中滴落,像是世間最惡的詛咒,牙王抱著肘抖了抖,啪嗒,燭淚滴在木桌上的聲音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一張撲克牌放在那裡,那是一張鬼牌,joker,小丑。

“呸。”牙王把菸頭吐在地上,臉色被那場大火一併燒了一遍。

……

褐色披肩發的少年坐在木桌前,他披著漆黑色的斗篷,把玩著手中僅有拇指大小的杯子,那瓶被幸卡珍藏起來的酒今天破例開了封,可見幸卡對於來者的重視,說實話幸卡真沒想過這個人會加入他成立的紅名追獵小隊,雖然面前這個傢伙要求一人一隊,但他一個的戰鬥力……大概可能比現在的軍隊還要強。

“微笑棺木是一群該死的攪屎棍,很多大事件都和他們有關,當初在第一層就有他們活動的痕跡,他們高層的戰鬥力絕對不會低於攻略組核心,目前能擋住使用友斬庖丁poh大概就只有我,神聖劍——希茲克利夫,封弊者——桐人三個了,還不能保證在3大幹部齊聚的時候戰鬥力跟不跟的上。”溫和的男聲從斗篷下傳出。

“所以你要一個人?這樣對你逃跑……”幸卡臉色抽了抽,急急忙忙換詞:“撤離……對!是撤離,撤離也要方便一點,對吧,西嵐……大人。”

“嗯嗯,大人就免啦,我以後有一段時間還是要在你的手下打工呢,幸卡桑。”西嵐輕輕笑著,背後的斬龍大劍刃口反射著窗外的餘暉,炫目,瑰麗。門口的守衛開始還不肯讓西嵐配劍進來,如果不是幸卡及時出現,兩人差點砍起來,結衣現在還在酒店睡覺,自己也擺脫阿爾戈去照顧她,這才敢出來單獨找幸卡。

現在事情辦好了,西嵐拿出酒瓶,飲了一口。